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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境与歌谣
这一问,老头那红肿的眼睛,又不断地流出眼泪..
老头哭着说道“这仪式叫做‘神仙祭’是我们村子的传统,每一年,都要找一男一女,难道在村子里挑选,而女人只能在外面找.”
老人接着说道“只有完成这仪式,村子才能度过下一年”
"如果完不成呢?"我下意识的问道。
这句话出口,老汉的脸色就变了!极度的扭曲和狰狞,让我心脏砰砰跳。
老汉咬着牙语气低沉的说道“完不成就会很惨!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很惨。。”不知道老汉想到了什么,提到很惨两个字,他的身体都在打摆子,让我心脏提到嗓子眼..
我问道“你说的神仙就是庙宇中的鬼脸石像吧,活人血祭,这是哪门子神仙”
我这问题似乎有些突兀,场面有些凝滞,那老汉像发疯一样对我吼道“闭嘴!侮辱神仙,小心祸从口出,外乡人,明天早晨赶紧离开,村子里不欢迎你!”
说完这老头不在理我我,气哼哼的离开屋子。
和老头看上去和气,凶悍的样子吓死人,不过真的是奇怪,讲道理,他儿子之所以死,完全是因为那个鬼脸石像,他应该对那石像有切骨之恨意,怎会依然如此敬畏
想到那鬼脸石像与气手上提着的未知生物的脑袋,一股寒气充斥着身体
这一觉醒来,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想着接下来的计划,走是不能走,生命还有一星期左右,要死也得死在这个村子..
还有阿福,他被鬼面人带走,生死未卜,接下来我要找到他。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天秽”,这是我来姜林村的目的
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比获得信息还要重要的事。
拿出手机,现在七点钟,现在是夏天,天刚黑,再从老头那里得到信息已经不可能了,我决定出去问下其他的村民。
不能从正面出去,以免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屋里有窗户,我穿上鞋,从窗户翻了出去。垫着脚尖,不发出动静,绕过老汉的屋子,走向村中小路。
村子里无月,黑窟窿的,无风,却感觉昊丝丝的,空气里飘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硫磺与栀子的混合,说不出的怪异。
这里没通电,家家户户点着油灯,村路左右两边是村舍,几乎都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黄泥为墙,干草为顶部,一些村舍爬着藤蔓,另外一些村舍前,种着辣椒,白菜。
村民们已经穿上衣服,三五成群的坐在自家屋前,或者自己屋子的石台上,聊天,干活,但是一看到我,就像是用针线缝住了嘴,一个字都不往外面蹦,眼神死死的看着我,诡异的要死..
我特意的挑了一个单独呆着的老婆子,老婆子一人坐在马扎上摘韭菜,我向她走去,还没接近五米,低头摘菜的老婆子像是头顶长了眼,猛然的抬起头,对我狂摆手,我尴尬的停下脚步,我感觉像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身的臭味让人望而生畏。
蹲墙角抽旱烟的老头,用绳子绑着赖蛤蟆的娃娃,单独行走的女子,无一例外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不让我接近..
我有些崩溃,就像是被砍了数十刀的病人,浑身浴血,爬到医院,却没有人理会
真是一个诡异的村子,我开始回想起进入村子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诡异传说..
这村子以吃人为生一对人马进入村子里,至今都没出来!
我有些胆怯,不敢和村民对视..
村路的尽头有一废弃的屋子,烂壁残桓,墙体斑驳,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我靠在墙上,胡思乱想.
想的问题当然不是关于死亡,也不是想关于这村子的诡异传说,我控制自己这方面的念头,我怕自己会沉进去,陷入消极的情绪无法自拔.
我在想那个被阿福拐进村的女人,那女人就像是一幅画刻再我的脑子里,我一闭上眼睛,全是那女人的脸,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沁入了心脏。
到底是谁呢?我抱着脑袋,揪着头发陷入痛苦!
一道雷在我脑子里突然炸裂,我突然想到这个女人是谁!我爷爷死的时候,我趴在我爷爷棺材上做的那个梦,梦中的女人虽然只能看清半楚脸,但其唇角,脸型,甚至身材,都和被拐女子十分的相似。事到如今,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梦中的女子为什么也会跑到姜林村?
正当我抱着脑袋,揪着头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水落在我的脸上,这水的味道其臭无比,像是臭鸡蛋的味道。
我睁开眼睛,抬起脑袋,看到的东西差点没把我吓死。
有一人正蹲在我面前,他的脸和我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脸像是被黑漆涂燃,在村子灯火的掩映下,只能看到其脸上的眼睛
我吓的心脏几乎停止,拼命的把身体往后缩,奈何后面是一面墙,我就像一压缩过度的弹簧,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你TM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我的心脏像是一根绳死死的勒着,这个时候,事情“急转直下”
那人突然楚开嘴,露出一抹大白牙,“嘿嘿嘿”的笑着,像是个傻子,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人伸出舌头,又是一口唾沫星子吐到了我的脸上。
我都直接懵了,这人嘴里嚷嚷“好玩,好玩,真好玩”我才发现,他的脸上根本不是被黑漆涂满,而是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脸..
我的脑袋上一头黑线,这.原来是傻子,我长舒了一口气,和傻子也没啥好计较.挥手驱赶“走开,走开,赶紧回家吃饭去”
谁知道,听到我的驱赶,傻子像是觉得很委屈,努着嘴,皱着鼻子,看上去要哭了.
看他那样,我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说些好话安慰下,那傻子的脸突然变了,嘴巴咧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用诡异的语调唱着一首歌谣“长生天,不死地,汉朝皇帝笑嘻嘻,把宝挖,把财拿,神仙跟我不客气”
现在已经很晚了,村里的灯火差不多已经熄了大半,天上无星无月,傻子的脸刚才还模糊可见,现在已经彻底看不见,只有那诡异的歌谣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