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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芷寒皮肤、身材底子优秀，整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不像是二十四，倒像是刚刚二十岁。
余芷寒坐上公交，五站之后下车，步行二百米，便到了馨月芭蕾舞艺术学校的门口。
她几天之前就在网上查阅了R市好几家芭蕾舞培训学校，对比下来，这家是最适合她的。
“余芷寒，二十四岁……”面试官报出余芷寒的个人信息。
“是。”
坐在她对面的是三个面试官，中间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打量了余芷寒几眼：“之前学了十二年芭蕾？”
“是。”
“这中间你放弃了八年，为什么现在又要重新回到这片领域？”坐在中间的那位面试官脸上始终带着优雅地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气质。
余芷寒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其实细细算下来，她上一次踮起脚尖还是四年前。
她突然扬起嘴角，抬头认真地看着面试官：“当初放弃填报芭蕾舞校，是因为家里的经济出了点状况。虽然高中和大学没有进专门的芭蕾舞校进行学习和训练，但是这七年，我每周都有花上十几个小时来练习。”
面试官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接下来的四年，你又在做什么？”
余芷寒微微弯唇：“上班。”
“能问一下，余小姐上的是什么班吗？”
“在贸易部门做了四年外贸员。”
“既然已经做了四年的外贸员了，那如今又是为什么想到要回到芭蕾舞的学习中来呢？”面试官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这可能会影响到你原来的生活。”
余芷寒微笑：“我觉得不管怎么样，人都应该拼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原来的生活给了你太大的压力，那你可能要仔细思考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并且及时纠正。”
“可是，学习芭蕾并不是没有压力的。”面试官继续提问。
“但是我能肯定这是我喜欢做的事，人一旦做起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就算有再大的压力，都会毫无察觉的。”
站在面试教室门口的言慕染听到这句话，倏地停下脚步。数秒之后，逐渐扬起嘴角缓缓转身离开。
……
面试官点了几下头：“好，你的大概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请你先回去耐心等待，如果第一轮面试通过了，我们会通知你过来进行第二轮面试，可能需要对你的基本功做一个深入的了解。”
“好，谢谢。”
余芷寒走出面试室，路过一排年轻漂亮的女生面前的时候，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是啊，她的年龄在前来面试的学生里算是比较大的了……
走出学校大门口，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突然一辆宝马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玻璃摇下，她看见顾菲戴着墨镜正朝她笑：“言太太这是要去哪儿？我送您吧？”
余芷寒停住脚步，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去前面打车回去就好。”
说完刚准备迈开步子，就被顾菲叫住：“余芷寒。”
她顿住。
顾菲道：“最近我去华氏，怎么没见到言太太人？难道您从华氏辞职了？”
余芷寒微微抿着唇，半晌才答：“抱歉，我还有些急事，先走了。”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去没几步，就拦了辆的士离去。
顾菲摘下墨镜，右手搭在摇下来的车窗上，朝馨月芭蕾舞学校里面望了一眼。里面很明显是在招生，余芷寒这个时候从里面出来，难道是去面试？？
******
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言慕染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电话在五秒之后接通。
“徐校长，您好，我是言慕染。”言慕染在电话接通之后便先一步开口，端起咖啡杯走到了落地窗前。
“言、言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小的惊讶。
“徐校长今晚有空吗？想请您一起吃顿晚饭。”言慕染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过我听说馨月最近好像在招生，看来徐校长可能没什么时间……”
“不不不，”徐校长抢答，“和言总一块吃饭，怎么会没有时间？再说应该是我请您吃饭，哪可能让您来请呢。”
“那今晚七点兰特餐厅见。”言慕染淡淡地说出一句话。
“好好好。”徐校长迅速应下。
……
兰特餐厅。
言慕染给徐校长的酒杯倒上酒：“看来您最近挺辛苦的，比上次见您的时候清瘦了不少。”
徐校长有些拘谨地笑着：“年纪大了，也该为身体着想，减些脂下去了。”他顿了顿又道，“今日实在有幸，能和言总共进晚餐。这杯酒，我敬您。”话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言慕染见状，也端起酒杯喝下。
言慕染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徐校长面前，校长只瞥了一眼，就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言、言总这是做什么？”
言慕染面色寡淡：“知道徐校长为馨月奔波，清瘦了不少，这笔钱您拿着，就当是华氏给馨月的赞助。”
“哎呦，这万万使不得啊言总。”徐校长面露为难的神色。
“放心，华氏经常会给一些学校提供赞助，只是这一次恰好轮到馨月而已，还请徐校长不要有太大压力。”
徐校长慢慢从惊吓中换过神来，他是常看到华氏给各学校赞助的新闻，但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和馨月的头上。
“只不过，我还有一事，要麻烦徐校长。”言慕染又道。
“言总您尽管吩咐。”徐校长拿起纸巾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汗珠。
“我太太今天去馨月面试了，如果能有幸被馨月录取，还希望能请徐校长多多关照。”言慕染声音低沉。
徐校长闻言，差点吓到窒息。言总的太太如果去了馨月，这照顾好了，对馨月来说是好事，要是照顾不好，可就是天大的灾难了啊。
徐校长的嘴角抽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言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吩咐下去，全力照顾好言太太。”
言慕染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但是有一点——除了你，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她是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