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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连忙扭过头,强忍着躁动的心没有再去看下去。芸女的声音,终于让我从那魔性的病态想法中清醒过来。
“我刚刚在干嘛?我竟然会认为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有美感?”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心里有些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诞生这种恐怖的情绪,竟有像吸食鸦片一样的着迷感觉,甚至忍不住狂热的去亲吻那具美丽的碎尸冲动。
上瘾?
我想起芸女的话。
这让我有些汗毛直立,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对一具尸体上瘾,人对小薇的尸体上瘾又会发生什么?
芸女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这里,却凝重的对我说:“麻烦了,以小薇恶劣糟糕的性格,骄横爱慕虚荣,病态又变态,并且嫉妒心极强,会毁灭一切她嫉妒的东西,似乎对你很有兴趣,估计缠上你了,开始爱上你了。”
我一愣,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糟糕性格的人吗,并且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看着地面上被敲得血肉模糊,极为恐怖的尸体,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她破碎的尸体诡异而又可怕。
“爱上我了,所以我麻烦了?”
我听着芸女的话,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是在那无尽的轮回里,她隐藏在那个日本女人身上,一直看着我至死不渝的为了救沈芸,被我感动到了?或者是在嫉妒我对沈芸的爱?
我又想起了她当时为什么会在那个日本女人俘虏体内,特异跑去那个轮回地狱做客,难道是每天都去体验那种被撕裂、杀死的痛苦,引以为乐?
我现在有些不明所以,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神秘,她整个人的言行举止奇怪和诡异,不是人是肯定的。
“别管她。”
芸女摇头,用手擦了擦手上的小薇鲜血,露出恶心的神色,嗅了嗅说:“每一次都是味道,血液和内脏中带着一股怪异的腥甜,能让人痴狂,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甜点。”
“算了,我们先说一说你和沈芸的事情。”
我点头说好,刚刚发生的事情虽然诡异,在我心中留下不小的阴影,但终究还是沈芸来得重要。
“我本来想要分一半身体给沈芸的,现在想一想,或许不行了,那个女人,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怀着什么样的主意,我要提防她,如果我实力掉下一半估计有些风险,并且我给一半身体给沈芸,她也不由得能保得住我的身体,很可能过几天就会出事。”
我心中焦急,但也知道是这个理儿。
我现在费尽周折获得了芸女的认可,相当于靠上了大山,如若她变弱了,很可能会保不住我们。沈芸如果分走一半身体,她就是人人眼红的宝贝,估计真的就被找上门了。
我问:“那我该怎么办?”
芸女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叹气说:“普通的身体不可能用的,因为她是另外一半的我,普通尸体承受不住。最好的办法是去湘西,你学着那个程道长的道术,也算有缘,可以去那里一趟,湘西自古赶尸,你可以去那里借一具身体,拿回来给沈芸用,但你别说是认识我,他们那边门户之见很深,说自古正邪不两立。”
借身体?
湘西赶尸还是正道?
我嚅嗫了下嘴唇,不明所以。
你一个开殡仪馆的妖魔,暗地里却在试验修建新的阿鼻地狱的东西,说是邪道我也认了,但你说赶尸养蛊的是正道,未免太牵强了一些。
我说:“那我去试一试。”
或许这一趟湘西势在必行,我本不想承情芸女,在她看来把一半身体还给自己的生母,是理所当然,但我却感觉有些内疚,这可是她一半的本领。
此时,重新替沈芸再找一具身体才是最好的主意,并且也曾经暗自许诺,一定要帮师傅程道长完成当年的遗愿,我也想去湘西一趟,认祖归宗。
接下去,趁机和很好讲话的芸女商谈了一些门门道道,我问了一些问题,但她却没有回答我,只是说让我不要接触太深,如果想和沈芸一起过平淡的生活,去湘西借一具尸体回来就是最好的选择,以我现在的身份,自称是程道长在外流落的徒孙,他们不会为难我。
“我要帮你封下阳气。”
芸女说,我现在的阳气太重了,却不知道任何道术,可怕得普通的厉鬼靠近我十米内,就魂飞魄散,但是如果强悍的鬼怪,我空有一身阳气和强大的魂魄,只怕要整个都要被生吞掉。
我说:“感情我现在就是人人都想要吃的唐僧肉。那个古怪的小薇,是不是就是眼热我了,也想吸干我?”
“那东西你以为她吃的是人的阳气吗?你以为她吃的是人的灵魂?她吃的可是人更深层的东西,所以,我才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她吃人的什么?
我不明所以,却没敢继续问下去。
芸女露出古怪的神色,说:“你放心就好,她不是想吸干你,当然如果你愿意被她吸干的话,被她勾引的话,我也没办法,但与其那样,还不如你让我吸干得了,你对我还是大补的。”
我悻悻然的笑着。
心说你虽然身体是沈芸的,但我却还不能接受。
芸女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时伟哥已经进来,把小薇破碎美丽的尸体开始拿去处理。
“不过说到小薇,你倒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你如果不想经历比在地狱,更加可怕的痛苦,就听我接下去的话。”
我惊疑不定,这个世界上有比你的地狱,更加可怕的事情?那个的小薇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她面色严肃,心里打了一个寒碜。
忽然想起镇定无比的伟哥,对这个美丽无比的女人那么恭敬,我第一次见到伟哥露出畏惧,在我看来伟哥这幅惊恐的姿态诡异无比。
芸女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小薇的来历,只知道她自称小薇,她仿佛一个迷雾中,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游走在世间,戏弄世界上的一切。我也是被她支持着最近的一些事情,才跟她联系上的。”
“我说那一脸美丽妩媚的女人怎么殷勤!”
想起了当时在轮回里的事情,我当时在地牢里跟着老道学习,她估计一直在旁边的牢房里看着我,只怕早就对我感兴趣了,娘的,怪不得之前一直在套路我,假惺惺的问我话。
“以那个女人性格的恶劣程度,只怕要缠着你了,你如果以后再碰到她的话,要千万记得我说的话,这三天注意事项,必须铭记。”
说得小薇和阴魂缠身一样,我又问什么事项。
芸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第一,可以和小薇说话。你只要清楚她的习性,甚至可以利用她,但要保持距离,她天生拥有颠倒世间的魅力,能让一切生物为她着迷,你不要被她迷上。”
我点头说好,这句话看起来倒是很正常,芸女只怕是为了防止我被勾引了,抛弃沈芸。
“第二,不能和小薇在一起接触超过五个小时。如果接触超过五个小时,她还缠着你,你就要杀掉小薇。”
我有些疑惑,还是点头。
但这一点也并不奇怪,那个女人真的有一种古怪魅力,让人忍不住去亲近,着迷其中,过度接触可能沦陷,但是如果她一直缠着我要超过两个小时,我就要杀掉她?
这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芸女又说:“第三点,杀掉小薇的方法。永远不要亲手杀掉她,只能间接杀掉她。把她捆起来装到麻袋里,扔进湖里,或许是装在麻袋里,扔到大马路上碾死她,这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