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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千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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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声音低哑而隐忍,紧贴着她的耳畔响起。眠眠晕乎乎得厉害,脑瓜子里像是被浆糊搅成了一团,很混乱,也很迷蒙。然后,细密的吻雨点一般落下来。

    她有些被吓住了,瑟缩着想躲,却被陆简苍温柔而强势地压制。暖色灯光中,她像是盛开在黑夜里的莲花,每一寸雪白都是最动人的邀请。

    望着那双黯沉炽热的双眸,眠眠蓦地清醒过来,可是显然为时已晚。

    他俯首热切地吮吻她娇软的唇舌,吞噬她甜腻的呼吸,掠夺她敏感的感官。在她被吻到窒息的前一秒,他终于暂时放开她已经红肿的唇瓣,她睁开眼睛,迷蒙的大眼睛里氤氲起一层柔柔的水雾,然后,一片麦色的精壮胸膛就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等、等一下……”

    眠眠忽然开口,细白的十指抬起来,抵住男人硬邦邦的胸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看着她娇媚勾人的小模样,陆简苍眸色越来越深,捉住她的两只小手轻轻一吻,浑浊的黑眸灼灼盯着她,嗓音极度低哑,而又坚定:“你同意了,就不允许反悔。”

    “……”我靠……

    眠眠无语凝噎,心道我真的反悔了。小火车马上就要污污污了,她惶惶然,奋力地将十根细细的手指头从他的嘴里解救出来,脑瓜子转得飞快,随后赤红着小脸道:“陆先生,我仔细思考过了,我明天满课,不如另择个良辰吉日再……”

    “你明天的课在下午。”他打断她,眸光暗沉,语气很轻。

    “……”沃日,这特么都知道……

    精心编织的谎言被人一秒拆穿,眠眠脸皮子一阵抽搐,又开始连忙绞尽脑汁地寻找其它说辞。

    就在这时,陆简苍修长的手臂从她的小腰杆上环过去,轻轻一捞,将那副小身子摁在胸膛上抱紧,薄唇近乎迷恋地舔吻她软白的耳垂,低声道:“我很难受。眠眠,-让我爱你,现在。”

    这种话语太过直白而露骨,眠眠几乎羞得冒起了烟烟。意识到自己大约可能肯定是躲不过后,她琢磨了2秒钟,万分艰难地做出了一个让步,于是对着手指做虫虫飞,声若蚊蚋道:“只能一次……咳,撑死了两次。”

    那一晚惨不忍睹的战况,着实给她幼小而纯洁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如果再重蹈覆辙一次,她估摸着自己别说上课,能不能起床都是大问题。

    眠眠话音落地后,陆简苍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在她娇红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好。”

    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

    经过这个很不纯洁的夜晚,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董眠眠切实地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当年太美的承诺,终究是因为太年轻——这个向来严谨沉稳冷静自制的男人,不仅完全无视了她事先约定的“1”到“2”次数区间,还变本加厉,狠狠地把她酱酱酿酿了一整夜。

    于是,友谊的小船,就这么说翻就翻了:)。

    正式攻击结束在清晨左右。

    眠眠的大脑还处于完全空白的状态,疲乏至极地昏睡过去,隐约感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宽阔有力怀抱中。细腰被箍得死紧,她有点不舒服,在睡梦中皱起眉,咕哝着推搡了一下,摸到一副硬邦邦的胸膛,铜墙铁壁一般不动如山。

    陆简苍黑眸低垂,静静注视着她不安的睡颜。秀丽的小眉毛皱得紧紧的,两只爪子锲而不舍地掰着他放在她腰上的修长五指,努力了会儿,毫无结果,好像很失望地放弃了,吻痕遍布的小身子蜷缩成一团,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一个轻柔的吻,蝶翼一般落在她汗湿的额头。

    他将她抱得更紧,颀长挺拔的身躯微微弓起,在深色大床上形成一个优雅的半弧,将她圈禁成圆心,温柔包裹。

    疲乏的神经得到放松,于是乎,眠眠这一觉,直接拉撑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月亮婆婆落山之后,勤劳的太阳公公便颠颠儿地爬上了天空,穹窿一片光耀,金辉如瀑般洒向大地,万千世界的缱绻都在晨……呃,午风中舒展开。

    当床上的某人揉着惺忪的大眼睛悠悠转醒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从窗外当空投入的一抹阳光。光束之中,空气中的浮尘轻柔拂动,像一个被迷离交织成的梦境。

    强行空白了一整夜的大脑还很混沌,全身上下的骨头和皮肤都像是被重型器械狠狠碾压过,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乏不堪。她眼角还挂着一丝湿润,微肿的大眼眸子里一片茫茫然,打了个哈欠,视线往边儿上一转,顿时半秒钟石化——

    太阳当空照,陆简苍,对她笑……

    他侧躺在床上,修长的右臂曲起撑额。金辉遥映,那副冷峻逼人的眉眼格外醒目,嘴角一丝清淡笑容,比外面的日光更加璀璨和耀眼。而那双幽黑的眸子微微低垂,被浓密长睫掩映的目光凝视着她,十分地专注,看样子已经清醒好些时候了。

    她嘴角一抽。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睡在枕头上,脑袋下的触感温热,是一种和她的雪白细腻截然不同的韧。余光瞥见一抹黯沉的麦色,是……这个男人的手臂。

    昨晚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上大脑:强硬到近乎啃噬的亲吻,有力的拥抱……

    Σ(°△°)︴!

    ……昨晚上恍恍惚惚鬼使神差,她竟然同意了和他滚床单,还一滚就滚了整个晚上,噢,天哪。

    脑子里嗡嗡的,眠眠还有些回不过神,只是面红耳赤,木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那张清冷的俊脸。片刻的安静,紧接着就是一道低沉慵懒的嗓音,透出丝丝沙哑的性.感,从那张优雅的薄唇里溢出:“醒了?”

    眠眠怔愣了下。眼前的面容俊美沉静,看上去十足的清心寡欲,令人很难将他和昨晚那个野兽一般强势凶狠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可是偏偏,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种太过鲜明的反差,不知为何,令她心中升起丝丝悸动。

    静谧之中,董眠眠呼吸有些发紧,连忙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话语。早晨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再友善地打个招呼。这种对话内容和场景实在是太过暧昧,亲昵而又温和,发生在她和陆简苍身上……真的是太奇怪了。

    生活就像一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会吃到森么。眠眠觉得,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几天之前还万分讨厌的一个人,尼玛就这么说睡就睡了,还睡得十分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妈、哒。

    正囧囧有神地感叹着生活,微凉粗粝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抚上了她柔滑的脸颊。眠眠眸光微闪,红红的小脸被那指腹的低温刺激到了,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自己藏进柔软温暖的被窝。

    然而陆简苍却在这时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许她躲。

    指尖触及的肌肤滑腻而滚烫一片,他低眸审视,看见她极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而那双湿润的大眼睛却目光闪烁,暴露了她此时慌乱紧张的情绪。

    眠眠的心跳快急了,在他幽深平静的注视下,她甚至紧张得掌心都沁出了薄汗,呼吸发紧。

    “……”是错觉吗?这副想把她一口口吃下去的眼神是什么鬼……

    十指不自觉地收拢,她屏息凝神,战战兢兢地和他对视,心里却有些害怕,很担心这个貌似属狗的大爷又一言不合就咬她一口。像那次在泰国的北孔普雷,像他们的第一次,像昨天晚上。

    难耐的一阵等待后,陆简苍轻声开口,嗓音低沉而平和,“睡够了么?”

    眠眠呆了呆,像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这种没什么营养和意义的话。

    她其实还很困,昨天晚上被他翻来覆去地狠狠疼爱,她骨头都要散了,但又不可能回一句“滚开,老子要继续睡到天昏地暗”balabala,只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哭了一夜的嗓子有些哑,“差、差不多了。”

    出乎眠眠意料的是,在她回答完之后,陆简苍的眼底竟然勾勒出淡淡的笑意。他点头,声音比之前更加低哑,“那我要继续了。”

    “……哈?”她瞬间目瞪狗呆,继续?什么玩意儿?

    不等董眠眠反应过来,陆简苍就已经扣住她的下颔狠狠亲了上去。她彻底无语了,扭着脖子躲避着这个来势汹汹的热吻,小拳头一攥,在他的唇齿间含混不清地抗议:“那个,说好的一次呢?最多两次啊……唔,陆先生,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他抬眼看向她,一贯沉静冷漠的眸光此时热切昏黯,她大口地喘着气,双手被他大力压在两侧,只觉心脏一阵一阵快速地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随后,她感觉到他的唇吻住她耳垂,在她耳畔沉声道:“这是我了解你的一个方式,次数越多,我对你的了解会更全面,也更详细。”

    “……”了解——那方面?

    她脸皮一阵抽搐,好想“噗通”一声给他跪下去,顿觉脸颊被一把无形的火瞬间点燃,整个人又羞又烫,冲口而出道:“你了解这些做什么?”蛇精病啊卧槽!

    他扣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脑袋禁锢得无法动弹,黯沉的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嗓音很轻,很柔软,十分的真诚,“眠眠,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给你最好的服务。”

    “……”服务个巴拉拉啊。

    听见这个男人如此正经八百地说这么污力涛涛的话,眠眠怀疑,自己马上就要羞爆炸了。

    红潮一路从双颊蔓延开,她整个人顿时成了只煮熟的虾米,眸子惊瞪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从这几次的相处来看,他的性格无疑相当强势,甚至很偏执,决定认定的事都不可能有转圜改变的可能。也就是说,无论那个所谓的婚约是真还是假,至少在他眼中,她已经完全是他的专属物。

    这种觉悟令她有种日了狗的无力感,也有丝丝心颤。

    好奇怪的感觉,唉,去他大爷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扯得零零散散的毛线。就在眠眠诧异怔忡加震惊的当口,陆简苍灼热的吻已经卷土重来了。

    **********

    等董眠眠终于能下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战役的小号角从头天晚上吹到了次日午后,作为被敌方全面攻陷的悲催弱鸡,眠眠内心的小白旗早已高高举起——敌人不仅火力凶猛,攻击力和持久度也相当可怕。对于那个体魄强健到让人分分钟想暴走的陆指挥官,她的评价只有十分中肯的三个字:非人哉。

    而经过这次相当彻底的交锋,眠眠生平第一次,对自己长达七年的巴西柔术学习生涯,感到了后悔:她的这项技能,除了能帮助她在学校里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莘莘学子外,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协助陆蛇精开发更多匪夷所思的x位……吧。[微笑][再见]

    在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后,眠眠拿出随身携带的bb霜,眉笔,眼线,粉扑,给自己上了个最简单的淡妆。毕竟下午还得滚回学校去上课,这么大两只熊猫眼,实在是太……萎靡不振,引人遐想了。

    画好一字眉后,她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确定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后,转身走出了浴室。

    令眠眠没想到的是,刚一出门,竟然和陆简苍迎面相遇。

    她怔了一下。

    举目所及,眼前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制服,扁平的军帽之下,黑色短发往上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窝十分深邃,镶嵌着一对墨玉般的瞳孔,高挺的鼻梁下方,薄唇微抿,整个人看上去威严冷峻,又很傲慢。

    这身打扮,眠眠猜测他今天应该有重要的工作,比如,又是视频会议,和各国财团亦或政.府谈生意什么的吧。

    尽管两人的身体已经十分亲密,但从心理层面来说,她看见他时还是会很尴尬。于是匆忙移开视线,低下头,没有说话。

    等了会儿不见对方有任何举动,眠眠微愣,以为自己挡住了他的路,不由一囧,连忙往旁边让开了一些,口里干巴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呼吸就猛地一滞——腰间被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住,那股力道柔和却不容忤逆,往前一带,她整个人瞬间贴紧那袭冷硬无比的黑色军装,随后,下巴被抬高。

    她清亮的大眼眸子眨了眨,视线抬高,撞进一双幽深如夜色的黑眸。他低头沉默地打量她,那眼神竟然十分的温和,认真,并且专注。

    “……”又搞毛?

    不得不说,这个哥老官。简直分分钟能把人吓出心脏病……

    被他这样审度,不自觉的,眠眠感到自己背上的毛毛全都稍息立正站了起来。她惊疑不定地盯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抱自己……难道,又要,么么哒?

    正疑惑着,他搂紧她细腰的大手却又松开了。眠眠暗自缓了一口气,朝后退了半步,看见他沉静英俊的脸庞微微转向一旁,嗓音低沉,道,“难以置信的漂亮。”

    “……啊?”董眠眠一下子惊呆了。

    难以置信的……漂亮?指什么?她么?

    她诧异极了,下意识地垂眸打量自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是他准备的,和之前那条非常相似,收腰排扣,长袖及膝,露出一截纤白柔弱的小腿。很普通的款式,就算她化了淡妆,也不至于造成多惊艳的效果。

    而他给出的评价,竟然是难以置信的漂亮??

    眠眠疑惑地皱眉,视线在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面上来回观望。在赞美完她后,他的脸庞转向一侧,侧颜的轮廓非常的冷毅完美。而那双黑眸不再看她,只是沉默地看着别处,看上去就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陆简苍会不好意思?

    因为她穿着他选的白色裙子,化了妆?

    她被这个念头结结实实地震惊了,目光变得更加惊诧,下意识地朝他走近了一步,十分关切的口吻:”陆先生,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这么纯情小清新简直不是大哥你的人设啊喂……

    这句话并没有戏谑的意味,眠眠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今天不正常。小白手微抬,正要壮着胆子去拍他的肩,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就发生了——原本安静沉默站在不远处的英挺男人,忽然长臂一伸箍紧她的腰,将她整个压在了墙上,唇狂风暴雨般重重吻住了她的。

    对于这人动不动就要强吻她的行为,眠眠已经有点习惯了。熟悉的呼吸热烈地纠缠,她脑门儿上挂着一排黑线,仰着脖子任由他亲啊亲啃啊啃。

    他抱得很紧,整副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娇小的她包裹,唇舌缠绵了好一阵之后,他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的唇,埋首在她的颈窝,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左右滑动,哑声道:“和我预想的一样,白色果然很适合你。”

    眠眠脑子还有点恍惚,依稀听见这句话,心头顿时微惊——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对这种死气沉沉的颜□□有独钟,所以看见她化了妆穿白色裙子,才会这么的,呃,激动。

    她的脸已经烫得能煎鸡蛋了,静默了须臾,等呼吸稍稍平复些许后,有些僵硬地挤出个笑,细嫩的五指扯了扯他的军装衣袖,声音柔柔的,带着些试探的意味,“陆先生,我有点饿了。”、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早餐午餐统统没吃,他都不饿吗……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体力被压榨得一点不剩,她真的已经要饿晕了:)。

    须臾,陆简苍从她的黑发间抬起头,清冷俊美的面容又恢复了一片沉静,只是那双俯视她的黑色瞳仁中,依稀残留丝丝微浊。

    “要我抱么?”他轻声问。

    “……”董眠眠差点儿被哽住,脸皮抽搐着朝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没饿到走不动的地步,呵……”

    知道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陆简苍也不没有再坚持,只是眸子直直望着她,朝她伸出了右手,摊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纹路清晰,十分的漂亮。

    眠眠当然知道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她按捺着内心的阵阵异样和悸动,迟疑着,将自己的右手放了上去。

    他微微一笑,微凉的大手将她细软的小手裹住,牵着她转身下楼。

    下午的课程是七八节,四点半上课,所以眠眠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填饱肚子的。被陆简苍带着前往餐厅,桌上摆着的食物照例精致量少。她在椅子上坐下来,一面扒拉碗里的大白饭,一面在心里想着事情。

    昨晚和今天上午基本报废,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有时间思考那场莫名其妙的袭击。

    有人想要她死,并且还是直接在高速公路上进行开.枪射击,那么很显然,对方一定很急切地想听到她的死讯,急切到不能容忍她多活一天。

    眠眠蹙眉,半眯了眸子将一块花椰菜送到嘴里,吧唧吧唧狠狠地嚼。

    直觉告诉她,那场枪击,和那天在xx医院撞见的事,脱不了干系——有人想要杀宁馨,而恰巧被她误打误撞地阻止了,那么就能得出一个结论,要杀她的,和要杀宁馨的,是同一个人。

    要她的命,是为了泄愤?因为她阻拦了那场谋杀?

    还是说,那群人觉得她窥见了这个秘密,必须下狠手灭口?

    ……卧槽,人一倒霉,喝水都噻牙缝。她这运道也真是点儿背到家了,旅个游能被抓去卖器官,探个病能撞破谋杀案,这经历,要是她以后不成为个伟人,那简直是对不起自己这么丰富的传记素材==。

    正思索着,一阵脚步声冷不丁地响起,沉稳清晰,由远及近。她转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是一副英秀白皙的亚洲面孔,身姿挺拔,眉眼温和,穿着黑色军用t恤,脚踏军靴,长腿笔直。

    眠眠挑眉,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阵,记起这个佣兵的代号:黑刺。

    代号黑刺的青年原本大步向前,余光瞥见一抹纤瘦娇小的白色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顿住步子,在距离餐桌三米远的位置站定,行了个军礼后冷声恭谨开口:“指挥官。”

    “有结果了?”陆简苍淡淡道。

    黑刺的表情明显起了一丝变化,答道:“很抱歉,由于中国领域我们从未涉足,这里并没有被eo纳入情报网范围,调查还在继续。”

    他冷漠的视线微转,扫了一眼身前身姿笔挺的年轻佣兵。

    黑刺心头一沉,意识到自己或许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微微垂首,随后便听见陆简苍漠然的嗓音响起,道:“各国有各国的底线,我想,你可以换一种方法,黑刺上尉。”

    “是!”黑刺应道,又行了军礼后才转身退出。

    脚步声渐远,眠眠收回目光,有些好奇他们想在中国查什么。情报网……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这时,一道嗓音突然从对面传来,清冷低沉,像夹杂寒意的微风拂过耳畔。他说:“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和我住在一起,确保你的安全。”

    住一起?

    眠眠微怔。这当然是一个好办法,在这种敌明我暗的时候,和陆简苍待在一起当然是最佳选择,陆府的安保措施,绝对比她们x大的保安大叔和宿管阿姨们给力得多得多。

    她权衡再三,哦了一声,接受了这个决定,“但是……”说着抬起头,原本平静的小脸蓦地垮了下去,期期艾艾欲哭无泪:“我必须去上课,这学期的专业课死啦死啦滴,再不去,明年真的要和大二的一起重修了……”

    “可以。”他缓慢地点头,道,“我陪你。”

    “……”眠眠椅子一歪,直接摔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