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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诡异的仪式
“这些都是岳一唯学长的朋友?”比起追悼会,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滥交PARTY,我不敢相信,那么优秀的光鲜亮丽的岳一唯学长私下竟然是和这样的一群人在交往。
廖天真耸耸肩,不置可否。她拉着我快速往前走,一直到那块巨大的壁画下边,这儿有一个台子。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亚麻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前额,他穿着宽大的白色袍子,领子是一圈白色的天鹅翅尖的羽毛围成的。他伸出一截雪白的手臂,递给我一套红色的衣服,他的头微抬着,用眼神示意我接过去。
我看见他的瞳孔是粉红色的,他的睫毛、他的眉毛、他的整个脸和脖子都是雪白的!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亚麻色的头发的根部有一厘米的长度也是雪白的……
“穿上这个。”廖天真昂昂头,用下巴示意男孩手里的衣服。我把男孩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抖开,是一件鲜红色的袍子,样式跟廖天真身上的样式差不多,宽大,有个大兜帽。
“不要。”我拒绝,这个是追悼会,穿红色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而且,我有点不满廖天真那种随意使唤摆弄我的态度,在这个奇怪额地方,我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也没有,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怀好意……一时间各种小情绪就涌上来了。
廖天真很不满我的态度,她皱起了眉毛,细长的媚眼向上挑着。我如梦初醒,天啊,我是在发脾气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额……我是说,追悼会穿红色的是对逝者的不敬啊……”我小心翼翼地解释。
“让你穿你就穿,废什么话!”廖天真从袍子下掏出一只怀表来看看时间,更加没有耐心。
我抿紧嘴,想了想,还是把那件袍子抖落开来,套在身上……袍子太长了,剩下的直接拖在了地上。
廖天真满意地看我穿上了那件红袍子,又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走到台子前边,拍拍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一下。
廖天真只是很轻地拍拍手,但是人群立马都静下来,并且快速地朝中间聚拢。
“各位,非常高兴你们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再次聚在我的庄园。”廖天真面带笑容,继续说道,“想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差点就成了我的未婚夫的男朋友,岳一唯,在不久前意外去世。”
人群开始爆发出议论声,“圣女应该保持贞洁!”有个人高喊。
“是,我知道,我可以向地王起誓,我没有做出背叛地王的事,否则就让地王现在就来惩罚我!”
廖天真说完,狠狠朝着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另外,别忘了你们现在的处境!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廖天真这么一说,之前还稍微有点议论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岳一唯是个相当优秀的人,他在医学方面的能力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天才。他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也是我最为欣赏人。只是老天爱捉弄人,现在他去了我找不到的地方,我想,举办一个小型的聚会,把大家叫来共同纪念我曾经最亲密的朋友,恋人,也是应该的吧。”
我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这个追悼会是廖天真为岳一唯举办的,来的人似乎又都是廖天真的朋友,他们这些看起来千差万别的人之间,又存在一个牢固的联系。我还在仔细琢磨廖天真的那几句话,圣女,地王……他们都是异教徒吗……
手臂被大力拉扯住,廖天真把我扯到众人面前来,“这个人,是我找到的替代品,她遇到了岳一唯消失前最后的影子。”
廖天真说着就来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高头让众人看。我有点厌恶地别过头,廖天真的举动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物品,这让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面对这么多双赤裸的直白的打量的眼神,我本能地感到害怕。
廖天真也不继续,她放开了我,继续说道:“对于岳一唯的死我很悲痛,现在,就让我们先默立为他祷告吧。”
廖天真说完的时候,背景里的那唱诗的音乐陡然高昂起来,每个人原地站着就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终于有点追悼会的样子了,我也闭上双眼。不知道基督教的人在祷告的时候有没有固定的说辞,反正,我就在心里希望岳一唯能够安息,要是有来生的话,再投胎到一个好人家里继续当个万人迷男神吧……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趴!”一束极其刺眼的光束打在我的脸上,即使是闭着眼,我仍能感觉到眼球一阵刺疼。
庄严肃穆的唱诗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摇滚重金属。我伸手捂住双眼,勉强抵住强光,掀开一条缝,我周围空无一人。
重金属的摇滚乐放得很大声,震得耳膜生疼,强光刺得眼角渗出了泪。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之前暗红色的灯光被大厅上空的四个角各有一个强光探照灯代替,它们一齐照到中间,我站的位置。
我茫然地转了一圈,眼睛有点适应了这样的强光,才看清,大厅两边黑暗的走廊里站满的人。
摇滚乐停了,廖天真的声音透过一个麦克风在空荡的大厅回响,“李舒舒,你已经是不洁的身躯,地王是不会允许尔等肮脏之人出现在这个神圣的大堂里的。”
“你在胡扯什么!”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廖天真,你在搞什么鬼!”
廖天真并没有回我的话,她继续往下说,“但是地王是仁慈的,何况今天的你还是岳一唯的替代品,地王会救赎你的。你将作为岳一唯与这个世界的纽带再次回到我们中间!”
她说完,人群开始欢呼,甚至有人把帽子抛下来了1;148471591054062。我没有找到廖天真在哪儿,只得一遍一遍扫过人群去看那个黑色的身影。
“那么,李舒舒,你愿意接受我们伟大的地王的洗礼吗?”到这句话的时候,人群简直要沸腾了,人们开始鼓掌,尖叫,有个肌肉壮汉还把身边一个体型较小的妹子抛起来了。
“不愿意!不愿意!你要弄什么!”我尖叫着,企图盖过他们的声音,“你给我出来!”我已经彻底被恐惧包裹了。
根本没有人理会我,我想要跑出探照灯圈出来的那一方空地,但是我刚有要跑的势头,黑暗中一个穿着黑袍子的高大的男人出来,直接一掌就给我推回去了,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脚踝被折在身下一阵钻心的疼。
我跌倒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廖天真,她站在那副巨画的下边,骷髅上盘绕的那条蛇的尾巴刚好垂在她的头顶。
“愿你得到地王的原谅。”廖天真高举着双手,一副虔诚的样子,“今天就在大家的见证下,让地王大人来净化你的心灵和肉体吧……”
那个穿白色袍子的小男孩从黑暗中出来,他肩上搭着一条粗的绳子,吃力地移动。
一个高大的铁笼子从黑暗里缓缓跟随小男孩的步伐一点点现出来。大概两米的正方体的笼子,用粗粗的铁丝织成网格围起来,里边是上百条各式的蛇!
我不怕标本,不怕尸体,不怕虫子,她怕蛇,从小就对这种冷血的长长的软软的,扭动着前进的还时不时吐吐信子“嘶……”的生物没有好感。
直到小学春游的时候,我没听老师的话,自己跑去公园的树林里探险,被一条蛇缠住了小腿,还好那是一条无毒的蛇,我人没事儿,但是从此落下了阴影,对蛇是怕得近距离见着几乎都要尿裤子的程度。
笼子里是上百条的粗细长短花色不一的蛇,它们的身体彼此交缠,在笼子里不安分地穿梭,有的蛇头高高昂起,直立着,吐着信子,“嘶……嘶……”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恐怖的东西了,我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尖利地惨叫,挣扎着要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要往边上跑,但是那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一次次把我推回去,毫不留情。
小男孩一直低垂着眼,置身事外的样子,他默默地从袍子下掏出一把长长的钥匙,打开了笼子下方的那个门。
几条活跃的蛇就探出了脑袋,它们试探着,见没有阻拦就更加大胆地往外窜。
有了开头的几条,更多的蛇扭动着,顺着那个闸口就滑下来,它们一到地面,也不乱跑,直直地就奔着我的方向来了!
“啊!”我尖叫着后退,右脚的脚踝已经肿得像个馒头,站不起来了,我在地上蹭着往后退。
“廖天真!你不能这么做!”我能感觉到我的肾上腺素汹涌地分泌,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满眼满脑子只剩下那一片浩浩荡荡朝着我前来的蛇群……
廖天真双手抱胸,一副悠闲看热闹的姿态,她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卡瑟,让你放进去的东西你放了吗?”她目不斜视,小声问着站在她身旁的沉默的白袍男孩。
男孩抬头看看廖天真无懈可击的脸,她有精致的五官,现在正僵硬地微笑地看着在大厅中间尖叫挣扎着尽量远远地离着那些蛇的我。
“嗯。“他轻声回答,薄薄的鼻翼白得近乎透明。
“哈哈,这次这个李舒舒必死无疑了。”廖天真笑开了一些,“这样你都还不会出现吗?岳一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