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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夜风这么大,别吹坏了你,不如在下请你,去茶楼一品香茗可好?
“姑娘,你看这月亮……”
“姑娘,你看这碗……”
“姑娘,你看这茶杯……”
“姑娘,你看这院子……”
“姑娘,你听我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和舍妹很像,要不要我介绍你们俩认识?
“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像一家人……我忽然又发现其实你还长得像我姨娘……”
“姑娘,你的衣服……
“姑娘,你的裙子……
任鸢飞看着拦着栁小淮去路的男子,快笑疯了,捂着脸抖动肩膀,可让她奇怪的是,栁小淮竟然呆立在原处,傻傻的看着他。
一个拼命说,一个安静的听着,远远看去,到真是郎才女貌,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趣,明明喜欢栁小淮,却举足无措,净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别说了!”忽然,栁小淮激动的大吼一声。
任鸢飞立刻闭上嘴,一脸忧伤的看着那个男子,怕是要吃闭门羹了,哎,不等她叹气,她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
只见栁小淮一把扑进那个男子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哭诉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任鸢飞重重一震,呆若木鸡的看着眼睛的一幕。
这时被栁小淮惊扰的司徒君,迈出门来,看着院子的一对璧人,有种释怀的情绪在里面,道:“他就是谭玉山,栁小淮昔日惦记的京都男子。”
任鸢飞吃惊的可以吃下一个鸡蛋了,“你……你把他叫来了?”
司徒君淡然一笑,“我怕你成婚不定心,当然要帮你把一些小事解决了。”
任鸢飞:“……”
转眼就是第二天,这一次司徒君怕再出乱子,干脆利索的成亲硬是像是被抢亲一般。
任鸢飞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稀里糊涂的嫁给了司徒君,不过这次的新房却换成了红叶小筑。
当夜的婚宴上,所有人似乎都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是终于把烫手的山芋出了手。
被送入洞房后,任鸢飞的心情很是复杂忐忑。虽然她主持过无数场婚礼,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感到紧张。
洞房里暖融融的萦绕着一股醉人的甜香。风晨很识趣的把那些宾客都赶了出去,很快洞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原本她还觉得有点小空虚,很快她就不空虚了,因为她看见盖头下的一双靴子,正朝着她缓步而来。
醉人的空气里隐隐有一丝淡淡的酒气。司徒君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即使盖着喜帕,她也能清晰的闻到他的气息,这种只属于他的味道,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忽然,眼前一亮,盖头被挑开了。红烛高烧,满目都是嫣红的一片喜色。
司徒君一身红袍,是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在红烛折射下,映出淡淡光辉,高绾着的青丝,露出白皙欣长的脖颈,惊心动魄的魅惑。
他俊美难言的脸上,带着浅酡色,含笑不语。
任鸢飞慌忙垂了眼帘,脸上开始一阵紧一阵的升温……此刻,她心里也有喜悦,但喜悦之中,掺杂着一点别扭和尴尬,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纠结。
“鸢飞。”
她低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感到踏实吗?”他望着她,似乎历尽坎坷般口吻有些沧桑。
任鸢飞咬了咬红唇,也是满眼感概。
今日她穿着繁花新娘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司徒君呆呆的看着梳着精致妆容的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抚上她脸蛋般娇媚如月的脸,任鸢飞抬眸间,神色飞扬,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眼看他的薄唇靠得近了,她脸色绯红,慌忙闭上眼,就在他的唇要触到她的唇时,她忽然睁眼问道:“对了,洞房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两个问题吗?”
司徒君睁开狭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任鸢飞觉得自己的脸皮只怕能烤熟个鸡蛋了,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司徒君扬唇一笑,道:“什么问题?”
“其实,就是那个……那个你对楚梦动过心吗?”,见司徒君脸色迟缓,她鼓起勇气道:“一来她为你牺牲,二来她生的确实很美。我当然有理由怀疑,而且,那晚……那晚你们真的……真的……做了什么吗?”
司徒君沉默了一下,紧紧抿着的薄唇渐渐开口道:“我说我和她并没有发生什么,你信吗?”
任鸢飞自是摆出一脸不信的样子,“她那么美……”,到嘴的肥肉有几个男人不吃的!
“是啊,她很美。”他月光一样的眸子在任鸢飞脸上扫过,又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说:“可是再美,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俊美无暇的脸孔渐渐靠近任鸢飞,独特而高贵的芬芳扑面而来,他说:“鸢飞,从我第一次握着你手的时候起,你就该明白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任鸢飞愣在原处,脸上不由红起来,心底欢愉难以抑制:“我那么没用,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美丽的笑容忽然邪邪的,作一个无辜的表情,说:“我喜欢你吗?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任鸢飞嘟嘴,忍不住挥拳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好了,为表我的清白之身,今晚看来要卖力些了。”
说着任鸢飞便被他压倒在床上,他刚俯身上去,任鸢飞忽然又问道:“对了,你不是说在洞房之夜告诉我,是怎么识破楚梦不是你未婚妻的事情吗?”
“那你让我先亲一下。”
说着,司徒君便吻住了她的红唇,她从未见过如此急切的他,不禁有些后怕。
占够便宜后,司徒君心满意足的道:“很简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妻!”
任鸢飞:“……”
后来在任鸢飞强行压迫下,司徒君不得不坦诚道出了实情,昔日他来这里上任,确实是受了某位将军的叮嘱,让他把一枚玉佩带到凰游镇上,说是某位参将战死沙场时,留下的遗言,正好司徒君去凰游镇上任,便接下了。
又说这枚玉佩是镇上官媒家的祖传之物,十分贵重,那将军和他打趣:反正你也没有婚配,刚好拿了这玉佩与官媒做个人情,指不定给你说门好亲事。
司徒君当时并未在意。
后来上任第一天,发现这小官媒可爱得紧,他瞧着颇合眼缘,便生了一计,可这单凭玉佩并不能让人十分信服,他只好通过自己的人脉多方打听任鸢飞的事情,从某位产婆那里得知她后背有个胎记后,他笑了。
胎记这种事情,除非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人怎么会知道?
于是他便借机撒了个谎。
知道实情后,任鸢飞是又气又恼,可是能怎么办呢,此刻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她不着丝缕的被他搂在怀里,司徒君轻轻安抚道:“满足了么?”
说着她脸上又是一红,鬼知道他说的满足是指的哪一方面!
司徒君捏着她的下巴,吻着吻着,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只好腆着脸皮道:“刚才……刚才似乎有些急切,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探索探索?”
任鸢飞一脸黑的看着他!此无耻小人,果然是第一次,否则怎么会怎么喂都喂不饱呢?
“哎,本来我还想着明日向皇上告个假,带你去大漠看日落呢……现在想来好像有些事情还没做完。”
司徒君一本正经的说着,任鸢飞左右纠结了一下,这……这……这厮分明就是想她妥协嘛!
好无耻!
更无耻的是,她竟然主动贴了上去,“诺……”
司徒君一扯棉被将她盖住,一边摸索,一边意犹未尽的道:“说不定,我们去了还能碰上秦若素。”
任鸢飞有些吃惊,“秦……秦若素的病好了?”
“嗯。应该是吧,不然元九怎么老发信让我过去喝喜酒。”
任鸢飞脑门上嗖嗖的冒着凉风:“……我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呢?”
司徒君狡黠一笑,“嘘,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