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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楚顿时有些语塞。
反应了下心头上的火气也是越聚越多,她退出男人的怀里,瞪圆了眼睛看他,当视线对上他无神的眼睛的时候,她又觉得泄气。
对于这个男人的脾气她确实是不太敢恭维,简直是又臭又硬,心里本就来火,他还不顺着她点,“你怎么会这么混蛋?!”
说完郁唯楚就想转身走人,纤细皓白的手腕却是猛地一重,被人紧紧的扣住了,男人就她娇小的身子往后一拽,拽进了怀里。
他看不见,郁唯楚挣扎着又骂了句混蛋,他的眼睛眯了眯,寻好方向俯身就贴上了她的唇,舌也一并探了进去,郁唯楚唔了一声,呜,咽着瞪他。
那湿软死活在她的口腔里纠缠,郁唯楚手上的力气没他大,挣了半天也没有挣脱开来,被欺压的惨惨的,幸好男人并非是想要一直纠缠下去,适当的就退了出来,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着,“本王不是他。”
那个心魔并非他所能控制的,甚至是他存在他就不能存在的一个魔障。
迟早要除掉那个心魔。
“你可以在外人面前贬低本王,但贬低我们的定情信物就是不对,”他伸出手缓缓的往上抬去,节骨分明的手指摸索着她娇嫩的面颊,“不论出于任何的缘由,本王都不允准,都会生气,你懂么?”
那时候是情非得已,她知道自己心存念想的东西被自己那般贬低,就好像是在贬低自己的心意一般,所以当时她是思量了好久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的。
起初还和寒墨夜的心魔,因为这件事而起了争执。
现在想想是觉得寒墨夜可以生气,但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对她那啥,就是不该。
“我是不能理解,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话好好讲道理不可以么,你非要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来对付我?!”
“嗯。”寒墨夜大大方方的承认,“跟你讲不来道理,简单粗暴点的手段是最好的。”
郁唯楚的歪理太多,他只怕听多了气饱了会控制不好力道,弄伤了她。
还不如干脆点直接要了她。
郁唯楚默了默,刚想别开脑袋不看他,男人落在她脸颊上的手又强行将她扳了回来,他看不见她,自然是得让她的眼里有他。
乌黑的眼睛又是睁大了些,郁唯楚磨着牙忍着怒意道,“还只许你生气不许我生气是罢,你怎么做人家夫君的,老婆是哄的你不懂娶回来做什么?!”
她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太过专制独裁。
寒绾绾虽然没说过,但就上一次她最后见着秦风之的时候,看那宠着寒绾绾的小模样多好啊,这个男人的脾气要么闷骚的要死,要么强势霸道,偶尔确实是有些吃不消。
寒墨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低低徐徐的笑了一声。
他顿住了身形,眼睛看着她的方向,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她的下颚处,轻轻地捏着抬了起来,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没有焦距,“上一次你说是本王老婆的时候,是在本王的床上,现在你又说这话,还让本王哄你……”
男人笑了笑,清俊斯文的脸颊上多了抹深意,然后倾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和唇角,低低的嗓音宛若从喉骨溢出,深谙而沙哑,“既然你要求了……反正没试过这里,我们不如试试,嗯?”
他的话越说越低哑,声线好听到只剩下性,感和满满的诱惑力,郁唯楚听的头皮直发麻,身子逐渐紧绷起来,刺激的不行。
她原本已经退下去的红晕瞬间涨红,一张清秀的脸蛋红扑扑的,望着男人的眼神娇嗔羞恼无比。
老婆这个词,恰恰是之前他们尚在热恋之中,郁唯楚教会给寒墨夜的,也刚刚好就是在他们的第一夜的时候,她告知他的。
现在只是气的忘记理智,直接把现代的词汇给说出来了,全然忘记了之前是在什么场合用过。
也亏得寒墨夜记得那么清楚,郁唯楚抬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想着怎么搞砸气氛会比较好。
“好了不吵了,之前的事情各错一半你我都要既往不咎……”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指顺着她的下颌滑去,轻轻的扯开了她的衣襟,郁唯楚登时就站的更加笔直了些,整个人僵硬的可以脆生生的掰成两半。
说起情事,除却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他们之后的二三四次,基本上都不是她所愿,或者是她所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
如今这么的突然,她尚且平静的心瞬间躁动起来,狂跳不止,按住了男人正欲为所欲为的手,急急忙忙的开口。
“我突然想起来,想起来我还在后厨煮着煮着粥,现在想想应该快火烧厨房了……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她便想仓皇出逃。
只是腰身被男人扣的紧紧的,完全脱不开身,胳膊那边蓦然一重,反倒被男人一路抚向手腕,彻底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后厨有人,不会着火的,就算会,也有人灭火。”
寒墨夜轻而易举的击破她的借口,他的手继续做着他之前做的事情,随即薄唇覆上,在她细嫩的脖颈处重重的吸,允着,淡淡出声,“我们有一夜的时间可以慢慢来,本王会哄到你满意,嗯?”
男人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无不是敲在了郁唯楚的心尖上和理智的那根弦上。
有时候她常在想,寒墨夜最不喜欢说情话来哄她,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情话,现在一想到要做那事,这厮的状态进,入的也太快了些罢?
撩得她脸红脖子粗的。
情,事上有个词叫做欲迎还拒,也有个词叫做半推半就。
这事郁唯楚不上瘾也很少做,自然没法掌控主导权,显然是后边那个词多一点。
身上的衣袍尽,褪,好事成了一半的时候,郁唯楚突然眼尖的看见男人胳膊上的伤口,连忙抓住了男人的另一只不安分的手,“你身上还有伤,不如我们改日再来?”
男人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上,轻轻的咬着她小巧莹白的耳垂,嗓音暗哑的几近模糊,“不碍事。”
郁唯楚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不敢松开,身子紧绷的宛若弦柄,垂死挣扎着,“那日后你的病交给我处理,不能再用曲漓。”
像今日这般,寒墨夜对病情上的依赖显然就是比她更依赖与曲漓,她以为这么说起码能打消一点男人的欲,望。
虽然已经夜黑风高,但是她其实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还没有沐浴,还没有好好装扮自己,实在是不想要。
但是她有些低估了男人对这方面的执着,寒墨夜岂能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消欲,望的人?
“不要再寻借口,楚楚。”男人眉头紧紧的皱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蜗上,嗓音低低哑哑的像是在极度的忍耐着什么,“本王忍很久了。”
郁唯楚脸蛋涨的通红,小拳头攥得极紧,抗议着,“简直是胡说,昨天我们才……”
哪有忍得很久?!
“那也只是昨天的事情,”男人的吻顺着她的耳垂落在她的脖颈处,最后落在她的身上,力道不轻不重,嗓音深谙哑然,“温故而知新,楚楚。”
后面郁唯楚没有台词了,想说他这句话不该用在这里,也想说不要玷,污了孔老夫子的话,结果她连半个符号都说不出来,就被他堵住了唇,深深的纠缠着。
……
寒墨夜的眼睛看不见,动作也能这么灵活,但是他们之间其实很少有这方面的交流。
郁唯楚下意识觉得不可信,但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便随口问了他一句这是为什么。
男人默了一会儿,“你确定要听?”
“要。”
“梦里练的多。”
郁唯楚,“……”
等后边她累了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寒墨夜的卧室里的床榻上了。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侧躺着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卧房,郁唯楚伸了个懒腰,身上穿着里衣她便只是穿好靴子下榻。
路过男人的书案旁,之前摆在案上的那些书籍全都变了个样,连位置的摆动都移动了。
女人的眸光微微一闪,而后掀开窗口那边的帘子,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进来,微微有些刺眼。
郁唯楚闭了闭眼睛等适应了一会才睁开,她的目光从窗外眺望出去,窗外不远处便是荷花池,夏季荷花池中绿叶翩然,丛中带着一点红。
景色很好,她站在窗外一会儿,身后蓦然敲响了房门,紧接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郁唯楚缓缓转身回望过去,便见落苏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落苏的目光先是在床榻上扫视了一周,而后才发现郁唯楚站在窗前,她的唇角掀起,“王妃,先洗漱罢,主子等着和王妃用膳。”
郁唯楚没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我想知道……之前那书案上的东西,去哪里了?”
她的信……又被谁瞧见了?
还是,根本就无人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