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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古碑老风流,开口女人必是美女,闭口暖床快乐至极。
我习惯了,不以为然。
“我这收的是什么徒弟!”刘古碑突地咕噜一句。
屁!我此时真的理解了老祖宗创造的“画饼充饥”的真实含义,给你一个希望,让你傻比地盼着。刘古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希望,就是能救周春还有那轿子里的女人。所以,我拜了师,还一直跟着他。
但这话是心里的,此时不能露。
我笑着说:“师傅,这话怎么讲呀。”
刘古碑一拉车门坐到后座,“都杀我两次了,有这样的徒弟吗?”
也是呀。第一次,怀疑他杀了周全福,我确实动过手,现在,怀疑他杀了兰姨,我也动了手。
我一笑说:“师傅,不能怪我,主要是你这太让人怀疑了,就是现在兰姨这事,换成你,能不怀疑吗。”
刘古碑嘿嘿一笑:“小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为师教过你第一句话,就是不要相信看到的一切,现在,为师再教你第二句话,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创造的。”
“下车”,不待我回过神,刘古碑突地又说,“我来让你看一下,什么叫创造,看过忘了它,以后再有什么事,别动不动就拿锹抵我喉咙。”
我跟着下车。
“坐下”!
刘古碑指着离车不远的一块平整地。
我狐疑地过去坐下,走过去时,我还小心的摸了摸血玉,这老小子,该不会又出什么阴诡吧。
刘古碑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瓶子,洒了一圈的黑粉围了我。
我一惊,风衣哥的是白粉瓶,那是千年古尸粉。胡甜手上也有个白粉瓶,却装着黑粉,说是千年棺木粉。这老小子洒的什么粉。古碑村时,风衣哥洒过一个圈,也这样说过。难不成也有阴兵过道?
“师傅,画地为牢呀,这是什么粉?”
“别瞎比比了,记住,不管有人跟你说什么,不管谁来找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动,别出这个圈。”刘古碑说得很严厉。突地一扬手,把折叠锹甩给了我,“实在忍不住,就用这个,小子,让你永远记得,这锹,不是杀你师傅这样的人的。”
我靠!这老家伙,神神经经的同时,还夹七带八地把我好一顿奚落。但一想到周春,还有他此时说的兰姨居然还有个姑娘的事,我忍了。
“小子,不得了了,洞子里的那家伙下来了,野物被人动过手脚,象上次一样,快跑!”
刘古碑突地在不远处惊慌地对我大叫。
我呼地站了起来,握紧铁锹,朝洞口看去。
冲动地就想迈步,突地,胸口一阵灼热,我停了下来。这是血玉的热,其实这是我的一个秘密,血玉总在有异象时放出灼热示警,可以说,现在我谁他妈也不信了,但对血玉,我深信不疑。
见没有叫动我,刘古碑突地疯子一般哗地开始脱衣服,我的妈俟,为老不尊呀,脱得只剩内裤,可,可特么,可特么地,我骇得重新跌坐到地上。
脱光衣服的刘古碑,象根老树根,对,全身黑而硬,没有一点肉,身上的皮,如开裂的树皮一样,而从裂缝里,还嗖嗖地飘出些黑粉来,象刚才洒在我周围的黑粉。
没有血,没有肌肉,比僵尸更恐怖!
“跑呀,跑呀,小子,再不跑没命了。”刘古碑每张一次嘴,黑粉呼地洒出一团,象黑雾,天啦,就象我在古碑村看到的那有毒的黑雾。
脚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而胸口突地如火烫一般,我双手将抬起的右脚拼命按下。
我突地觉得,似有两个我在打架,就在我身子里。
一个我,拼着命地拉我,要我按刘古碑说的做,一个我,却是死死地护着胸口,那里热浪滚滚。
刘古碑跑到了一边,又跳又叫。
空地上此时突地一变,场景太他妈地熟悉了,古碑村?象,又不象。笼着层雾漫子,看不真切。
两个人,天啦,我张开的嘴再也合不拢了。
一男一女,男的,特么不说是我么。
女的,金喜冠,红喜服,是若晜呀!
我坐着,我怎么到了前面?
当真就在前面,如我翘课去看的三维电影一样,我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一切,而且连脚步声,说话声,一清二楚。
“亲亲小哥,他们会不会追来?”
“不怕,有哥在,哥保护你,跑,不要怕。”
逃婚的情节?
是我带了若晜逃婚?
突地锣鼓声震天,一队人马走了过来,红轿子,青铜棺,抬着的人,打锣鼓的人。
我确信我没有看错,这就是和风衣哥夜里摸到那个华丽的屋子里,看到的青铜小棺里缩微版的放大版,而且是真实版。
那里面的“我”一拉若晜,躲到了路边的坎下,特么就是古碑村的那道坎子,我就是把周全福埋在那的,也就是在那里碰到的刘古碑。
前面走着一男一女,多了个女的,缩微版里只有一个男的。
看清了。
张主任,张胖子!
兰姨!天,女的居然是兰姨!
张胖子和兰姨焦急异常。
小声的说话,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张胖子咬着兰姨的耳朵:“行不行呀,不会发觉吧?”
兰姨说:“不会出问题的,娟儿和你女儿长得差不多,一个男人搞出来的,不开口说话,没人发觉。”
娟儿?
老子的汗毛孔全竖起了,这个娟儿,不就是胡甜说的她的那个远房表妹么,好恶作剧,发短信利用我骗过胡甜好多次,那天在树林子里,胡甜和我说过这事。
娟儿就是兰姨的女儿?就是刚才刘古碑嘴里说的兰姨还有个姑娘的事么?
而此时,红轿子的轿帘轻轻地一掀,和那小青铜棺里缩微版一样,露出一个女子。
老子真特么怀疑我是穿越了,这不就是若晜么。细看,有点区别,偏瘦,但冠子压着,喜服穿着,猛一打眼,还真象。
哦,瞬间明白,这是兰姨的女儿娟儿,替了若晜。而真正的若晜,此刻正和“我”躲在那道坎下。
若晜是张胖子的女儿?
我的脑子快爆炸了。那天兰姨进太平间,神神道道地对我说冰柜铜棺里,其实就是老张的姑娘,看来,这是真的。
“谢谢你呀”,张胖子擦着额上的汗,突地咬牙切齿地说,“找到那小子,我活剥了他。”
我全身一冷,妈地,这分明是说我呀。
再傻比也看懂了眼前的活报剧呀。
分明是张胖子的姑娘,不管是不是若晜了,反正就是这姑娘不愿按张胖子的意思嫁人,被“我”救出,张胖子没法,找了兰姨,兰姨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女儿娟儿替了张胖子的女儿出嫁。
有点绕,说白了,就是若晜中意我,逃婚了,娟儿替了若晜,正在出嫁。
“你答应的事,可得兑现的,不能象当初骗我身子一样瞎许诺”,兰姨突地小声说。
“当然”,张胖子急走着,“这桩活冥婚一办成,立马兑现,现票子,你可以去找那个高人,如果还不够,我再想法。”
兰姨突地泪流满面,“本来我姑娘死得惨,别人都没事,偏她就吹到到高压线上,我命苦哦,也怪你作孽,娃儿出生就没有爹,一直问我爹去哪了,我说就离我们不远,你那死婆娘天天吵,硬挺着要生,生出来就是个怪物,长大了也怪,还是死了,这叫现世报。”
“谁作孽了,这会子了还吃这风醋,你说说,那天好好的,你干嘛要带娟儿去看热闹,结果碰上台风出事了,能怨我?现在不是都依了你嘛,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交待了。”张胖子擦着汗急急地辩解。
“不是你姑娘死不悔改中意那小子跑了,能轮得上娟儿?”兰姨气鼓鼓的。
“我俩吵个什么劲呀,先把这关对付了再说,那高人不是说一定要办这桩冥婚,而且一定要青铜棺里的小子吗,不然,不给作法,现在先对付了再说,后续作法要钱的事,我们一起想法,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够不够。”张胖子和兰姨吵着说着走远了。
整个过程,我不是目瞪口呆,而是肝胆欲裂呀。
我听懂了,连起来一想,我听出了个大概。
张胖子和兰姨有一桩过往的风流旧事,生了娟儿。
而张胖子的正室却是三天三夜生不出娃,去的那个高人,现在可以确定,就是坏风衣哥,他去了,生出来了,长大了,莫明其妙又死了。
所以在坏风衣哥的操办下,有了这桩活冥婚。
而坏风衣哥的条件却是一定要青铜棺里的“我”,就是我梦中的李青云,这是办这桩冥婚的条件。
兰姨吃醋,带了娟儿去看个究竟,不想,台风起,娟儿触高压线死了。兰姨那天在太平间里明明告诉我,是张胖子的姑娘出嫁时碰到了台风,是他姑娘触的高压线死了。兰姨在说谎,为什么说谎,难道是为了掩盖这桩风流旧事?
而恰恰在此时,若晜却被我救出,所以死了的娟儿,正好替了若晜。
此时,就是在去活葬的路上。
这幕活报剧,与我前后两个梦境重合,但多了些解释。我明白了,原来走在前头的,是张胖子,而还有个兰姨,其实轿子里,是看热闹死了的娟儿。这么费劲地折腾这桩冥婚,就是风衣哥所说的饲阴还阳咒,高人出的主意,可以让张胖子死去的女儿复活。兰姨知道了,刚好若晜跑了,所以将错就错,先让娟儿还阳再说,这也就是刚才张胖子嘀咕的什么“回去怎么交待”这话的真正含义。
按照我做的梦,还有我所有知道的事,我连起来一想,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解释,也很合乎情理,与眼前的场景全对上了。
但我突地一激灵,活葬?
妈地,活人才能活葬,一口青铜棺,肯定里面是死人,而轿子里,依刚才的景象,是娟儿,娟儿不是早死了么?
两个死人怎么活葬?那是清楚明白地死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