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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去最近的茶庄
高公公也吓一跳,看都不敢看,连忙双手捧上。
玄景帝深觉有异,便即扫了眼,只是面色也跟着变了。
他朝楚曜瞪去,“还不快点招兵将来?!”
被这一声吼,楚曜也吓一跳。本来太子想占了皇宫称帝,把玄景帝赶出来。可再怎样这是太子的事情,皇兄自己拿主意的好。不料皇兄居然如此说,莫非他已存了诛太子之念?
此刻皇宫风云骤起,楚晋恭带领先藏匿的兵马,攻向御书房。楚逸腾躲在暗中观察,其间派了人扮作太子的兵卫,先去斩杀三皇子。
只要三皇子死,太子作乱。这俩人,父皇谁都指望不上,皇位便只能是自己的。
谁料楚逸腾的人还没有找着三皇子的人,便被玄景帝以及楚曜所带领的兵马一路撵轧而来。
一片斩杀声中,楚晋恭人马渐少,最终被擒。
楚逸腾连忙带了人前来请罪,声称自己没有护好皇城,血溅宫帏。
“简直反了!”
玄景帝大怒,额上青筋直跳,当即扶着额头便倒了下去。
“皇兄!”楚曜大急,连忙命人送入殿内榻上,召集太医前来诊治。
云锦绣本是等着洞房花竹夜呢,没想到外面这么乱,待兵戈停熄之后。她听闻皇上病倒,便先而入宫来。
殿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人,云锦绣请求入内。不一会儿便被放行,臣子们忙忙碌碌,三皇子七皇子等人在榻前侍候着,满面的孝子相。玄景帝躺在榻上,面色发白,气若游丝。
楚逸腾见了面前的三哥,心下气得冒烟。万一父皇现在死了,那皇位岂非传到三哥手上。刚才怎么没找到他呢,若是直接杀了,这皇位便是自己的。
正在他作如此想,外面忽地传来一阵急速脚步声。
楚逸腾皱眉,没待反应过来,就见进来一队御林军,不由分说把他给押起来,“放开,你们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我是七皇子!”他气得脑袋直冒烟,可是三五个人押着他,根本就挣不开。
见到这情形,楚曜连眉头都没扬,只一抬头冷冷道,“带下去。”
“父皇!父皇您看看啊,九皇叔要杀了孩儿……”七皇子放声大呼,连叫带挣扎。
云锦绣听了沉下脸来。但还是静心给玄景帝医治,一切要等皇帝好起来,这宫内的案子才能定夺。
三日之后,玄景帝悠悠地张开眼睛,只觉得仿佛睡醒了般。
楚曜事情来拢去脉俱禀报了,“扶我起来。”
玄景帝坐起来,听罢楚曜的话,神色很是冷沉,“你说七皇子借太子血洗皇宫之时,诛杀三皇子?这可有证据?”
“都有。”楚曜点头,把查处此事的一众朝臣找来,并细细表述。
玄景帝越听面色越寒,转眸定定的看着楚曜,“朕,要废太子,改立三皇儿为太子!”
“皇上!”殿外皇后娘娘放声惨叫,想要求见于他。
玄景帝神色更黑,抬手止道,“把皇后送入宫内,没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不大会子,外面的哭叫声熄了。
楚曜见了,正想说话,玄景帝道,“你,替朕拟立太子旨意,宣告天下!”
病榻前一众朝臣跪地听旨,竟无人一有异议。
随后高公公带了人,往三皇子府而去,宣了立太子之旨。
楚逸腾被幽禁在七皇子府,一时间恨得直咬牙,“哪里出了错,为什么父皇能查出来,必定是有人从中泄密!”
端木敏沉着,怨恨的盯着楚逸腾,“若本公主早知今日,又何必嫁予你这个蠢货?!当初云锦绣在天炎国,你没半点本领置她于死地。现在不过是跟在太子屁股后面行事,却是连半点行迹都掩藏不了!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啪!
话将将落下,端木敏便结实的挨了一巴掌,捂着脸死死瞪着楚逸腾,“你自己成事不足,却到底还怪我了?!”
楚逸腾森寒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管怎样。本皇子若是被诛杀,你也跑不了!皇家狩猎之后,天炎国的人都已经离开,没有人能救你。我听说那些暗卫也被斩杀怠尽,就连云荣萱那张脸都被你的人剥了下来…从今往后,本皇子怎样,你这贱妇便怎样!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楚逸腾,我跟你拼了!”
端木敏尖叫,冲上前去撒扯。
楚逸腾也没含糊,飞起一脚把人直接踹出去。正好落到那端木敏的胸口,她‘嗷’的声尖叫,滚落于地昏死过去。
楚逸腾头也不回甩袖回屋,进屋之前冷声朝下面的人交待,“把她带进屋,免得死了连累本皇子!”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因从未见过这般狠辣的七皇子。
那端木敏如同一团破布般,被下人拖着回了屋子。现在七皇子府甚为落魄,这位皇子妃也不召待见,自然没有人再像从前那般尊待于她。
云锦绣从皇宫回来,玄景帝的病情已经稳定,她也有些累,便回九王府。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而有楚曜在外面走动,她也懒得再插手。
车子还未到达九王府,便看到外面有一人堵住了路口。
马车夫进来回报,云锦绣听到是袭红衣男子前来拦路,不由自主想到舞惊鸿。连忙掀开车帘,果真看到在那路中间,一袭妖艳夺目的红,墨发及腰,张扬肆虐,凛凛朝自己看来。
云锦绣眉立即压了下来,对马车夫吩咐,“去最近的茶庄,把此人带过来!”
当即那马车夫立即前去传信,谁知道舞惊鸿 根本就没有应。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塞进车夫手中,转身便走。
云锦绣怔了下,她没料到他居然不说一句话便离开。
马车夫把东西捧上来,云锦绣来不及看,只是双眸瞪大紧紧追随着舞惊鸿离去的方向。为什么她总有种以后再也无法与他相见之感。
这个妖孽而任性的男子,曾经夺目而肆虐的张扬在她的生命之中。令她无法又无奈。不忍心又舍不得下手。
与其说他一直在守护自己,云锦绣倒觉得是自己在守护着他。
现在他要离开,是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