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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泽一回国,立即带着礼物去看顾二夫人他们。
“衍泽哥哥。”顾延东一见到顾衍泽就兴奋,想让顾衍泽陪他打游戏。
顾衍泽弯腰抱起顾延东,捏捏顾延东的鼻子,“有没有听妈妈的话按时吃药?”
“有呀。”顾延东撇撇嘴,“妈妈骗人,延东都乖乖吃药了,还是没看见爸爸。”
顾延东这几天老念叨着爸爸,顾二夫人实在没办法,就只好骗顾延东,说只要他乖乖吃药,等病好了,爸爸就回来看他。
顾二夫人面露尴尬,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丈夫什么时候回来。
“见到衍泽哥哥就不开心?”顾衍泽开玩笑道,绝口不提顾二叔。
他们这些人之中,也就延东还懵懵懂懂,憧憬着父亲。
顾衍泽担心谎言被戳破后,顾延东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开心地等待父亲。
“给我带礼物了吗?”小延东伸手,“我可没有认错你。”
顾衍泽轻轻地弹了弹顾延东的额头,“带了,怎么没给你带。”
来之前,顾衍泽就给顾二夫人他们都带了礼物,不可能空手上门。
他以前每一次来也都有给顾延东带玩具,不然顾延东小朋友也不可能跟他那么亲。
“雪儿先带你弟弟去房间玩,”顾二夫人看向正在一旁发呆的顾雪儿。
“好,”顾雪儿立马会意,他们两个一定有话说,不宜让弟弟听见。
“我要衍泽哥哥陪我玩,”顾延东不愿意,嚷嚷着要顾衍泽跟他一块儿走。
“等一会儿,哥哥就去陪你,现在乖乖的。”顾衍泽揉揉顾延东的头。
“好吧,那我在房里等你。”顾延东无奈地摊开双手,“你们这些大人就喜欢故弄玄虚,让我们滚回房间。”
等顾雪儿带着顾延东上楼后,顾二夫人脸上的笑容就保持不住,她这几天为了不让儿子发现异常,就得各种伪装,为顾振华找借口。
顾二夫人心累,偏偏又不能斩断。
“二婶。”顾衍泽愧疚地看向顾二夫人,“我……我知道……”
顾衍泽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你看到了?”顾二夫人一听顾衍泽的声音,就明白这孩子一定受到巨大的打击。
“是。”顾衍泽稳住声音,不再颤抖,只是每每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想吐,“你们早就知道,而我现在才明白。二婶,你放心,我跟我……跟顾大夫人不一样。”
顾二夫人冷哼了一声,那对贱人的事情终于要被全家知道,又怎么样,这又不能减少她的疼痛。
“延东和雪儿永远都是我的堂弟和堂妹,您是我的二婶。”顾衍泽表情诚恳,“我们都不认他们。”
“不认?”顾二夫人嘲弄,“在外面总得做做样子吧?我跟你二叔不就这样,不管我怎么吵,他心里就只有那个贱人!”
“我……”顾衍泽不知道怎么安慰顾二夫人,心里越发痛恨顾大夫人的作为。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顾二夫人无力,这些破事也不是顾衍泽他们的错。
别的女人也有守寡带孩子的,怎么就没看到她们抢夺小叔子,这么没脸的事情也就只有顾大夫人做得出来。
“要是她换一个人,就算是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们的脸面也好看一点。”顾二夫人咬牙,“现在呢……”
一家子上下就那两个人高兴,其他人的脸面彻底没了。
等顾衍泽从顾二夫人那边回来时,已经是傍晚。
他一回到顾家主宅就见到顾大夫人可怜兮兮地跪在客厅,顾振华还搂着顾大夫人,安慰抽泣的顾大夫人。
“妈,这一切都怪我,跟大嫂没有关系。”顾振华也跪在地上,就是眼里没有其他的人,一心担心顾大夫人被刁难。
“不,怪我,是我看上二叔的。”顾大夫人争抢着认错。
“大嫂?二叔?你们两个还有脸说?”顾老夫人被眼前的两个人恶心到了,这两个人还都想把责任攘到自己的身上。
以为他们情深似海就能感动他们吗?顾老夫人被他们气得不行。
“妈,大嫂身体不好,你看……”
“我让你们跪了吗?”说到这个,顾老夫人就有气,明明她什么都还没说,大儿媳妇就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她能说什么,顾大夫人犯了那么大的错,还指望她这个做婆婆的扶她起来啊。
“奶奶。”顾衍梵忙扶着顾老夫人,顾大夫人和顾振华倒是好本事,一回来就开始折腾。
弄得好像他们两个人感情深厚,而其他人都在棒打鸳鸯。
顾衍梵对顾大夫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原来她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也够有心机的,不然怎么能让二叔为他顶撞奶奶。
“振华啊,你看清楚,这是你的大嫂,而你的妻子还活着。”顾老夫人身体颤抖,眼睛通红,“要是你妻子死了,你们要在一起,我也没话说,顶多就是脸皮厚一点。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儿子病得那么严重,你不在,就知道……”
顾老夫人说不下去,她的年纪都这么大了,就不能让她安心一点?
“这都是我的错,我跟弟妹赔罪,明天就离开顾家。”顾大夫人立即道,不时伸手擦眼角的泪水,可泪水一直再流,怎么都擦不干。
顾振华看到顾大夫人的泪水就心疼,又听到顾大夫人这么说,态度就越发强硬,“你不用走,我明天就离婚。”
“你们……”顾衍泽好想骂人,可一开口就……这让他怎么说。
他刚刚从二婶那边回来,二婶哪里得罪他们了?
“淑芬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顾振华之前就想跟妻子离婚,如今,他就更加迫切,“妈,我会对大嫂负责的。”
顾老夫人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奶奶。”顾衍梵忙扶着顾老夫人,让顾老夫人先坐下。
顾老夫人喝了一点温水,才稍微缓和过来,“负责?你要对谁负责?”
“我……”
“二叔!”顾衍梵冷声打断顾振华的话,“奶奶现在需要休息。”
“振华,”顾大夫人委屈地拉扯顾振华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