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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优优一声惊呼,差点跌倒。
Tony稳稳地扣住她,“夏小姐。”
“他人呢?!”夏优优连忙转身,反扣住Tony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你跟警察说说,让他们放我进去!我得去找到他!”
她脸都哭花了,头发乱得不成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Tony一脸沉痛地看着她,“夏小姐,真的很危险,再说……你进去也没什么用了。”
夏优优怔住,“你…什么意思?!”
“刚才你来的路上,我们已经找到凌总了。”Tony一脸沉痛,“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夏优优猛地一晃,“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Tony眼中有泪光闪烁,“我想,还是夏小姐亲自去看看比较好。您看了,就会知道了。”
夏优优咬牙,撑住一口气,“快带我去看!带我去!”
Tony一路紧赶慢赶,把夏优优带到了离港口不太远的一家酒店里,直接进入电梯上了顶楼。
他拿出一张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门,“这酒店是凌氏名下的产业,凌总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夏优优连膝盖都是软的,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她扶着墙壁,艰涩地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虚浮着脚步走向卧室的方向,她站在门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打开卧室的门。
重重叠叠的黑丝绒窗帘挡住了阳光,空气中浮动着死寂。
她看到床上那个模糊的轮廓,心跳瞬间被抽走。
心痛的感觉从心脏处炸开来,如强大的气流一样冲进四肢百骸,让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结成冰。
每一个关节都已经不会动了,如坠千斤。
悲伤的浪潮铺天盖地而来,沉甸甸地湮没她的胸口,将她推送到他的床前——
她不敢开灯。
因为,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让她看到他不好的样子。
她虚软地跪坐在床沿,悄悄地伸出手,一点一点地顺着床单,摸索着他的所在。
指尖,轻轻地碰上他的。
好冰好凉!那刺骨的冷钻入她的指尖,倏地击中她的心口……
杀伤力十足地让她疼得狠狠一抖。
怎么会这么凉?!
她赶紧抬手,去覆上他的额头——依旧很凉!
还有心口——
手一寸寸地往下,却只能摸到冰凉!
夏优优混乱而惶恐地解开他身上的衣袍,不肯放弃地到处乱摸——
她不知道他的伤口在哪里!这种感觉就像心脏病人找不到自己的速效救心丸一样无助!
她快要疯了!
前胸没有,后背也没有,甚至连四肢,都没有!
她的手最终抚上他的脖颈,用力,用力地再摸索——
直到——
啪地一声,床头的灯被拧亮。
凌莫南星眸半眯,还没看清楚前面的人是谁就下意识地抬手,拂开她的手。
夏优优猝不及防地被拂到地板上,摔得有点惨。
可是,她却浑然不觉得疼。
只是愣愣地,愣愣地看着他——
“凌莫南……”
她连声音都在颤抖,破碎得不成样子。
凌莫南错愕——
他看着夏优优凌乱的发,看着她眼中的惊慌失措。
他却不明所以。
“你来做什么?”他沉沉开口。
夏优优回神,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又伸进他的胸膛,不住乱摸,“你哪里不舒服?!”
凌莫南更加迷惑——
他只不过因为昨晚和厉靳言他们几个喝了酒,有些头痛。所以今早来港口之后,他将视察工作布置给那几个高管之后就来酒店补眠了,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可——
怎么她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问他舒服不舒服之类的问题?!
夏优优见他不语,以为他伤得很重,眼泪瞬间漱漱而落,滴到他黑色的丝质睡袍上,晕染出一小片的水渍。
“凌莫南,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她急得不行,手上的动作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
凌莫南冷冷地睨着她,抿唇,不语。
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所以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他不舒服的地方,她照顾不了。
那个地方,叫心。
纵使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能照顾他受了伤的心,可是,她并不愿意,不是么?
可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发着急,“凌莫南!”
手,甚至已经寸寸往下,掠过他修韧的腰线,盖上了他那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是这里吗?!”
她的小手冰凉,甚至已经有冷汗从手心渗出来。
慌乱已经将她的心口撕开一道越来越大的口子,就连她此刻已经如泉涌的眼泪,也填不满上面的空虚……
他终于忍无可忍,把她的手拿开,“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跟夏成远走,现在又来对他上上下下一通乱摸,她是怎么了?还是,她把他凌莫南当什么了?!
夏优优的手被甩开,一愣。
她站在床头,就这么看着他,一双大眼中都是楚楚流光,如那烟波脉脉。
要换做平时,她要是这样看着自己,凌莫南肯定早就心软了。
可是现在……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不送。”
夏优优看着他那冷漠疏离的背影,那紧绷的线条如同一柄柄利剑一样,直刺她的心口。
心里窜出一股怒气,她直接一巴掌拍到床头,“凌莫南,我只是听Tony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不要不识好歹,不给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
床上的人整个一僵。
夏优优已经收回自己的手,“再见。哦不对,再也不见!”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稀罕他回应吗?!
转身,要走。
凌莫南猛地从床上坐起,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要追上去。
可夏优优的身体却整个一晃——
不知是怒极攻心还是因为心里一直绷得太紧的原因,她眼前一黑,竟是整个人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夏优优!”凌莫南惊呼一声,连忙把她接住,拼命摁下身边墙壁上的呼唤器,“快点来人!把医生给我叫来!要快!夏优优,优优……”
Tony听到服务铃立刻和总统套房的专门管家一起冲了进来,“凌总?!”
女管家一看不对,马上帮助凌莫南把夏优优放平,又是摁压心脏又是量血压,酒店的专业医生也匆匆赶来。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才道,“只是应激反应,不要紧,片刻就会醒来。”
凌莫南略略松了一口气,抬眸怒瞪Tony,“怎么回事?你告诉她我受伤了?!”
Tony一脸无辜,“我只是说,凌总在爆炸现场……”
这个助理跟了自己十几年,凌莫南也了解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他目光冷沉得厉害,“下次再这样吓她,我要你好看!”
Tony冤枉极了——他看着凌总不开心,总不能不解决吧?不然全公司都跟着遭殃啊!
而凌总不开心的唯一解药,只有夏小姐啊!他这也是万不得已的,谁知道夏小姐居然会晕倒?!
他这个助理真是……拿着助理的工资操着红娘的心,背黑锅的是他,送死的还是他……
啧啧……
真是……
“还不滚出去?!”凌莫南盯着床上的夏优优,头也不回地吼出一句。
Tony连忙走人,还不忘再度发挥暖心小助手的功能把管家和医生也招呼走了。
房间内只剩下凌莫南和夏优优两个人。
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小脸比床单红润不了几分。
浓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像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贴在眼睑上,随时会被暴风吹走……
他轻叹,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哭,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受伤了?
这小家伙真是……
他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就这么坐在床头深深地看着她,一瞬不转。
夏优优睁开眼睛,倏地就撞进了他那幽幽的眸瞳中。
琥珀色的眼眸融进阳光里,像是淬了金一样,熠熠生辉。
那目光深锁,都集中在她的脸上,“你刚是因为担心我?”
那声音沙哑而慵懒,让人心跳失常。
夏优优眼圈一热,刚才那些焦急忧心通通涌上心头,像是有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咙处,堵得她心口生疼。
她眨了眨眼,将他看清楚。
他笔挺地坐着。
刚才她昏倒之前,跌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是他的怀抱。
所以她确定,他应该没有受伤。
而且……她笑自己有些蠢笨——他要是受伤,也应该去医院,怎么会来酒店?
她真的是急糊涂了才会相信Tony的鬼话!
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努力在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下床。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凌莫南眸色一沉,“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夏优优不用回头,也能感知到后面那一道足以将她凌迟的目光。
她垂眸,咬了咬唇,“我……”
“你什么?说!”
“我……”
关心你三个字在唇腔中千回百转,几乎是要破口而出。
可是,她却只能生生地,忍住。
她努力地,笑了笑,“你为了我做过许多事,我想来看看你,就当是……回报你一下……”
报答?!
看起来多么有情有义,实际却又是最最无情的字眼!
这两个字可以划出楚河汉界,把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弄得泾渭分明,清清楚楚!
他全身一僵,继而,冷笑出声,“报答?!你两手空空地来,拿什么来报答我?!你的眼泪就是报答吗?!”
两手空空……
夏优优垂眸,看着自己的那一双小手。
是啊,她要怎么报答她?!
她自己还是个穷学生,一无所有!甚至连一篮像样的高档水果都买不起!
她要怎么报答他?!
凌莫南抬步,绕到她面前。
“十八岁的女孩子,你唯一能有的,就是你的身体。你是不是要用这个来报答我?!”
他目光盯着她眼前的衬衫,眼中的愤怒如钉子一样,恨不得将她钉到墙壁上去——
话语里却是浓浓的,羞辱她的调调。
夏优优完全没料到他会把话题说到这个上面去,脑中空白了几秒,她才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原来,自己的白衬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两粒扣子,胸口的浑圆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也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抬手,扭住自己的领口,“不……”
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的诚意?!”他冷笑。
她可以为了夏成远赔上她今后的前程,赔上她本来唾手可得的那一切。
现在他不过是几句言语而已,她就退缩了么?
真是……可笑!
可笑之极!
凌莫南清冷地看着她,“我记得从我带你回我别墅的那一晚开始,我就明确地表达了我对你身体的……兴趣,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那你就做出点实质的给我看看!”
兴趣……
这两个不带任何感情的轻佻字眼,几乎要将她击溃。
凌莫南看着她轻颤的身体,恨不得抬手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掐死,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冷,“怎么?不敢?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夏优优咬唇,迎视上他的目光,“除了……除了这个之外呢?或许我们有别的办法……”
“没有!你能给我的,只有这个!”他强硬地打断她的话,“要么给,要么走!”
她的眼角倏地就红了。
他的话好凉薄无情,就好像在说一桩交易。
只要她给了他,他们就真的可以两清了……
“给我,然后我会放你安心和他走!”
他还在一字一字地,声声相逼。
他说的,真的没错。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她只是一介孤女,她能给的起的,只有这个了……
可是,可是……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好廉价,他对她像一个站街的流莺一样,他在她身上所求的不过也是春风一度罢了……
心,狠狠地拧痛着。
“不肯给?那你谈什么报答?你有什么资格说报答二字!”他步步紧逼,已经将她困在墙角,双臂撑在她的脸颊两侧,“你的诚心呢?!”
因为愤怒,他的话,越发伤人,几乎是口不择言。
就连他此刻的呼吸,也充满了侵略的味道,仿佛随时都会不顾她感受地将她攻城略地,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