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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闭了个关。”
“六天?”
“嗯。”江烬雪点点头,“我是真的没带钱,又没辟谷,饿极了就跑回来了。”
“看来并非是真的想我。”君鸾辰一声冷笑,微微咬牙,“你还有脸提带没带钱?”
江烬雪仰着头,眼巴巴望着君鸾辰,“我是饿了,但我也是怕你担心,就赶紧跑回来了。”
“无事献殷勤!”君鸾辰恨了她一声,倒也没为难她,转而让聆风传话梵迦出去替江烬雪买吃的。
而江烬雪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梵迦和聆风都出去找过她,但也找得都是那么心不在焉的,最起码,梵迦能断定,江烬雪就算偷偷溜了也不会出什么事,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相比君鸾辰,梵迦更希望江烬雪走佛修之路,这一点聆风可能没有多少想法,但孔雀毕竟是佛鸟,如果江烬雪最终真的成了佛修,他梵迦才是能一直陪伴她的人,哪怕只是个妖使。
可他其实明白,所谓陪伴,很可能只是他的奢念。
梵迦得知江烬雪回来,还没来及出门买东西,就眼看着自行推门,进了他房间的白莫,淡淡一笑,挥手关了房门。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就来找我。”梵迦笑着,施施然落座桌边。
这些日子以来他跟在江烬雪身边,虽不得近身,但终是得偿所愿,也不如之前那般消瘦嶙峋,乍看要比身为狐妖的白莫还艳丽几分。
他其实要的不多,只要看着江烬雪安然无恙,哪怕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只要没人亏待了她,就好。
白莫静静看着他,实话直说,“她若不尽快修有所成,恐怕整个兰赦界都要保不住,你和她,连我在内,这一界所有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兰赦界。”
梵迦轻轻一挑眉,“所以呢?”
“这一界生人死人已分不清楚,东天界只会屠界而不会救世。佛修本能驱尽秽恶超度恶魂,但她如今什么也不会,如果不想死的话,她就必须尽快修成律宗佛修,赶在东天界下来屠界之前,去把蛊神世家的家主干掉,连同蛊神世家几十年来留在兰赦界的行尸走肉。”
“原来如此,你果然比我们知道的都要多。”梵迦笑意渐浅,目光低沉略显涣散,“所以,从很早以前,这一切,皆在你掌握之中?”
“我没有比你们多知道多少,我只知道,如果她迟迟不肯踏入律宗之路,就算熬死了君鸾辰,也熬不过一界屠戮。”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说之前几人只纠结于江烬雪要一命换一命救君鸾辰,而如今所面对的,如果江烬雪不修律宗,就算君鸾辰死了,江烬雪在这兰赦界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仅仅是她一人,还包括……整个兰赦界。
梵迦眉目低垂,艳丽的眉眼凝着淡淡释然,“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她修禅宗,律宗……太为难她了。”
白莫没有给他其他可能,只一语笃定道:“来不及了,靠她的悟性,恐怕东天界把这一界屠了,她也未必能突破入结丹。”
梵迦缓缓摇着头,“你太小瞧她了,她的心思……算了,狐妖清傲,你向来觉得她傻。那屠界之事……算了,问了也白问。”
“没有时间等着她慢慢顿悟,蛊神世家如今虽已收敛,但孽债已筑,殷旧溟无论如何不会收手,如果没有人阻止,东天界下来屠界已成定局。”
“多久?”
“不知道。”
“呵……”梵迦突然轻笑一声,用种质疑的目光看着白莫,“那你是指望她多久修至结丹后期?蛊神世家的家主我见过,结丹后期的修为,境界已相当稳固。江烬雪如今刚过了筑基中期,你是指望她一夜飞升?律宗佛修?结丹后期?”
白莫面色冷然,“如果有舍利,尚有一搏的可能。”
“我就知道狐狸上门,一定没安好心。”梵迦嗤笑一声,脸上还是露出了丝丝惨淡,“其实她的资质并不差,只要给她一些时间,我本以为,可以与她一起去东天界,哪怕是去垠云界照应她也好。”
半晌,他又失神摇了摇头,“不,或许哪怕没有屠界一事,她也会走律宗之路,毕竟她要救君鸾辰,如果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会寻找舍利?”
可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不,她或许不会?如果她知道,舍利在我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梵迦还是摇头,“她如果当真修了律宗,她还想不想救君鸾辰?如果不想救的话……”
白莫没再说话,他知道梵迦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但其实不管怎么考虑,结果都不会改变。
或许是与殷旧溟在一起时间久了,他此时此刻竟也相信这世间或许每个人每个妖都有自己的宿命因果,从一开始就注定,冥冥之中不管有多少抗拒多少挣扎,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变。
江烬雪百年前就是个佛修,她所历一切苦难背叛,斩去亲缘,会不会就是佛道中所谓的业?
而从百年前,梵迦就在江烬雪身边,哪怕江烬雪去了三途河界,他都从未离去。
不管百年前百年后,他所追随的,都是佛修。
孔雀是佛鸟,一旦修炼成妖,必生一寸佛骨,梵迦的元丹,就是兰赦界唯一一颗舍利。
那就是说,哪怕没有君鸾辰需要救治,哪怕没有屠界近在眼前,哪怕没有他白莫的引领,会不会终有一天,江烬雪受宿命的指引,也能得到那份律宗佛修的传承?
如果成了律宗佛修,待到境界无以突破的时候,舍利就在身边,江烬雪会不会选择杀生成佛?
现在的江烬雪恐怕不会,但律宗佛修,会。
如今兰赦界被屠界在即,江烬雪是个佛修,且拥有一份律宗佛修的传承,而且她身边早就有一只佛鸟孔雀,这或许都是宿命,而不是巧合,宿命,不可违。
“白莫,你可知江烬雪心中的心魔?我担心她筑基期圆满的突破,很可能……会有不测,唯有这一点,我放心不下。”梵迦仍旧在迟疑,但眸光清澈亦无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