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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望阁下能将我无痕派圣物归还，我们必有重金谢答。”长威拱拱手，好言好语地劝道，但是怎么看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堂堂大长老，走到哪儿不是别人捧着敬着的？竟有朝一日会沦落到求人的地步！
憋屈！
太憋屈了！
季然轻轻瞥了他一眼，换做平常人被他瞧上一眼，定已经迷的神魂颠倒了。然后就听得他嗤笑一声，轻飘飘地道，“你是认为钱那种俗物能换来你们派圣物的话，我出你双倍的钱，再买你个你们派圣物啊！”
“你……”长威被噎住了。
本就是他无痕派的东西，什么时候要他物归原主还得这么低声下气了！
可……对方是魔教大魔头，平日里慕言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这种人，时实在招惹不起的。
长威赤红着一张脸，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慕言微微挥手，示意长威不要说话，接着自己便客客气气地道，“阁下如何才能将我无痕派圣物归还？”
季然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一句话就将慕言接下去的所有话堵在嘴里，“我要这天下，你给的起吗？”
自然是给不起的。
慕言脸色也是很不好看，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也是在极力隐忍着，但为了不是风度，却不得不保持着一种镇定自若。
这种样子看起来真是可笑极的。
“天下怕是给不了。普天之广，众生云云，天下归的是黎民百姓，不是一个人可以拥有的。”慕言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
听着他们的谈话，在某个不起眼角落偷听的尹岚忍俊不禁，第一次看到慕言被噎成这个样子。
“哦，与我何干？”季然一副‘关我何事’的样子。
这话谈不下去了！
这是慕言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对着季然拱拱手，忍着心中的不满，道了一句，“下次再来拜访阁下。”
季然却挑挑眉，“慢着。”
慕言身形一顿，脚步停下，转身询问，“阁下可还有事？”
“没事叫你干什么！”
“……”这季然怎么这么难交流。
“你自己留一下，让这几个老头先回去，我说不准可以把你们那…什么什么派的圣物还给你们。”
季然拄着头看着慕言，语气淡淡，不过说出的话和那种眼神却像是施舍一样。
慕言暗暗一咬牙，纵使心中万分不满，却也只得答应，“好。”然后对着长威他们道，“你们先回无痕派吧。”
长威率众人离去。
“好了。”季然眯着眸子看了眼他们离去方向，“我也不和你多费口舌，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将那什么圣物还你，我又不稀罕那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发出毫无规律可言的声响。
那敲打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压抑。
“请问阁下有什么要求？”
季然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扫，突然笑得格外灿烂，就连唇角都带着迷人的美丽，更别提他那双天生勾人的眼睛。
慕言心中没由来地有些慌。
只听得季然启唇，懒洋洋的声音有了几分认真的意味，他淡淡地道了一句——
“我要尹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