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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还是死了,从美女蛇的肚子里挖出了张胜的尸骸。
刘希东指挥人将美女蛇的尸体埋了,张胜的尸体则抬了回去,真相肯定不能张扬,众人统一了口径,只说张胜是被黑瞎子所杀,虽然尸体的模样让人难以将他和黑瞎子联系到一起,但好在张胜孤家寡人,没人会认真追究,又有姜源出面帮忙遮掩,事情算是平息了下去。
李旭得救了,他的伤势看着吓人,可全都是皮外伤,修养两天就能出院,而张永利虽然也醒了,可一直处在危险期,是生是死就要看他自己了。
对事发时的情况,二人说得含含糊糊,只说是放炮之后,看到了一个洞口,他们好奇之下走进去,直接就被打晕了,醒来时已经在深山那个洞里了,虽然看到了美女蛇,可黑暗之中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正惊慌的时候,美女蛇却溜走了。
不久他们就听到了杨树林的喊声,一开始李旭头昏脑涨的没听清,以为是凶手去而复返,没敢应声,待听清了情况才敢回应,幸好杨树林没立刻放狗,否则他们没死在美女蛇手里,反倒要丧命在猎狗口中了。
得知这些,杨树林不免有些后怕,美女蛇竟狡猾到懂得利用李旭二人做饵,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藏在背后偷袭他们。多亏他当时上前帮忙救人,如果还站在外围,那死的就不知是张胜还是他杨树林了。
杨树林也住了院,虽然他伤的并不算重,但两家的家属坚持要替他治伤,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加护病房,一切费用都由两家均摊。
杨树林不敢把事情告诉家里,只是捎信说自己在学校复习备考,如此一来,陪护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佟嬴娇身上。
虽然医院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但杨树林此时的水平已非当日那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了,又有佟嬴娇陪护,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刘希东干脆甩手不管,要回家睡觉,杨树林却死活不肯放他走。
刘希东恼了:“老头子一口吐沫一个钉,说教你肯定就会教你,等你出了院……”
杨树林嬉笑着打断了他:“不是这事儿,我昨天上去谢盈家碰上了点古怪,这事儿要是不弄个明白,我哪能安心养伤。”
不等刘希东应声,他就追问道:“姥爷教我的清净咒到底有多大威力?”
刘希东疑惑的瞥了他一眼,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往烟袋锅里塞了点烟丝,杨树林赶忙凑上去给点着了火,刘希东吧嗒了两口烟,浓烈的旱烟味飘散开来,他才不紧不慢的问:“怎么着,你这么快就用上了?”
杨树林连连点头:“何止用上了,还吓了我一跳!”
他当即将谢高岗在自家被树菩萨附身,他用清净咒驱逐,竟把树菩萨弄得魂飞魄散的事情说了,刘希东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就知道自作主张,谢盈那丫头家里有事,你也不打个招呼就自己去逞能!”
杨树林挠头干笑:“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嘛!”
“解决个屁,有本事你到是别来问我啊。”
杨树林只得赔不是,哄了老头子半天,才算把老头哄乐呵了。
“如果那姓谢的跟你说的是实话,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有人把树菩萨塞到他身上的!”
杨树林瞪大了眼睛:“塞?附体这种事儿,还能用塞的?”
刘希东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这种手段叫种邪,咱们寻常说的中邪了中邪了,其实就是种邪,只不过常人不知就里,说顺口了而已。”
“想种邪,施法者必须有足够高的道行,能把邪祟玩弄在鼓掌之中,然后以无根水泡一截老槐木,泡到发白,雕成小人模样,逼邪祟附在上边,再拿到姓谢的八字刻在身后,用稻草捆扎,压在姓谢的床头或者脚下的地方就成了,姓谢的睡上几晚就会被附身。”
杨树林听得都惊了,看了看旁边的佟嬴娇:“我听着怎么跟萨满的厌胜之术这么像呢?”
佟嬴娇赶紧澄清:“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厌胜可不是萨满的专利,有些老木匠也会,过去逢年过节挂桃符放鞭炮、端午节插艾蒿,都是厌胜,大多是拿来祈福的,害人的很少。”
刘希东也摇头道:“种邪比厌胜狠辣得多,你可以问问姓谢的,最近他家里来过什么外人,是不是跟他有仇?再搜搜他的床,应该能找到种邪的木人。”
“至于清净咒把树菩萨逼死,应该是种邪的人在树菩萨身上动了手脚,就是为了把它禁锢在姓谢的身上无法逃走,它只要一出来就会死,这也是逼它发疯的手段。”
说到这里,刘希东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恨姓谢的入骨啊,树菩萨这种邪祟一旦附身,本就非常折磨人,他还把树菩萨禁锢在姓谢的身上,逼它发疯,这分明就是要姓谢的多受罪,活活被折磨死。”
杨树林也感叹:“谢高岗是亥年亥月亥时生,命里就当不起富贵,他当了石头河林场的二把手,立马就有人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命运这东西,真是不信不行。”
杨树林并没打算立刻去谢高岗家,树菩萨已死,种邪木人也就没了威胁,回头有机会提醒一下谢盈,让她找出来毁掉就好,他实在不想看谢家夫妇那副嘴脸。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想到谢盈,谢盈就冲进了病房。
见他脚脖子被纱布缠得跟大腿一样粗,谢盈眼中顿时就掉起了金豆:“怎么弄成了这样,都告诉过你,让你多加小心的!”
杨树林微笑:“没事,就是怕感染,到这儿住两天,不会耽误期末考试的。”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到你那儿找你,听邢大爷说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不想让你担心嘛,再说电话打到你家,也实在不方便。”
“哼,你总有理由!”谢盈撅着小嘴往他床边一坐,背朝着他,一边生气一边抹眼泪。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笑了,很知趣的出了病房,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人。
杨树林笑嘻嘻的拉过她的胳膊:“好,下次一定先告诉你,成不?”
谢盈眉毛一挑:“还有下次?”
“呃,不是不是,我是说以后一定爱惜身体,受伤遭罪啊,疼的我受不了。”杨树林使出了杀手锏,装可怜,皱着眉头直吭哧。
谢盈果然受不了这个,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一边哭一边要去解纱布。
“快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别,大夫刚给换了药。”
谢盈只好罢手:“那怎么办呀,要不,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杨树林一把拉住:“没事,刚上的药难免会疼,一会儿就好。”
他伸手抹掉谢盈的眼泪:“好啦,不许哭了,都让他们看笑话了。”
“人家不是着急嘛,还不都怪你!”谢盈捶了他两下,刚才只顾着着急,也没管旁边有没有人,现在回过神来,不免有些害羞。
杨树林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谢叔有什么情况?”
“我爸很好,是我……”
杨树林一惊,上下打量谢盈:“你怎么了?”
“哎呀,人家想你了行不行,昨晚一宿都没睡好,忍不住了,才跟我爸妈撒谎说到学校宿舍上自习,跑出来找你的。”
杨树林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搂过她的小腰,大手在她腰臀间轻轻摩挲,弄得她俏脸生霞,不停的扭动娇躯:“那正好,昨晚我也一宿没睡好,正好咱俩一起补觉!”
谢盈又羞又气,使劲儿掐了他胳膊一把,疼得他嗳哟直叫,这才放过他,借机从他怀里挣了出来:“都这样了,还贫!”
可想想似乎又觉得这样冷硬的甩开他有点不妥,缓缓的又坐了回来,低着头轻声说道:“想让我陪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动手动脚!”
杨树林想都不想,立马举其三根手指:“行,我发誓!”
嘴上说得痛快,他心里却在暗笑,不动手还不能动嘴么?这可不是我说话不算话。
相比于佟嬴娇,他更愿意让谢盈陪他,原因很简单,谢盈他想怎么摆弄都没问题,要是换成佟嬴娇,那他就只有被摆弄的份了。
谁知等他把这话跟佟嬴娇一说,佟嬴娇却不高兴了,面露不快的道:“你之所以住院都是因为姐,姐要是回家偷闲,肯定也是孤枕难眠,呃……不是,是良心不安,这样吧,盈盈妹子留下也可以,正好跟我换班伺候你,她上半宿,我下半宿。”
说罢,不等杨树林拒绝,她就笑脸看向谢盈:“这样可以吧妹子?”
谢盈性子绵软,又哪会拒绝人,只得弱弱的点头。
佟嬴娇一拍巴掌:“就这么说定了。”
杨树林对此只能报以苦笑,一人半宿,最苦逼的就是他了,一个刚要搞定,叮咚,暂停,换人了!另一个快要把他搞定,叮咚,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