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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本来正对着那东西感兴趣,宫鲤估摸着它这是把这东西当做战利品来收藏,但是总拿着这么东西也晦气。
但是小呆听完宫喝止,忽一下站起来,抱起那头,蹬蹬的王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她。天香笑了一会儿,指着小呆说:“这是要当玩具呢,难道是想当球踢,看那眼神,生怕你抢。”
宫鲤不知道天香是怎么在那两个黑漆漆的黑洞里看到了眼神,但是她知道小呆这个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便也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哄着说道:“我不和你抢,你是要把它打开?”
小呆,呆滞的看了她一阵子,然后低下头伸出两指白骨头小手,沿着那鬼东西的眉心就像是掰果子一样,将那脑袋掰成了两半。
奇异般的,这脑子里的东西并不臭,反而很是清香,而且头里面是那晶莹剔透的绿色液体,小呆用指头在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珠子。
眼看它伸着胳膊就要往她嘴巴里塞,宫鲤赶紧抓住它的手,乖乖,知道你孝顺,但是也不能啥都往,嘴巴里塞……
“等等,这个东西我得先看看,不能先吃掉。”
小呆被拒绝之后,心情沮丧低下了大脑袋,宫鲤不忍心,摸着它的头顶说道:“这个好东西,我舍不得吃没咱们让墨崖也看看好不好?”
听到了墨崖的名字,小呆反应了一会儿,似乎同意了这个决定,便化作一股烟钻进了珠子里。
宫鲤拿着手里的小珠子对着太阳看了看,里面流光溢彩的像是什么东西在晃动,指甲盖那般大,正巧这那老船夫敲了敲船板,和她们说:“这边下去便吧,这边是我们主人的辖区,没有那怪东西了,回去吧。”
“不知道您说的主人家是谁?那日我们还想登门道谢,这救命的恩情,也不能说一说就完事儿。”
“你小娃娃,礼数倒是不少,我家主子最是烦你们人这样歪缠,救你便是救,快走吧以后若有事,便在此处的河边焚一只香。”
说完也不理会她们便挥着手让她们离开,然后他便又撑起了船向前划去,转眼之间便没了踪迹,只听着那小调还在回荡。
“这到底是谁?”
两人拖着狼狈相也不好走大路,索性这一片冷清的很,再看了看周围才知道原来是之前发现初九踪迹的那些府邸。
“这样回去不会被人们疑心我们犯了什么案子吧……”
“也有道理,这又是血又是臭气,咱们进去这里先待上一阵,天黑了再出去。”
说完便带着天香往之前她们遇到的那个没有人住的空阁楼走去,两人翻墙而入,顺便逛了逛院子里的景致,才晃晃悠悠的上了楼阁。
这院子里还有水井,两人相视一笑,拿过水桶提了水上来,就着冰凉的水就简单的洗刷了一下,外面的衣服也用水都冲了一遍,在外面凉了一阵觉得差不多干便朝阁楼走去。
二楼视野好,她便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但是宫鲤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上一次来的时候这地方并没有人住的痕迹,但是如今看是被人擦拭过的,而且桌上的被子里还有茶水。
天香寻了处茅厕去方便,如今她见此处有人住,便打算赶紧离开,闯人家有主的屋子可不怎么地道。
正打算推门出去,便听着外面外面有人的脚步声,而且已经走到了门前,她吓的赶紧打开衣柜钻了进去,里面是一阵好闻的檀香,倒是把她身上那奇奇怪怪的味道给盖住了。
那人推门进来,脚步很滞缓,听得出有些疲惫。呼吸微尘鼻音较重,宫鲤心里一紧,这还是个男的。跑到男人的屋子里,这更说不过去了,这人也真是奇怪,自己一个人住这么空的大院子,是要做什么……
那人把一个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自己坐在桌边喝茶。
过了一会儿,好似缓过劲儿来,便起身朝着衣柜的方向走来,她屏住呼吸,试想着如果他打开的话,就先出去把他砍晕,然后留下些银子赔罪,不然要怎么解释自己进来的。
将衣服拉过来盖在脸上,内里也聚集在右手,只待那人把柜门拉开便下手。就在那衣柜刚拉开一条缝的时候,外面又想起了一阵脚步声,还有那一声九曲回肠的“曲公子”。
曲公子?难道是曲流?
因为他实在是太能招惹女人,猜测是他也是有根据,只是那曲流平日里看着精气十足,刚刚这人脚步拖沓,气息沉重明显是常年心情郁结的人,该有的毛病。
又有些犹豫。
门外女子的声音出现的时候,那曲公子明显动作一僵,握着门的力度大了许多,宫鲤细听着感觉那木头都在嘎吱的响。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卸了力道,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
“吱吖”门被推开,那女子便柔柔的走了过来,娇嗔道:“公子回来竟然没有知会我,若不是我那婢女眼尖,至今我还不知道呢。”
宫鲤听到那声音的时候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声音明明昨日才领教过,那犀利的语调至今还能想起来,如今这柔情似水的调调,怎么回事她?
宫鲤不确定的透过那条缝向外面看去,只看到那男子的背影。
听她这般说,那“曲公子”便轻笑了一声,柔声的安慰道:“娘娘这是误会曲流了,王府才办了丧事,我这样的身份去了反而不合适,况且我不过是个琴师,怎能麻烦娘娘。”
宫鲤听着这声音撇撇嘴,曲流倒是好本事能勾搭的王府王妃红杏出墙,真是风流成性到不要命了。不理会两人你来我往的强调,宫鲤开始胡思乱想着墨崖什么时候回来,如今在做什云云……
忽然听到王妃说起了老王爷和严柏卿,才支起了耳朵。
“那个老东西,我一辈子在这王府里窝窝囊囊,连个孩子都给不了我,反倒是被个青楼女子迷得团团转,那野种更不是好东西,如今你是没见那嚣张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伏低做小的那贱模样内里还是个狼崽子。”
曲流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听着王妃说完,便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手边,果然在茶香里那王妃的气息平稳了下来。
“据说那严世子已经确实了是王爷的儿子,又何必计较,如今与他对立,对您的处境并不好。”
王妃冷哼一声,道:“就他那身份想做什么大事,一辈子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闲王爷,打量我不知道他们母子的盘算,还想泥鳅便龙子,也不照照镜子。”
这话去留倒是没接,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王妃似乎也觉得说的有些太过,便站起来走到曲流身边,“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吧,衣服都没有换,我来帮你如何?”
曲流倒也没有惊慌,只是站起身深鞠了一躬,说道:“这衣服是刚去一家丧礼上奏曲穿的,极其晦气,我每次都是要焚烧的,娘娘还是在这里做一下吧。”
说完又朝这边走来,这可怎么办外面还有一个,她一下也没办法劈两个,便干着急,努力的将身体缩进了衣服里,希望走点运气别被拿到这一件。
但,万事便有一个巧字。
当曲流将衣服拿开,正要对着那团东西下手的时候,便看到宫鲤从衣袖里面抬起脸,尴尬的冲他一笑。
“真是巧啊,咳咳,那个不小心就睡着了,那个……我这就走。”
曲流古怪的笑了一下,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声说道:
“你这不巧翻了墙,还听了墙角,你说……我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