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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风对女人的反应笑了:“怎么,亲都亲了,摸都摸了,看都看了,你现在在害羞什么?”
“但我还没有在别人眼前就冠冕堂皇的换衣服的特殊癖好。”
“你随意。”洛白风看着灵怜,眯眼,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盯的灵怜浑身不自然之后,他才出的卧室门。
那老中医的门诊,她听禾花说,也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这里又打不到车。
洛白风不知道从哪里买的一套休闲服来穿。
他双手插着兜在自己前面走着。
灵怜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讲真,她平时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男人穿家居服的模样。
好像是从一开始,这男人穿的就是一袭白色的运动服吧?这几天也是,不过是她没怎么好好注意罢了。
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一般,他走在阳光下,光线洒在洛白风的皮肤上,让他的后颈都看起来白的透明。
阳光大哥哥?若是这人的脾气和习性再好一点,这副皮囊,肯定能给他带来不少的异性。
洛白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向后一看,正好对上灵怜看他的眼睛:“有什么事么?”
“啊,没有。你走你的。”灵怜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但其实刚才她的心已经开始砰砰直跳了,就在和洛白风对视的一瞬间开始跳动……自己刚刚看人竟然看呆了……灵怜诧异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花痴了?
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包的感觉般,惹得灵怜目光不自然的乱飘。洛白风见了,勾唇。
灵怜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模样,还真就看到了自己心仪的东西:一家花店。
从来就挺喜欢这东西的,看着那一朵朵色彩娇艳的小生命在那里静静的开放,莫名的让人喜欢。
这里也是,花店里里外外被花团团包围。
灵怜忍不住向花店走过去,花店门口有很多需要光照营养的花,它们的花瓣还带着小水珠,水珠在阳光底下反射着光。
大概是花店的主人刚刚给这些东西浇过水的原因吧,里面有一簇白色的小花。乍一看就像什么塑料泡沫散在绿叶子中间,长的不怎么出众,但仔细看……花瓣是不是彩虹色的?
灵怜抓抓头发,不可能有这种花的吧……
若有若无的花香味想让灵怜凑近了闻闻。
“喂,你在干什么啊。”洛白风回头,就看到那女人又掉线了……蹲在花店门口。
“啊?”灵怜听到洛白风的声音,急急的抬头,发现那男人轻轻的蹙眉。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应该就是所谓的诊所了,名字也简单粗暴:老中医中药铺
“就来。”灵怜急急的起了身。
到了中药铺的时候,空气里都散发着药材的味道。
灵怜下意识的咳嗽了一声。坐在药材柜后的老中医听到声音起了身,他看了灵怜一眼。
说话的时候,白花花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姑娘,我看你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啊。”
“昨天……”灵怜眨眨眼。
洛白风双手插兜,环视着这个中药铺,嘴上还提醒了一下灵怜:“昨天晚上,你睡的和一头死猪一样,是他过来给你看的病。”
“哦哦。”灵怜点头。
老中医指了指不远处的木质椅子:“你们先坐一会。”他回头,开始拿着一个金属小撑杆,慢悠悠的开始在中药柜上的每个小抽屉里找着药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店铺太久没人光顾的原因,还是这个老中医太过“不拘小节”,木质椅子上还有些薄薄的灰尘。灵怜抬手拂去,坐上去的时候又是一声沉闷的“吱吖”声,像是会随时跟着灵怜的动作而散架似的。
灵怜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洛白风看了灵怜一眼,那嘴角的笑意分明是……嘲笑。
灵怜想,如果现在起身的话,是不是有些不给那老中医面子啊……
她最后选择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次你又来这里,还是和你父母一起来的?来度假?”老中医突然问灵怜。
她抬头,看着那老中医依旧忙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和……和那男人一起来的。”灵怜说着下意识的找洛白风的身影,那位祖宗倒好,一转眼又不见了踪迹。
“不是来度假的……我们的飞机出了点问题……只是……暂时停滞在了这里。”灵怜又补充说。
“这样啊……”老中医抬眼看着灵怜,昏黄的眼珠滚动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以前你来这里还是个小娃娃。你那冥顽不灵的爹娘是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唯一敢怀疑老夫医术的人,老夫记你们记得可比谁都清楚。”
“……”
半晌,灵怜突然抬头,问了老中医一个让他诧异不已的问题:“我以前和谁来过这里吗?”
所幸洛白风离开的时候给老中医留下了药材钱,不然身无分文的灵怜面对着那被打包好的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里还诧异的很,洛白风又去哪里浪了?该不会又恶劣到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吧。
出了药铺门,还是觉的她想多了。
洛白风靠在门口一边的墙壁上,等着她出来。
“你怎么不进去等?”灵怜问。
“进去?”洛白风看着灵怜,单眉微挑,“里面的药材味太让我反胃了。药包好就走吧。”
“嗯。”灵怜点头。
“等等。”
“什么?”
洛白风将手里的几束小花递给了灵怜。
灵怜看到那花,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他不耐烦的提醒着女人,“蠢死了。”洛白风小声嘟囔到。
“啊……哦!哦!”灵怜看到那些花,直到洛白风不耐烦的出声提醒,她才反应过来,随后笑了,“谢……谢谢。”
那是她刚才在进这中医铺前所凝视的花。
花朵白白的,似乎还带着彩虹的颜色,有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什么花?”灵怜问洛白风。
洛白风双手揣兜,继续在灵怜前面走着,他的背影看起来酷酷的,就像是高中的不良少年般,揉了揉头发。才说:“依米花。”
“哦……你怎么……”灵怜想问那男人为什么要突然想起给自己这东西的,但又想了想。
呃……还是算了吧,问东问西的,貌似有些不妥。但是这男人会无缘无故的送自己东西,还是让灵怜有些吃惊的。
“你别误会了。”洛白风回头看了一眼灵怜,“我给你花是想让你去去晦气,别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当一个特大号的拖油瓶。”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灵怜笑着答复。她不在意洛白风后一句的话中带刺。
她转动着手里的花柄,花瓣上的几滴小水珠滴在在了灵怜的手臂上,凉凉的。
她抬头,跟紧了洛白风的步伐。
太阳洒在大地上,暖暖的。
风吹动着柔嫩的青草,路上的行人坐在长椅上,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耳语。
一声虫鸣,一声孩提的欢笑……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开始在空气里发酵变质,朦胧的情感区于回忆中,有些什么东西开始变得清楚……
就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季节。
灵怜中午的时候,喝了第一副中药。
黑色的汤汁在灵怜看来就像是催命的魔鬼一般。
禾花和她在厨房熬着这东西的时候,整个厨房都散发这中药那浓重的苦涩味。
禾花那孩子还夸张的对灵怜说:“我说灵怜啊!你真的能喝下去这么苦的东西吗?”
“呃……”灵怜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团。动了动喉头,却始终没有下去嘴。
洛白风则在一旁看好戏似的,还不忘“好心提醒”灵怜,来接他们的飞机要在半个小时后就来了。
“我可不想你这家伙一身药味的坐在飞机上,惹得飞机里面全是药味的话,我可是会在半路就把你给丟下去。”
灵怜听着洛白风威胁似的话,翻了个白眼。顶嘴到:“那你就别让我喝了啊!”
“万一你在飞机上犯病了,死在了我的飞机上可怎么办?”
“……”灵怜皱眉。最后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似的,端起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一饮而尽。
喝完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厕所的洗手台上去干呕了半天。
怪不得那么多人宁愿连住半个月吃花花绿绿的一堆西药,也不想来个一贴就药到病除的中药。
太苦了,灵怜觉的自己的胃都快干呕出来了。
“要回去吗?真的不打算再住几天吗?”灵怜回去的时候听到一楼前厅里的禾花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回去,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洛白风冷笑。
要不说禾花这孩子不会察言观色呢,她还以为洛白风的那一声冷笑是真的对自己笑了一下。
还不死心般的又问:“那……那你的联系方式……总该……该给我的吧……”
“怎么?”洛白风问。
“那个……那个……”禾花有些犹豫了。毕竟对一个刚刚步入高中的女孩来说,就这么唐突的对人表白,还是有些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