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尾狐86:冲突【6000+】

樱蓝的尾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读小说 www.duxs.net,最快更新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最新章节!

    唇上冷不丁袭来温软湿/热的触感,玺暮城身体蓦地紧绷,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自尾椎骨直窜而上,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一滑,他猛踩刹车。

    车嘎然而停撄。

    墨初鸢一头往前载去,惯性使然,安全带又将她猛地拉回座椅。

    “你干什么?”墨初鸢惊蛰一跳。

    玺暮城解开安全带,身体猛地探过来,双手握住她的手,按在座椅背,低头,攫取了她的唇。

    强势侵入,卷起她香软的舌尖,浓烈纠缠。

    她支唔推搡,不过几秒,小手在他掌中松软,身体也软了。

    他十指与她十指交扣,收紧。

    他吻得愈加深入,她热情回应。

    直到有人敲车窗,墨初鸢急忙推开他,而后,缩在座椅背,脸红心跳偿。

    玺暮城转身,降落车窗,不悦地瞪着外面站着的男人。

    微微一怔,继而,冰冷开口,“有事?”

    男人看见玺暮城也是一愣,急忙往副驾驶望去,眼睛一亮,“小鸢鸢。”

    墨初鸢循声望去,见祁阳一身警服,站在窗外,愕然,“祁阳,你怎么在这儿?”

    祁阳站在玺暮城这端,说话还得趴着车窗,于是,绕过车头,走到墨初鸢那端。

    墨初鸢降落车窗。

    祁阳趴在车窗,脑袋恨不得探进来,“我执夜勤,还是你舒服,在办公室待着清闲,到点就下班。”

    “哦。”

    这时,祁阳看了一眼玺暮城,小声在墨初鸢耳边嘀咕,“你哥妹控挺严重啊,你看,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玺暮城五官黑沉沉的,一把将墨初鸢拉过来,与祁阳保持一段距离,发动引擎,对祁阳冷冷道,“你敲车窗,就是为了和我……妹妹聊天?”

    祁阳一愣,这才想起正事,目光从玺暮城脸上移开,落向墨初鸢,“怎么回事?你们的车突然刹车,造成前后拥堵。”

    “……”

    墨初鸢小脸红透,她怎么好意思说,刚才和老公在车里热吻……

    玺暮城不悦地邪了祁阳一眼,“这位同志,你这么站着和我们聊天,难道不是造成更严重的交通堵塞?”

    这话瞬间提醒祁阳,后面车喇叭声此起彼伏,他立马站定身子,朝墨初鸢挥挥手,“小鸢鸢,明天……”

    呼地一声,绿灯还有五秒,玺暮城一踩油门,急驶过去。

    墨初鸢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祁阳,忍不住笑了笑,他真是个活宝。

    同事们都有事可做,她只能待在二线,无所事事。

    玺暮城见墨初鸢眉开眼笑的,脸更黑了,凉薄开口,“这小子真聒噪!”

    “祁阳挺好的,人好又热心,和我同岁,队里和我最聊的来。”

    “离他远点!”

    “……”

    墨初鸢扭头,望着他冷硬如铁的侧颜,紧抿的薄唇,甜甜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玺暮城哼了一声,极为不屑。

    见他高冷又傲娇,墨初鸢探出半个身体,将一张巴掌大的美人脸凑到他耳边,轻轻呵气,声音娇软,“是不是?”

    玺暮城被她这般撩拨,双手微松,车晃了一下,腾出一只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嗓音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刚才没够?”

    墨初鸢逆反心理作祟,张嘴在他耳垂轻咬一下,退回座椅上,俏皮一乐,“谁让你总欺负我!”

    玺暮城侧目,看她一眼,唇角微扬。

    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有些任性,有些调皮,有些爱恶作剧,纯真的像一张白纸。

    过了一会儿,玺暮城突然开口,“你现在不用执外勤?”

    “楚局发火,撤了我的外勤,罚我五千字检讨,还是手写,现在我的手还疼呢!”

    玺暮城蹙眉,眸色幽深,看了一眼木愣愣的小妻子,气的想揍她的屁/股,这个不省心的丫头,给他招惹了一个又一个!

    ?

    一个小时后,车在半山腰停驻。

    墨初鸢透过车窗,看着陌生的环境,惊讶,“这是什么地方?”

    “前面是景悦温泉酒店,玺氏旗下的产业。”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附身,帮她解开安全带,离开时,在她唇上蛮缠一阵,恋恋不舍松开,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夫妻生活。”

    “流/氓!”她脸红耳赤。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从副驾驶拎了过去,跨坐他腿上,一边吻着她唇角,一边低低出声,“小东西,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对你流/氓?”

    “不喜欢……”她嘴硬。

    “真的不喜欢?”

    “不喜欢……”

    他挑开她的唇,深入吻她,她抗拒不了,软软回应,最后,衣服零散,腰被他重重摁住,避无可避与他相融。

    “喜欢吗?”他哑声问她,呼吸浓重。

    她幽怨瞪他,娇软细喘的嗓音,被他倾尽的力量,割的支离破碎,原来,他早有预谋。

    车厢旖旎如火,与山上冷冽的气候成鲜明对比。

    ?

    夜深,车徐徐上山。

    两人下车。

    墨初鸢视野开阔,温泉酒店矗立山上,远山青黛,染着浓稠的夜色,璀璨的霓虹下,风景秀丽。

    风很大,她又瘦又纤,被他折腾的太惨,有些站不住。

    他将她搂进怀里。

    山庄经理迎上来,恭敬道,“玺先生,玺夫人。”

    玺暮城淡淡嗯了一声,拉着墨初鸢进入酒店大厅。

    经理将两人领到顶楼的花园餐厅。

    来往之人,纷纷朝墨初鸢投来异样的目光。

    墨初鸢这才注意到,来这里的人,正式装扮,独她一身警服,所走之处,引不少人瞩目。

    她拽了下玺暮城的衣角,小声道,“我要不要换套衣服?”

    玺暮城将她搂紧,“要不我命人清场?”

    “不用。”她瞥他一眼,真是霸道的男人。

    餐厅装饰华贵又精致,典雅又有情调。

    玺暮城绅士风度,为她拉开椅子。

    室内恒温,墨初鸢脱下警服外套,搭在椅背,里面是蓝色警衬,束进藏蓝色裤子,腰间是一条简洁皮带,将纤细如柳的小腰衬的愈加不盈一握,领口规整又严谨,系着一条墨蓝色领带,冰美动人。

    这样的她不输餐厅任何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玺暮城褪掉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绣着一朵白梅,愈加衬的他气质儒雅,清贵逼人。

    “你换衣服了?”她问。

    早上他明明穿一件灰色衬衫……

    他扬眉,“不好看?”

    “好看……”

    他长相出众,总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们今晚不回去吗?”她问。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夜夜笙歌。”

    “……”这人样貌翩翩,尽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想吃什么?”他将菜谱递给她。

    她接过,翻看几页,点了几样口味清淡的菜。

    餐后,两人出了餐厅,乘坐电梯,去了酒店套房。

    顶级套房,奢侈又豪华,纵览整个山上风景。

    玺暮城从衣柜拿出两套浴袍,一件递给她,“换上。”

    “去哪儿?”

    他一边脱衣一边道,“泡温泉。”

    墨初鸢见他脱了衬衫,正在解皮带,悄然转过小脸。

    脸又被他捏了回去。

    他牵住她的手,落在皮带上,“乖,帮我解开。”

    “自己动手。”

    他握着她的小手,在掌中轻揉,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动手,可是美妙体验。”

    她秒懂,脸上染的红晕,蔓延至脖根。

    ?

    两人来到温泉区域,这里分不同风格的汤峪,玺暮城选择中式温泉。

    偌大的温泉,四周假山林立,草木环绕,天然隔成一圈屏障。

    他拉着她下池。

    热水漫过胸口,她身量太轻,几番站不住,几乎漂了起来,水里扑腾着抱住了他的腰。

    他一手拖着她的臀,一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她双臂缠着他脖子,双腿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紧窄的腰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一只树懒熊。

    走到深处,月色朦胧下,池水冒着热气,四周草丛灌木,光线朦胧,意境唯美。

    玺暮城靠在池子边缘,她趴在他胸膛,长发铺散在水里,白色浴衣随着波纹动漾而轻轻浮动,纤柔动人。

    两人无话,安静阖眸,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身体上的酸疼乏累,一点点消散。

    因泡的时间过久,脑袋晕晕乎乎的,她睁开眼睛,指尖点了点他的英挺的鼻梁,声音软糯,“暮城,今晚,我们不回去吗?”

    他抱着她,一个转身,将她小小的身体困在壁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薄唇在她唇瓣轻柔碾压,温柔到极致,仿佛融为了这满池热水。

    她一颗心也化成了水。

    他拂掉她的浴衣。

    她轻轻回吻,双手攥住他浴衣衣襟,轻轻褪落,缠上他的脖颈。

    他整个身体将她覆盖。

    他热情如火,她柔情似水,水花荡漾成层层绢花,痴缠不休。

    最后,她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抱回酒店套房,朦胧中,沉进软绵的大床,被他拎到他身上她趴着,酣然入梦。

    清晨,她醒来,抱紧了他脖子,“几点了?”

    “六点。”

    “累吗?”他抚着她丝滑如缎的后背,眸色深深。

    “还可以,就是困……”

    “那继续。”他一个翻身抵入,再次搅起风雨。

    “讨厌……”

    她捶着他肩膀,最后,再也无力,在这风雨里,一株小花,零零落落,归尽他。

    ?

    自此之后,玺暮城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两人算不上琴瑟和鸣,却也是和和顺顺。

    这天一大早,刚走进警局二队办公区,一个打扮贵气的中年女人闯进来,看见墨初鸢,疯了似的拽住她胳膊,哭哭啼啼道,“是我儿子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求你放我们一马!”

    听到动静,整个队里的同事聚集而来。

    墨初鸢急忙拨开她扣住她胳膊的手,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女人情绪激动,“是我儿子知法犯法,差点伤了你,我代我儿子给你道歉,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们!”

    “你再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玺夫……”

    墨初鸢一听,急忙将女人连拖带拉进休息室,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她是玺夫人的事情,几无他人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女人眼神躲闪,擦了把眼泪,“是我儿子开车伤了你没错,可是,你没必要这么报复我们。”

    “报复什么?”她脑回路慢了一拍,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你儿子是不是前些日子醉酒驾驶又逃逸的那个人?”

    “少装了!”女人气愤不已,一把抓在她脖子上,她脖颈被划伤几道血痕。

    “我报复你们什么了?”她云里雾里,躲开女人的纠缠。

    “我们恒天集团的股票崩盘,就是玺家大少所为,还有……”女人说着,语气又软了,泣不成声,“我儿子被人打成重伤,这辈子手都废了,你们真狠啊!”

    墨初鸢瞬间石化,难道是玺暮城所为?

    “不可能……”她喃喃道。

    “有什么不可能!谁不知道玺家大少冷酷狠辣?就算我们在太岁头上动土,可你们也不能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我们恒天集团短短数日,即将面临破产危机……”女人说到这里,几乎给她跪下,“玺夫人,我今天来是郑重给你道歉,求求你,放我们一马,我儿子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如果可以,你跟我去医院,让他给你道歉也行。”

    墨初鸢脑子里乱哄哄一片,急忙扶起女人,“阿姨,您先回去,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女人一听,这才哭哭啼啼离开。

    祁阳跑进来,着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墨初鸢急忙问道,“上次那个醉酒驾驶逃逸的人,放出去了吗?”

    “关了十天,吊销驾驶证,罚款之后,就放了出去。”祁阳说道。

    墨初鸢皱眉,跟祁阳说,“帮我跟秦队请假一天。”

    然后,直奔电梯口,下楼。

    一处隐蔽的路边,停着一辆白色宝马,驾驶座的女人望着墨初鸢上了一辆出租车,眸色冰凝。

    ?

    玺氏总裁办公室。

    岳麓翰正在和玺暮城商议英国项目的后续事情,门突然被人推开。

    玺暮城看着门口的墨初鸢,目露欣喜,走过去,“鸢儿,你怎么来了?”

    墨初鸢来不及和岳麓翰打招呼,后退一步,看着这个尔雅翩翩的男人,良久沉默。

    “怎么了?”玺暮城察觉她脸色不对劲,又发现她脖颈上的抓痕,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摸她的脖颈。

    墨初鸢避开。

    岳麓翰隐隐觉得不妙,站在一旁,做好及时雨,省的硝烟弥漫。

    墨初鸢想了想,语气尽量平缓,却未减质问的口气,“玺暮城,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恶意收购恒天集团的股票,导致恒天集团股票崩盘,又找人打残了恒天集团公子的胳膊?”

    玺暮城五官攸地一沉,望着她,没说话。

    “是不是?”她语气疏冷。

    “所以,你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玺暮城眉头皱起。

    “这么说,真是你做的?”墨初鸢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知道不知道你恶意操纵商业收购,致人伤残,这些都是犯法的?”

    “鸢儿!”玺暮城对她轻吼一声,眉间心上已有怒意。

    墨初鸢据理力争,“我只是提醒你以后做事不能这么决绝,你知不知道恒天集团就因为你堂堂大总裁一声令下,一个集团瞬间破产,你未免太无情了!”

    玺暮城眉目冷肃,握住她肩膀,“谁跟你说的这些?你又了解多少跑来质问自己的丈夫?”

    墨初鸢肩膀被他双手握的疼,她挣开,“恒天集团的夫人都闹到警局里了!”

    玺暮城眉目冷寒,像一头危险的豹子一样,一步一步朝墨初鸢逼近,“所以说,我宠你,护你,到头来,他们悲催可怜,而你的丈夫,在你心里,就是冷酷无情,狠辣残忍的人?”

    墨初鸢被他冷寒的气场震骇,一步一步后退,颤着手,握住他攥成拳头的手,“暮城,我只是希望你改变以后的做事方式,有些事情是违法……”

    玺暮城猛地挣开她的手,力道很大,墨初鸢被甩开很远,眼看要摔倒,一旁的岳麓翰及时拽住她,将她护在身后,瞪着玺暮城,“二爷,你冷静点。”

    玺暮城冷冷看着岳麓翰身后一身警服的墨初鸢,言语冷到极致,“墨初鸢,你看不起我商场杀伐无情,一身铜臭,是我贱格,多事怜你,你若看不惯,玺夫人,你大可以退位让贤。”

    岳麓翰上前一把揪住玺暮城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初鸢震在原地,墨黑的双瞳漫过震惊和浓浓的悲伤,望着他孤寂寒冷的侧影,眼泪在眼眶打转,哭着跑了出去。

    玺暮城怒气冲天,一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电脑挥落在地。

    岳麓翰气的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疯了?”

    玺暮城五官冷凝如冰,浑身的寒冷,充斥着空气中每一粒氧气分子。

    ?

    岳麓翰不放心墨初鸢,开车沿着马路搜寻她的身影,在距玺氏一站地的路边找到墨初鸢。

    她坐在公交站牌座椅上,脸上都是泪水。

    岳麓翰下车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嫂子,你别怪二爷,他只是脾气不受控。”

    墨初鸢眼睛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脸颊,像一个孩子似的揉着眼睛哭,“岳先生,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岳麓翰被墨初鸢这般柔怜的样子弄得心里某个地方紧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二爷只是在气头上,不会不要你……”

    两人坐着,一个哭,一个看着她哭,最后,岳麓翰拉她上车。

    墨初鸢坐在副驾驶,脑袋靠在车窗,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岳麓翰叹息,“嫂子,我曾经说过,你不了解二爷,你今天此举,等于是触了他的雷区。”

    墨初鸢望着他,眼神恍惚,等他说下去。

    “你即使未踏足商界,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是个弱肉强食的圈子,我想,墨氏也是这么一点点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么壮大自己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