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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大妈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直打哆嗦,闭着眼睛,指着身后的胡同,声音颤抖不城句,“那......那里......有......有死人......”
墨初鸢惊蛰一跳,和走过来的祁阳对了下眼色撄。
祁阳听到有死人,脸色有些白,顿了几秒,才挪动脚步,走进胡同。
墨初鸢将大妈扶到胡同口的路边,拍着她后背,安抚她,“大妈,您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目击者,您先别走,等会儿可能还需要您配合警察做笔录。”
大妈见墨初鸢一身警服,心里顿时安心不少,点头答应。
墨初鸢安顿好大妈之后,快速朝胡同走去。
却在胡同口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祁阳。
“祁阳,你跑什么?”墨初鸢被他撞的一个趔趄,肩膀有些疼。
祁阳猛地将她推到一边,扶着一面墙,弯着腰,呕吐不止偿。
墨初鸢立马明白祁阳是怎么回事,朝胡同里走。
祁阳吐完,擦了一把嘴,脸色白的慎人,急忙走过去,拽住她一条胳膊,朝她摇了摇头,“别去。”
“出息!先跟队里报道,然后联系刑警大队。”墨初鸢斜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固执的朝胡同里走去。
“唉,小鸢鸢......”祁阳想叫住她。
墨初鸢甩给他一个冷艳的背影。
这条胡同蜿蜒曲折,又深又窄,墙体两米多高,贴满小广告,已经看不到墙体本色,墙柸脏污,大片剥落,露出红色的砖瓦,棱角凹凸不一。
周边是贴上标签的拆迁楼,高高低低的层楼密集,是老旧的棚户区。
胡同里的幽径小道旁边堆着不少垃圾,地面坑坑洼洼,聚集一滩小臭水沟。
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酸臭气,越往里面走,刺鼻的酸臭味越浓。
墨初鸢从警服口袋掏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走到一个垃圾堆聚集的墙角,发现一个黑色垃圾桶倒在地上,一具男尸倒在一堆垃圾堆里。
墨初鸢看了下四边道路,现场凌乱不堪,堆满垃圾,寻找不到鞋印。
她屏着一口气,走过去察看。
虽然,她见过不少尸体,但冷不丁仔细盯着一具尸体看,心里还是惊了一跳,适应几秒,便没觉得什么。
死者穿一件黑色冲锋衣,黑色裤子,黑色运动鞋,脸上糊满血迹,双目圆睁,嘴巴微张,尤其狰狞恐怖。
她蹲下身子,双手将死者脑袋翻转,盯着死者依稀可辨的面容,瞳仁一缩。
这个人是......
死者应该是被那个大妈从垃圾桶后面发现的,情急之下绊倒了垃圾桶。
死者是侧身着地的姿势,如果不是垃圾桶掩盖,估计早就会被附近的人发现。
这时,祁阳跑过来,看了一眼尸体,捂着鼻子,对墨初鸢说,“我已经报告队里了,刑警队的人马上来。”
墨初鸢专注的目光在尸体上,淡淡嗯了一声。
同时,胡同里有不少人朝这边聚集,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还有一些胆大的,朝这边走过来,探头探脑的。
“祁阳,你注意看着周围群众,别让人靠近破坏现场。”墨初鸢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对着尸体和现场拍照。
之后,墨初鸢走进垃圾堆,在尸体前蹲下,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将死者的身体转过来,露出血肉模糊的正脸。
祁阳站在几米之外,仿佛尸体那股臭味已经钻入鼻息,转身,又干呕几下,缓了一会儿,开口,“小鸢鸢......你......你不嫌恶心啊?”
墨初鸢眉眼未抬,有心逗祁阳,“我以前在海城当刑警,见过比这还凄惨恶心的,有的甚至腐烂的爬满蛆虫......”
“行了!别说了!”祁阳捂着嘴,又要吐。
墨初鸢抬眸,睐他一眼,“几个月了?”
“......”
惧尸体是祁阳的硬伤。
他一向潇洒,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衰,面子有些挂不住,强撑着不让自己吐。
他是刑警学院毕业的,各科专业成绩十分突出,唯独受不了尸体。
警校期间,他是班里唯一一个不敢进解剖室的男生。
这个病症一直难以克服,所以,毕业之后,只能做一名不会经常和死尸打交道的交警。
祁阳看着在尸体上摸来摸去的墨初鸢,顿觉佩服又觉得画风和漂亮的墨初鸢有些不符。
墨初鸢眼神锋锐,仔细察看死者,从他身上找身份证件,却从口袋掏出了一张名片。
名片设计的金灿灿的,当她看到名片上玺氏集团玺暮城几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
小心翼翼的攥进手里。
没过过久,市刑警大队的人走了过来。
听到祁阳喊了一声,“楚局。”
墨初鸢循声望去。
楚向南一身板板整整的深蓝色警服,戴着警帽,走到几个刑警前面,自带一股王者之气,威严十足,不似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质。
“你谁啊!一个交警在这里干什么?知不知道保护现场?”一个女警走了过来,提着一个小箱子,睨着蹲在尸体身边摆弄尸体的墨初鸢。
墨初鸢视线落向对她喊的那名女警。
二十多岁,长相清丽,皮肤白皙,俏丽的五官线条轮廓柔韧可人,是一个少见的美人,一头长发绾在脑后,身材高挑,整个人透着一种高傲之气,强势却不过火。
一旁的祁阳,睐了一眼对墨初鸢大喊大叫的女警,“交警怎么了?交警不能勘查现场了?”
“一个交警能看出什么?”女警说话有些盛气凌人。
一直未发言的楚向南,目光一直落在墨初鸢身上,继而扫了眼死者。
死者满脸是血,死相狰狞,任他一个男人看了也不免发憷,墨初鸢却蹲在尸体身旁,来回翻看。
楚向南对她多了一份赞赏。
“墨初鸢,说说你勘查的结果。”楚向南看着墨初鸢,声音温和。
“向南!”女警看着楚向南,有些不解。
她一个市警局的首席法医在此,他却让一个交警来做勘查工作。
“唐萱。”楚向南侧目,看了一眼唐萱,嗓音微低,显得有些严肃。
唐萱脸不服气的扬眉。
她和楚向南熟识多年,平时楚向南一直对她温温和和,此刻面露严肃,让她有些不适应。
跟来的几个刑警拉好了警戒线。
楚向南和唐萱走进警戒线内,目光落在墨初鸢身上,等着她的答案。
尤其是唐萱,她性格明朗,爱憎分明,是个直肠子。
她这个人骄傲的像一只美丽的孔雀,只服有真本事的人。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交警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敢在她一个警界有名的法医面前班门弄斧。
墨初鸢视线自动忽略唐萱,看了一眼楚向南,视线又回到死者身上,款款道,“死者男性,三十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从尸体僵硬程度和身上尸斑来看,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前额有一处三公分外伤,沾染泥污,应该是被人追赶时摔倒在地,撞在地上擦伤造成。”
“你怎么知道的?”唐萱问,想了下又道,“你凭什么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
墨初鸢指了指死者裤子膝盖和胳膊肘位置的泥污,“早上下了一场雨,死者身上的衣服非常湿,现在又是冬天,延缓了死者死亡时间,更准确的说,死者应该是昨夜两点以后遇害的,当然最后还需要你这个大法医断定。”
唐萱扁了扁嘴,“你怎么知道我是法医?”
墨初鸢指了指她身旁的小箱子。
唐萱:“......”
墨初鸢收回目光,掀开男人的衣服,指着死者的伤口,说道,“致命伤在右腹,一刀毙命,干净利落,刀口平整,直径切面厚度,推测是一把锋锐的瑞士军刀,具体还得看最后的尸检报告。”
“就这些?”唐萱挑衅的眼神看着墨初鸢。
墨初鸢没看她,站起身,巡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又蹲下身子,翻看了下尸体,说道,“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何以见得?”楚向南问,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