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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族,凡是出生的男孩,都是双胞胎。”
“我们族里称之为双生子。”
“或许是老天爷开玩笑吧,性格却是极端。”
“一个极好,一个极坏。”
“问题是小时侯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家族的事情以及秘密,两个人都是知道的。”
“成人后才会显现出来,好的那个,传承家族的事业,而坏的那个,却是千方百计为了自己的私利破坏家族的事业。”
“所以说,我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哥哥,一个极好,一个极坏,你几次听到的那个他,就是我另外一个坏哥哥。”
先前一直感到不对头的风衣哥,现在明白了,简直后来来找我的这个,就是她的那个坏哥哥。
“要是碰到了,我怎么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问。
“背包呀”,胡甜说,“好的这个哥哥,背包不离身,吃饭睡觉都不离身,因为背包里有我们整个家族的秘密,可以说,包在人在,包丢人亡,坏的那个,没有背包。当然,如果你够细心,比如象我,不用看背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好哥哥背影子强壮些,坏哥哥背影子瘦削些。”
这我同意,确实没见过风衣哥拿下背包过,而且后来来找我的这个,当时我就觉得背影子瘦削些,心里当时还嘀咕风衣哥怎么瘦了。
“你们家族还有秘密?”问这话时我觉得我有点猥琐。
胡甜一笑说:“当然啦,谁没点小秘密的,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只知道这个秘密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而且这个好哥哥,一辈子就是为这个生死秘密而活的,传男不传女,你只能当面去问我哥了。”
我本能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也有办法自己知道的”,胡甜突地脸一红,“那就是成为我们家族的男人。”
我心里一跳,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侯,胡甜就在眼前,我急急地把坏风衣哥来找过我的事说了,还有没烧成的尸体,周全福的断臂,狗驮鸦和张主任的诡异,以及进行了一次就中止了的怪异的科学实验。
当然还有迫切想知道的,那天我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思,三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呀。
所以,我没有说周春的事。
胡甜听完我的一大段的叙说,笑了下说:“答记者问呀,先告诉你最关心的。那天那浓雾有毒,就是我那个坏哥哥搞的鬼,红轿子还有轿子里的女人以及那口青铜棺全被他弄走了,就是他用四象八卦封印锁锁了我哥的。我哥在最后一丝清醒的时侯,交待我要我来找你的。”
这下我更糊涂了。
胡甜又一笑说:“我就知道你听不懂,告诉你吧,是你的血玉帮了我,能解毒,我装作晕了。那坏哥哥把我和我哥都带到了院子里,因为我们家族女孩子是不学法术的,中毒后不会醒过来,所以他没管我,只锁了我哥,最后带了四个人来看管我们,就是后来被我们反锁在了院子里的那四个黑衣人,就带着红轿子和青铜棺走了。”
“等等,我去下卫生间。”我对胡甜笑了下说。
进卫生间是幌子,我是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的。
胡甜说的事,别的我关心,但不是钻心。
钻心的是,里面涉及到一个人!
胡甜不知道,她无意间的叙说,恰恰让我心慌意乱。
这个人就是周春。
就是关于封棺的事。
胡甜说的肯定是真,四象八卦封印锁是我去帮着解的更真。
锁只能从棺材里拿过去,那么,棺就确实是坏风衣哥封的。
周春明明告诉我是她封的,她在说谎?她为什么说谎?
这是我最不愿相信的事实!
按下冲水开关,跟着我洗了把冷水脸,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而慌乱。我还是只能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事太多,况且胡甜正在外面。
走出卫生间我对胡甜说:“你哥刚才说去找解药,是去找解那浓雾的解药吗?”
胡甜点点头说:“都跟你说了吧,那起雾施毒,是我们家族的密传,我们祖上是摸金校尉,坟圈子打开,最先做的,起雾施毒消阴灵。不是跟你说过双生子吗,一人教一样,学到什么是什么,恰好我这个好哥哥学了道术,坏哥哥学了施毒之术。现在,就是要去找解药,重新找回那口青铜棺和那顶红轿子。”
这下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最关心的,当然是连着我小命的青铜棺了。
我忙忙地说:“那我们能帮什么忙?”
“保护好我呀,我哥不是把我交给你了么?”胡甜俏起小嘴,又恢复了娇嗔的模样。
这下倒提醒了我,猛然一拍脑袋说:“你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人家都饿死了,我以为你忘了呢。”胡甜这次是主动上来拉起我的手,脸红红的。
我却不敢造次,上次的教训还在,她可不是周春。
下楼到了院子朝偏门走去。
“小李,不仗义呀,女朋友来了也不告诉我,看样子是去吃饭了,走,一起一起。”
居然碰到了张主任。
怕他连着说什么,我忙说:“我们请我们请。”
“是该请请我。”张主任看着我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两千块钱的事。
还是上次和周春一起我们三个吃饭的地,上桌张主任就叫了一件啤酒,瞟着胡甜,嚷着今天可要爽个够。明显地,他把胡甜当成了周春,上次周春陪他一件下去着实尽了兴。
胡甜一直礼貌地笑着,但看到那件啤酒,却是害怕地拉了我轻声说:“还要喝酒呀?”
张主任听到了,一笑说:“怎么啦,怕啦。”
搞不好要穿邦呀。
我忙说:“张主任,说好的这顿我请,酒得我来点,这次整白的怎么样?”
张主任更高兴了连说好好好。
我说这次换我陪你吧。
心里想,小样,大学里一帮小子一袋碗豆一人整一斤,我还怕你了。
没让胡甜沾。
一人一瓶下去,张主任兴致更高了,这简直一酒麻木呀。
我心里有点慌,如果我真醉了,胡甜在这可怎么办。
揪过一瓶啤酒,张主任一看,兴致更高了,“就知道你小子行,还知道深水炸弹呀,爽,太爽了。”
深水炸弹就是一杯啤的,再用小杯倒杯白的,丢进啤的大杯子里。
妙就妙在那丢进去的一瞬,白啤相混,哧然有声,汽泡涌起之时,一饮而尽,最火辣的鸡尾酒。
用这招,我不知整倒了多少人,但只要是喝酒的人,都喜欢这种刺激的形式还有那混合的味道。
两杯下去,还真的应了那句话,酒喝气力,张主任不行了。
我说送您回去吧。
张主任一摆手,掏出电话:“小子,我没醉,不过不用你送,我找代驾。”
我和胡甜回到我宿舍,她关切地问:“你行不行呀,陪领导也得悠着自个小命吧。”
我此时却格外冷静,这点酒真不算什么。张胖子既然送上门给我灌,那我索性把所有的事给办齐了,摸摸你的办公室,看你是个什么鬼。
凌晨一点多,和胡甜摸到了张主任的办公室,寂静无人。
老式锁。扳直一个发卡鼓弄几下,胡甜搞定。
我悄声问你还会这个?手里悄悄地将掏出来的折叠刀放了回去,我是想硬开的。
“我哥教我的,防身。”胡甜的汗香味真的好闻。
关上门,打开手机电筒。
张胖子这白天黑夜都要开灯的办公室,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做啥,门一关,外面啥也不知道,坏处也是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做啥,门一关,外面啥也不知道。
外间和我上次来没什么两样。
走到办公桌前,凭记忆拉开第一个抽屉,记得上次张胖子就是那么随手一拉的。
我地个妈俟!拉开抽屉,连胡甜都惊得差点叫出声,忙忙地捂住嘴!
天啦,齐齐整整,一匝匝,满满一抽屉钱呀!
张胖子哪来的这么多钱呀?
要是真的小偷,还真的不会来这里,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医院的小干部,能随意地放这么多钱在办公室里。
打开最下层的抽屉,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打开,里面的纸张有点毛了,显然,被主人多次翻。一串奇怪的数字,但却每行有一个不变的中文字:夜。
翻到最后一页,新记的:4.17夜2:0023
嘛意思?
突地心里一跳,4.17,这不是要我做科学实验的那天吗?
我第一次收了一千块钱,所以印象特别深。
一下子全看懂了,4月17日夜,凌晨2点钟,两具尸体,3万块钱!
慌忙翻到第一页,最早的时间是三年前,恰好是第一任在的时侯,但他死了。周全福是第二任,半死不活。我是第三任,这记的时间也是我在任的时候。
格我的张胖子,原来这实验还这么来钱呀。抽屉里的钱全来自于这实验呀。
不对呀!狗屁实验呀!
那天公安局的李王来做包皮手术,满嘴里跑火车,其实我当时心里就听懂了。
他们是用尸体施了什么咒语吧,去偷博物馆的文物,然后盗卖,只是当时心里将信将疑。
现在,千真万确了。
坏风衣哥和张胖子果然是一伙的,张胖子提供尸体,坏风衣哥负责施咒偷文物,张胖子得到报偿。
这才真叫死无对证!
怪不得那天兰姨出事后我无意间问起这事,张胖子又给了我一千块封口费了。
胡甜拿出手机拍了下来,说是给她哥看看。
而我此时,冷汗嗖地蹿了起来,一种真实的阴冷蹿遍全身:张胖子说过,千选万选才选上我,而我的前几任,死的死,伤的伤,尽出怪事。就说周全福吧,那声“不晓得”还一直刻在我心里,是不是发现了和这个有关的什么秘密才出现这所有的怪事?
张主任怎么搭上的坏风衣哥?难不成他早就不是人了?
我不敢想下去了,先前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走不出去的怪圈,屁呀,这简直毛的圈呀,分明就是一个要命的陷阱!
嗒,嗒嗒~~~
突地,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一种物体撞墙的声音,寂静的办公室里,清晰无比。
是从锁着门的里间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