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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我买,我出120万,中国人的东西你们不配拿!”酒井美惠子宣布要出手铜灯之后,当即就有人叫价。
“兄弟,这个放着我来,我要买下来捐给故宫博物馆,我出150万!”另外一人竞价道。
“我出170万,我也爱国!”
“……”
价格被不断的抬升,不断的有人出价竞买,难得有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爱国情怀,这样的机会他们哪肯放过。
“罗建,我们要不要出价呀?”白媛媛转头询问道。
“一件清代铜灯而已,不值当。”罗建摇摇头说道。
“可是你忍心看着底下那些人为了买这盏灯继续抬价吗,这些钱可全是让那个日本女人收去了!”白媛媛气呼呼的说道。
“放心吧,底下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日本人占便宜。”罗建摇头说道。
果然,价格在提升到250万以上时就很少有人竞价了,最后这盏铜鹤灯被一位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以257万的价格买下。
“罗老板,第二排那个戴墨镜的买家是官方博物馆的人。”司徒名小声跟罗建说道。
罗建点点头,心里默然,这件故宫铜灯其实是关乎到一国尊严的事情,当初被日本侵略者盗走本就是不光彩的事,现在被政府买下也是情理之中。
一上午的古玩交流会以最后酒井美惠子拍出的这件铜灯而宣告结束,多多少少让人心里有些不爽,善始而不善终总是让人心感遗憾。
就这样带着这股遗憾,下午的古玩交流又开始了,罗建依然带着三个MM还有司徒名一起进了包厢,整个上午都没见莉莉安出面,也不知道这个英国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放佛上午清代铜灯的甜头还不够,下午刚一开始日本的那位酒井小姐又登台了,这次她拿出的是一件辽瓷标本。
上午别人刚用辽白瓷作了开场,你下午第一件就拿出个辽瓷标本?
要知道瓷器之国是中国而不是日本,我们刚拿一件辽代瓷器出来,你拿一件辽瓷标本算个什么事?
“耻辱啊,耻辱!”上午上台拿出那件辽白瓷的中年胖子愤声说道,“他们日本人哪里来的辽瓷标本!这群狗娘养的,1937年,黑田源次以日本东亚考古学会的名义,盗掘了抚顺大官屯辽代瓷窑遗址,劫掠了我国大批的辽瓷标本,这群强盗!”
众人都只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日本侵华时掠夺的中华文物,但是浸淫辽代瓷器几十年的这位中年胖大叔却是详细知道这些事实的。
“起拍价同样是100万,有兴趣的现在就可以出价了!”酒井美惠子在台上淡淡说道。
“我买,我出300万,大家都不要跟我抢了!”胖大叔朗声说道。
果然,上午精彩的出场赋予了胖大叔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场上没有一个人跟他竞价,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出价确实高,直接喊出了300万。
这件辽瓷标本顺利的被胖大叔买下,而酒井小姐则淡定的转身离场,返回了二楼包厢。
一下子二楼展厅的气氛有些怪异,这下谁也不去登台展示自己的藏品了,一直热闹非凡的展厅在下午刚开场竟然就出现了冷场的局面。
就在罗建准备让司徒名代表轩辕阁去展示藏品的时候,忽然上面包厢的人动了,一位带着眼睛的斯文中年人缓缓走下楼梯,来到二楼展台的中央位置。
“罗老板,这位是宾悦楼的老板,郑华!”司徒名解释道。
“宾悦楼的老板?不简单啊,老板亲自出场了!”罗建诧异的说道。
郑华到场之后也不多说,缓缓打开携带的画筒,在助手的帮助下取开画幅,旋转一周展现在众人面前!
当罗建看到图画内容的时候,神色顿时为之一惊,转头看向身边的白媛媛!
而白媛媛也正好转头望向罗建,低声询问道,“是秋风纨扇图?”
罗建点头,“确实是秋风纨扇图!”
罗建第一次去宾悦楼的时候就在宾悦楼的大厅里看到过这幅画,没想到今天郑华将这幅唐寅真迹带了过来,真是好大的手笔。
“各位宾客,这幅秋风纨扇图是我郑某人的珍藏,今天就献丑拿出来与大家共同鉴赏之。”郑华朗声说道。
“众所周知,唐伯虎善画,尤善画仕女!此图描绘了一名手执纨扇伫立于秋风中的美人。画中立有湖石的庭院,但却仅绘坡石一角,上侧有疏疏落落的几根细竹。而旁边大面积的留白则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
“再看这位画中的仕女,手执纨扇,发髻高高挽起,美丽端庄,亭亭玉立于土坡之上,目凝远方,圆润的脸庞上流出出一丝怅然若失的清愁与忧郁,眉宇间的幽怨怅惘之色真是我见犹怜啊!”郑华一边解析一边感叹道。
“如此一位俏佳人却形影孤单的伫立于秋风中,真是宛若唐寅于画中的题字!”
“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
“大都谁不逐炎凉!好画,亦是好句啊!不瞒众位,虽然我幸得此画时日已久,但是每每观赏,无不被这画中之意打动!不愧为四大才子之首的唐寅,不愧是唐寅笔下的女人!”郑华忍不住慨叹道。
什么叫做一代宗师?就是他的作品,即使是你根本不懂画,但是看到之后仍然会被画中内容所吸引,仍然会被画作表达的感情所感染,会跟着画中人物的喜怒哀乐而自己也喜怒哀乐。
无疑,唐伯虎就是一位能够称得上是绘画领域一代宗师的人!
秋风纨扇图一出,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管是不是字画爱好者,全都抓紧时间仔细欣赏着这幅唐伯虎的画作。
机会难得,这种名家之作可不是什么时候想看就能看到的,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对这幅画更是赞不绝口。
原本有些尴尬的场面也一去不返,整个二楼展厅重新恢复了活力。
“郑先生,不知这幅画能否割爱啊?”司徒名的声音通过包厢的扩音器在整个二楼响起。
郑华微微一愣,转而冲着二楼包厢的位置抬手笑道,“承蒙抬爱,这幅作品郑某人也是心爱至极,平常就宝贝的很。这次只是拿出来与大家共同赏玩一番,并不打算出手相卖。抱歉。”
司徒名继续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郑先生的藏品,我也强求不得。不过与如此佳作仅是一面之缘,实在让人遗憾。”
“啊哈,这次郑某既然将此画拿出,自会让大家看至满意为止,只是这交流会还要继续进行,郑某也不能耽误其他收藏者展示自己的藏品,若是以后众位还想看此画,尽管到宾悦楼来找我,郑某必亲自作陪!”郑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