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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魂梦砂
现在,我已经站在那女鬼的身边,在这一片绿的环境里,女鬼那一身白格外渗人,传说鬼身上阴冷不可近人,但是林她很近,却感觉不到半分寒冷,甚至还能闻到香味。果然,传说基本上是骗人的。
我是不会爬树的,但如今不由自主的双手抱叔,像猴子一般,顺着树干往上爬,接近枝丫,又一点点靠近那枝丫上的上麻绳。
那麻绳是我的目标,也像是我人生的终点。
我爬在枝丫上,手放在绳子上,莫名想起了在那黑色巨坟堆,阿福讲的那个挂在树上的女尸,我感觉此时的我正在重演那一幕。
我的心里剧烈挣扎,我唯一能动的就是我的嘴巴,我使劲的咬着我的舌头,都说舌尖血能够辟邪。
但是一切都像是无用功。
此时趴在枝丫上的我,像是一条鱼一样钻进绳圈之中。
砰的一声,身体下坠,双脚凌空,一瞬间脖子钻心的疼。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来。我在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树下的那个女人,那女人依旧戴着盖头,她把脸转向我,她的脸依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她笑。
眼前逐渐变黑,我的舌头控制不住的伸出嘴巴。我甚至能想到自己几十秒钟之后凄惨的样子,瞪着眼珠子,脸上淤紫,舌头伸的巨长。
眼睛终于彻底模糊,在这生死一线之间,我没有回顾起自己一生的过往,我只是有点憋屈。
冤有头,债有主,阿福该死,姜林村的人也该死,管我什么事!我这一心还想救她出去!被厉鬼报复这种倒霉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真的要死了吗?我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耳边还能听到音乐,悠扬的音乐使人迷醉,我眼前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白光,这白光组成一道很长的隧道。
此时,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安宁,穿过这隧道,难道就是天堂吗?
或许死亡也算不错啊,我如此想着。
死亡慢慢逼近,突然,我的耳边突然想起破风声,我能感觉到一石子从我耳边破风而过,紧接着听到撕撕的断裂声,绳断了!我的身体瞬间掉了下来。
我狠狠的摔在地上,我是从大约三四米高的距林掉落下来,幸亏这泥土松软,否则,我就算是不死也能摔成瘫痪。
抱着脖子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过来,睁开眼睛,重新见到生命的光线!
一瞬间,我本能反应的往女鬼的方向看,却是空无一物,
我被摔的满头包,同时也有满脑子疑问,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四周。
是谁救的我,其实我心里心中有不少想法!
比如是那女鬼良心发现!
比如其实阿福没有死!
比如那老汉也跟着那黑猫!顺便看到了我。
我是千般想法,但是独独漏了一人.
此时的傻子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惦着石子,面色凝重的看着我。
我感觉现在用傻子形容他,明显已经不太合适了。
人果然是随着气质改变,昨天晚上他留着哈喇子,走路八字腿,没心没肺。
而此时的他面色凝重,身材笔直,身材魁梧,和傻这个词明显的不搭边。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喂!那女鬼呢?哪去了?”
他没有回我话,而是迈着步子走到我面前,他脸上那黑泥已经洗净,那张脸坚毅的像一尊石雕,年纪约摸着五六十岁,年龄在他脸上留下沟壑。但感觉依然是个老帅哥。
他走向我,我有些慌张,傻子和老大叔,前后差距太大,我的脑子仍然转不过弯来。
这个大叔为什么要扮成傻子?又为什么要救我?
在我心思徘徊之间,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我是瘫坐在地上,他站在我面前,弯着腰,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拨弄。
我想反抗,确动不了,刚才摔的太重,我一时间缓不过劲来!
我心里着急,能装傻装的那么像的,无疑是狠角色,我不会刚逃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吧!
不过我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杀气,他弄着我的脖子,我感觉有些酥麻,尽管是在这鬼气森森的林子里,我依然感觉有些尴尬。
“喂!这位大叔,咱俩都是男人,你别搞的那么肉麻行不”我只能嘴上抗议。
他还是无动于衷,我接着说道“不是吧你,昨天装傻子,今天装哑巴,演上瘾了是吧!”
终于是有了回应。
那双手终于林开我的脖子,林开之前,我的脖子被他使劲的扭了一下,那种酸爽直击心肺!
我刚想骂人。
这家伙说道“原本以为来了个有用的,没想到来了一个快死的,你小子,也就一个星期可活,不好好待在棺材里,跑这里干嘛?”
他的声音粗狂,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很爷们”
我此时心中杂乱也颇为不爽,我回道“我爱到哪到哪,关你屁事”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我身处姜林村,这里不是用文明衡量的地儿,我现在跟瘫痪没两样,万一他把我给做了,我这条残命不是白瞎了。
没想到他只是笑了笑。
伸出手,我看到他的手上全是红色的,像沙粒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从我脖子上弄下来的。
我不解的说“这是啥东西?”
他解释说道“这是魂梦砂,涂抹在人的身上,可以操控人的身体!刚才那女的就是用这些操控你的!”
我满心的疑惑“这女鬼控制我,还需要这些红色砂子?”
他哈哈大笑“谁告诉你他是鬼啊,鬼身有阴气,近之则冷,刚才你在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你感到冷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事实上我不仅没感到冷,还闻到一股茉莉花香。
我此时有一种感觉,从我进村的时候,这家伙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在村里的经历他肯定知道,这村子里的隐秘,他肯定也十分清楚。
我疑惑道“我亲眼看到这白衣女吃下毒面条,被装进棺材里,那老汉也对我说要把新郎与新娘献祭!这女人的死是事实,不是鬼又是什么?”
这家伙还在笑,从刚才开始,他的笑就没停过,那是一种成人对儿童稚嫩言语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