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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尝等人大概是在1天后从海南来到南宁的,到达本地,他们首先到了南宁市公安局去拜访一下,三个死者的尸体已经在这里的停尸间放置了几天,先让缉灵五人组的人看看然后再作打算。
缉灵五人组南宁临时办公室则是建立在南宁的紫谷镇,和四福酒店相隔很近,这天他们刚看完了尸体,舌头被割断,和本来南宁的警方所得到的结论并没多大区别,吾尝和信子只好到四福酒店再次探查一下2324房间的状况。
来的事发现场,酒店现在出现了事情,这个房间基本没有人住了,吾尝和信子进入到这来,看到黄色的封条就在外面,他们给服务员看了看警员证就进入到房间里面:
房间的床、梳张台还有各种家具都依然是原来是样子没有改变,只是玻璃镜已经碎裂,碎片散落了一地。
吾尝来到床边的一角落,蹲下身子去抚摸地上还剩下没有动过得血迹,凑到鼻子上一闻,已经没有味道了,他看看信子,发现她此刻在玻璃镜子前面收集一些碎片,碎片中还有一些血丝。
“有什么发现没有?”吾尝站起身子,来到了她的背后,信子摇摇头,把物证袋放回自己的口袋。
信子来的洗手间的时候,环顾了四周,座次洁净如新,喷水的设备也没有任何变化,安静地摆放在那里。
她来到玻璃窗户的前面,轻轻推开它,看酒店下面的建筑物,外面是无限美好的大海,其中无数的高层建筑自然林立,远远看去有一种宏伟而壮观的感觉。
接着,她又来到洗手盆的镜子前面,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那洗手盆上面的开关却被扭到了,信子往那开关里面定睛一看,怎么上面会有一些奶白的东西在光线中闪耀。
她慢慢地把眼睛靠过去,细心观看,呀!她恐惧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连忙退后了两步,一根手指头好像有生命一般从水龙头开关的深处爬了出来,它在洗手盆四周旋转了一圈,然后无力地倒在了光滑的石壁上。
“吾尝!”信子发出巨大的呼叫声,吾尝闻声,从大厅跑到了洗手间,进入到里面的时候,他惊讶地询问信子道:“怎么回事?”
“你看那手指头!”信子焦急万分地朝着那洗手盆上面指了过去,心脏跳动的节奏尤其的不规律。
“什么?”吾尝头一转,只见那无力的手指头又再次站立了起来,在玻璃床上撞了过去,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然后是无数溅开的血水。
那血水几乎撒到了两人的脸上,幸亏吾尝连忙挡在信子的前面,然后做出了戒备的神态,现在那手指好像在玻璃镜子前面书写着什么一样,它动起来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还有手指末端还流个不停的血液。
这种颜色上面的鲜明对比,让信子的身体好几次颤抖了几下,她在吾尝背后狠狠滴握紧了他的肩膀,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吾尝的背后。
一阵朦胧的水蒸气在镜子前面降下,手指头现在开始在书写了,它开始慢慢地改变它的朝向,斜下着笔触,然后又勾了上去,原来是个英文字母:“W”。
吾尝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前面的情况,只见那“W”写完后,那手指头还是没有停下,它现在开始要写下一个字,它划过镜子留下一丝血迹,然后再在镜子的另一个地方写了起来。
第二个字是“T”写完后那手指头剧烈地颤抖了两下,然后就倒在了洗手盆上,此刻完本已经损坏的水龙头居然沙沙地喷出了一些水,把手指头冲到了下水道里面,可是那喷出来的水慢慢地变成了红色,两人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却不敢明说。
手指头被冲走了,镜子的里面不但留下了“W、T”两个鲜红色怪字,而且镜子的正中心还被钉子钉着了一个死人的半截舌头!
等两人回到了南宁公安局的时候,把从四福酒店找到的人类舌头拿到化验室,结果得知,这半截舌头正好是四福酒店2324房间的死者:谢雪的那另半截舌头!
为什么凶手要在这种情况下去吓唬吾尝他们呢?这难道是一种示威吗?吾尝一咬牙,狠狠地驾驶了车子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一路上信子都好像精神萎靡的,大概她看到的那些东西让其大受了打击。
紫谷镇的缉灵五人组办公室:
“我们回来了!”一进办公室里面,吾尝就和众人说道,此刻紫萱刚好还在电脑前面查询什么,而童雨倩则是已经为两人准备好椅子和咖啡。
陈东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翻阅着一些报纸和书籍,局长回到他又把注意力投放到这边:“回来了,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恩!我们找到了谢雪的另外半截断落的舌头,还有两个值得怀疑的英文字母。”吾尝说着,把刚才南宁市公安厅的资料递给了众人。
紫萱看到那些资料,不禁心神恍惚,这都是什么人啦?居然这么残忍,割下舌头,然后还断头什么叫的,实在太可怕了!她的内心发麻,肌肉的每一处毛孔都紧张了起来。
就在此刻,童雨倩忽然说道:“是什么英文字母,知道代表什么了吗?”
“‘T、W’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是什么,这个方面的话,紫萱和陈东比较熟悉。”吾尝说着,把任务交给了紫萱和陈东。
雨倩点头,拿出刚才准备好的文件,交到了信子的手上,这是她今天找到的关于四福酒店的信息,从兴建到发展,现在这个酒店已经是武德瀑布附近的旅行者必须要住宿地方了。
信子看到“武德瀑布”四个皱了一下眉头,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演员在这里拍摄过一个什么节目来着,这个地方居然和四福酒店那么近。
这天刚从外面回来的吾尝刚好来到缉灵五人组办公室,看见信子已经躺下就在电脑的前面,他笑了笑来到她的面前然后用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那金黄色的发丝散发出一种让人心里萌动的情愫,看着自己的妻子为工作那么劳累,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难色。
就在此刻,紫萱忽然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刚才吾尝抚摸信子的时候,整个过程都被她看到了,虽然他们已经结婚,可是紫萱依然在爱着吾尝,刚才的一幕有点让她妒忌,不过她掩饰的很好,来的吾尝面前的时候她装着满不在乎的说道:
“回来了?”
“恩是的!你们也够累的,最近有什么新的发现吗?”吾尝露出了可以杀死人的笑容,面对紫萱。
讨厌,明知道自己的笑容那么迷人还经常用来对着别人,紫萱暗骂一句,然后才装着没事地回答:
“有啊!在那断掉的半截的舌头里面我们找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指纹!”
“哦,那么是谁呢?”
“一个叫林美颜的女人,大概在5年前的雪崩事件中死去了。”紫萱说着,拿出那份陈旧的新闻报道递给了吾尝。
吾尝连忙接过资料,认真地端详起来,把整个新闻报道从前面一直阅读到尾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句话,那认真的态度让紫萱看得目不转睛的,好美的男人,让内心不禁又产生一种爱慕,看看信子睡得很沉,她居然慢慢地靠近吾尝。
他看着那份报纸,上面是这样写着的:
2044年的一个特别寒冷的季节里面,曾经有一座建筑风格比较古老的旅馆,那天晚上正好是陈先生和他的妻子林美颜来的旅馆住宿,开始的时候整个旅馆还是相当安全的,可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好像出现了什么轰隆隆的声音从山上传了过来。
因为这个旅馆是建筑在山峦附近的,在窗户外面眺望过去,你会看到外面的湖水都结成冰了,平静的晚上突然发出这么巨大的骚动,显然是预示着有意外要发生了,林美颜那个时候对着镜子在梳头,神情异常认真,竟然没有注意到山上传来古怪的生意……
吾尝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都什么新闻,怎么像个故事呢?下面有个记录者的名字:阿志。
谁是啊志,这个啊志会知道什么呢?怎么才可以找到他呢?吾尝的脑海中出现了几个疑问,同一时间,他忽然好像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挨在自己的后背上。
“恩?你怎么了?”
吾尝惊讶地举起头,看见紫萱就在自己的背后紧贴着,那情形相当**,正好这个时候信子突然从睡眠中醒了过来,正正看到吾尝和紫萱紧靠在一起,吾尝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紫萱则是一面得意地看着信子,眼中放射出的尽是蔑视和挑衅。
信子没有生气,很多次紫萱都对吾尝虎视眈眈,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做这样的事情,信子不会生气,因为这些已经不只一次看到了。
看到信子没有说话,吾尝用手推开紫萱走到信子的身边说道:“刚才……是她不小心……”
谁知道还没等吾尝说完,一个温热的吻已经紧贴在了他的嘴唇上,瞬间湿润而甜蜜的触感流转在两人的舌头之间,站在旁边的紫萱几乎要气得大喊起来,不过她没有这样做,只是跺跺脚,踢去旁边的垃圾桶。
哇啦一声,整个垃圾桶的垃圾全部倒了出来,紫萱气冲冲地跑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两个还在热情亲吻的人,吾尝的眼睛微微侧着偷看了一眼紫萱离开的背影……
这时,他内心却在说:“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给过你,而把你最重要的东西拿走了,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已经结婚了,这些事情是在所难免的,虽然我曾经有过不止一个老婆,但是我答应过信子以后要对她一心一意的,所以对不起了!”
来自内心的告白,吾尝一直没有办法和紫萱说明,这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饱受着折磨,导致她们两人在工作的时候总会产生不多不少的冲突。
知道了雪崩事件的众人开始分配新的任务,这次由紫萱和雨倩在南宁市公安厅调查三个尸体,而吾尝和信子则是直接前往了当年雪崩事件的所在地——这里原来还是四福酒店,不过五年前这里还没有装修得现在这么别致。
从新来到事发现场,吾尝首先和这里的老板了解了一下5年前的情况:
不过这里的老板倒是不知道什么,因为他接替这里的工作也是父亲死后的意愿,他并不了解当年的详细情况,最后他说出一个叫啊志的人,就在四福酒店不远处的山岗上住着,好像是过去这里附近的村民来着。
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吾尝和信子就准备去找这个叫啊志的人,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带着好奇和困惑,两人走到了山上,路上有一个古老的茶寮,咦?!怎么好像深入了什么小数民族似的。
和路旁的人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来这是个壮族的部落,在广西大概有13的壮族居住人口,而广西本来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自治区,它不同于广东省这样,在中央的完全管辖下。
在茶寮简地喝了两口茶,吾尝和信子继续往山上走去,路上不时有许多贩卖各种壮族特产的小贩,听他们的口音大概都是本地的人吧!?
离开这条山道,很快夜幕也降临了,离啊志所在的村庄好像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两人看着天色暗淡下来,不禁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是要下雨了吗?”信子担忧地看着天空中说道。
“好像是,我们得快点找个地方去躲避一下!”吾尝挽起信子的胳膊,奋力地走动了起来,他们这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带雨伞,如果下起大雨的话那就糟糕了。
“你累了吧?”吾尝忽然停下来说道。
“是的!在这个地方可不要停留太久了呀,不然呆会真的下起大雨就不好了!”
“恩,不过可以在这里先歇一会,你很累了!”
“好吧!”两人在一个山洞中停留了数会儿,才走动。
走到了一片低洼丛的时候,真正的暴风雨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到了,看来我还是预测错误了一些,吾尝心里在暗示,把受惊不浅的信子扭入怀里。
在魔鬼龙翼之下,两人总算可以行走,当来到大概晚上7点的时候,两人在风雨中忽然感到了一种风沙吹拂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解的看向了那个昏暗而漆黑的天空,只见对面正在悬挂着什么,是冰块吗?
寒气瞬间席卷了他们的全身,信子更加是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好冷啊!看来是要下雪才对了。
吾尝点了点头,把信子扭得更加紧,并且往眼前的一个小小的木屋子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呢?
进入到里面周围是很古老的的构造,好像是古代的那些客栈一样,一个木制的黑色桌子就在大厅的正中间,旁边还有几张用绿色竹子制作的床,厨房里面有一些用剩的木篮子和几个陈旧的石碟子,水缸中还有一些水,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勺子。
“今夜就在这里睡觉吧!”吾尝在整理着简陋的床,用一张主席子当做被铺,这个时候却从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信子和吾尝往外面同时看去,外面竟然走进来的是紫萱!
“你怎么来了?”吾尝惊讶地询问,信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听说你们这边好像遇到了些情况,看起来人手不足呢!我就跟我来了,幸亏刚才路上的村民很配合,否则我也找不到你们啦!”
紫萱说毕,来到客栈里面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向信子点了点头。
“啊!你来了也不说声么?不过我们这边真有点不够人手,我们这次的路途比较远,要直接深入到壮族的核心去寻找啊志这个了解雪崩事件的人。”
“是吗?那么我的到来是适合的啦!”紫萱份外高兴地笑了笑,斜睨了一下不远处正在收拾床铺的信子。
“恩!你也整理下吧!今晚我们要在这里睡觉啦!”信子突然说起,倒让紫萱有点受宠若惊,估计不到信子也会这样和自己说呢?!
好吧!紫萱在不远处也留了个床位,因为有其他女孩在,今晚吾尝一个人睡觉,而信子和紫萱则是睡在了一起。
就这样,她们要在这个不知名的客栈度上这夜,这是个飘落着雪花的冷夜,到处都是粉妆玉砌的世界,寒意透骨,一种切肤的感觉让人的毛孔急剧收缩。
众人用木柴在客栈大厅生了一个篝火,大厅面积很大,所以是不会着火的,而两个女孩在篝火的一边,吾尝则是在她们的不远处守候着,不知道在这个漆黑阴森的雪夜他们会遇到什么呢?
在客栈的夜深时分,信子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床头传来了一种冰冷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像是从窗外的暴风雪中传来了,因为其中夹杂着的可怕呼啸声好像一个成年男人的呼喊声。
信子呗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声响吵醒,她猛然地坐直身子,发现紫萱还安静地睡在那儿,可是吾尝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想去呼喊他,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竟然连张都张不开!
她害怕地蜷缩在床边,希望紫萱可以醒来,可是紫萱在遭到如此寒冷的包围下都没有动弹,身体上竟然没有丝毫的颤抖,难道她不冷吗?信子不解地猜测着。
就在她抬头去看外面飘拂的暴风雪的时候,她猛然地发现那雪花的颜色出现了极其不协调的情形,只见雪花的里面藏有丝丝血迹,而那些雪花平时应该是慢慢飘落的,可是现在它们却像雨一样哒哒滴打在了地上。
这情景让信子的内心有点不安,怎么会这样?如果说是冰雹的话,体积应该要比这个要大得多啊?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些是什么呢?是冰块?
信子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寒冷的侵蚀,她只好把临时制作的草席卷在自己的身上,希望这样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加多的温暖,也可以让其渡过这么难熬的一夜。
谁知道,就在她把草席完全盖在身上的时候,从客栈的楼上却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不知道是什么响动,楼上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无论哪种猜测都好,现在都必须隐藏起来,信子把席子盖在紫萱的头上,然后自己也屏息了呼吸,眼看着楼上下来的东西,那个居然是一双没有上身的女孩的双腿,是谁?信子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信子现在是在床的背后,而紫萱则是在床上,不过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毫无知觉地继续睡觉,而信子却在床的背后吓得簌簌发抖。
她来了!那双被砍断的女人的双腿上甚至还穿着鲜红的绣花鞋,那鞋带绷得紧紧的,就好像那双腿和绣花鞋是连接在一起的,脚只不过是其附属品而已。
信子小心地在席子里面目睹了那双腿靠近的整个过程,随即她朝着自己缓慢地走了过来,哒哒哒三声响动油漆的清澈,在空寂的客栈大厅深处显得尤其的突兀和幽深。
不要过来!信子的内心在嘀咕着,却不能说出任何话,因为她的嘴巴被密封了,到底现在是怎么了?眼前的那双脚是什么?为什么她要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信子还处于思考的状态的时候,那双腿居然发出了声音,颤巍巍地说道:“她睡了的床,快杀了她!”
那双腿居然在腰间的范围内张开了一张苍白的嘴巴,信子想惊叫一声,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来,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她的全身神经瞬间绷紧!好像毫无征兆地纠缠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松开!
那腿现在再次说起:“那女人太可恶了,居然敢睡我的床,快杀了她!”
信子不敢动弹,周围的情景冷清异常,就只有那双腿上的嘴巴在张合不停,好像在念书一样,根本就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太可怕了!怎么会在这样?信子的内心好像被什么刺穿了数十万次,惊惧和恐慌如同电击一般流转在他的全身!
我要死了吗?她默默地和自己说道,就在她的席子被那双腿上的嘴巴吹起的时候,她竟然发现紫萱变成了一具灰绿色的僵尸,被背后双腿硬生生地拉了起来,好像一具拉绳子的玩偶一样,任由摆布。
信子的毛孔几乎在这个时候完全爆裂,当她的恐惧达到顶点的那一刻,忽然从客栈的门外咚咚地跳出了一个全身挂满铜钱和冥币的人,那人全身上下衣衫不整,而且其额头上还在一张一合地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缓慢地爬行着。
信子一步步退缩到床的背后,让周围的空间收缩一些,不过也因为这样,那双女孩的腿和门外跳进来的人更加容易发现了她的位置,虽然那些家伙看不见她,但是透过微弱的气息,利用极其敏锐的嗅觉可以大概知道信子的位置。
咚咚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那双腿再次开口了,这次她居然发出了一种好像男人的低沉声:“你睡了我的床,该死的女人,去死吧!”
几乎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几个戴着高帽的人不知道从那个位置突然杀了进来,玻璃窗外散落了许多玻璃碎片,是从那边撞进来的吗?信子不敢确定,因为她根本没有勇气抬起头。
随着那些高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跳到了信子的四周,他们形成了一种合围的姿势,居然把信子还有那陈旧的木头床包围了起来,在中间的千亲看着眼前那具没有知觉的僵尸——紫萱。
紫萱现在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血色,空洞的,木讷的表情里面尽是死寂。此刻不知道怎么地,信子用力把她从绳子中拉出,然后把她扭抱起来,因为不这样做紫萱会被几个高帽人吃掉!
这些高帽人有着长长的苍白的量,那帽子上面贴着一张用黄色扭曲文字书写的道符,看起来是被附魔了。
没有时间思考了,信子虽然说不话,她只好用力扭抱着在自己怀里的紫萱,虽然她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可是信子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她!绝对不会!
眼看着那双腿和几个高帽子人合围而来,门外刚进来的那个戴满纸钱的人也同时向前跳了几下,然后是一阵风雪卷席到床的两边,同一时间,那天窗外面的惨淡月光照射进来,投射在竹席上,斑驳的残影在高帽子人的跳跃中拉长的鬼影配合得恰当好处,不过那是诡谲的配合,死亡的前奏!
无数跃动的影子穿梭在这个地方的四周,信子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忍耐下去,可是这种时候自己被这些东西彻底包围,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吾尝?究竟是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他预知了极大的危险而后抛弃我们自己走了吗?不过以他的作风是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怎么办?老公你到底去了哪里啊?!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否则我可能真的会死掉的,快点回来!快点!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可是内心越是呼喊,那可怕的高帽子人就包围她更加紧,眼看着就要用他们那长长的尖面低下来的时候,那双腿上面的嘴巴又尖叫地说道:“就是她睡了我的床!对了!你们必须立刻让她死!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这是一个女人尖利的呼喊声,声音离信子很近,几乎就在她的耳朵四周徘徊,一下子还直接刺入了她的耳膜!
她试图举起双手捂住耳朵,但是她发现她居然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了,她惊惧地再次在内心呼喊吾尝的名字,可是都没有出现什么结果。
终于她害怕得全身没有丝毫感觉了,那门外的挂满纸钱的人也跳到了她的面前,吟唱着那些埋葬死人之前才会念诵的经文,之后信子以为自己来到地狱,然后眼睛的缝隙开始紧紧闭合在一起,彻底黑暗了。
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面,信子好像感受到自己在搭乘一个漫长的电梯,电梯上面有许多人,都是戴着高帽子,面长长的,只是额头前面都多了一道用黄色扭曲字体描写的符文。
信子战战兢兢地哆嗦在那里,然后不动声色地一个人低着头,她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和活动了,不过她只是低沉了一句:“这就是地狱吗?为什么吾尝他没有来救我呢?”然后又归于寂静。
电梯缓慢地往楼下降去,上面的指示灯在书写着:15、16、17、18,等到了18的时候就停了,不过这可不是楼上的18层,而是地下深处的,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信子跟随者那些长面高帽的怪人一起走了出去,沿途还有许多鬼魂一路上在跟随者,而信子则是他们队伍中的最后一个……
同一时间,吾尝刚回到了客栈,他发现那床铺上混乱的场面,还有信子不见了和紫萱那昏迷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刚才他外出去采摘野果,未料在途中遇到可怕的结界而迷失了方向,他知道自己一定被什么东西所施放的法术给困住了,难道是调虎离山?
他不但在结界里面找不到出口,而且一个戴着铜铃的小女孩在树上不断跳跃,他随着声音向女孩的方向追去,估计不到是她把自己带出了这个结界。
回到客栈的时候,吾尝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不过他也大概了解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看现场到处混乱的情景就可以大概猜测得到。尽管他现在不能做些什么,但是首先照顾好还没有遇害的紫萱是最为正确的,所以他把紫萱叫醒,然后扶到了新做的一个竹席子上,才安心地去寻找信子。
他知道信子不是被鬼魅带走,就是受到什么其他的威胁了,他用探魂术在四周摸索了一会,发现最近附近好像有新鬼离开的情况,难道是信子?
不过她的肉身去了哪里呢?没有了肉身,找到她的灵魂也没有用啊!刚才在客栈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找到她肉身的踪迹,究竟去了哪里呢?
吾尝刚才在紫萱的位置释放了隐身咒还有血杀咒,然后还把她用竹席子卷起才放到一个木桌子下面,一般情况下,她大概是没有事的,不过信子可惨了,除了灵魂微弱的气息外,肉体的踪迹完美没有发现。
顺着信子微弱的魂息不断摸索,抵着外面寒冷的暴风雪,吾尝好像看见一座斜插的大楼从自己的眼前晃动,这个楼层居然会在黑暗中好像有生命般移动,这是自己眼花吗?
就在紫萱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四周的情况都不同了,首先是信子不见了,然后是吾尝在四周布下的法阵,难道又出事了吗?
她不解地往客栈大厅的多个角落看去,可是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有那外面暴风雪旋转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嗖嗖的彻骨之感透过低矮的天窗渗入到大厅当中,让其身体不停地哆嗦不已。
“快点回来啊!吾尝还有信子,你们现在都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半夜醒来没有看到你们的踪迹我真的非常担忧,非常害怕啊!”
紫萱喃喃自语道,突然看见结界外面走进来一个残影,是什么呢?那迷离的影子在自己的眼中起伏,再者哒哒哒好像有人在大厅外面跃动了起来,正朝着紫萱所在的桌子下面!
哒哒声不断往桌子的下面而来,紫萱的心也随即纠结和混乱,是谁呢?不会是吾尝吧?
当那鞋子接近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是,因为对方穿着的是一对鲜红的绣花鞋,那鞋子上还紧紧地绑紧了几条红色的绳子,整双鞋包扎得很严密,就好像双脚受伤了一般。
哒哒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回荡在整个桌子的四周,这时,紫萱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事物了,她捂住眼睛把头深埋在膝盖的上面,希望对方不会发现自己,可是她觉得那双脚就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不动了。
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靠近,大概它是洞悉附近存在着咒文所以不敢靠近,不过随后又一个全身吊着纸钱的人跳了进来后,那人依然和那双脚并排站在一起,两者都一动不动,可是那脚腰部的苍白嘴巴却突然打开,它居然在说话,如同一个活人一般说着:
“她到哪里去了?”好奇的询问具备了人类的意识,这一幕让哆嗦在桌子下面的紫萱不禁感到惊慌失措,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和他们一搏吗?可是吾尝不在,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胜算。
在各种利弊的权衡中,紫萱只好依然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深埋于这个结界多久,但是必须要吾尝多拖延下时间,可让他回来的时候更加有胜利的资本和时间。
所以无论遇到怎么样巨大的压迫和威胁,她都不能妥协,也不能萎缩,她从黑色皮鞋中抽出猎鹰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情况,意图做最后一次挣扎。
可是两个鬼魅没有动弹,它们叫来了更加多跳动的人,这些人有着高高的帽子和长长的脸,正是把信子拿下的这些鬼魂。
紫萱定睛看着这些家伙把自己围在了桌子下面,她紧张地握着那柄手枪,惊骇得连呼吸都不敢做声,一下子的沉静让那双脚非常不耐烦,它愤怒地跺着脚,然后一脚把台子掀翻!
台子在半空中旋转了两下,砰的落在了床边,紫萱依然保持沉默着,她不想做出过大的动作,因为这样会更加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对方人数这么多,自己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让吾尝回来,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这样想着,她往结界的中心挪动,希望有这个血咒和隐身咒的作用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可是没有料及的是那是个高帽子人竟然用手不断地伸进结界,往紫萱这边就是一阵摸索,它们不断地拉扯着紫萱的双脚还有手臂,试图让她被拉出这个结界。
幸亏紫萱奋力地往中间移动,虽然很狼狈但是这样一来那些高帽子人也不能一时对她怎么样。
砰的一声枪响,让两高帽子人的手退缩了回去,好像被硬物狠狠擦过一般,疼痛得它们在地上滚爬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过来,可是它们的手臂部件了,刚才在疼痛的过程中,它们把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了下来。
紫萱松了口气,当还没到2分钟的时间,她忽然感受到自己的额头方位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痛楚,她想举起头看看是什么在上面,却发现结界里面已经碎裂了好几个大洞,那挂着纸钱的人已经把整个身子陷了进来。
那身子和结界接触的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种灵力冲击的破坏力,紫萱拿起猎鹰手枪死死地指着前方的方向,眼睛里面尽是坚定,虽然她后背已经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她想着必须要给吾尝拖延时间,所以她必须要坚持到底。
来吧!她内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最后的抵抗,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受控制地扣动扳机,然后一颗子弹脱轨而出,咔嚓的声音过后,透过子弹的痕迹,紫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和自己背对背靠着。
是谁呢?她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觉得那身影是自己身边的朋友,难道是信子?
就在紫萱晕倒的一刻,信子的灵魂刚好被高帽子人带到了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这里四周弥漫着冰冻的气息,不时还有许多蓝色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眨一眨的让她内心也不敢抽搐起来,这是地狱的什么地方啊?怎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呢?
她带着忧虑的心态前行在这条冰冷的通道中,刚才有一大队人就在自己的前面,可是现在已经剩下两个了,它们跟着其他高帽子人来到不同的地方,而留下的信子却跟着最后两个高帽子人来到最寒冷潮湿的地方。
等两个高帽子人分别站开的时候,信子发现眼前是一堵密封的门,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血腥的浓烈臭味,不知道是什么,两个高帽子人一手把信子推进来门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信子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那两个高帽子人消失在那条冰冷的通道中,她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到了目的地,就是这里吗?
自己必须要在这里度过吗?她孤独害怕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当她还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的一些响动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就在这个血腥的地方前面,有几个身体极其瘦小,却长有血盘大口的鬼魅在对着自己露出狰狞而骇人的目光,它们的口中好像在流淌着唾液,还夹杂着一些人类的鲜血,是食尸鬼吗?信子的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来了!
几十只食尸鬼一拥而上,从狭窄的通道中簇拥着向中间的信子涌了过来,这时她被吓得疯了,死命地往着一个空隙的方向奔跑,无奈对方的数量实在很多,她东倒西歪地跑了一会儿,虽然摆脱了一些食尸鬼,可是更加多的家伙从四方八面爬了过来!
眼看着那双腿和几个高帽子人合围而来,门外刚进来的那个戴满纸钱的人也同时向前跳了几下,然后是一阵风雪卷席到床的两边,同一时间,那天窗外面的惨淡月光照射进来,投射在竹席上,斑驳的残影在高帽子人的跳跃中拉长的鬼影配合得恰当好处,不过那是诡谲的配合,死亡的前奏!
无数跃动的影子穿梭在这个地方的四周,信子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忍耐下去,可是这种时候自己被这些东西彻底包围,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吾尝?究竟是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他预知了极大的危险而后抛弃我们自己走了吗?不过以他的作风是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怎么办?老公你到底去了哪里啊?!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否则我可能真的会死掉的,快点回来!快点!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可是内心越是呼喊,那可怕的高帽子人就包围她更加紧,眼看着就要用他们那长长的尖面低下来的时候,那双腿上面的嘴巴又尖叫地说道:“就是她睡了我的床!对了!你们必须立刻让她死!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这是一个女人尖利的呼喊声,声音离信子很近,几乎就在她的耳朵四周徘徊,一下子还直接刺入了她的耳膜!
她试图举起双手捂住耳朵,但是她发现她居然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了,她惊惧地再次在内心呼喊吾尝的名字,可是都没有出现什么结果。
终于她害怕得全身没有丝毫感觉了,那门外的挂满纸钱的人也跳到了她的面前,吟唱着那些埋葬死人之前才会念诵的经文,之后信子以为自己来到地狱,然后眼睛的缝隙开始紧紧闭合在一起,彻底黑暗了。
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面,信子好像感受到自己在搭乘一个漫长的电梯,电梯上面有许多人,都是戴着高帽子,面长长的,只是额头前面都多了一道用黄色扭曲字体描写的符文。
信子战战兢兢地哆嗦在那里,然后不动声色地一个人低着头,她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和活动了,不过她只是低沉了一句:“这就是地狱吗?为什么吾尝他没有来救我呢?”然后又归于寂静。
电梯缓慢地往楼下降去,上面的指示灯在书写着:15、16、17、18,等到了18的时候就停了,不过这可不是楼上的18层,而是地下深处的,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信子跟随者那些长面高帽的怪人一起走了出去,沿途还有许多鬼魂一路上在跟随者,而信子则是他们队伍中的最后一个……
同一时间,吾尝刚回到了客栈,他发现那床铺上混乱的场面,还有信子不见了和紫萱那昏迷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刚才他外出去采摘野果,未料在途中遇到可怕的结界而迷失了方向,他知道自己一定被什么东西所施放的法术给困住了,难道是调虎离山?
他不但在结界里面找不到出口,而且一个戴着铜铃的小女孩在树上不断跳跃,他随着声音向女孩的方向追去,估计不到是她把自己带出了这个结界。
回到客栈的时候,吾尝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不过他也大概了解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看现场到处混乱的情景就可以大概猜测得到。尽管他现在不能做些什么,但是首先照顾好还没有遇害的紫萱是最为正确的,所以他把紫萱叫醒,然后扶到了新做的一个竹席子上,才安心地去寻找信子。
他知道信子不是被鬼魅带走,就是受到什么其他的威胁了,他用探魂术在四周摸索了一会,发现最近附近好像有新鬼离开的情况,难道是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