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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肉身去了哪里呢?没有了肉身,找到她的灵魂也没有用啊!刚才在客栈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找到她肉身的踪迹,究竟去了哪里呢?
吾尝刚才在紫萱的位置释放了隐身咒还有血杀咒,然后还把她用竹席子卷起才放到一个木桌子下面,一般情况下,她大概是没有事的,不过信子可惨了,除了灵魂微弱的气息外,肉体的踪迹完美没有发现。
顺着信子微弱的魂息不断摸索,抵着外面寒冷的暴风雪,吾尝好像看见一座斜插的大楼从自己的眼前晃动,这个楼层居然会在黑暗中好像有生命般移动,这是自己眼花吗?
就在紫萱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四周的情况都不同了,首先是信子不见了,然后是吾尝在四周布下的法阵,难道又出事了吗?
她不解地往客栈大厅的多个角落看去,可是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有那外面暴风雪旋转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嗖嗖的彻骨之感透过低矮的天窗渗入到大厅当中,让其身体不停地哆嗦不已。
“快点回来啊!吾尝还有信子,你们现在都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半夜醒来没有看到你们的踪迹我真的非常担忧,非常害怕啊!”
紫萱喃喃自语道,突然看见结界外面走进来一个残影,是什么呢?那迷离的影子在自己的眼中起伏,再者哒哒哒好像有人在大厅外面跃动了起来,正朝着紫萱所在的桌子下面!
哒哒声不断往桌子的下面而来,紫萱的心也随即纠结和混乱,是谁呢?不会是吾尝吧?
当那鞋子接近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是,因为对方穿着的是一对鲜红的绣花鞋,那鞋子上还紧紧地绑紧了几条红色的绳子,整双鞋包扎得很严密,就好像双脚受伤了一般。
哒哒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回荡在整个桌子的四周,这时,紫萱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事物了,她捂住眼睛把头深埋在膝盖的上面,希望对方不会发现自己,可是她觉得那双脚就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不动了。
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靠近,大概它是洞悉附近存在着咒文所以不敢靠近,不过随后又一个全身吊着纸钱的人跳了进来后,那人依然和那双脚并排站在一起,两者都一动不动,可是那脚腰部的苍白嘴巴却突然打开,它居然在说话,如同一个活人一般说着:
“她到哪里去了?”好奇的询问具备了人类的意识,这一幕让哆嗦在桌子下面的紫萱不禁感到惊慌失措,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和他们一搏吗?可是吾尝不在,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胜算。
在各种利弊的权衡中,紫萱只好依然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深埋于这个结界多久,但是必须要吾尝多拖延下时间,可让他回来的时候更加有胜利的资本和时间。
所以无论遇到怎么样巨大的压迫和威胁,她都不能妥协,也不能萎缩,她从黑色皮鞋中抽出猎鹰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情况,意图做最后一次挣扎。
可是两个鬼魅没有动弹,它们叫来了更加多跳动的人,这些人有着高高的帽子和长长的脸,正是把信子拿下的这些鬼魂。
紫萱定睛看着这些家伙把自己围在了桌子下面,她紧张地握着那柄手枪,惊骇得连呼吸都不敢做声,一下子的沉静让那双脚非常不耐烦,它愤怒地跺着脚,然后一脚把台子掀翻!
台子在半空中旋转了两下,砰的落在了床边,紫萱依然保持沉默着,她不想做出过大的动作,因为这样会更加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对方人数这么多,自己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让吾尝回来,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这样想着,她往结界的中心挪动,希望有这个血咒和隐身咒的作用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可是没有料及的是那是个高帽子人竟然用手不断地伸进结界,往紫萱这边就是一阵摸索,它们不断地拉扯着紫萱的双脚还有手臂,试图让她被拉出这个结界。
幸亏紫萱奋力地往中间移动,虽然很狼狈但是这样一来那些高帽子人也不能一时对她怎么样。
砰的一声枪响,让两高帽子人的手退缩了回去,好像被硬物狠狠擦过一般,疼痛得它们在地上滚爬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过来,可是它们的手臂部件了,刚才在疼痛的过程中,它们把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下来。
紫萱松了口气,当还没到2分钟的时间,她忽然感受到自己的额头方位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痛楚,她想举起头看看是什么在上面,却发现结界里面已经碎裂了好几个大洞,那挂着纸钱的人已经把整个身子陷了进来。
那身子和结界接触的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种灵力冲击的破坏力,紫萱拿起猎鹰手枪死死地指着前方的方向,眼睛里面尽是坚定,虽然她后背已经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她想着必须要给吾尝拖延时间,所以她必须要坚持到底。
来吧!她内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最后的抵抗,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受控制地扣动扳机,然后一颗子弹脱轨而出,咔嚓的声音过后,透过子弹的痕迹,紫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和自己背对背靠着。
是谁呢?她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觉得那身影是自己身边的朋友,难道是信子?
就在紫萱晕倒的一刻,信子的灵魂刚好被高帽子人带到了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这里四周弥漫着冰冻的气息,不时还有许多蓝色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眨一眨的让她内心也不敢抽搐起来,这是地狱的什么地方啊?怎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呢?
她带着忧虑的心态前行在这条冰冷的通道中,刚才有一大队人就在自己的前面,可是现在已经剩下两个了,它们跟着其他高帽子人来到不同的地方,而留下的信子却跟着最后两个高帽子人来到最寒冷潮湿的地方。
等两个高帽子人分别站开的时候,信子发现眼前是一堵密封的门,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血腥的浓烈臭味,不知道是什么,两个高帽子人一手把信子推进来门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信子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那两个高帽子人消失在那条冰冷的通道中,她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到了目的地,就是这里吗?
自己必须要在这里度过吗?她孤独害怕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当她还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的一些响动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就在这个血腥的地方前面,有几个身体极其瘦小,却长有血盘大口的鬼魅在对着自己露出狰狞而骇人的目光,它们的口中好像在流淌着唾液,还夹杂着一些人类的鲜血,是食尸鬼吗?信子的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来了!
几十只食尸鬼一拥而上,从狭窄的通道中簇拥着向中间的信子涌了过来,这时她被吓得疯了,死命地往着一个空隙的方向奔跑,无奈对方的数量实在很多,她东倒西歪地跑了一会儿,虽然摆脱了一些食尸鬼,可是更加多的家伙从四方八面爬了过来!
信子用猎鹰手枪掩护着自己,砰砰的枪声一时间压制了一些食尸鬼,可是它们倒地后又更加多的补充过来了,它们接二连三地爬行过来,随着猎鹰手枪的枪击声不断依然疯狂地补充着,直到把信子挤到了墙角!
临死的一刹那,信子把吾尝送给自己的吸血王冠戴到头上,一种淡淡的紫色灵力瞬间亮起,几只食尸鬼因为靠得太近而受到了巨大的灵力波动,轰的一声被轰到了远处,四肢碎裂,倒地不起。
那其余的食尸鬼好像也察觉到了那吸血王冠的威力,一下子不敢前进,只是在信子的四周徘徊着,她的危险暂时解除了一些,可是当更加多的食尸鬼来到的时候,它们就不怕了,它们再次向信子扑了过来,然后用那腐烂变形的手不断地拉扯着信子的四肢。
信子的四肢被她们拉动得一阵剧痛,灵魂手枪从裤兜里面掉了下来,被几个鬼魅踢到了远处!
现在她的情况已经是危急存亡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灵魂都被咬得粉碎后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就在她以为一切的都结束的时候,一道火符却在自己的面前燃烧了起来!
是吾尝!她知道是他出现了!
随着火焰的嗤嗤作响,四周的食尸鬼被吓得四处逃窜,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拿着一把驱魔神剑在砍杀着,此起彼伏的鬼魅尖叫声不绝于耳,信子被吾尝扭入怀中,两者在地狱中奔跑着,试图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你是怎么进来的?”惊魂未定的信子抽空在奔跑的过程中询问了一下。
“我现在也灵魂出窍了,你的肉体你找到吗?”
“恩,我现在大概还在客栈里面,她们把我的肉体放进厨房的那个水缸里面去了。”
“哦怪不得我找不到呢!”吾尝说着,用魔鬼龙翼把整个信子包裹起来,两者穿梭在地狱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可是地狱是如此巨大的,而且分叉的道路也十分多,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乱跑的话,是根本没有办法出去的,来到地狱十五层的时候,吾尝忽然灵机一动从电梯的上面找到了整个地狱的分布图。
找到分布图,对于整个地狱的布局就了如指掌,可是到处各种不同的鬼魅看见有两个逃窜的灵魂,都纷纷追了过来,幸亏吾尝利用灵力保护了两人,然后又用驱魔神剑和月亮神弓杀戮了许多鬼魂,才从地狱一层出来。
在来到最后一个密封的门的时候,几个高帽子人堵住了出口,吾尝拿出驱魔神剑把他们砍杀然后和信子逃出生天。
整个过程中吾尝都没有放开抱紧在自己怀里的信子,而信子也一步也没有离开他,重新返回人间的他们迅速沿途走回到客栈,去寻找紫萱:
那双脚此刻还在踢打着她,紫萱有点昏迷不醒了在寒风和冰雪的折磨下,嘴唇苍白。
吾尝一咬牙,把戮鬼长矛驾驭到自己的月亮神弓上狠狠地放了三箭,那弓箭把几个鬼魅屠杀,然后最后一根被那个全身挂着纸钱的人躲开了,它死命地想去挣扎,可是却吾尝逮住了。
紫萱被信子抱起,往席子里面塞去,可是吾尝却连忙喊道:“用一些雪敷在她的身上,这样才能救她的性命!”
信子虽然半信不疑,但是吾尝的态度如此坚定,她没有办法不按照他的意志去做,她从外面担来一桶冰块,然后把它捏碎敷在了紫萱的身体上。
这样真的可以救她吗?信子的内心充满了困惑,眼看吾尝依然和那挂着纸钱的鬼魅在打斗,信子的内心被悬了起来,也许自己应该帮助丈夫一把。
于是,信子拿出灵魂手枪在暗处向鬼魅打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大雪已经停止了,三人都平安无事,经过这次,众人了解到一些事情,这个案件的背后有人想至他们于死地,而且那个大概不是个鬼,而是个人?
因为在他们打败那些鬼魅的时候,他们发现那些高帽子人原来是稻草人来的,而那双断掉的脚居然是一株竹子,还有那挂满纸钱的人也只过是一些废弃的皮箱罢了。
有人在背后用道术操控着他们!这是吾尝得出的结论,只有这样这些鬼魅被打散后才会留下他们的原形,昨天晚上怪不得紫萱和信子都感受到有实体的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四肢。
这夜可是过得惊心动魄,一大早的三人又开始继续赶路了,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紫萱和信子又吵起嘴,都是为了昨夜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睡得那么沉,为什么你不叫醒我,却躲在了床的后面?”紫萱说着,语气中带着抱怨和微怒。
“我看见那些东西嘴巴根本动弹不了,我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失去控制了。”
“真的?可是你没有试着推醒我吗?你难道不知道那些鬼如果发现了我是会把我吃掉的。”紫萱没有停止对信子的攻击,依然提起了过程中许多对她不利的细节。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真的好紧张,我不知道怎么办?”信子的语气放低一些,可是她内心却在咒骂:你真应该死掉!不是你我和丈夫的婚姻关系就不会搞得一团糟。
吾尝发现两女在争吵,走到她们中间也不说话,用专注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两女看见吾尝的眼睛微微发紫,也噤声地往前面看去,只见前面已经来到壮族的集聚地了。
有几个当地的人礼貌地把三人带进了村庄里面,带队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头,老头子说这里的旅馆都是男女分开的,所以吾尝必须要住在另一边,这是壮族人的规定。
紫萱和信子来到另一个木质的旅馆,老人给她们准备了茶水和替换的睡衣,紫萱和信子简单地看了一下住宿的环境还算不错,虽然简陋一些,但是还比较洁净和宽敞。
“好好在这里住着吧!”老头子的声音好像有点沙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紫萱和信子的嘴巴不知道是怎么了。
信子点头感谢了招待,可是那老头在关门临走的时候那掉落的牙齿露了出来,透过门缝和外面惨淡的灯光,一张幽深的脸挂在了门把手上的上面。
晚上,信子和紫萱吃过了简单的饭菜,听说这里附近是清秀的山峰,外面还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呢!听到有温泉,两女都格外兴奋简单地准备一些衣服就直奔这个温泉的圣地而去。
果然是不错的地方,沐浴在群山环抱的世界里面,一阵自然恬淡的感觉使得她们的心神舒畅,就在水蒸气到处弥漫的一刻,紫萱忽然说道:“你真的有么爱你老公吗?我觉得你总是在生我气呢!”
“哼!是你自己总是挑起事端,不要忘记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胡思乱想的应该是你!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如果不是你遇到危险又抓紧了他心软的性格,你以为他会心悦诚服地和你结婚吗?”
“不管怎么样,最终我还是赢了,现在的他是属于我的!”信子露出胜利的姿势往自己的衣服旁边游去,这时紫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紫萱冷哼了一声想去接电话,却发现那手机铃音竟然传来了一种好像金属在切割物体的可怕的嘶鸣声!
两女的目光同时惊讶地往那白色的睡衣上看去,只见手机在那里震动着响个不停,与此同时,紫萱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这不是我的手机铃音啊!”
两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不断震动的手机,信子则是用目光示意紫萱要去拿手机,可是紫萱僵持在那里,不敢去碰自己手机,怎么办?这是自己的手机吗?
虽然两个女孩就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可是必须要有一个踏出第一步,去拿那个手机,在信子凌厉的目光压迫下,紫萱才缓慢地拿出手,按下了接通的那个按钮:
“晚上的夜宵我准备好了!”里面是那个老头子嘶哑的声音,两个女孩松了口气,可是过了不到半秒的时间,紫萱又从新骇然地回想着:怎么回事?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加过这样的手机铃音啊!?
回到旅馆,两个女孩都打算休息了,夜宵放在桌子上面根本没有胃口下去,在大概10点多时候,紫萱要到外面走走,可是信子觉得疲倦就来到床上休息。
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平静的,可是一声好像金属切割物体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后,一切就变得可怕起来了,信子猛然地睁大眼睛坐直身子,她意识到这声音不就是刚才在紫萱手机中听到的那个吗?
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面出现?紫萱呢?她往房间里面的四处张望,自己在床头的柜子里好像有什么在振动着,她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缓慢地打开了那个柜子的抽屉,抽屉里面正是自己的手机!
信子的耳朵忍受着那种可怕的撕裂声音,她用手小心地拿起手机,然后按下了接通的按钮,里面传来了一种古怪的女人的声音:
“你准备好了没有?今夜我要来了!”
惊惧之下,信子把手机扔掉,她难道也遇上了那个割掉舌头的女人吗?她惶恐不安地往房间外面看去,外面漆黑一片,她试图按动电源开关,开始灯没有亮,是停电了!
她把手机扔开的同时,手机又再次响起,可是她这次不敢去接听了,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而且她明明看到那手机信号是处于零的,怎么还会有电话打来呢?
情急之下,信子的脑海如同被一个吸血盘一样全部吸干,她东倒西歪地走到了大厅,直勾勾地正看到那个招待她们的老头子那布满皱纹的就贴在透明的玻璃上!
信子本能地往房间里面退去,可是房间背后的玻璃窗还是露出了那个老人惨白疙瘩的脸!
这次她又逃回了大厅,可是她看见了一幕更加心惊胆战的事情,桌子上那原本放置的馒头和稻米此刻居然全部变成了爬动的蛔虫!
还有蜈蚣、蝎子这些在食物当中游走着,好像这些食物深处都是隐藏着这些昆虫,恶心恐怖的感觉让信子几乎要呕吐出来了!
就在此刻,那个窗户的布帘随风扬起,通过透明的玻璃窗还有夜幕中淡紫的月光,一个没有人头的女人正站在窗户的外面,那双沾满血液的手上全是长长的锋利指甲,那指甲划过透明的窗户,发出一种咿呀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就在信子的眼睛睁得最大的时候,那脖子位置的血液好像炸弹爆炸一样全部爆射了出来,接着,那女人想抓破玻璃窗然后侵入到信子的屋子里面!
信子全身的毛孔都纠结成一层缝隙,她快要疯了,拿起灵魂手枪就是乱射,可是不攻击还好,因为灵魂手枪的子弹,那玻璃窗户全部的碎片都掉落了,那女人更加容易就爬了进来。
她压在那些玻璃碎片上面虽然全身都沾满了血污,可是她依然耷拉着长发还有布满疙瘩的变形手臂爬了进来:
两者随着窗外的阴风不断摇晃着,如同只是轻轻挂在上面一样,动不动就会掉落下来似的,更加诡异的是那个女人的右手正拿着一把用人类五根手指头制作而成的血肉梳,在那里如痴如醉地梳着那已经苍白的头发!
“你别过来!”信子的呼喊声并没有在房间里面传出,四周好像都平静得异常死寂,紧接着,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破开了什么,背后又起风了!
她回头一望,只见门打开了,她连忙夺路而逃,抵着外面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飞奔在陌生而幽森的森林中……
信子为了避开断头女人和那个招待她们的老头,而逃出了旅馆,在森林中她亡命地奔跑着,想去寻找紫萱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在这个陌生的荒山野岭中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吾尝本来在对面的旅馆里面住着,不过信子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办?在这种了无人烟的地方到处乱跑,就算避开了断头女人和老头子,自己也只是会饿死在这里,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森林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森林很大,每一个角落里面都有白雾飘过,在茂密的树木中会隐隐约约看到有海水流淌,经过了一个残旧的拱桥。
那个地方是什么?信子往拱桥的位置而去,可是她发现那边是很远的,虽然用肉眼可以看到,但是真正要走到那边却还有很远的距离,在这段路上,信子看到了公共的洗手间,大概是旅游者他们使用的吧!?
可是这个洗手间看起来非常陈旧,好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一样,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是让人看着就发毛。
信子小心地往洗手间走去,洗手间的旁边有一棵洁白的桦树,上面吊着几个灯笼,灯笼的光芒摇曳,在诡谲的月光下留下了无数散乱的黑影。
就在此刻,信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战战兢兢地从裤兜里面掏了出来,然后颤抖着手按下了接通的键位,啊!是紫萱的声音,听到自己同事的声音,信子感到了希望,她连忙说道:
“紫萱,是你吗?你在哪里?刚才我看到很可怕的东西,你不要回去旅馆了!千万不要回去啊!”
信子说着却发现电话里头的声音异常的嘶哑,“信子……我在洗手间,你在……哪里?”
“洗手间?我现在也是在洗手间啊?你是哪个洗手间?”信子的语气中带着疑问和焦急。
“呀,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不要进来……真的千万别进去……”这种突如其来让人揪心的可怕叫声从电话里头传出,让信子的内心不禁剧烈抽搐了一下。
什么?怎么不要进去洗手间?是什么意思?信子正想再说话,可是电话里头已经挂断了,只留下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她痉挛了一下把手机放回裤兜,眼睛朝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为什么?她不想让我进去,难道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或者说,她在洗手间里面?
信子虽然害怕,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洗手间不大,一扇生锈的铁门虚掩着,她颤抖着右手用其推开了那陈旧的门,门也不难打开,咿呀一声就被推开了,一股异味从洗手间里面传出,好像是一种腐臭,又如同一种枯干的落叶被燃烧的味道一般。
她鼓起勇气,拿着手机打开照明系统,往洗手间里面走去,洗手间里面只有一盏摇曳惨淡的灯光,地上满是积水,还有许多枯黄的落叶,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一地。
这个时候,她又听见手机在响,于是她又拿起手机接通了:
“你干嘛要进来,刚才不是叫你呆在外面吗?”紫萱的声音颤巍巍的,好像被什么挟持住,架着自己的喉咙。
信子的眼睛一亮,她发现时每一个座次都没有打开,“什么,你就在洗手间里面吗?”
“不要进来……快离开这里……”紫萱的话语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她的声音好像已经不是她了,可是紧张的信子没有察觉过来,她逐一的座次中推开门看去,看看紫萱究竟在那个角落。
当她推开左手边最后一个座次的时候,忽然感觉洗手间门外有动静,她连忙灵敏地打开左手边另一个座次躲了进去,透过哒哒哒的脚步声和那鲜红的绣花鞋,信子知道那就是刚才在旅馆追捕她的断头女人!
她追来了?!信子的内心纠结成了一团,好像被无数毒针刺穿了一般,惊惧和痛苦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尽力屏息着呼吸,让那个女人不要发现自己,随着哒哒哒的不断靠近,信子捂住了嘴巴,汗水从额头上如同泉涌一般疯狂的流下,她眼睛瞪得很大,僵直地挨在座次的墙壁上。
不要过来!求求你!信子的内心不断地祈祷着,希望对方不会发现自己,哒哒哒的声音此刻好像听懂了她的意思一样减缓了一些,可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比起刚才的微弱声响更加折磨着信子的心魂。
难道她走了吗?绣花鞋不见了?那对鞋自己在客栈的时候也看见过,都是同一个人,只是那个时候是一双腿,现在她却变成了断头的女人。
想着想着,突然又听见了哒哒哒的脚步声,这次断头女折返了,不过她没有来到信子的位置,而是在她旁边的一个角落,就是她旁边的那个座次上,用脚把那生锈的门踢开!
砰的一声巨响,也同时把隔壁的信子惊骇得全身发抖,她贴近前墙壁,用最好的方法去屏息呼吸,一定不能深呼吸。奇怪的是断头女只是踢开一个洗手间的角落就哒哒哒地离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哒哒哒的声音原离后,信子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推开门往隔壁看去。
谁知道隔壁的座次上正放着一个女人断落的人头!难道这就是她的头吗?披散的苍白头发,乌黑崩塌的牙齿,满是疙瘩的额头还有那紧闭的眼睛。
就在信子惊魂未定的一刻,那眼睛突然打开,放射出一种幽深的绿幽幽寒光直刺到信子的眼睛!
信子捂住嘴巴就往后倾倒,可是那人头咚的一声跳了起来,张开那乌黑的嘴巴,散乱的头发披肩盖面地包围了信子的全身,随即血盘大口张开,一口往信子的肩膀咬了过去!
“这是哪里?”刚从睡梦中起来的吾尝正一面窘迫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刚才自己不是在男的旅馆吗?怎么现在却在温泉这里呢?
他举起手指算了算,呀的一声,发现信子和紫萱的魂息都非常微弱,他骇然地离开了温泉,把衣服随便弄好就离开了旅馆。
他披起黑色制服,皮鞋中装备猎鹰手枪,风驰电掣地往森林中跑去,他有一种预感发现旅馆的情况已经变了,四周漆黑一片,没有电源的供应,而在黑暗中他发现许多拿着火把的人正在寻找着他们,只是那些人都面目狰狞,看起来不怀好意。
吾尝在茂盛的森林中随着极其微弱的灵力跑去,看起来信子好像在这附近的位置,可是当他走到一个开阔的平地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一个形状古怪的树木,就这样周围的树木随着他的行走而变化,导致他根本一直在原地行走。
是幻咒?谁会在这个时候下这样的劝圈套来算计自己呢?吾尝怀疑着,一边在整个森林中寻找出路,这个时候要收拾残局必须要利用自己最厉害的弑神了——姬尚。
姬尚出现后他遵从主人的意思在结界中寻找出路,同时吾尝也把鹿岛玲子召唤出来然后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让其帮助姬尚更加快破解这个结界。
吾尝则是闭起眼睛,汇集了周围的一些灵力,然后把驱魔神剑祭了出来,驱魔神剑在深红色的灵力中变得如同铁一般坚硬,在吾尝几番切击下前面的树木被切断,开出了一条新的道路,是这里吗?
他询问了姬尚的意见,等弑神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确定这里的路线,玲子在天上每一棵树上呆着,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吾尝和姬尚身上,她跟随着两人随时应变各种突然的变故。
破掉结界,一个陈旧的洗手间出现在吾尝的眼前,来到门前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自己裤兜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谁?是她们吗?
他拿起手机接听,发现了里面的声音是信子:
“不要进来……”
“什么?你在里面吗?”吾尝好奇地询问,随即他举起头往洗手间里面看去,里面只有一丝惨淡的灯光,而且那灯光是断断续续的,好像供电的设备不好。
“你是不是在里面?”发现信子没有回答,吾尝又再次说了起来。
可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把手机往裤兜里面收去,用驱魔神剑推开了洗手间生了铁锈的门,然后小心地往里面探头,里面只有积水和几个破烂的座次、散落一地的枯黄落叶,还有就是那盏微弱的灯光。
“信子?!你是不是在里面?”吾尝小心地往里面说道。
洗手间里面没有回应,就只有一种沉寂而冷清的感觉,随着那个摇曳的灯光加上滴滴答答的积水在满地伤流淌,微弱的月光透过已经破裂的窗户照射进来,映衬在那棵白桦树上,那树木不知道怎地在这个时候不规律地摇晃了起来,树叶经过阴风的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有什么在里面吗?吾尝拿起手机照亮整个洗手间,在他走进里面开始进行细心探查的时候,他发现左手边最后一个座次上的门是打开的,他屏息呼吸往那个方向走去,往里面一照,里面空的并没有东西!
信子不在这里?吾尝想去看看其他座次的角落,可是洗手间外面却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他连忙往某一个座次上躲去,瞬间地他发现有一个断头的女人正抓住自己的头往洗手间里面走去,撞破了墙壁并没有看到吾尝,冲了出去。
等她离开后,吾尝才慢慢地从洗手间离开,他想:既然信子不在这里的话,就往其他地方找吧!
他这样想着,一个古老的拱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扬起魔鬼龙翼,让鹿岛玲子首先在前面探路,又命令姬尚在前面探查有没有其他结界。
等两个弑神回来的时候,吾尝确定了前面没有情况,他才往前走去,当他越过那些草丛的时候,他终于来到拱桥上面了,他在拱桥上呼喊着信子的名字,依然没有回应。
这时,他看看桥底下汩汩流淌的海水,湛蓝中发出一种异样的紫色光芒,他往海水上面的源头方向看去,发现这是一条延伸到山上的海水,那它的下游应该是和大海连接的。
那么我应该往下游还是上游走去呢?吾尝利用魂息术去感应信子和紫萱的气息,却没有找到信子的,倒是紫萱的气息就在上游的不远处,没有办法他只好首先往上游走去。
他跳下拱桥,扬起魔鬼龙翼就往上游不断拍击,穿梭于茂盛高俊的竹树林,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他黑色的身影显得如此的庞大,在树影斑驳之下,魔鬼龙翼自由回旋在漆黑的夜空中……
随着他的飘移,他慢慢地感受到紫萱的气息开始浓烈起来,是在附近吗?只见眼前呈现了一架蓝色的奔驰跑车……
吾尝往蓝色奔驰跑车而去,从里面并没有发现紫萱的踪迹,却看到了车内的一团残旧的布匹,是谁的东西呢?他打开车门把布匹拿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好恶心啊!那布匹上面沾满了黑乎乎的粘稠东西,一股好像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吾尝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孔,他咒骂着践踏了几下那陈旧的布匹走开了。
他哼了一声:“怎么看不见紫萱却遇到这么恶心的东西,今天真是倒霉!”
蓝色的奔驰跑车看起来好像还能驾驶来着,吾尝好奇之下想去开动它,结果真的让他开动了,果然是可以开动的,他一阵兴奋的驾驶着车子,往那海水的上流开去,透过车子的后视镜他居然发现那陈旧的布匹居然跟了过来,就在后车窗的位置紧紧地贴着!
吾尝惊讶地往后面看去,却发现那布匹不见了,怎么回事?
他又回头看看后视镜,那镜子里面依然有布匹,可是当他再次回头看后面的时候,却发现后视镜里面依然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他一咬牙再次往后面看去,后车窗外面有一只枯干的手在敲着车窗,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吾尝急忙地踩油门,汽车拼命地向上游驶去,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冲过了茂密的丛树林,可是那陈旧的布匹还是依然紧紧地贴在后车窗上!
他试图左右摇晃车子,可是那布匹好像具有很巨大的粘性一样,怎么也离不开后面的车窗,他懵了,想打开车窗离开,可是猛然地发现车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失控了吗?他发现车子的油门已经被自己踩断,控制盘也疯狂地旋转了起来,但是车子的走向却一直往前驶去,好像已经彻底陷入了大混乱中……
情急之下,吾尝扬起了魔鬼龙翼撑破了汽车的车门,他用力把头往车顶上顶去,一个小小的洞瞬间敞开,利用微小的空隙他逃了出去,可是那车子自从没有人后还是不断地往海水边开去,一直陷入了那深深的水流中,不见了。
吾尝松了口气,打算继续去寻找紫萱的踪迹,可是等他刚回过身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那车子轰轰的响声,怎么回事?
他僵直地往背后看去,那车子居然从海水里面幽幽地驶回来了!而它的全身里面飘荡着无数灰黄的冥纸,在海水上面漂浮着,那海水里面尽是无数死人埋葬时候用的铜钱!
车子轰隆隆的向着吾尝开了过来,原来是它想撞倒自己,所以才开回来,当吾尝意识到车子往自己的身前开来的时候,他用手挡在了车子的前面,和上次和火女搏击的时候冲撞汽车的力度不一样,这次他发现这个车子的力量很大,使得他即使扬起了魔鬼龙翼依然往后面退去!
他试图使用巨大的灵力去阻挡车子的前进,可是无济于事……
他不断地往后面的丛林中退去,直到撞上了一块石壁,还是没有停下来,那车子冲上了自己的头,眼看就要被坚硬的车轮胎磨平自己的脑袋,吾尝额头的儺形纹身突然亮起,淡蓝色的灵力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来,车子就在这个时候停下。
可是哇哇哇的声音在吾尝的脚下传了过来,是车子开始流淌着汽油,它要马上爆炸了,就在千钧一发之下,吾尝旋转身体,用魔鬼龙翼攀上了车子的上方,然后力一用就离开车子了。
就在下一秒,车子炸裂了,那残械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残肢,那女人的残肢被轰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可是吾尝却亲眼目睹那散落一地的残肢重新组合起来,只是那个女人再组合起来后,却没有了脑袋。
她只有大概半个身子,在阴森的密林中摇晃着支离破碎的身体,那血液和内脏里面的组织爆射到各个方位,直到散到了吾尝的黑色制服上。
吾尝拿起驱魔神剑举在了自己的身前,透过深红色的灵气,他可以看到那女人开裂的胸部,刚才没有看到她的脑袋,原来那女人的脑袋深埋于胸前,一颗大大的眼睛在那里滚动着,发出幽幽的绿光在注视吾尝,那幽深骇人的感觉让吾尝的内心也为之一振。
这个时候,站在树上的鹿岛玲子看到了这个女人,她没有动作,因为她看见姬尚就站在燃烧的车子附近,好像已经有所戒备,看看主人是怎么应付的,她静静地看着,由于她站的高,所以周围的情况都非常了解。
不像吾尝现在只能目睹自己大概15米的距离,本来他的眼睛就不好,如果不是灵力的作用,他几乎看不到5米内的东西,因为过去经常对着电脑,所以他没有办法。
现在吾尝和那个没有头的女人互相对立着,可是对方好像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只是不断地用那双扭曲变形的手去抚摸她那个腐烂的胸膛还有那胸膛里面的脑袋。
她的手是没有手指头的,流淌着鲜血来到了她的胸前,并且来到地上沾满了一地,此刻,她终于动了,不过她是往那车子的火海里面走去,在大火中她骤然地消失,只留下劈劈拍拍骨头被烧裂的声音。
吾尝一面惘然地看着远方,怎么回事?她就这样走了吗?可是她刚才不是很想把我杀死吗?怎么突然就走了呢?为什么她可以火海中遁形,和上次看到的火女有联系吗?
疑问重重地吾尝继续往寻找紫萱的道路中走去,现在他已经来到上游的尽头了,果然是一座风景秀丽的野山,山上种满了火红火红的茶花,在山上不断蔓延,就好像山已经被烈火笼罩。
“好壮观啊!”吾尝忍不住感叹了起来,再次使用魂息术去感应紫萱的存在,果然在山岗的里面可以发现她那淡淡的灵力波动。
紫萱、信子,你们都在哪里啊?为什么就只有紫萱你呢?
吾尝用最快的速度往山里面走去,越过了洞中的墙壁,无数淡青色的蘑菇在洞口四周种植着,如同会发出荧光的宇宙生物,整个山洞上面都可以看到这些奇怪的物种,越是往山洞里面跑去,那物种生长的更加茂盛。
就在吾尝来到山洞里面一个偌大开阔的通道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的出口居然被这些淡青色的蘑菇所覆盖了,如果不用火咒来解除上面从束缚的话,是根本逃不出去的,那么紫萱是被困在这里的吗?可是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火咒过后,眼前开通了一个新的道路,吾尝往里面走去,通道中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种植的淡青色蘑菇,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稀疏的黄绿色叶子,那叶子尤其的锋利,吾尝不小心触碰一下都划出了血液。
好痛啊!他不断嘀咕着,可是前进的步伐却没有减慢,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袭击他的东西了吧!
就在此刻自己的裤兜却传来了一种从来没有听过的手机铃音,那是金属摩擦玻璃的声音,很尖利也很诡异,在平静的通道中可怕地回荡着。
他心魂未定地拿出手机去接听里面传来了紫萱凄惨的叫声:
“不要进来……快……离开这里!”声音回环往复在吾尝的耳边好像敲击着一种古老的乐器一样,他虽然把手机关掉,但是依然还是听到那恐怖的声音在自己的裤兜里面传来。
他忧心忡忡地往洞穴里面爬去,终于离开了那锋利的叶子,可是当他停止脚步的时候,一驻足就看见眼前的石洞中站着那个招待老人的身影。
他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一样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那具鲜红的尸体,看得很入神,好像根本没有察觉背后吾尝的到来。
吾尝拿出警员证大声地喊道:“老头子!你嫌疑勾结坏人来袭击警察,现在我代表丰田市国际灵警来逮捕你!”
老人没有反应的依然站在那里,头部朝上,那悬挂的尸体是捆绑着脚的,它是倒挂在一块礁石上的,滴滴答答的血液在上面流个不停,没有脑袋的身体朝着地上随着一阵阵阴风微微摇晃了起来。
见老人没有任何反应,吾尝往老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的眼睛一边注意着那悬挂的身体,一边又认真地观察四周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紫萱的踪迹。
“喂!老人家,你不要以为你不动,我就没有你办法啊!”吾尝说着,小心地推了一下老人的身体,谁知道那老人的头部就好像木头人或者机械一般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