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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问:“老苟,我可当你是兄弟,信任你才来的地府,你现在跟我说句明白话。你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让这老小子阴?”
苟富贵急道:“雷锋同志,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我苟富贵在此发誓,要是故意陷害你,我下辈子一辈子吃不上菜只能吃肉!”
这胖子上辈子当了个小官,每天大鱼大肉的应酬,临死之前最希望的就是吃一口青菜,所以他这毒誓一发,我马上就相信了。
如此这般,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我叹了口气说:“行,那我…”
“行,让我们帮阴间干这事当然可以。”三娘抢过我的话,“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阎王瞧瞧三娘,皱眉道:“狐狸精?”
三娘抿嘴一笑:“阎王爷,我们去冲锋,换你一个条件,不难吧?”
阎王说:“你们这些狐狸精都狡诈万分,我要是贸然答应了,却不知道你们又要耍什么花招。”
“哎呀,阎王爷您这可是偏见!”三娘笑道,“我们这些小心思哪里比得上阎王爷您的大智慧?在您面前谁敢说谎啊?”
这马屁拍的很受用,阎王呵呵呵的笑了,想了一会儿,指着我说:“什么条件?你来说。”
我一愣,心想我哪知道三娘想开什么条件。再转头去看三娘,那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小马哥,你想要什么就开出来好了,我听你的。”
苟富贵说:“你没什么积蓄,自然要钱。”
勿相忘说:“那特使不是什么正经官职,要官位。”
我一扬手,止住他们的谈论,看了一眼三娘,说:“我想好了,我就一个条件,让孔婷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
阎王显然没有想到我提出这个要求,惊讶的看着我,连连点头,说道:“重情重义!好!好!我答应你。”
我再环视四周,所有鬼差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一种超脱的眼神看着他们,傲然高声道:“我向来视钱财如粪土。”
众鬼热烈的鼓起掌来。
我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我要钱,那他们绝对给我一沓纸钱。当官?我这么优秀的人肯定经常这被老小子推做替死鬼,不如这要求来得实在。
阎王大笔一挥,写了个条子出来,对我说:“她现在在孟婆那里等你们,本应该鬼差领她去投胎,我见你们感情深厚,特许你们陪她一程,快去吧。”
我们拿着阎王的小条出了阎王殿,牛头马面伸手往奈何桥后面一指:“奈何桥就在那后面。”
苟富贵又上去套近乎:“两位同志天天站岗,很辛苦啊!”
牛头马面挺胸道:“为鬼民服务。”
我把苟富贵拉过来,对他说:“老苟,你刚才说想办法,想到没有?”
苟富贵看看地府旁边的一圈鬼差,对我低声说:“边走边说。”
等我们走上了奈何桥,四下无人,苟富贵才说:“这事其实容易嘛,你看阎王他没有规定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来,一两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我天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慢慢来是什么意思,说:“你这方法好是好,可是阎王问起来咋办?”
苟富贵看看我,摇摇头,笑得很含蓄:“雷锋同志你还是没经历过啊……”
勿相忘说:“他第一问,就说‘正在查’,第二次问就说‘有眉目了’,第三次说‘线索中断’,第四次再说‘正在重新调查’……这么一晃,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只要你表现的诚恳,上面还会觉得你做了很多。”
我听得连连点头,终于明白为啥我老家村子门口那块地方十年前就说修路,但现在还是黄土一堆了。
苟富贵问:“雷锋同志,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我说:“我看成。”
打从进地府就一直没吭声的貔貅忽然开口:“就算你没来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貔貅道:“这是我的直觉。”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奈何桥,桥旁边站着两个守桥的鬼差,见我们走过去,两根长矛形成一个X状,挡住我们去处:“投胎文件呢?”
苟富贵说:“同志,我们不是投胎。”
鬼差说:“那就交观光过桥费。”说完伸手往旁边扬扬脑袋。
只见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奈何桥——地府文化保护区,阴间AAAAAA极景点”。
我说:“我们不观光,就是走过去。”
鬼差说:“旁边也能走,顺着黄泉走三年能有个破桥。”
我说:“从这过去两分钟就到了,图个方便,交什么钱啊?”
鬼差说:“废话!上高速你能不交钱吗?”
三娘娇滴滴的问:“差哥,不能优惠点么?”
鬼差说:“我们不会为女色所动,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样吧,女人不用交钱,男人把钱交了。”
苟富贵帮我们把钱交了。走过奈何桥,我们看到远处上空高高的挂着个挂满灯泡的巨型广告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举着个碗,正咧着嘴笑,边笑边说:“孟婆下肚,转世不愁,前尘往事全忘嘹,你好我好他也好!你瞅准了,地府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孟婆汤!”
然后穿插了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您的孟婆汤呢?”
另一个男人的话外音答:“让我老爸喝了!”
接着又是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汤,用标准伦敦音念道:“mengpo~”最后是个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我被雷的外焦里嫩,胸口一窒,险些吐出一口血水。
等我们走过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见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鬼排的长队,无穷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数量就像把全国春运火车站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样。
我们沿着后路往前找,不一会儿就找到正在排队的孔婷。
“啊!”本来没精打采的孔婷见到我们一下子直起腰,叫:“马力术!马力术!”
看队的鬼差见状,走过来问:“干嘛呢?!干嘛呢?!”
我把阎王条子立给他看,那鬼差马上变了脸色,说:“投胎是吧?跟我来。”
旁边众鬼纷纷仰头看我们:“插队?”
“她刚来排队,怎么就投胎了?”
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走后门的吗?!”
说完带着孔婷他们,跟着那鬼差往旁边走。
说来也奇怪,那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我们只走了两步就到了尽头。
只见路的尽头坐着一个老太太,正低着头织围脖,她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叠写着转世时辰的号码牌和一排装满汤的碗,只要有鬼拿起一个碗喝了,桌子上马上就会重新冒出一个新的碗。
我说:“投胎。”
老太太头也不抬的道:“自己取号码牌,自己喝汤。”
吊死鬼有点害怕的问那孟婆:“素不素吃了马上就忘了?”
孟婆没听见一样继续织围脖。
旁边有鬼回答:“不是,等投胎的那一瞬间这药才会生效。”
三娘听了,端起孟婆汤给吊死鬼,吊死鬼这才把孟婆汤喝了。
我气道:“什么服务态度!”
旁边有鬼说:“忍吧,垄断国企服务都这样。”(政治敏感性语句?存疑)
我把阎王的条子往桌上一拍,孟婆抬头说:“干什么!想造反吗!”(政治敏感性语句?存疑)
我朝那纸条扬了扬我高傲而又犀利的下巴。
孟婆拿起纸条,念叨:“什么东西……”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笑的和花儿一样,“唉哟,原来是阎王爷的贵客,看我这老花眼,来人了也看不到。来来来,别干站着啊,坐,坐!”
老花眼还能在围脖上绣“爱老虎油”?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让吊死鬼拿牌子。
孟婆又说:“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吊死鬼说:“偶能不能回去看看。”
孟婆说:“能,当然能,我去给你准备班车,只要别忘了投胎,你想去阳界哪里都行。”
我们上了孟婆叫来的公车。刚上车,听见有人喊:“女的我请。”
一抬眼,看见一个脑袋反着长的司机冲我们笑。
竟然还是之前那个!
我说:“哥们儿你脑袋还没正回来呢?”
那司机盯着坐在后座上的三娘说:“没事,这样看的清楚。”
这种好色之徒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耻辱!看的我是无名火起,当时就挤到三娘旁边坐下了!
三娘横我一眼,却没生气,对坐在另一边的孔婷说:“不要担心,你会投胎个好人家。”
吊死鬼叹了口气,靠着车窗,望着车外悠悠的道:“这样的景射让偶想起很多事……”
我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车正从阴间往阳界开,外面黑忽忽一片,哪有什么景色?
吊死鬼望着窗外又说:“偶在那小二楼已经呆了吼多年,后来听说这房质的房东已经变成了一个姓马的,可素那人来的不多,偶对他没虾米印象。偶们房里虽然吼多鬼,可素从来都木有虾米交集,直到马力术来,我记得那天窗外面的景射也素这么漂酿。”
我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是一色的黑。
吊死鬼又说:“后来又来了山娘和云美还有雷滴嘎嘎,那么热闹我真的素吼高兴……”
三娘柔声问:“你就想回忆这些,其他的呢?”
孔婷摇摇头,说:“偶现在就记得你们,其他偶都不记得了。”
我说:“对,就应该这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当个屁把它放了!”
三娘也笑盈盈的点头:“忘了好,忘了好。”
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车已经开到了村口的公共汽车站。
下了车,我们往小二楼走。外面天已经大亮,雷滴嘎嘎正在门口地上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见我们,特高兴的撒腿跑过来。
苟富贵和我们说:“我们还有工作,先走了。你们慢慢忙,辛苦了。”然后一一握手告别。
雷滴嘎嘎呆在旁边看着苟富贵和我们握手,等我们握完手,快速的抓住我的手,有样学样的说:“辛苦了,辛苦了。”
我看他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黑忽忽的东西,蹭了我一手,我吓了一跳,说:“你抓的不是粑粑吧?”
雷滴嘎嘎说:“我不抓那么脏的东西,这是我捏的泥巴。”
我松了口气,说:“怎么这泥巴湿呼呼的。”
雷滴嘎嘎咧着嘴笑:“我在泥巴上面尿了一泡尿!”
我那个气啊,飞起一脚就去踹他屁股。雷滴嘎嘎嘿嘿嘿嘿的笑,借力跳到三娘和吊死鬼面前,伸着手喊:“辛苦了,辛苦了!”
三娘拉着吊死鬼往后躲,微笑着说:“小马哥是我们的代表,你和他握手就可以了。”
我刚把手上泥巴擦掉,听到这话,无奈的看了三娘一眼。雷滴嘎嘎就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来回摇晃。
三娘她们正笑得乐不可支,忽然小二楼的门被推开,王亮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亮说:“马力术,马力术!”
然后一路小跑跑过来,目光从我们脸上一一划过,看到孔婷时,忽然一愣,说:“你……你……”
吊死鬼连忙拢起舌头,扭过脸道:“不素偶,不素偶!”
我正奇怪为什么他能看到我们,却看到云美从小二楼出来。走到我们身边道,低声:“我找了点牛眼泪抹在他的眼睛上,还把之前的事都和他说了,你们怎么样了?”
我说:“一言难尽啊……”
三娘道:“小马哥你先回去还魂,这事情我来说吧。”
我回到自己屋子,看着自己充满男子气概的身体,忽然想起自己还不会还魂。
正犹豫间,听见貔貅喊了一声“进去!”顿时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飘到自己身体上空,忽然一个倒栽,掉了下去。
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身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浑身虚脱,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貔貅说:“离魂对身体危害极大,更何况你又去了阴间,阳气大损。”
我问:“那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貔貅道:“你是壮年男子,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常。”
我听他这么说,跳下床往外走。
貔貅忽然说:“我总觉得那狐精呆在这有企图,你知不知道她想向阎王提出什么要求?”
“企图?”我大惊,“完了,这里最有吸引力的就是我了!那她的目标肯定是我,她肯定看上了我高尚的心灵和纯洁的肉体。”我叹了口气,目视远方道:“我知道我们都打不过她,所以我愿意舍身取义,如果她硬来我一定从了她!”
“……”貔貅沉默了一会儿,说,“总之你注意点她。”
我很注意三娘,出去的时候我看都没看王亮、雷迪嘎嘎他们一眼,直直奔向三娘身边。
三娘已经把事情说完,晃着扇子站在旁边。
王亮看着吊死鬼说:“怪不得我当时看你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你和我前世注定了有因缘。”
吊死鬼捂着脸说:“所以偶当粗觉得你就素宝源……”
王亮叹气道:“可惜你没有转世,否则我们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
吊死鬼问:“你不嫌弃偶大舌头?”
王亮说:“刚开始不习惯,但是后来看啊看啊也就习惯了。看久了觉得挺与众不同,挺时尚的,很潮。”
我觉得王亮自从看到我裤子上的乌龟以后审美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品味提升的很快。
吊死鬼听了以后热泪盈眶,抹着眼睛说:“那、那偶投胎以后要还素大舌头,你愿意要偶么?”
王亮说:“我愿意。”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那表情和神态都说明两个人已经是王八筹绿豆——对上眼了。
可这辈子他们是没什么戏了,她现在马上投胎也比王亮小了二十多岁。
“前世缘今生相见,却也没法在一起。”云美在旁边抹着眼泪,说,“可是却依然不离不弃,真是太感人了!”
雷迪嘎嘎哇的一声哭出来,连声道:“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我本来心里就有些唏嘘,看到雷迪嘎嘎扯着我衣服的手我就更伤心了。
“这都是在干什么?”三娘笑着说,“投胎是好事,怎么搞得这么伤感!”
我说:“没错没错,哭什么哭,这是好事!孔婷,快看看你的牌子,什么时候投胎,别耽误了。”
吊死鬼费劲的把眼睛从王亮身上移开,看了眼牌子,和我说:“静天十点,在市医院。”
“今天?”我看了下表,问,“早上还是晚上,要是早上现在快到点了。”
她想了想,说:“不是早上。”
我说:“咱们快点做准备,早点过去吧,别耽误了。”
“吼……”云美哭的声音都变了,跟吊死鬼二代一样。我看她哭的都要晕过去了,说:“你别去了,我们去吧。”
云美抓着吊死鬼的手,说:“妹妹,就算你投胎了,你也一定得记着我啊。”
吊死鬼连连点头。
我们这才动身,去村口等了一辆公共汽车,几个人一起坐上了。
小二楼离市医院还有点距离,我们颠吧颠吧地倒了几趟车,等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
中午正是阳气最盛太阳最热的时候,我们一进医院门,却是一阵冷风。
医院这个地方最神奇,就算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大夏天也会冰冰爽,透心凉。
我原来贴一些特殊小广告就喜欢往医院旁边凑,有针对性,效果特别好,而且热了就往医院里面钻,方便。
不过打从老王和女人头的纠纷过后,医院相关的业务我都推掉了,这让我损失了不少客户。
我现在和以往不一样,原来眼神不好,我看不见,现在视力提高了,一踏进医院,就看见到处飘着穿着住院服的鬼魂。
吊死鬼要投胎的那家人姓方,住在305特级病房。
整个病房就一个人,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人从病房里出来,扶着门说:“我出去给你买吃的,一会儿就回来,要是觉得不舒服你马上按铃找护士。”我走过去探头一看,里面有个大肚子的女人正躺在床看电视。
这应该就是吊死鬼未来的老爸老妈了。
雷迪嘎嘎还扒着门想往里看,被那男人瞪了一眼,我连忙拉着雷迪嘎嘎走开。孔婷还站在门口看,王亮说:“能进去看看不?”
我本来想吊死鬼未来他妈住普通病房我们就进去转转看个究竟,没想到阎王那老小子这么够意思,给了个家境这么好能住得起特级病房的。
这样就不好贸然进了。
我正在想法子,却看见三娘伸手叩叩叩的敲了几下门,然后直接开门进去了。
雷迪嘎嘎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我和王亮看的目瞪口呆,连忙跟进去,我伸手拉三娘,低声说说:“这不能随便进。”
三娘却张口说道:“嫂子,您怎么样了?”
那床上的女人看着进来了一帮人,有些发愣。
三娘笑盈盈地走过去,说:“要不是方才遇见方大哥,我还真不知道嫂子您也在这里住院,早知道我应该拎点东西过来的,可是听方大哥说他出去给你买东西你在这儿一个人,没人照看,我就想先来看看你。”
这狐狸精果然厉害,谎话说得和真的一样,一点梗都不带打的!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三娘,问:“你是谁?”
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妩媚的漂亮女人,她的眼神充满警戒。
看来吊死鬼未来的妈对吊死鬼未来的爸信任度明显不够。
“方大哥是我上学时候的学长,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也怪不得他没有和你说起我。”三娘笑着挽起我的胳膊,“当初我和我家这口子就是方大哥介绍认识的,要不是碰巧来医院,我还真不知道嫂子你都要生了,嫂子这么漂亮,生的孩子一定也好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