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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若荷眉眼之间的慌乱,若兰便同她解释道:“这香既然有安神的功效,燃着自然是好的,让它在这边燃一会,待姐姐晚上回来睡的时候,也是助于减轻姐姐的头痛的。” “不行。”若荷却是在刹时厉声的反对道,她顿了顿,似是也意识到了对妹妹的态度有些差,便继续补充道:“你我二人都不在这偏房中,这熏香燃着……着实是不安全的,待到晚些时候,姐姐回来了再
点吧。”
若荷如此说着,若兰心下便也了然了姐姐的顾虑,忙上前拽住了若荷的衣袖,缓言道:“是若兰思虑不周了,姐姐不要生气了。”
若荷凝望着眼前的若兰,将眉眼之间的伤怀之情如数都压制了下去:“没事的,若兰,是姐姐刚才反应太过激了。”
她顿了顿之后,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若兰,你现在便去大殿门口候着吧,万一陛下和娘娘有所吩咐,你我都不在的话是要被怪罪的。”
若兰点了点头,心下还在刚犯错的忏悔之中,亦是未再问若荷为何要留于此处便轻渡着步子出了这偏房的门。
若荷看着若兰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当这偏房的门完全合上的那一刻,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的抬起了手臂,将那方才燃着的紫苏香抽了出来,放置在了一旁放香的盒子里。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将那盒子用盖子封住,轻渡着步子至了床榻边,将那盒子轻轻的放置在了床下。
若荷轻缓的叹了一口气,庆幸着还好自己发觉的早。
父母将若兰托付给自己,自己便应当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剩下的事情,不论是计谋还是复仇,都是她若荷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与若兰毫无关联。
如此想着,若荷坚定了神色,轻渡着步子出了这偏房。她知道做了如此的决定便回不去了,可依旧是下了决心前去太医院。
当若荷抵达太医院之时,太阳正在日头上,晒得她灵台有些发晕。
守门的侍卫见了她皆是微微蹙眉,用手中的利棍将其拦下道:“大胆奴婢,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若荷却是不慌不忙的弯下了身子,缓然请示道:“奴婢是贤灵宫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特命我家娘娘之名,来找郭太医要一个安胎的方子,不知郭太医可在院中?可否劳烦两位,帮奴婢进去禀报一声。
”
两名侍卫听闻了若荷的话面面相窥,要知道,如今这慕淑妃的名讳是多少人闭口不言的忌讳。
这宫中谁人不知,那个原先的凌国公主,母凭子贵做了淑妃,受尽了陛下的恩宠。
无论是她慕淑妃还是她肚子中的孩子,他们二人都是着实得罪不起的。
现如今,这名婢女奉着慕淑妃的命令,打着为皇子寻安胎方子的名号,他俩就算有几个脑袋,亦是不敢得罪于她的。
于是二人便慌忙的将手中的利棍收了起来,陪着笑脸道:“原来是贤灵宫的人,小的刚刚失礼了,还请见谅。”
另一名侍卫见状也赶忙弯曲了身子,缓道:“既然是慕淑妃的命令,那便是有关皇子的大事,尔等是绝对不能怠慢了。此时便不需要禀报了,郭太医正在里面调制着方子,你进去便是了。”
未曾想到这二人如此的爽快,若荷踌躇了片刻,微抿着双唇言之:“那奴婢,便在此谢过两位了。”
言完此语,她便在两位侍卫的眼前,缓缓的迈上了这太医院的台阶。
这太医院着实是比外面看起来要大的,院之中充满了草药的香味,让若荷有些许的留恋。可是她依旧没有停留,依旧是极快的寻着那郭太医的身影。
只是这太医院之大,她竟一时未得寻见。
“姑娘,你在这作何?”身后有男子正在唤着她,若荷轻轻的回眸,便见着了眼前的人。
眼前是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男子,身穿着的却是宫中太医的宫服,想来应该是这太医院的学徒吧。
若荷如实想着,便也请开口询问了。
“哦,奴婢是贤灵宫淑妃娘娘的侍女,来这里寻一下常给我家娘娘诊治的郭太医。”
那年轻的太医听闻之后,颔首点了点头,回应道:“来找师傅啊,师傅他此时正在挑选中药呢,你先跟我来吧。”
若荷听了这名太医的话,便点了点头,跟随着他的脚步前去了。 这长廊甚是长,而因为此时众多太医都在大院之中,四处无人便显得分外静谧。那名太医也似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方开口道:“小臣名唤初祎,郭姓,你方才言中的郭太医便是小臣的叔父。我听你刚
说,你是贤灵宫慕淑妃宫中的人?”
若荷闻言轻缓的点了点头,还未曾接话,便听见那人继续言之:“也难怪,除非是慕淑妃或者高贵妃宫中的人,其他宫人啊怕是进不来这太医院的。”
郭初祎此话说的确是事实,不止是这太医院,现如今三宫九殿的所有人,皆是畏惧他话语中的这两个人。
贵妃高欣颜,为这后宫之中数年,行事一向是心狠手辣。加上她的父亲在朝中位居高位,便是更没有人敢去得罪她了。
而淑妃慕瑾……于今年才步入众人的视线之中,却着实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三宫九殿中谁人不知,她怀着的是当今圣上的骨肉。得罪了她,更是没得好日子可言的。 郭初祎如此想着,只得叹了一口气。叔父这些时日皆在奉皇上之命,给那慕淑妃开着调养身子的方子,如此大的担子压制在他的身上,也难怪不过区区数日,叔父便出了这么多的白发。“你们在贤灵宫
,定要照顾好慕淑妃,不要枉费我们太医院的这么多人为了她腹中的皇子日夜操劳。”郭初祎如此冲着若荷说道。 他的语气之中虽然有些严肃之意,却是并无责备的,而若荷却是听得心下浮升了一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