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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洋挥开我的手道,“对,还被炒鱿鱼了!妈的!天天跟个孙子一样陪着笑!老子真是受够了!老子不干了!”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好在不知道事情原因下就对他责备,把他按着坐在沙发上,我道,“换工作也没什么,我也能帮你一起找,但你该知道,任何行业除非你当老板,否则给人打工都是要装孙子的,区别不过在于层次,你的领导在更上一层的主管面前,也一样是个孙子。”
左洋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抿进嘴唇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吓人。
我没办法,只好先拿出急救箱给他把伤处理了,然后一直陪他坐着,直到他开口说起事情经过。
左洋说他是去年年底到的S市,之后一直在南城区这片市中心混,认识了很多地头蛇,和小混混们也打成一片,基本过的日子就是饱一餐饿一顿的,因为他脾气压不住,总容易和人起冲突,不知不觉得罪了很多人。
今天他的几个仇人不巧来了餐厅,看见左洋戏耍他了一番,左洋本来是忍了,可他们得寸进尺,肆无忌惮的,不停的使唤捉弄他,这才忍无可忍的起了冲突,当场就被经理开除了,压在那里的一个月工资算是白做了,还要给餐厅破坏的损失。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探口气拍拍他的肩,“好了,我不怪你,先睡吧,至于工作的事过两天再说,对了,你身上有钱吗?这个给你。”
我从包里拿出三百给他,摸了摸他的头,在他拒绝时笑着说,“要还我的,所以你得好好工作,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看着我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
***
意大利餐厅里,我抿一口红酒看着优雅切牛排的薄言钦,心里藏了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薄言钦将切好的牛排和我的换了一下,一抬头见我盯着他,不由扬眉笑道,“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回了神,干笑一声,道,“没什么,你好看。”
他拿起醒酒器给我加酒,说,“好看也别一直盯着别人看,不礼貌。”
这话说的有些不想他的风格,我这才仔细看他,却发现他的耳朵根可疑的红了,心里不由一荡,我撑着下巴笑眯眯说,“怎么拉?看看都不行?目不转睛盯着别人看当然不礼貌,可你又不是别人。”
他懒得跟我计较,垂眸用餐,我噗嗤笑起来,将牛排送进口中。
吃完饭我们没有回去,难得的像个普通情侣一样手牵着手漫步在街头,我发出一声喟叹,说,“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只想跟你看看月色,散散步,我就可以了。”
“风花雪月?”薄言钦调笑反问。
“你说是就是吧。”心里的事又浮了上来,我抱紧了些他的胳膊,试探的说,“我想跟你说个事。”
薄言钦随口回答,心情似乎不错,“嗯,说。”
我陪着小心把这几天一直存在斟酌的想法说出来,“那个,我想让左洋去你的会所找个事做,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一下?”
薄言钦停下脚步,握着我的手明显加重了几分力道,“你说什么?”
我想在重复一遍,他却一个眼刀给我,充满威胁与警告,可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完,“前段时间他被开除了,你想,如果他一直没有工作,就没办法搬出去,我这不是长久考虑嘛,而且对你来说因为也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吧,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话说出口,我才多了胆子,摇着他的胳膊撒娇,故意把胸挺了挺蹭着他的胳膊。
“撒娇没用!”毫不留情的推开我,薄言钦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口吞云吐雾起来,“唐云,你和他什么关系?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求我?说你们没什么,我都不信!”
“我只把他当弟弟看,谁都有难处的时候,我受过别人的帮助,今天在去帮别人,这有什么问题?如果像你这样想,我也想问,孙礼帆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他不救我死的人就是我!”眼圈有些红,我有些说不下去,“我倒真希望那天他没有把我推开,被抓走的是我。”
薄言钦沉默的看着我,香烟在他指间一点点成灰,砸在地上烟消云散。
路灯照不到她的表情,薄言钦脸上似乎都阴晴不定着,“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命运多坎,变化无常,还是说每一个被你遇到的你都要救?你有那个能耐吗?孙礼帆就是因为不自量力,你应该吸取他的教训!不自量力的后果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你!”我想起妄图凭一己之力拯救周扬和他母亲的徐曼,后来她的下场是什么?难道这也是不自量力的后果?
“薄言钦!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想太冷血无情了吗?”
“我冷血无情?那你可以滚!没人让你一定跟我这样冷血的人在一起!”他彻底怒了,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
“滚就滚!”我瞪着眼,毫不留恋的转身跑。
“唐小云!”还没跑多久,身后传来薄言钦的低吼,我停下脚步没有动,也没回头,只听薄言钦压着愠怒的喝道,“滚回来!”
“滚远了!回不去!”我背着他负气的说,心里是委屈的,不过求他帮点小忙而已,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这么诋毁别人的善良!
“你过来!”
我坚持的站了几秒,还是转身走了回去,“干嘛?”
“明天直接让他来飞鸿,我会跟下面人打个招呼,不过给他安排什么职位,我就不管了。”
我一听立刻抬起头,“真的?”
薄言钦没好气,“我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吗?”
我终于笑了,别别扭扭的说,“也不是像,就是反复无常了点而已。”
“找打!”拧了一把我的鼻子,薄言钦拉着我走向一家酒店。
跟左洋把这事说了,他起先还不大乐意,说什么也不肯,我劝了大半天,见他就是不听,也来火了,丢下一句‘爱咋咋地!我不管你了’,就拎着包怒气冲冲去上班了。
等晚上回来,左洋却不在家里,难道是走了?这脾气怎么比我还大?我这到底都是为了谁啊!
走就走了吧,既然他敢走,就不会饿死街头。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客厅有动静,我就被惊醒了,疑心是小偷,可这里的保安措施应该没那么差,难道是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