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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晟轻轻地摇头,对李铭炙说道:“我不是怪你花了银子,而是你这样轻易地答应下来,对方会觉得还有便宜可以占。口说无凭,你又没有让他写下凭据,如果他不认帐怎么办?到时候他又可以狮子大开口。”
“我也没有付银子。”李铭炙说道:“就算他不认帐,我们也没有损失。”
“想要解除婚约的是我们,那个员外根本不急。他根据我们的情况会不停地增加价码,而我们根本赌不起。”李铭晟说道。
“我们也不急啊!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急什么呀?”李铭炙生气地说道:“大哥真是的。为别人家的事情急成这样。”
“二哥,话不能这样说。既然我们有心帮青婶和素儿,那就用心帮他们。你这样不当一回事,哪有真心帮人的样子?”李倾儿说道:“大哥说的话没错。虽然你劝服了员外,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凭据,他随时会反咬我们一口。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很不乐观。”
“我承认青婶对我们有过恩惠。好吧!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怎么办?我再跑一趟,让那个员外写下字据,顺便让他们派个人去隔壁说清楚,这样就算把事情彻底地解决了。你们说这样处理好不好?”李铭炙说道。
“这样处理挺好。如果你能一口气解决隔壁的麻烦,接下来能避免很多事情。只是那个员外应该不好说话吧?”李铭晟说道。
“确实不好说话。那个老东西说一句话咳半盏茶的工夫,身体虚得不行。可是在和我谈话的时候,他还有心思暗中算计。”李铭炙不屑道:“就算没有死在病魔上,早晚也得死在算计上。”
“二哥,你把你和他交谈的详细经过告诉我们一下。”李倾儿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李铭炙详细地复述了见到员外后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件事情。
李倾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李铭炙一直在等李倾儿的回应,她不说话,他只有看向旁边的李铭晟。在这个家里,李倾儿和李铭晟都是聪明人,脑子里转的弯是李铭炙的双倍。李铭炙不擅长思考复杂的东西。每次遇见难题的时候,不是听哥哥的,就是听妹妹的。
“不用去找他了。这是一个老狐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缠。你刚找过他,现在再去找他,他肯定会变卦。”李倾儿说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事情是我办砸的,到底怎么做才能挽救?”李铭炙焦急地说道。
“或许只有换个办法了。李素现在不是在别人家做工吗?有没有打听她伺候的那家主人为人如何?”李倾儿说道。
“我打听过了。那家人是厚道人。她伺候的是个秀才公子,整天呆在家里读书。她是那户人家的粗使丫头。”李铭晟说道:“想要从那户人家手里下手,也是不容易的。他们虽然还算厚道,但是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管活契仆人的闲事。”
“你找到那户人家,把李素的情况说明一下。只需要请他们那里的人出面,他们完全可以派个管家就把事情完成了,根本用不着他们亲自出面。从凌氏手里买出李素,李素以后就和那些无情无义的亲人没有关系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李素自己的事情。我们不用再管。”李倾儿说道。
“凌婶子指望素儿嫁到员外家做正房太太,以后有用不完的银子交给他们。就算素儿东家找过来,怕是不会答应卖给他们。”方氏说道:“虽说你凌奶奶贪银子,但是为人精明。在她现在眼里,李素就是摇钱树,她不可能把摇钱树砍了,只摘一次银子。”
“所以说,我们这次要大出血吗?”李铭炙心疼地说道:“青婶真是的。你们提前通知她了,她还是没有准备。她就不能把李素带走吗?李素应该存了些银子,完全可以带她在外面生活。她就像是没事人似的,等那些没心没肺的人发作才知道哭。哭有什么用?那些人早就没有良心,哭就能把对方哭心软吗?”
“行了!别说了。我们现在手里不缺这几百两银子。如果能够挽救李素的话,何尝不是一件功德?李素还这么年轻,你真的忍心看她嫁个糟老头子?如果妹妹我被人这样逼着嫁个老头子,你会因为舍不得银子而让我去嫁吗?”李倾儿对李铭炙说道。
“当然不会。你也没有这么傻。如果谁敢这样逼你,你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李铭炙说道。
“炙儿,你快去吧!隔壁闹成这样,你凌奶奶向来专横,小心她明天就把李素送过去了。”方氏劝道。
“行!我再跑一趟。要不这次大哥陪我去。你们知道我不会说话,到时候又别说错话了。”李铭炙看着李铭晟说道。
“大哥去吧!这里交给我和娘照顾。”李倾儿也知道李铭晟更可靠。然而她不能让李铭炙一直长不大,他必须自己学习承担事情。
李铭炙和李铭晟走后,唐云安排剩下的护院准备搭建简单的屋子给他们做临时的住处。他们在搭房子的时候,也帮李家众人搭了住处。毕竟总是这样下雨也不行,李家的人快要被水淹死了。等孟天等匠人把院子彻底地建出来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李大夫一直在李峰的房间里。李峰没有醒,李大夫在旁边调药或者看医书。反正他也不喜欢在外面闲逛。以前李峰醒着,他和李峰还能喝酒聊天。现在李峰昏迷不醒,李家众人的精神都不好,谁也没有心情陪他喝酒,他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北辰易一直没有吃东西。李倾儿休息好了,还是进屋去看了他。当李倾儿出现在北辰易的面前时,一直闷闷不乐的北辰易顿时有了精神。这样的变化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只知道没有看见李倾儿,他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你不饿?”李倾儿看着旁边没有动过的饭菜。“还是有什么想吃的,现在的饭菜不合胃口?”
北辰易淡淡地看着李倾儿说道:“以前的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总是想要看见你?”
李倾儿愣了一下。北辰易不傻了,但是说出的话比傻子的时候还要直接。她笑道:“我不是说过吗?当时我救了你。你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比如那种刚出生的幼崽,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就是母亲,所以对母亲格外依赖。你对我就是那种依赖心理。”
“意思是说,我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几乎和你在一起?”北辰易说道:“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记忆。我很希望能够想起来。”
“北辰,你现在要做的是想起你的家在哪里,而不是想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李倾儿将洗好的山果递给北辰易。“尝尝吧!我从山里最深处摘的,你以前很喜欢吃这种果子。”
“在你看来,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吗?”北辰易皱眉,不悦地看着李倾儿。
“当然。我救你的时候,你身上的衣服和旁边躺着的白马证明你的身份很不简单。你的家人很担心你。你现在要做的是想起来,然后找到他们,让他们不用再担心。我们只是普通的农户,与你不在一个世界里。你和我们之间的故事,想起也好,没有想起也无所谓。那些事情根本不重要。你真正应该在乎的是不知道还在哪里寻找你的家人。”李倾儿苦口婆心地劝道:“所以,别想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你说得对。我会想起他们的。等想起的那天,我会离开这里。”北辰易垂眸说道。
李倾儿轻吐一口气。北辰易说的话就是她想要的结果。这些日子北辰易太依赖她,她觉得很碍事。她的人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男人。
庆华带着林语殊的信件回来。李倾儿拆开信件,里面写着林语殊对李倾儿的关心和理解。李倾儿知道林语殊那里安抚住了,也就不再理会秦家的事情。她现在要用心地寻找刺伤李峰的凶手。如果是北辰易就算了,反正他当时半傻半疯,根本没有清醒的脑子。然而,她担心的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其他人,她就不会轻易地放过了。
李倾儿又回到李峰受伤的地方寻找线索。可惜大雨之后,任何脚印或者重要的线索都被大雨洗干净了。她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有力的证据。就在她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脚下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咯了她的脚一下。她低下头,看见一支样式不错的银簪。
李倾儿拾起银簪。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仔细地擦拭银簪,将上面的泥垢擦掉。
“到底是谁的呢?银簪的样式不错,而且还有些重量。村里的小媳妇没有几个人戴得起。或许我应该查查这支银簪是不是和我爹受伤的关。我爹表面看上去是被树枝刺伤的,不知道这支银簪有没有刺过他。”李倾儿自言自语说道:“还是回去找其他人问问吧!”
李倾儿用手帕包住银簪。她回到李家,把银簪交给方氏,再把银簪的来历说了一遍。方氏看着银簪,半晌没有说话,眼里有疑惑,也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她和李倾儿一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它,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大夫,你说我爹的伤有没有可能先被银簪刺中,再被凶手用树枝补了一下?”李倾儿对李大夫说道。
“你不相信我的判断?我说是树枝刺伤的,就是树枝刺伤的。就算有人真的这样做,我也能看出来。”李大夫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支银簪和你爹有关?说不定只是某个妇人经过那里,然后掉在那里了呢?我可以肯定刺伤你爹的是个男子。”
“那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断。这样说来,这支银簪真的和我爹没有关系了。”李倾儿说道:“那怎么办?还是放回原处?”
“你傻啊?这么大一支银簪,你就不能留下来自己用?”李大夫耻笑道:“还真是财大气粗。以前要是遇见这么大支银簪,你会把它放回去?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毛病?别人用过的,你还不能用了?”
“我想起来了。”方氏的惊呼声打断了李倾儿和李大夫的争论。她激动地握着李倾儿的手说道:“丫丫,娘知道这支银簪是谁的。这是小陈氏的银簪。当年小陈氏嫁进李家村,整个村里特别热闹,我也去喝了她的喜酒。她在成亲当天就戴着这支银簪,据说是陪嫁。”
“小陈氏?”李倾儿叹道:“怎么又是她啊?那爹的伤和她有关吗?这真是一个巧合吗?小陈氏喜欢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丫丫,小陈氏以前喜欢过你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不会再有那些花花肠子。或许真是巧合。”方氏迟疑道。
“娘,你瞧瞧你自己的眼神,你根本就不相信,还想来说服我。”李倾儿摇头说道:“我亲自去问问她。”
“就算是她的,就算此事和她有关系,她也不可能承认。你去找她有用吗?”方氏疑惑地说道。
“怎么会没用呢?如果是她做的,她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突然跑去问她,她肯定会觉得意外,我又能从她的神情找到许多线索。”李倾儿说道:“反正先找她问问再说。娘,你别管我,我稍后回来再说。”
“你们自己找线索吧!老头子还有药没有配好,继续去配药。倾儿娘,李峰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期,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你不要太担心,还是去忙自己的吧!”李大夫安慰道。
“多谢大夫。我不担心。上次峰哥差点死了,我相信他会像上次那样醒过来的。”方氏坚定地说道:“我去给你泡茶。”
当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时,屋里的北辰易闷闷地坐起来。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里满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