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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心中泛暖,她是未曾想到,这样不拘小节的汉子,也有细致入微的体贴。
逐笑着道:“谢谢周将军的美意,只是天色不早,我出来已久.......!”
“妹妹出来早不如出来巧,你兄长我得了这宝剑,还未拿在手里显过神威,正欲与周将军比试切磋一下,妹妹即在,权当看客,待我舞到那出神入化之时,你就为我叫好助兴。”楚钰讲得神采飞扬,举起剑便装模作样的比划了几下。
瞅瞅周振威淡笑不语,玉翘都有些为楚钰汗颜,道:“哥哥可听过关公面前耍大刀?或者听过鲁班门前耍大斧?再不济也听过蚍蜉撼大树吧?”
楚钰冷哼:“妹妹不就是想说我不自量力么?今天定让你见识一下哥哥的厉害。”
玉翘索性往披风中婷婷一坐,仰起精致小脸朝周振威交待:“周将军大可不必手软,也用不着好心放他一码,免得他夜郎自大,自以为真天下无敌手了!”
周振威不知自己是答了好,还是答了不好,他这会满脑子都是玉翘甜腻软糯又尾音上挑的音调。
有多久没看到她了?说起来也没多久!可他就觉的如隔三秋,想念如猫抓挠般让他午夜梦回且不能寐。而现在,他想了那么久的姑娘苒苒盛开在自己的衣上,一貌如花,却有万千娇态。
那衣衫,还沾着自己双肩的厚实与体温,那姑娘,虽坐衣上,就好似在自己怀里,柔软娇嫩,满怀的丰盈。
“周将军!”玉翘抿了抿含笑的唇,颊上红潮隐现。他在这样不知狂妄地看下去,剑也不用比试了。
周振威这才回过神来,不经意瞅到楚钰促狭的表情,耳根顿时一热,暗暗将紊乱的气息调匀。
怕挥舞的剑气伤到玉翘,他选了一处离她稍远的空地,楚钰手握他赠送的那把玄铁之剑,泛着青洌的寒光,刀刃如秋霜。
而他手上,是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
他却不以为然,兵器再好也就是兵器,如想成事还需人为!
玉翘凝眸细看哥哥与周振威比试剑法,你来我往,剑锋相撞进退之间,她便瞧出端倪而哑然失笑。
这周将军,高直挺拔,端的是虎背熊腰,那衣袍下贲起起伏的胸膛,矫健沉稳的长腿及坚实有力的臂膀,他一身的冷硬剽悍无坚不摧,气势更是逼人心魄。
他挥起剑来,可以斗狠,扎扎实实的出手重厉,剑如白练般锋芒四溢。也可以斗巧,舞的轻灵流动,就像白云外的一阵风,却暗藏玄机,致他人与无形。
而自个的哥哥,到底沙场滚过一遭,没想象那般赢弱,但还是瘦了些,对手又太强大,这没多久便气喘吁吁,剑飘如絮,只能说花拳绣腿,图个表面好看。
玉翘心知不该这么灭哥哥志气,涨他人威风,但这个人,那一招一式,那形如猎豹般的悠然淡定,简直要刻进人的心里去。有种浅浅的遗憾饶在胸臆,她叹口气,莫名起了些怅惘。
等周振威不经意间朝玉翘这边望去时,才惊觉佳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没了芳踪。
“不行了,我认输!”楚钰大喘,汗如雨下,已是手脚酸软,剑不能握。
“你这样还想行军打仗?”周振威蹙眉看他,“还是绝了这个心思吧!”
“你最近为了我的事,这身体力行的,容我猜猜,皆为的是我那二妹妹吧!”楚钰啧啧道。
“为了你,更为了玉翘姑娘。”他倒并不掩饰,看着剑锋寒气凛冽,心头稀腻一片:“我就是见不得她哭,自然也见不得惹她哭的人或事!”
楚钰还想调笑他两句,却见楚芸急急奔来,禀明老爷找,让他即可就去。
周振威对楚家已是熟门熟路,便自拿起玉翘坐过的披风,与他简单话别,告辞离去。
出了楚府大门,他身手敏捷的跨马而上,勒住缰绳慢慢踢踏而行。鬼使神差的,他把披风在眼面前摊开。
披风内里是浅浅的藕合色,却有两处形状圆润饱满的臀痕深深印在那里。平日里他就爱看她婀娜身段,那一掐杨柳细腰嫩生生的,两瓣云股团软挺翘,随着行走之间摇曳轻摆,荡出的弧度也自然是风情曼妙的,让人恨不能把她抓入怀中,好好品咂一番。
他今年已二十二岁了,如他这般年纪的,要么娶妻,要么有了女子服伺,即便在边关戍守,同龄的也去花娘那里开过荤。他却一直还未尝过女人的滋味。
一直以来,周振威的心思就没在女人身上放过,他宁愿研读兵法,挑灯看剑,或随着主帅排兵布阵,月夜马上惊弓,怎样的豪气干云,意气风!那种成就及满足感岂是能从床帏帐内区区一女子那里能得到的?
而此时,他对之前的想法却有了些犹疑。
有种若有似无的味道缠上他的鼻间,是玉翘身上独有的女儿香沾染了些在衣上,不自禁地便伸手抚触披风上清浅的臀痕,细细勾勒那诱人的姿态……。
可这样的女儿香,终会飘散,这样的湿痕,也会涸干。
太明白自己目前处境,建功立勋的武将之路已断,虽对晏京府少尹这样的文官他并不胆怯,且自有筹谋,但想快升职进阶,只怕也不是一桩易事。
如此想来,心中由不得有些酸涩,玉翘姑娘对于他来说,终归是如镜中花,水中月般的触摸不得吧!
可他,却又有满满的不甘心,让他白白等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她凤冠霞帔,嫁作他妇,被人家抱,被人家亲,就这么想着,胸口就硬生生的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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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自然是不知道周振威那些龌龊心思的,她回到房里,才觉臀儿那里的裙,湿得透透,凉飕飕的,便由着采芙伺候着,急急把裙儿换掉。也就在这会,她才想到,自个把那周将军的披风,给坐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