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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讲完,我已经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一,虽然讲故事的生番苗子最后的做法是有些偏激了,毕竟不是所有会蛊术的人都会害人。但是不得不说,那个大巫,还有目睹洞女被送入悬崖的人,他们明明知道洞女马上就要死在悬崖的洞里了,却还能笑出来。这让我觉得人心有的时候实在是太恶毒了,人明明有心智,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比没有灵性的动物还要可怕。
第二,我绝不会同意让侨水月被送进洞里,活活饿死。她还那么年轻,而且是个那么善良的女孩子,绝对不可以死在那样一群愚昧的愚民手中!
第三,我有个小小的疑惑。
那个生番苗子是被大巫下的蛊,侨水月曾经给我说过,大巫是苗人里面比较厉害的角色,而且我之前也对付过一个大巫,深知其手段的厉害。那个苗人是个男人,一开始不懂蛊术,他妈妈也是个普通的蛊女而已,并不很厉害。按理说,根本解不开那个大巫的蛊才是。
可是最后,那人却没有死。
难不成,是洞女保佑他的缘故?他的梦境也能够证明我的猜测。如果说的专业一点的话,也就是说洞女在七天回魂夜的那天晚上,化作阴灵,用阴灵的力量抑制住了那个生番苗子身体里的蛊虫。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就是阴灵的力量比蛊术要强?
我将这个念头跟陆远山说了下,陆远山表示他这些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的邪术,他的道术,阿坤的降头术和苗疆的蛊术,这些术应该是师承一脉,之后细分成了这几样。既然是师承一脉,那么应该就能相互克制,相互压制。只不过具体是怎么个压制法,因为陆远山没有见过活着的蛊女,没研究过蛊术,所以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我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带着阿坤去寻找侨水月是最好的选择,他玩儿阴灵玩儿的那么溜,只要稍加研究,他的阴灵肯定能够压制住普通的蛊术。但是不巧就不巧在阿坤正在专心专一給三娘施血咒,不能过去。
他不能去,我就只能自己去。
这件事儿我没打算告诉欣然,她最近太疲惫了,我不敢让他继续冒险,但是欣然最终还是从陆远山赵集那里打探到了消息。在我临出发前,她收拾好了行李坐在我面前,一脸愠怒的说她已经不需要负责玄天宗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无论我要去哪儿,她都会跟着去。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
欣然的一番话说的我很是感动,最终还是同意带她一起去了。但是只有我们两个,我感觉还不太够。犹豫一下,我最终还是联系了樊皖。
尽管赵集和陆远山不知为何都对樊皖充满了敌意,但是樊皖那家伙和我是生死兄弟,而且他虽然不懂道术,可他的本事不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差。我打了他几次电话,都不通,最后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却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乱糟糟的,感觉是在KTV里。樊皖喝的有点儿高,醉醺醺的跟我打哈哈。
我几句话把侨水月的遭遇和她即将面临的恐怖事件告诉了樊皖,樊皖听了之后酒飞快的醒了。
他愣了几秒钟,随即问我:“你,确定要去救水月吗?”
我愣了下,说当然了。水月和我已经算是兄妹关系了,我怎么可能让她活活饿死在苗疆的洞里?樊皖停了苦笑一声,紧接着说了句:“你也别太圣母了,你马上不是要......”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
马上不是要......什么?我心里微微一凛,但是当时我太过于担心侨水月,没有多想。樊皖很快反映了过来,他话音一转:“你都快要和欣然结婚了,还去管别的妹子,弟妹不生气呀~”
我这心里都快要急死了,樊皖在电话那头还那么不正经,让我微微有些生气。我低声说了句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也早点休息别喝那么多酒了。我本来说完就想挂电话,谁知樊皖低声骂了句:“我说陈凉,你真以为老子不管水月妹子啦?妈的,听你说话口音那么丧气,我开句玩笑嘛。我也正好在这边儿办事,咱一个小时之后在机场见。”
听樊皖这么说,我心中一暖,感觉这人虽然说起话来满嘴跑火车,但是人还是好的。
果然,四十分钟后我就看到机场外,樊皖背了个大包向我跑来。我们相视一笑算上打招呼,之后急急忙忙的换了登机牌准备上飞机。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们才到云南,到麻龙所在得村子还要做一上午的大巴车,是六点发车,我们下了火车直奔车站。
欣然昨天晚上太过担心,一晚上都没睡,现在有些熬不住了,上了车就睡着了,我知道他担心水月,可是有些事情担心不来的,我们不知道水月的具体为止,得先赶到麻龙那边,让麻龙带我们去寻找。
“别担心,水月她那么好一个姑娘,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那么早就把她收回去的。”我低声说道。本来我想笑笑缓解一下气氛,但是侨水月生死未卜,我实在笑不出来。我很害怕,很害怕见到水月的时候,她已经和故事里的那个洞女一样,成了一具可怜的尸体......
我又勉强安慰了欣然几句,之后让她倚在我肩头睡了。一路上我也断断续续的休息了一会儿,因为有反魂香和睚眦纹身在的缘故,我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还是精神的很。
坐了很久的车,随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下,距离麻龙的村子已经不远了,我心里的不适感和担忧也越来越重......
进村之后,立即有很多村民围拢了过来,但是都是些生面孔。而且我感觉到村子里少了很多村民。我顾不上跟村民打招呼,立即往麻龙所在的那户人家跑去。
可是到了地方一看,麻龙家里也是大门紧锁,根本没有人。
捶了下墙,我心里乱的很。左思又想,麻龙既然打电话让我来,那他能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