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道出实情

昆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读小说 www.duxs.net,最快更新婚宠撩人,老婆不要跑最新章节!

    第54章 道出实情

    天色渐渐昏暗,一丝的夕阳悬挂在高空,蔓延,将那片如似海洋的天际染红了一大片,其中,泛着点点的深紫与湛蓝。

    极度的美妙。

    美妙得让人的心情平和无比。

    开着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的男人戴着墨镜,迎面而来的清风将碎发吹起,凌乱却不失帅气,暖和的夕阳照耀下来,令其光明更为夺目。

    显得一丝慵懒的叶墨城面无表情,侧目看了看毫无光亮的手机。

    拿起,打开滑过便按下萧妍的电话。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熟悉的机械女声率先冲入耳中。

    叶墨城眉宇紧皱,心里很是担心萧妍的情况。

    但他心里更清楚的是,这把熟悉的女声之所以不断落入耳中,完全是因为,萧妍故意这样做的。

    她是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

    看来,她的情况还是没有出多大问题。

    叶墨城回到叶家,欲想让叶家里的人收声,别再命令自己做事,特别是叶循阶,这个男人最没有资格。

    同时,也是为了萧妍不得不回来。

    推门而入之时,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的冷厉,犹如置身在零下几十度的冰窖,四面八方的寒气不断涌过来,吞噬者骨肉的暖意。

    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冻结起来了。

    几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叶老太爷的嘴角更是下垂得厉害,整张脸都诉说着,他很不高兴。

    叶墨城径直朝着前方踏入,自顾自的坐下来,完全没将这些目光放入眼中。

    管家送上一杯热茶。

    呼呼的热气不断上升,率先打落在脸上,将冻结的冷意全给退散。

    抿了几口,坚持沉默的叶墨城始终没打算说话。

    异常的宁静气氛让人感到特别的诡异。

    受不住的叶循阶率先发话:“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丑闻处理干净?让你回来叶家不是为了叙旧喝茶。”

    一手重重拍下,印着萧妍和江秉承的新闻大大呈现在面前。

    那几张照片的清晰度还真是可以,几乎没有一点的模糊。

    “我说了,我会自行处理。不需要你多费唇舌。”

    “你真有心想要处理的话早就处理,何必一拖再拖?”叶循阶怒气冲冲,摆出父亲的气势说话,“墨城,你到底知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一直放任,百害无一利。”

    叶墨城一直静静的喝着茶,不想回答叶循阶。

    被无视的叶循阶可谓是丢了父亲的面子,也把叶家一家之主的面子给丢了。

    他就像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存在,完全不被人重视在乎。

    坐在一旁的叶老太爷终于忍受不住说话。

    “你能解释这照片是怎么回事?萧妍真的跟这男人厮混?”叶老太爷单挑着眉,务必要将这事问个清楚明白。

    如果这上面的报道是千真万确的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令叶家名誉受损的萧妍和江秉承。

    看叶老太爷的样子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深邃的眼眸流转着一丝的光芒,叶墨城眉间微皱,隐约有些担心。

    “她不是这种女人。”

    “这上面的照片早就证明萧妍确实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厮混,你这又怎么解释呢?”叶景月淡淡的说,“墨城,就算你再怎么喜欢这女人,也不能把叶家抛诸脑后。”

    叶老太爷重重点了点头,认同叶景月的话。

    不能让叶家和公司给那女人陪葬。

    既然是这女人先做错,那就不能再继续留在叶家。

    “跟萧妍离婚!”叶老太爷一声令下。

    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厉的气焰,绝对不允许叶墨城的半句不,充斥着怒火的双眸正灼灼盯着,而其他人选择沉默。

    分明是默认允许了。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

    叶墨城抬起头来,暗沉的眼眸四周散发着漆黑的气息,瞳孔里的血丝不断增多,熊熊烈火正在猛烈的燃烧着。

    完全不见有半点的平静。

    他在来的途中已经想到叶家的人会以各种各样的逼迫自己尽快处理这事,也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没料到,会是这样。

    竟然要他跟萧妍离婚?

    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呢?

    “萧妍是我的女人,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

    “我是绝对不会听从的。”

    叶老太爷看着叶墨城为了一个萧妍这般丧失理智,孰重孰轻,根本分不清楚。

    一个女人而已。

    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丢弃叶家,甚至是公司的前途呢……叶家里的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要求叶墨城跟萧妍离婚,口口声声说,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

    “你真需要女人,随时都有比萧妍更好的。”

    “我只要她。”叶墨城紧握着拳头,青筋暴露且狠狠的抽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极度的强硬。

    不允许他人的反驳。

    就算是与世界为敌,他叶墨城也只要萧妍做他的女人!

    叶景月的眼里折冲出点点的碎光,仅仅一瞬间,却被能让叶墨城捕捉到。

    果然!

    早就已经看出叶墨城对萧妍用情极深,否则,那件丑闻怎么可能还会一直被放置呢?

    面对任何人的质疑,他由始至终相信萧妍,守着她。

    叶循阶选择最佳的机会说:“你不愿意与萧妍离婚,公司的事,从现在开始与你毫无关系。”

    此话一出,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

    异常的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特别的清晰落入耳中。

    叶墨城的瞳孔里折冲出一道亮丽的光芒,垂下眼睑后坐下,敲着二郎腿,浑身上下散发着皇者的气息。

    难怪!

    原来是为了这目的!

    叶家的所有人,包括叶老太爷对这个决定都没有半点的否决,足以证明,叶循阶花费了不少心思来说服他。

    以叶老太爷的性子,必定以叶家以公司为重,任何一切能够影响到叶家和公司的发展跟前途,都是不允许的。

    叶循阶看叶墨城不说话,自作聪明把他这个当成一种回答。

    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那杯稍凉的茶,放置唇边,抿了口,其中匿藏的苦味因为冰凉的关系而不断的浮现出来,连甜味也一并吞噬。

    这口茶,变味了呢。

    眉心微微皱紧,幽深的黑眸却焕发着别样的色彩。

    “爷爷,你真的打算让别人接管公司吗?”低沉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打破了此时此刻的宁静。

    “公司这段时间的发展,你应该清楚是谁导致的,老实说,不少企业老板愿意长期合作,应该超乎你的想象。”

    “如果,你真的要找别人接手,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不过,要是公司在这期间出了什么岔子,我叶墨城保证,绝不出手帮忙。”

    叶墨城的一句话足以表明,他,是要跟叶家划清界限。

    如此一来,叶老太爷一时之间也难以做出坚定的决定。

    之前是听景月和循阶说,墨城很宠萧妍,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这则丑闻继续放松出去,尽管现在造成的损失并不明显。

    日后,必定会加重的。

    听了二人的一席话,叶老太爷也认为萧妍和江秉承的那件丑闻确实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跟叶家断绝关系,真的值得吗?”

    “值得!”

    叶墨城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有比这更有价值的事。

    因此,叶老太爷也只能暂且不追究这事,也不逼迫叶墨城和萧妍离婚,但要前者快速将这件丑闻掩盖过去。

    别再弄得满城风雨。

    他可不愿意一大清早醒来就看见这么爆炸性的报道。

    之后,叶墨城便离开了。

    无法达到目的的两人满脸阴沉,看向叶墨城的时候,瞳孔折冲出一抹精光,其中含杂着满满的仇恨意思。

    叶墨城早已经想到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可萧妍压根不愿意听他的电话。

    “她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吗?”

    黑沉的天际焕发出点点的碎光,星辰悬挂在高空,令阴森冰冷的天际增添了一道温暖的色彩,轻风不断吹拂过来。

    站在阳台的陆溟北手拿高脚杯,猩红的酒在其中摇摇晃晃。

    看见江秉承和萧妍的新闻,即便心里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如报纸说得那么不堪,心里始终有点刺痛难受。

    出了这般大事,她,还是没主动来找他。

    “妍妍,你真的……”

    一口一口的酒不断灌入口中,任由那一份灼热在小腹上不断的重叠燃烧,越来越猛烈,刺痛得胃都翻江倒海。

    心脏扑通扑通极为快速的跳动,微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无不宣示他陆溟北喝醉了。

    喝醉的他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给江秉承打了一则电话。

    面对这来电启示的后者,没犹豫就接下,淡淡的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打给我。”

    “为什么?”

    醉醺醺的声音带着打嗝,醉的迷迷糊糊的陆溟北拍着桌面:“呵呵,那一晚,你独占了她,很高兴是吧。”

    “她没来找我,代表她最信任的人不是我。”陆溟北嘴角拉扯一抹笑容,满脸苦涩,“江秉承,你当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彻夜守在她身旁的人应该是我!”

    那一句大吼,彻彻底底表明了陆溟北的心。

    陆溟北不管任何设计了叶墨城,欲想从他的手里夺回萧妍,与她重新开始,所有的所有都按着他的计划进行。

    一切都很顺利的。

    为什么,结果却这么不一样呢?

    “陆溟北,你应该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有多大打击。”江秉承眉宇轻皱。

    想起当时碰见萧妍的狼狈模样,不内疚,那就是假的。

    “你应该对她坦白一切。”

    刺耳的笑声不断响起,清晰响亮,如同无形的锁链将人给牢牢锁紧,紧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坦白?”

    “叶墨城能从我这偷走了她,为什么我不可以?”

    难不成叶墨城还有特权?

    “你是真的爱她吗?”

    良久,江秉承突然冒出的几个字让陆溟北的醉意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布满血丝的眼眸颤动闪烁着。

    如同天上的繁星,其中的光明却有些暗淡下来。

    厚重的眼镜将江秉承的心思全给覆盖。

    镜片上覆上了一层厚重深沉的灰雾,瞳孔里的光明并不能透冲出来,紧抿着唇,心思复杂微妙。

    有些事,不得不承认。

    江秉承的问话足以将他的心思全给坦然表露在陆溟北面前。

    陆溟北选择了沉默。

    隔着手机,两人之间的相处气氛有着一丝的尴尬飘出来,渐渐,随冷风变得越来越明显。

    “你,是不是对萧妍动了心?”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一意孤行,做出这种事情来。”江秉承抬起头来,镜片中勾勒着一丝的银光。

    陆溟北冷呵呵的笑着。

    江秉承啊江秉承,你现在这是在教训他吗?

    别忘了,这件事,你也是同谋!

    你和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分别,而你,更加没有资格对萧妍动心,亦或者,得到这个女人。

    话题越来越显露出来,造成两人心中一个难以消除的疙瘩。

    很快的,这则通话就结束了。

    萧妍回到酒店里住下,一踏入便直接倒在软软的大榻上,闭着眼,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这榻是多么的舒服。

    累了一整天,别说是要抵挡那些记者乱七八糟的杂音,也必须将之前给予师傅的麻烦给处理好,不容有失。

    缓缓睁开眼的小女人翻了翻身,一手枕着闹得,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某处,清清楚楚看见几十个拦截电话。

    是叶墨城的。

    完全不知他这些来电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看见那新闻,十万火急来责备自己跟江秉承吗?还是说,他也是会担心自己的现状呢?

    眉宇微微皱起,萧妍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希望。

    希望叶墨城能够真正在意自己起来。

    “萧妍,你还在这傻想什么?叶墨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是打算当没发生过继续跟他在一起吗?”

    “要是爸泉下有知,他肯定会被气得吐血的。”

    萧妍一把坐起来,整个脑袋都混乱精神得无法安宁下来,打开电视,欲想看看电视剧什么的来缓解。

    没想到,一打开就是自己跟江秉承的报道。

    这还真是完全不给她丁点的时间休息。

    但愿江秉承的个人澄清能够起到作用,好让这些媒体记者别再继续缠着自己获得头条新闻。

    她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烦躁疲惫的萧妍闭着眼休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过去。

    原以为第二天一到,所有的风波都能过去。

    事情根本没有半点的消减,而江秉承要澄清的事也好像没能及时去做,导致这新闻越发肆意的报答。

    甚至有些媒体记者为了继续炒热这件事,还拿出过往的事情来说话。

    给萧妍和江秉承,连带叶墨城制造各种各样的话题。

    让这三人暂时性成为话题风波。

    乔装打扮的萧妍刚踏出酒店门口就被一群媒体记者围堵,刺眼的闪光灯再度冲入严重,刺痛得很。

    “萧小姐为什么会从酒店里出来呢?彻夜不归,是不是代表江先生也在这里面,故意错开离开?”

    “听说萧小姐已经跟叶总离了婚,是因为叶总发现你外面有人了吗?”

    比之前更加难听的话语字眼率先冲入耳中,这令萧妍的眉宇紧皱加重了几分,侧头逃避着重重的闪光灯。

    不愿意让自己的脸完全呈现在媒体记者的面前。

    生怕会再度惹出事情来。

    萧妍低着头捂着口罩,向前迈步走去,媒体记者不断追上来将她给堵住,完全不让她有半点离开的可能性。

    这些人究竟还要纠缠自己到什么时候?

    突然之间,一辆车子出现在众人和萧妍的眼前,尚未反映过来的后者被人一把拉到车上,轻而易举就摆脱了那群烦人的记者。

    车子行驶的一刻,记者们虽然快步跟了上去,但人始终跑不过车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肥肉溜掉。

    不过,已经知道萧妍在这家酒店住下,要再度围堵她问话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而且,这辆车子的主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又能拿这件事狠狠的写上一笔。

    萧妍重重呼了一口气,尚未来得及看这出手帮忙的人到底是谁。

    “谢谢你。”

    萦绕着全身的寒冷从毛孔中渗入,莫名熟悉的感觉令萧妍整个人僵硬动弹不得。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别苑?”

    叶墨城双手紧握放置在大腿上,面无表情的脸庞挂着满满的冷意,轻轻看了她一眼后撇开。

    萧妍做梦都没想到出手相助的人竟然会是他?

    这跟想象中的相遇完全不一样。

    他应该知道那件新闻,就算自己和江秉承并没有什么绵长悱恻关系,那些照片跟某些字眼都被投放得特别大。

    以叶墨城的性子,必定会雷霆大怒。

    坐在身边的男人是如此的平静,眉间舒展没有半分紧皱,唯有黑沉的神色从未更改,似看不出为此事生气的痕迹。

    难道,他不知情?

    还是,偶然的经过出手帮助呢?

    怀揣着满满的猜测心思的萧妍一时之间慌了神,并未注意到叶墨城的靠近和他的触碰。

    “不舒服?”简单的三个字足以让神情迷离的萧妍回过神来。

    温热的鼻息不断洒落下来,某人的大手正牢牢紧贴着她的右脸,另一只手捂着额头探热,流转着一丝银光的眼睛透露出丝丝的担心。

    叶墨城看萧妍的眼睛附近都是黑沉,那副样子,明显整晚都没能睡好。

    早知道,就算她再怎么认定自己是杀父仇人也强行将她带回别苑……要这小女人再也无法离开大门半步……好好的留在自己身边……不过,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萧妍立马后退,低着头摇了摇头。

    看着她对自己的疏远,叶墨城眉心再度紧蹙,瞳孔里流转着猩红的光芒,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压下。

    不管什么状况,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的下面。

    如同野兽的目光灼热停留在萧妍的身上,这让她重重咽下一口唾液,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恐惧。

    无法动弹的她,不,应该说无法挣扎逃出的她紧握拳头,回以坚韧的表情。

    绝对不会再对面前的男人露出脆弱的一面。

    叶墨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着邪魅的笑容:“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觉悟。”

    “放开我!”

    “你认为,你的话有效吗?”俯下身子的男人露出邪恶的模样,大手禁锢萧妍的脸,让她好好的看着自己。

    仿佛,她的世界本该只有他叶墨城的存在。

    不允许有其他人的撞入取代他的地位。

    眼看着叶墨城的脸在眼里不断放大,萧妍则是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畏惧,没有挣扎,更没有想过躲开。

    她的反映,让他无法继续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墨城,你当我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具而已,何必在这佯装珍惜我的模样呢?”

    萧妍冰凉且坚定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做梦都没想到萧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把他想象成这种男人,这还真是……伤心……萧妍啊萧妍,你到底在想什么?

    叶墨城突然之间笑了,眉宇紧皱的他坦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露出被伤的神情,苦苦的笑着说:“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的不堪,陆溟北呢?他是上天派来打救你的神吗?”

    “妍妍,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看我一次呢?”

    萧妍从叶墨城的眼中看出,他,是真心的。

    只是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件事的话,或许,我还能好好看你一次。”

    “停车!”

    萧妍直接推开无力阻止自己的叶墨城,直接下车,带上门,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她的潇洒离开深深刺痛了叶墨城的心。

    叶墨城并没有选择追出来,而是命令司机开车,撇头看向另一旁,看着那金黄色的阳光不断洒落下来的画面。

    热气从地面不断袅袅升起,他却觉得现在无比的冷冻。

    冰冻得快要接近下雪的时候。

    车子行驶的声音在耳边快速响起,蓦然停下脚步的萧妍转头看着叶墨城的离开,而他,没看过自己。

    各自朝着各自的路上前进。

    顺利回到画社的萧妍再度因为叶墨城的出现,整个人都神不守舍,没办法好好的工作。

    再美丽的画,再怎么净化人心,她的心思都已经是一片凌乱。

    凌乱得没有办法获得一丝的安静。

    啪嗒一声,手中的笔掉落在地,笔头所带的色彩染到地面上,画花了,如同她的心情,不可能变得明净。

    空白的纸张上没有任何的色彩,不代表,她继续待在画社就能够获得灵感画出最为美妙的画。

    师傅章邰看着萧妍的状态不佳,重重叹了口气。

    章邰心里自然清楚萧妍如今的状态是如何导致,那件事是如此的轰动,加上门外聚集了这么多的记者,怎么可能佯装不知呢?

    这对她会是一种侮辱。

    “萧妍,这段时间,你暂时回家休息吧。”

    面对章邰,萧妍显得有些惊慌。

    从来没有想过师傅竟然会突然之间说出这种话,难不成是自己最近给他增添了不少麻烦,师傅要抛弃她不成?

    “师傅,我没事的。”

    “我保证我一定会快速整理好心情,给你好好做事,不会再出错了。”

    萧妍的瞳孔里流转着晶莹的光芒,满满的,一副像是被丢弃的小孩一样。

    章邰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

    重重吐了一口气的他拍了拍萧妍的手背,重重的说:“我只是让你这段时间回家休息,没说以后都不让你回来。

    ”

    “以你现在的状态,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过来。”

    “萧妍,你有没有想过重新拿起画笔呢?”

    章邰深深看着面前的萧妍,目光掠过她停留在那张纯白无暇的画纸,突然之间冒出一个想法。

    萧妍满脸狐疑看着他,不懂这话的其中含义。

    她不是每天都有拿起画笔吗?

    虽然只是给师傅做一点点的小帮助,又或者,但是能够待在画社里工作,天天都能欣赏这些美丽的画,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章邰摇了摇头:“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萧妍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回答。

    低眸看了看微微颤抖的手是如此的无力,平时做些收拾功夫还是可以的,又或者,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也会悄悄拿起画笔在纸上乱描点,但,笔始终拿不稳会掉在地上,而她,也丢失了该有的灵感。

    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作出很好的画。

    自从那件事之后……“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要再一次拿起笔来?”章邰直勾勾看着萧妍。

    早已经看出眼前的女人是多么的渴望拿起画笔再度作画。

    萧妍还是没能做出对应的回答。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这个能力。

    章邰看得出萧妍的恐惧与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挂着慈祥平和的笑容说:“妍妍,你应该好好为自己着想一回,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又或者,把自己困在虚无的牢笼里。”

    “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把画笔重新拿起来,而不是在这里做收拾功夫。”

    章邰的一席话深深烙印在萧妍的脑海里。

    这给予她极大的深思。

    萧妍得知那家酒店已经不是安全的藏身地方,想了想,最终还是回到家里。

    刚回到家里便看见萧艾推门着急准备出门的样子,下一秒便冲过去牢牢抱住自己,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上一遍,查查萧妍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或者是别的。

    看她没什么问题,绷紧的神经才在这一刻放松,呼了口气。

    “你这是要去哪里?”

    萧艾气冲冲把萧妍拉进房里,双手抱胸狠狠的质问:“姐,好好解释,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要不是今天一大早打开电视,刚好看见萧艾从酒店大门出来被记者围堵的一面的话,萧艾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她真的在黄小莹家中住下,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要不是叶墨城及时出现的话,她根本没办法从人堆里走出来。

    萧艾完全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姐和江秉承闹出绯闻,紧接着就是她跟叶墨城闹吵了架闹不和,但从电视上还是清楚看见,叶墨城这家伙还是打从心里对萧妍好,否则怎么可能会出面帮助呢?

    “你这是要我解释什么?”

    萧妍歪了歪脑袋,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佯装一副什么也不知的傻样。

    “姐,你别再装了,我早就给包子姐打了电话,她说你压根就没住她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竟然撒谎在外面住不回家,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可以只身一人到酒店里住呢?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这该如何是好?”

    “就算你跟叶墨城吵了架,不愿回他那,也应该回家!”

    萧艾气喘吁吁把心里话一次性说出来。

    每当自己提起叶墨城三个字,萧妍总是低着头,目光渐渐变得暗淡下来,完完全全将瞳孔里的光亮全给吞噬殆尽,完全不留一丝一毫。

    这让萧艾感到狐疑。

    不是第一次见到过姐跟叶墨城吵架的场景,一般吵架的话,姐的反映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难道……别有内情?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到家里吗?”萧妍抬起头来浅浅一笑,“我累了,想要先回房歇息。”

    满肚子的苦水想要跟人说出。

    满心的抑郁没有办法得到舒缓,全部的全部,萧妍都独自一人咽到肚子里去,没想过把那件事告诉家里人知道,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妹妹知道……只可惜,萧妍的所想的还是没能如愿。

    萧艾早就已经看出其中的端倪,不让她离开不止,各种各样尖锐的字眼不断从嘴里吐出,个个都是关于叶墨城。

    非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至于她跟江秉承一事,萧艾是没有过问太多。

    萧艾心里是清楚,江秉承和萧妍根本不可能有那一重的关系。

    到了最后,萧妍在萧艾的逼问当中道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