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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她最爱的人,这点小小的牺牲算什么!
只要她哄好了邦哥,她就不信,聂秋欢那个贱女人还有命活在这个世上!
一走出别墅,唐千云就看到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宾利,阴森森的蛰伏在那里,昏黄的灯光倾斜在车顶,并没有增添一些暖意。
透过车窗,她隐约看到里面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透着一股森寒的冷漠。
她无端端地感到脚底阴寒起来。
她的脚步僵住了,离宾利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车内的人看到她的举动,对着身旁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一名黑衣人就从宾利车上缓缓走了下来,他很恭敬地为唐千云打开了车门,弯腰,语气刻板僵硬,“千云小姐,请。”
唐千云下意识的想逃,下午和威邦打电话的时候,她只能听到一个阴鸷森寒的声音,可是现在,威邦近在眼前,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惧。
威邦是谁?
他是黑道内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
他是天上人间的前一任幕后者!虽然被一名神秘人夺走了这个位置,可他残留在天上人间的亲信却仍旧拥护着他!
与威邦打交道,就得提着万分心思!
唐千云的脸色变得惨白,可是她却不能逃,是她约了威邦过来,她逃的话,她自知没好果子吃。
她深呼了一口气,浓妆艳抹的脸上扯了一丝笑,踩着莲步,坐到了车上。
威邦的面容,便这么映在了她的眼底。
他的眼尾很张扬,眉毛很粗,漆黑的瞳仁里,仿佛蛰伏着一头野兽,看着唐千云的目光,邪肆而恣意。
古铜色的肌肤,俊美的五官,同时却又冷漠斐然。
他是笑着望着唐千云的,可那笑里,却又仿佛别有深意。
他微微掀动了薄唇,“千云小姐,不知你有没有想好,拿什么来跟我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令人不舒服的沙哑,却又沉沉的魅惑人心。
唐千云离他很近,裸露的肌肤都似乎感受到了他话里危险的语气,她心里明明在害怕着,却还是将身子凑了过去,指尖在威邦的胸口处不停地转动着,吐气幽兰道,“邦哥,只要你帮我做了一个人,我就……”
她没继续说下去,可威邦却懂了她的意思。
他没推开唐千云,任由她在他身上扭动着,漫不经心的话里带着一股威严,“千云小姐,我可是得到消息,你如今,是个残花败柳呢……”
唐千云的身体顿住了,可随之又恢复了正常。
如今,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放在威邦胸前的那只手,缓缓向下滑去……
继续覆在威邦耳边吐气幽兰,“邦哥,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可以给你带来不一样的乐趣。”
话音刚落地,她的手就被人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她就被迫倒在了威邦的怀里。
她吃吃笑了起来。
威邦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危险道,“这辈子上过那么多的女人,可就是没尝过你这种娇嫩的千金小姐……”
感受到唐千云的颤栗,他的手缓缓朝着她的衣衫伸去,“不过你终究是只破鞋,想让我为你做事,拿十个晚上来交换。”
车内渐渐响起两道粗重的呼吸,车窗缓缓摇下,开车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缓缓开动了宾利……
……
聂秋欢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天还没亮,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身上黏糊糊地难受,她便起身,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半个小时之后,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闪着。
晚上睡觉,她习惯开了静音。
不过她却很奇怪,谁一大早地就打电话给她?
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起手机,按了接通键,什么还没说,手机那端就传来高天宇急急忙忙的声音。
“不好了秋秋!工地出事了!昨晚上有几名工人加夜班,刚刚下班的时候,突然从三楼摔了下来,现在他们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却都昏迷不醒……”
工地出事可是大事!聂秋欢急急忙忙询问了地址,拿着包,就下了楼。
蓝姨也是刚刚到别墅,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瞥见她离去的身影,赶忙叫住了她,“哎——聂小姐,你要去哪里?”
聂秋欢来不及多解释什么,吩咐蓝姨,如果昀少找她,就说她工地有事,她提前走了。
蓝姨只好一一应了下来。
……
赶到医院的时候,指针刚刚过了七点一刻的位置。
医院里很冷清,只有几位值班的护士在走廊里走着。
空气里处处透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哎秋秋!这里!”
高天宇正好买了早饭回来,瞥见聂秋欢冲进医院的身影,急忙叫住了她。
聂秋欢的脸色很凝重,“天宇哥,工人怎么会出事的?我不是说过让他们少加班的吗?”
高天宇叹了口气,进了电梯,按了数字后,才说道,“那几名工人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的夜班了,楼层的护墙本来就没有建好,他们许是精神不济,没看到路,竟然直接从三楼摔了下来。”
“通知家属了吗?”
“他们来了,都还在路上。”
两人脸色凝重的来到病房门口,三张病床映在眼前,每张病床上都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工人。
他们的伤口已被处理过,打了石膏,很是狼狈地睡在病床上。
一名小护士正照顾他们。
小护士见高天宇拎着早餐回来,朝着他微微颔首,便拿着资料走了出去。
“没事的秋秋,他们受了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的。”高天宇故作轻松地将早餐放到了桌上,“你也还没用早饭吧?快过来吃几个包子。”
他说话的嗓门太大,离他最近的一张病床上躺着的工人竟幽幽地睁开了眼,唔咛了一声。
聂秋欢欣喜地跑了过去,“怎么样?你还好吧?身上还疼吗?”
那名工人许是刚醒,无神的眼珠在病房里转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直直地定格在了聂秋欢的脸上。
脑海里电光石火间闪过一道黑影,再然后,他就被那黑影推了下来。
他扯了扯嘴角,很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老板,有人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