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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全部站在沈君斯那旁,他孤身一人面对全世界,连同贝萤夏都不帮他,这种感觉与绝望,实在不是文字能形容得出的。
外头,冷凌看着有些痛心,低低地训。
“我知道你对商忆梦的执念,只是,圣儿,如今站你面前的,就是商忆梦本人,是她本人在选择君斯,你明白吗?没人逼迫她,是你在逼迫她。”
沈圣晚根本听不进去,他一下疯狂地大吼,想要打断。
“够了!”
听到这话,冷凌禁声。
里头,沈圣晚有点陷入癫狂,他看着冷凌凄惨地笑,似乎觉得被背叛了一般。
“也是,就你跟沈君斯的感情最好,今天你会帮沈君斯而不帮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站在公平角度,我仍然觉得有些心寒而已。”
冷凌知道,此举会伤了沈圣晚的心。
但,他不可能让贝萤夏一直被软禁在这儿,语气不禁冷下几分,隐有点逼迫的那种。
“如果我今天非要把人带走,你小子,是不是还准备跟我干上?”
闻言,沈圣晚凄婉一笑,下一秒,却瞬间就冷起态度,语气强硬。
“跟你干上又怎样?你以为我不敢么?”
两兄弟的父母早亡,冷凌就顶同于两人的再生父亲,扮演着这个角色,所以,一般情况下,沈圣晚对他仍然非常尊重。
今天能将关系僵到这般地步,也实属罕见。
见此,冷凌沉着一张脸,没吭声,沈圣晚看着他,同样没吭声,两人对视着,也对持着,谁也不让谁。
好一下,最终还是冷凌主动先叹一口气,语气明显软下几分。
“圣儿,今天,我跟你讲讲你父母的故事吧。”
一听,沈圣晚直接怔住,全身更大颤,父母的事,对他来说,就是敏感的,就是被禁忌的话题。
接下来,沈圣晚终于放了贝萤夏,冷凌进去,准备跟他进屋聊。
坐车回去的路上,司楠朗扫了贝萤夏一眼,斥。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自作聪明,以为把自己赔进去,就救得了沈君斯了?”
冷凌并没与他们一同归去,因为,冷凌还需要跟沈圣晚谈。
现在,司楠朗几人先带贝萤夏回去,反正在那儿也无他们的事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眼眸动动,低垂着头闷闷应答。
“他说只有他才能放出沈君斯。”
然而,司楠朗却嗤笑一声,主驾驶座上的欧竹笑着替司楠朗回答,实在对贝萤夏的幼稚不知怎么形容了。
“那你有没想过,把自己赔进去了,即使君斯能出来,可,他知道你离开了他,又会多难过?”
贝萤夏没吭声,因为,她不知怎么回答这点。
接下来,回到别墅住处后,大约等到中午后过一点点的时间,沈君斯就回来了。
当时,贝萤夏正站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焦虑不安。
听到脚步声和司楠朗的谈笑声传来后,贝萤夏一喜,立马看向门口,刚好,沈君斯也走到。
他身上有点脏乱,没似以往那般整洁干净。
两人对视,贝萤夏眼眶都已经红起,沈君斯只是静静地浅笑。
“贝贝,我回来了。”
闻言,贝萤夏一下忍不住,立马就扑过去,直接冲入他怀里,抱紧他,沈君斯同样回抱,呵呵地笑出。
身后的司楠朗几人笑得更欢,甚至起哄。
“来,君斯,亲一个。”
非但司楠朗起哄,连同欧竹和顾北也跟着瞎闹。
“亲一个,亲一个……”
贝萤夏被逗得恼羞不已,这旁,沈君斯笑笑,推开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位兄弟,打发。
“行了,别瞎起哄,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见此,司楠朗只得点点头,拍拍他肩头。
“好,君斯,那我们先走了。”
欧竹也走过来,拍拍他肩头。
“好好休息。”
闻言,沈君斯只得点头。
“好。”
那旁的顾北似乎是有些犹豫一下的,人才走过来,同样拍拍沈君斯的肩头。
“沈少加油。”
可能是顾北实在不知说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句。
沈君斯微笑着点点头,还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拍拍,示意。
“嗯,知道了。”
相比于司楠朗与欧竹,顾北的身份,是不同的,他们两人,是纯属的兄弟,但,顾北是演绎着下属外加兄弟一角色。
等他们几人走后,沈君斯才收回视线,看向她。
“我好几天没好好洗个澡了,贝贝,我先去洗个澡先。”
他身上,的确有点脏,贝萤夏点头。
“好。”
接下来,沈君斯在浴室里头洗澡,贝萤夏坐床边等着,看着那磨砂玻璃的朦胧,她呆呆地笑。
好幸福,又可以在一起了。
先前她还以为,她跟沈君斯无缘了呢,没想到,最终什么都没损失,两人又在一起了。
想起沈圣晚,贝萤夏又有些内疚。
虽然她就是商忆梦,可,那份爱慕之心,她当初可以有,现在,却是无法体会,更无法爱上沈圣晚。
在内疚中,沈君斯已经洗好,他擦着头发出来。
这旁,贝萤夏抬头看去,他身上只简单地围着睡袍,系带没打紧,松松垮垮的,看着莫名有点让人脸红心跳。
贝萤夏红起脸,不自然地低头,说话还有些口吃。
“你、你、你洗好了?”
男人自然是看出她的紧张,他暗暗垂眸扫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然后,抬起,朝她走过去。
“局子那种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贝贝,你知道吗?我沈君斯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在内呆了那么久。”
以前他是进过局子,可,都是进去看别人,帮别人处理。
闻言,贝萤夏有些心疼他,她抬头,关心地问。
“那,吃得好吗?住得好吗?”
贝萤夏自己曾经也在里头呆过一段时间,所以,那种感觉,她多少能体味,但,她呆的时间没沈君斯那么长。
所以,对里头的吃饭住房也就不太清楚。
这旁,男人走到了,站她面前,用手拍了拍湿湿的头发,瞬间,水珠溅落在贝萤夏的脸上,她下意识地闭眼。
沈君斯在这时随口回答。
“吃饭是没问题了,他们总不会活活饿死我,我死了,他们倒要负责任。”
顿了顿,他忽然停下,静静看着贝萤夏。
“不过,他们给我饭吃,没给我女人吃。”
一听,贝萤夏怔了怔,下意识地睁眼,却对上沈君斯那双火热的眸子,里头的炽烫,吓得她心口一跳。
男人缓缓弯压身子,靠近她。
“贝贝,我饿了。”
禁了那么几天,想来,这头狼,也是饿极了,翻滚在床的时候,贝萤夏还嫌他动作粗鲁,急急地低喊。
“沈君斯,慢点。”
男人炽热地吻着她的脖颈,眼睛已经陶醉外加沉醉地闭上,口里迷糊不清地重复什么。
“贝贝,贝贝……”
“忆梦,忆梦……”
“贝贝,忆梦……”
好吧,其实贝萤夏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叫谁,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叫的同一人。
许久后,男人重重地压落她身上,他舒服困倦,头埋她脖颈间。
“我累了。”
贝萤夏双手抱着他的背,轻轻地应声。
“嗯。”
两人睡去,沈君斯在牢中,几乎就没怎么睡过好觉,而贝萤夏被他折腾这一顿,也困得要命。
接下来,临近傍晚时,两人才醒来的。
是贝萤夏先醒,沈君斯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她睁着大眼睛在静静看着自己,见此,男人一笑,倦意瞬间清醒。
“贝贝,你看着我干什么呢?”
闻言,贝萤夏挑挑眉,她还是担心他,可没空跟他扯嘴皮子。
“沈君斯,他们抓你进去,是为的什么?”
提起这件事,沈君斯眼眸动动,他收回视线,看着天花板,心头,也想起了这件事。
还能为的什么呢?
无非就是沈君斯的一些黑料,他背后身份不方便暴露,所以,别人就以为他涉黑,仅此而已。
香港对黑势力是最严打的。
但,这些沈君斯却不方便告诉贝萤夏,他转头看向她,浅笑着敷衍。
“一些琐事了,无需担心,现在我已经安全出来。”
说着,他突然开口。
“贝贝,我饿了。”
听到这话,贝萤夏一瞪眼,立马挪得远远的,冷哼。
“我撑了。”
看她那模样,沈君斯立马笑出,他伸手勾勾她鼻子。
“我说的是肚子饿的饿,小色女,你想到哪里去了?”
闻言,贝萤夏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放不下脸皮,硬着头皮说下去,理直气壮的。
“我说的,也是肚子撑的撑,现在我撑得很,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见她还不肯承认,沈君斯笑着摇头,起来了。
“行,既然撑得那么厉害,晚饭你不用吃了。”
一听这话,贝萤夏立马后悔,但,话是她自己说出的,现在哪里好意思再收回去。
她低头,撇撇嘴地摸摸肚子,现在那里正饿得呱呱叫。
男人起来了,见她还窝那儿不动,不禁看来。
“还不起床,真不吃晚饭了?”
闻言,贝萤夏立马心领神会,她一笑,马上起来,一下就抱住来沈君斯,啵地一下亲了亲他脸颊。
“沈君斯,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