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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德目如利刃直视苏雨汐,冷然道:“公道?好不个不知耻的贱人,你居然还有脸来要公道!你可知,你母亲乃是服用你所奉上的药膳才中的毒,毒又被你轻而易举地解了,你倒说说看,这下毒之人除了你还能是谁!休要再花言狡辩!”
“女儿不服,女儿如何不知女儿给母亲这一解毒必会遭人怀疑,但母亲性命要紧,女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况且能解毒之人未必就是下毒之人,如若不然,天下之人还有谁会为他人解毒!”
苏雨汐一字一句地说道,面色沉静不见任何慌乱。
苏正德气极,“你不服?好,我且来问你,你母亲所用的药膳可是你熬制,有无旁人经手?”
苏雨汐冷冷地看了站在一旁的清月一眼,说道:“药膳乃女儿亲手熬制,未经他人之手,只不过女儿送药膳时在园中遇到了清月姑娘,她说母亲在沈孺人的院中,令她来取药膳送去,在那里女儿将药膳交予了她!”
清月闻言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哀地说道:“四姑娘休要胡说,奴婢今儿还不曾去过园子,夫人也不曾去沈孺人的院子,夫人见姑娘久久不来,令奴婢迎您,奴婢不敢远离便在院门口等候,不想,过了许久姑娘您才来,只说身子不适,要奴婢将药膳呈上,奴婢怎知那药膳有毒,否则奴婢就是自己全都吃了也不决不让夫人碰上一丁点儿,奴婢有罪啊,奴婢对不起夫人哪!”
苏雨汐看着一派做作的清月,冷哼了一声,心道,料想你也不会认!如此演技不去当戏子还真是可惜了,千万要当心哪,可别演过了露了马脚才好!
“女儿在园中将药膳交给清月姑娘之时,侍女丁香在一旁随侍,父亲传来一问便知真假!”
清月急了,跪在地上的双腿向前爬行了几步,说道:“丁香乃是四姑娘的贴身侍女,与四姑娘定是一条心,她说的话如何能信得!”
苏雨汐笑了起来,随即厉声说道:“丁香人还未来,你怎知她会说些什么,你又怎知无法令人相信,你这么心虚,是知道丁香会说出实情,怕父亲相信,是不是?”
清月被苏雨汐声势所震,狡辩之声弱了不少:“四姑娘为何一定要诬陷奴婢,奴婢也有人证的,清歌曾在院门见奴婢端着药膳而回!”说完朝着里间喊道:“清歌,清歌,你且出来,你说说看,你是否在院门口遇见了我!”
在里间服侍夫人的清歌走了出来,施了一礼说道:“奴婢正是在院门口见到清月端着药膳而回的。”
好一招偷换概念,清月一下子在不经意间极为自然的将接过药膳,转为端药膳而回,这个证词只是在那些大脑不清楚时还能起点作用,显然自己就不是那一类人。
苏雨汐想到这里,转向清歌问道:“清歌姑娘,我来问你,你在院门口是见清月姑娘端药膳而回,而不是见我在院门将药膳交予她吧!”
清歌答道“正是如此!”
“那你在院门口见清月端药膳而回时,前后左右可见我或我侍女的身影呢?”
“不曾!”
问道此处,苏雨汐目光凌利,直盯着清月说道:“看来清月姑娘没有搞明白,清歌只是见你端药膳而回,并不曾见我或者我的侍女将药膳在院门出交给你,你在园中接了药膳,清歌同样可在院门口见人端药膳而回!”
停了会儿,苏雨汐又说道:“就按你所说,你在院门口接过药膳,后转身进门就遇见清歌姑娘,可清歌姑娘在那里并不曾见到我或都我的侍女啊!主院门口一条直路向前,左右开阔不能藏人,若是我在那里将药膳交于你,然后走出视线摸约需超过半刻钟时间,难道说我都离开半刻钟了,你还不急着将药膳呈上,反而在那里发呆?又或者……又或者利用那些时间下毒!”苏雨汐越说越凌利,说到最后已是语声高亢,严厉之极。
“没有,没有,我没有在院门口下毒,我端着药膳是一路跑到到院门口,然后直接就进去了,没有半分耽搁!”清月被苏雨汐吓得惊慌失措,头也被她绕得昏了,说话间露出了破绽。
“哦,没在院门口下毒,那是在哪里下的呢,是在园子里吗,你不说在我在院门口将药膳给你的吗,你又是端着药膳从哪里一路跑到院门口的呢?”苏雨汐抓住清月的破绽步步紧逼。
清月发现说漏了嘴,顿时脸色灰白,跌座在地上,冷汗淋漓!好个厉害的四姑娘!心思缜密,词锋如刀,一步步地将自己赶入绝境,竟使有备而来的自己乱了方寸,一向以聪明机智在丫头中备受推崇的自己,没想到在四姑娘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清月此时心中大悔不迭,怎么也没料这平日里看起来绵软无力,又不太得爱的四姑娘竟然如此凌利,三言两语竟迫自己漏出实情,早知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动四姑娘的歪念头,现如今,这势成骑虎,该如何收场啊!
清月心思慌乱之极,正不知所措,突然间,一阵阵恶心的感觉袭来,不觉内心一动,啊!糊涂啊,怎么就忘了,自己还有这护身符啊,于是便抚着小腹无声地干呕了几下,料想一直注意着自己与苏雨汐的老爷一定会看见的,老爷老来得子,为了孩子一定会回护自已的。
清月这是?……有了……身孕?苏正德果然发现了,心中是又喜又急,喜的是自己若大岁数了,雄风不减,居然还能添丁,急的是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苏正德见清月被苏雨汐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明白,清月一定是在园子里接的药膳,怕遭人怀疑不敢承认,而赖上四丫头,不料这四丫头竟然如此厉害,几句话就让她现了形,自己若不相帮,清月决不是四丫头的对手。
苏正德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苏雨汐继续逼问清月的话,说道:“好!就算这药膳送来时有些说不清楚,但此物呢,你总无法再抵赖了吧!”说完拿起一个白瓷药瓶在苏雨汐的眼前晃了晃,又继续说道:“这药瓶是你的吧,里面残余的药粉经董大夫验证,正是夫人所中之毒,你还有何话可说!”
见亲生父亲如此偏坦清月,明明清月已露出马脚,却不去询问,又抛出药瓶这个所谓的证据来责问自己,一心想将罪名硬栽给自己,苏雨汐心中不觉阵阵发冷,为了个女人,连女儿都不要了,真是色到了极致!
幸亏自已失了药瓶之后,总觉心中不安,叫丁香麝香二人四处放风,求人找寻,整个府上的都已知自己失了药瓶,这药瓶还如何作得证据。
想到这里,苏雨汐说话之声不知不觉有些发硬:“女儿有话说!女儿想问这药瓶子在何处如何被发现的!”
清月有了苏正德的帮扶,人也精神起来,抢着答道:“是陈二家的在院门前树下发现的!”
“女儿有话要问陈二家的,请父亲派人将她叫来!”
苏正德见苏雨汐神色坚定地提出要求,只得冷声说道:“好,去叫,看你还能耍些什么花招!”
不会儿,陈二家的被人带了进来,等她见完礼,苏雨汐不等苏正德唤她起来,轻轻揉了揉跪得生疼生疼的膝盖,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作为奴婢的陈二家的都在站着,她作为主子小姐要问话,怎么能跪着。
“陈二家的你在何处发现的药瓶?”
“奴婢是在院门前的树下发现的,觉得奇怪就拾了起来。”
“看你衣着装扮,你在主院内应是个小管事吧?你是负责哪一方面的?”苏雨汐问得似乎有些不经心,苏正德不觉皱了皱双眉。
“四姑娘所言不差,奴婢在主院内负责衣物的浆洗与整理。”
“也就是说,你的工作地方应是院内啰?”
“正是如此!”
“主院门外的打扫清洁是由他人负责的啰?”苏雨仍是不急不火地问着。
“是啊!”陈二家的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但老爷在上却不敢造次。
“那好,我来问你,我见院门口的树旁为了美观放置了许多的白色鹅卵石,这个小小的白色药瓶放在白色石子中间并不显眼,若不是走近那里蹲下身清扫落叶时,决不易发现,那陈二家的你是如何发现的呢?”
是如何发现的?陈二家的这一下被苏雨汐问得脸都白了,是清月姑娘说自己她的手绢在院门外丢了,叫自己去替她找寻,手绢没找着,却找到这白瓷瓶,想到夫人中毒,自己想邀功便将瓶子呈给了老爷,难道说清月本不是想找什么手绢,一开始想找的东西便是这白瓷瓶?好个清月,竟下套利用自己!这下可被她惨了!
“你是闲来无事替人去清扫院?可你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白瓷药瓶就在那里!”苏雨汐凑近陈二家的,厉声喝道。
“不,不,奴婢并不知道,是……”说到这里,陈二家的偷偷看看苏正德,狠狠心接着说道:“是清月姑娘将手绢丢在那里了,叫奴婢帮她找,才发现那药瓶的!”
“哈!”苏雨汐大笑了一声,说道:“又是清月姑娘你啊,看来这药瓶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一转身,苏雨汐又向着苏正德说道:“父亲,这药瓶确是女儿之物,但是已丢了好些日子了,女儿一直托人在找寻,父亲若是不信,可随便去问府中的下人。如今,又是清月姑娘引陈二家的发现这药瓶,无论是药膳还是装毒药的瓶子都与她脱不了干系,她又是夫人近身服侍之人,看来清月姑娘下毒的嫌疑比女儿要大得多!”
清月一听伏地大哭起来:“老爷,冤枉啊,奴婢是夫人陪房的家生子,自幼就陪在夫人身边,怎么会存了害夫人之心,四姑娘啊,药膳是您的,药瓶也是您的,您为何不认啊,要冤枉奴婢啊!”
苏雨汐并不理睬清月,依然对苏正德说道:“父亲,药膳是女儿所熬,药瓶是女儿所有,女儿将毒下在自己所熬的药膳之中,再将装毒药的瓶子扔在主院门口,那瓶子府中上下都知是我之物,下毒害人不将自己隐藏起来,还这般明目张胆,这不是向世人告知,夫人所中的毒乃是我苏雨汐所下,难道您觉得您的女儿我会愚笨到如此地步?”
“呃……”苏正德一时语结,被苏雨汐堵得说不出话来。
当日在楚王府别院,陈府姑娘诬指于她之时,苏正德就已经见识过苏雨汐那处变不惊,激昂陈词一番就洗刷了陈氏女强加于她的罪名,还使得那陈氏女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那时,自己就觉得这丫头着实不简单。
可眼下发生在府中这事,那是铁证如山直指于她,却不料她竟然在三言两语之间,两度将清月逼入绝境,两样指证于她的铁证现如今竟成了清月的催命符,那清月绝不是什么愚蠢之罪,在四丫头的手中竟然连说话的份都没有,只能说这丫头实在是太聪明了!也难怪夫人力主她陪嫁入楚王府,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呀!
清月这没用的贱人,若非自己实在迷恋那付疯骚入骨的躯体,若不为她腹中怀着自己的老来子,自己决不会再管她的。唉!
苏正德长叹一声说道:“你说虽是有理,但那毒药从何而来,董大夫说那毒药极为奇怪,偏偏你一出手便轻易地将毒给解了,药瓶如何丢了,又如何出现了,这些你不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如何能免了你的嫌疑?”
唉,苏雨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到了此时,居然还在坦护于她,如此昏庸如何能立于朝堂之上?看来有些事儿不得不说清楚,讲明白了,否则自己还真过不了这一关。
“请父亲退了左右,女儿有下情回禀!”苏雨汐思忖了片刻,抬起头来,目光清正,直视苏正德正色地说道。
苏正德想了想,手一挥,不一会儿,屋内的一干人等退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卧房内外两间里,除了内间中昏睡未醒沈氏外,就只有苏雨汐父女二人。
“父亲,那瓶子中毒药确为女儿所有!”苏雨汐坦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