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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我一个人在宿舍,此时我的毛衣正罩着我的脑袋,宿舍门自动关上,宿舍内还有个带粘液的“东西”在抚*摸我的腰……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毛衣密密麻麻的小孔往宿舍内看,似乎很黑,我记得刚才天已经有些亮了。
我缓缓的转动脑袋,从小孔内打量着宿舍内的情况,环视一圈后发现似乎没什么异常,就在我脑袋转回来之际,两只突兀的眼睛忽然出现在脸前,吓得我退后两步,衣服罩着头又看不清楚,被后面摆着的椅子绊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毛衣一扯,定睛朝着刚才出现眼睛的地方看去,那儿什么都没有。
奇怪。
地面上传来一阵很恶心的声音,像是很粘稠的液体在被不断的搅动,我的视线下移,看到地上有很大一滩东西。
绿色、红色、黑色的液体,混合着大量碎块,在地上慢慢的蠕动着……
光线虽然昏暗,我还是在这堆东西里发现了两个眼珠子。
那两个眼珠子就在这堆东西里翻动着,黑色的瞳仁的地方一直朝着我。
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我便看见这堆东西竖了起来,像一根沾满污物的棍子一样立在我面前。眼睛就在柱子的顶端,手掌在中间,脚掌在最下面,其他的器官……,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打个比方,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要是心情不好,只把眼睛、手脚捏到差不多的位置,其他的部分也就随意往身体上一沾了事,那也还好些,至少不会有那么多恶心的粘液。
那两只眼睛阴阴的看着我。
刚才抚过我腰间的,就是手掌一样的东西了吧。
这到底是什么鬼?
“郁磊……”
“柱子”阴冷的喊出我的名字,他没有嘴,我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可从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我忽地站起身,指着那两只奇怪的眼睛说:“汪洋,你别逼我,我现在有道法,如果你再来纠缠,我只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柱子”盯了我片刻,还是阴冷的喊:“郁磊……”
他的尸体在楼顶炸成碎块,没想到还会影响到做鬼的形态,我心里有些不爽,拉过凳子坐下,问他:“你到底想干嘛,汪洋,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生前死后我都没有对不起你过,现在莫非你还是想对我和我兄弟下手,找个替死鬼吗?”
“柱子”说话似乎很困难,半晌后又吐出几个字:“秦……跃……,尸油……,鬼胎……,瓶子……”
“什么?”
我转过头看他,问:“你为什么认识秦跃?”
他说:“杀……杀……”
杀?莫非他想让我杀了秦跃?
“你说要杀谁?”
“杀……,杀……我……”
“杀你?你已经死了——”说出这句我顿住了,汪洋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应该是想告诉我,他是秦跃杀的!
“你是说,是秦跃杀了你,对吗?”
“柱子”还没回答,门上传来一阵钥匙的声音,我扭头看去,老大和老三开门进来,鬼鬼祟祟的朝着屋里瞅了一眼,瞅到我后老三上前问:“你小子昨天去哪了?哎哟喂我跟你说,昨天夜里宿舍闹鬼,吓死我俩了,就去网吧过了一夜,艾玛,这是啥。”
汪洋已经不见,他刚刚站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水,被老三踩到。
我没告诉他俩汪洋的事,如此看来,汪洋的魂魄这次回来并不是要找替身,而是想告诉我他的死因,更要提醒我秦跃下一步可能会做什么。
尸油,鬼胎?
瓶子?
我朝桌上看了一眼,楼顶水箱内捞到的那个镇魂瓶还在我桌上放着。
把瓶子拿起来研究半天,看到瓶底的颜色有点不一样。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想过打开看看。
捣鼓了半天也打不开,这种用来做吊坠的瓶子很小,装不了多少东西,有的制造出来纯粹为了装饰用,盖子是打不开的。
猛然想起《度朔道法》上记载过不少封印的法术,也记载了解封的咒语,因为咒语比较复杂,也不是有逻辑的语言,我扫了一眼便跳过去没看。
我把书翻出来找到那一章,双指并拢指着瓶子,照着书上的咒语念着,老大和老三凑过来看神经病一样的看我,我没管,将一长串解封咒全部念完。
“咔嗒”一声,瓶盖松开了。
老三大叫:“卧槽牛叉啊!”
老大问:“这什么玩意?”
我捏着瓶子上方,轻轻一旋,瓶口开了。
老三手快,一把把瓶子抢了过去就凑到眼睛前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玩意我先看看。”
“拿远点!”
我才吼出一句,只见瓶子里飞出一股紫色的烟,迅速串进老三的鼻子内,我一把把瓶子抢回来,发现原先沉在瓶底的东西已经没了。
“老三,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
老三晃了晃脑袋,咧嘴一笑:“没事啊。”
我松了口气,差点给他吓死。
又研究了半天,发现瓶子没什么异常,想不出头绪,也就只好先将这事放着,他俩昨晚去网吧玩了通宵准备睡觉,课是不会去上了,我一个人从宿舍出来,朝着学校的放映厅赶去。
上课时间快到了,我走得很快,到了放映厅楼下正准备上楼时,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了声:“同学!”
扭头一看,一个女生站在树后。
应该不是叫我吧,我抬脚准备走,那女生又叫了声:“同学!”
我指着自己问:“叫我?”
“嗯。”
我心下奇怪,找我的话为什么要站在树后面,不过对方是女生,我还是朝树那边走了几步,走近之后我才看清楚,这不是第一次上影视欣赏课时那个飞扬跋扈的女生吗。
“是你啊,你在这干嘛呢?”
“哦,我正好路过,你呢,在这干嘛?”
“想去放映厅看看。”
“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啊?”
我更奇怪了,我跟她只不过是在一起上过一节课,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的性格还那么傲娇,现在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的拜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