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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双一直关注着傅景生,见傅景生说了个借口就往房间走,脸色微变,但又想着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东西肯定已经被蛇吞了!
隐隐的快意从胸中传来,令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身旁的赵纯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傅景生消失的背影,眉心一蹙,出声道:“马上该你了,调整好心态。”接下来是她和秦双的对戏,她不希望出现NG多次的场面。
秦双立刻收回心神,冲赵纯儿笑了笑,然后上场准备。
赵纯儿总觉得秦双这笑容诡异,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遂也跟着上戏了。
半个小时后,傅景生重回片场,江小鱼戳他:“傅景生,现在就靠你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了嗷,给我找出凶手!”
傅景生用手指捏她以作回应。
他大大方方的把脖子上的袋子露在外。
刚刚傅景生与江小鱼在房间里经过一番讨论,那条懵逼的傻蛇明显是有人放进去的,如果不是那蛇开了灵智,只是一条普通蛇的话,只怕此刻江小鱼已经在蛇的胃里,消化成渣渣了。
有人要害江小鱼,江小鱼怎么可能放过,她猜测肯定是有人发现傅景生在饲养她了,所以才来害她。
但江小鱼想不通的是,就算有人发现她,她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吧,怎么就想杀了她呢。
两人一番商讨,将目标定于剧组的人。
大山里的人如果真发现了江小鱼,肯定早就嚷嚷开了。毕竟大山里的人再淳朴不过,见到江小鱼这种体型的小人儿只怕会以为遇到神仙妖怪也说不定==
进行排除法,自然就落在剧组里。
现在傅景生大摇大摆的带着江小鱼出现在剧组,那个想害江小鱼的人看到傅景生脖子上的袋子,必定猜到江小鱼没出问题,惊慌之下肯定会露出端倪。
其实傅景生心中隐约已有答案,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也不大愿意相信,毕竟之前与对方合作时,他挺欣赏对方天赋的。
秦双正在和赵纯儿对戏,两人状态都挺好,感情、表情都到位,徐导在监视器上看着两人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
赵纯儿的演技不用说,那个秦双,一个新人能演成这样也是相当不错的。
难怪能被白导选中做女主。
就是这时,徐导从监视器上看到秦双突然卡壳了,表情也在一秒钟之内变得难看,眼中脸上瞬间闪过不可置信等复杂表情。
明明她此刻演的是悲戏。
徐导大喊一声‘咔’,他从监视器上抬头,对秦双吼:“秦双,你怎么回事?刚刚状态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你现在演的是痛失爱子的母亲,你表达的应该是痛苦、绝望……”
徐导还在这里教训,那边傅景生却抬头直视将所有情绪收敛的秦双,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秦双正好垂下眸对徐导道歉,所以错过了傅景生这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怎么回事?
傅景生脖子上怎么挂上那个袋子了!
那个东西没死?
那条蛇没吞那个东西?
傅景生发现了吗?
各种各样的疑惑挤入脑海,秦双几乎是在刹那间变了脸色,不过意识到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在演戏,又很快将这些情绪给收了回去。
深吸口气,她朝赵纯儿道歉,余光瞥向傅景生,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不由松了口气。
只要傅景生没有发现便好,那她就还有机会。
只可惜,她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
十二月二十四日
这天是平安夜。
不过大山里的人可从来不过什么圣诞节,甚至他们连圣诞节是什么都不知道。
戏也已经拍到最后,剧组难得放松一下,放了半天假,让大家一起过平安夜。
也是这天,傅景生让四哥傅景义派了一辆直升机过来,带来一批物资,给高山村里的村民和孩子们过一次平安夜。
物资自然少不了苹果,这些孩子们哪见过包装的如此精美的苹果,一个个乐傻了,更有年老的老人们,抱着苹果哭了出来。
大家一起出力量,弄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
孩子们围着圣诞树,忍不住伸手去摸圣诞树上发着光的小灯管,看着印着手心散发着各种光芒的孩子们,一个个大声欢呼,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夜空。
村子里热闹成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秦双。
赵纯儿此刻正带领着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剧组里也就她跟秦双熟悉一些,此刻哪有注意力注意到秦双没在。
有人注意到了,不过想着可能是在房间里,也就没深想。
傅景生在孩子们的极力要求下也当了一次鹰,玩了一场后退到一旁,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
江小鱼捂着头道:“时间差不多了吧,走,咱们去当英雄去!”刚刚傅景生当老鹰跑了有多久,江小鱼在袋子里坐蹦蹦车就坐了多久。
傅景生先是问她有没有事,得到她的保证才道:“走吧。”
江小鱼嘿嘿道:“希望她没被吓死。”
秦双之所以没有参加这次盛会,而是收到了牛儿的口信,说傅景生让她在一座山头上等他。
那座山头之前拍戏的时候去过,所以秦双知道在哪里。
她满心欢喜着傅景生居然单独约她出来,所以忽略了当中的不合理性。
傅景生怎么可能会在晚上约她,并且还是那么偏僻的地方?
可是被幸福、惊喜冲晕了的她,没有想那么多。
其实初得消息时,她也想了想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但是傅景生就住在牛儿家,牛儿平常最听傅景生的话了。
所以就凭这点,她断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现在已经是寒冬,山里的气温更冷,不过秦双却并没有穿多少。
在她想来,穿太厚会将自己姣好的身材给遮掩住,于是她就只穿了一件厚秋衣以及昵子大衣,带了一双手套和围巾,趁着大家布置平安夜会的场地时,悄悄的来到山头上。
然而到那里时,她却没有见到想见的身影。
转念一想,肯定是自己来早了,傅景生还在帮着人指挥场地呢。
只是眼见着天越来越暗,身上越来越冷,可仍然没有见到傅景生。秦双抿着原本涂得娇嫩此刻在寒冷中已经渐渐干涩的唇,她开始想,会不会是牛儿在传口信的时候将地点说错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山头上并没有高大的灌木,只有零星的一些野草,但此刻夜幕降临,只能看到下方村子里亮起的灯光,偶尔听到孩子的欢呼。所以,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窸窸窣窣声音,秦双只觉得心脏都被捏了起来。
她开始感到害怕,这山头上此刻只有自己,若是出现什么具有攻击性的兽类,她该怎么办?朝下面的人大声呼救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的更密集更欢畅了,就像周围有无数的暗黑动物爬了过来。
黑暗最易滋生人心里的恐惧。
秦双作为农村人,胆子一直比较大,所以也不会在快要天黑的时候敢独自爬上这座山头。
她大着胆子,将手里的手机朝前方照去,光亮所及,却什么也没有,连照好几处,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弱了下去。
她暗松口气,或许是一些小动物之类的,并不具备威胁性。
也就在此时,她忽然觉得脚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游了过去。
秦双整个人僵住了。
不不不,不是错觉,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她脚边游荡。
这边也有!
秦双哆嗦着,用尽所有力气按捺住心底的恐惧,将手机转向脚边。
看清脚边的情况时,一股直刺头皮的森麻自脑海中炸开,过度惊吓使得她连尖叫都淹没在喉咙里。
她的周围,
全是蛇!
其中一条蛇,顺着她剧烈颤抖的腿游了上来,缠住她僵硬的腰,直起蛇头,对上她铁青、惊恐的脸。
蛇信子吐了吐:这个人类一点都不可爱~
害怕到极点的秦双自然没有发现这条黑蛇就是之前她挖出来的那条蛇。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秦双伸手抓住眼前的蛇,一把扯掉扔开,然后不顾一切往山下跑。
可是……地上全是滑不溜秋的蛇,她一脚踩上去整个人滑倒栽在地上。
无数的蛇涌了上去。
秦双连尖叫都来不及叫出,整个人生生的被吓晕了!
诡异的是,这些蛇虽然全部缠在秦双身上,但是一条也没有下口咬!
众蛇:我们是有志气的蛇,才不咬这个闻着就是臭的肉!
那条懵逼蛇被秦双刚刚那一阵爆发给甩了好远,晕乎乎的爬起来,有些委屈的摇了摇头,为嘛最近总被人类甩!
像是感受到什么,懵逼蛇将头转向山下的方向。
那里,一道修长的身影随着手机电筒白炽的光亮踏了上来。
好像身体突然有了力量,懵逼蛇咻的一声游到男人身前,扬起头,嘶嘶吐着信子。
傅景生在那张扁扁的蛇脸居然看到了讨好!
傅景生:“……”
不由回想起江小鱼说去找这条蛇时的场景。
傅景生当时就想,这么大的山里,怎么可能找到这条有灵性的蛇,结果江小鱼用一点自己的血就把这东西给吸引过来了。
——因为江小鱼的血里有灵气,这东西对已经初步具有灵性的蛇有着致命的诱惑,令着这蛇自己循着香味跑出来了。
冬眠神马的,能比吃的还重要吗!
当时是在半夜,傅景生突然醒来,在黑夜里对上一双幽幽的竖瞳,镇定如他也差点心跳失重。
然后淡定的开灯,那蛇——惨不忍睹的对他,不,对着江小鱼摇尾巴。
最后,江小鱼以两滴血的代价,驱驶了这条霸王蛇。
让它领着它的蛇兄蛇弟们给秦双一个教训。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江小鱼站在傅景生手心,借助手机电筒,对懵逼蛇做了个指令:“傻黑,把你的蛇兄蛇弟们弄开。”
——傻黑,江小鱼替这懵逼蛇取的二货名。
傻黑得了指令,转头游进蛇群中,懒懒的吐了吐信子,那些蛇群立刻听话的松开身下的秦双,然后潮水般的退了出去。
——任务完成,回洞继续睡。
傅景生蹲下身,用手机电筒照向秦双。
若不是胸口还起伏着的话,光看秦双面色,只怕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江小鱼托腮:“其实这么看,多漂亮一妹纸啊,怎么就黑化了呀。”
傅景生:“要不要弄醒她?”
江小鱼:“都怪你,你要不这么招桃花,我至于被人家惦记上嘛!”
傅景生:“怎么弄醒她?”
江小鱼:“虽说这妹纸想要杀了我,但是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么看她,好像有点下不去手,哎哟,可咋整呢。”
傅景生决定不搭理这二货,一把抓起一旁的傻黑,扯开秦双的围巾,将傻黑塞了进去。
傻黑的体温是相当冰的,一接触到秦双温暖的脖子时,舒服的吐信子,甚至还想往人家胸口里钻……
——拒绝承认是条色蛇。
被这冷冰的温度所刺,无疑于一盆凉水兜头冲来,秦双浑身打了哆嗦,缓缓睁开眼睛。
察觉到自己没死,身体上也没有咬伤的痛苦时,秦双先是一喜。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时,接着一惊,她唰的从地上坐起来,激动的喊:“傅哥!”
像是想到什么般,她脸色一变:“傅哥,小心,这里有很多……”
那个‘蛇’字还没吐出来,就感觉脖子异处,低头,与傻黑眼睛相对。
傻黑再次向她吐了吐信子,缓缓从她脖子上游了下来。
或许是傅景生在身边给了秦双勇气,又或许是她已经吓懵了,此刻看着那蛇爬下去,秦双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她的目光微微一转,又落在傅景生的手心上。
那里,江小鱼正朝她笑得诡异:“哈喽,美女,你好呀。”
电光火石之间,秦双那颗被爱情冲昏的头清晰起来。
她看了看江小鱼,又看了看正淡淡看着她的傅景生,哑着声道:“这一切都是你们设的?”
“当然啦。”江小鱼兴奋的道,“怎么样?被蛇包围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傅景生凉凉的勾起唇角:“秦小姐,自你做出杀人的举动时,就应该想过这个结果。”
秦双尖叫:“我没有杀人,我,我,”她目光看向江小鱼,“她是人吗?她根本不是人!我要杀的只是一个怪物!”
傅景生脸色一沉,眸中渐升煞气,一想起江小鱼会被蛇吞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秦小姐,看来你似乎还没想明白一件事。”
傅景生缓缓站起来,从高处俯视他,眼底的厌恶与冰冷令秦双心脏狠狠一缩。
她宁愿他朝她发火,也不愿看到他看向他时,眼里含着厌恶。
“此时此刻,我可以让你无声无息消失在这大山里。”
傅景生的声音很淡,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但是秦双却觉得这句话像是一把快刀,将她的皮肉一点一点剥离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景生,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江小鱼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在傅景生手心直跳:“喂喂喂,我是人啊!我哪里像怪物了?!”
她又教育傅景生:“傅景生,你这么说话要毁人设啊!温柔、温柔一点。再说,你有什么办法让她消失在大山里,只有我有办法。”
江小鱼洋洋得意:“我让傻黑指挥着它那群蛇兄弟,把秦妹纸抬进它们的洞穴里,想来它们冬眠肯定没啥食物吃,秦妹纸长得这么漂亮,皮嫩肉滑的,肯定合它们胃口。这样才算是无声无息嘛。”
“到时候警察来了也找不到啥证据,我是不是很聪明,秦小姐?”
秦双知道,这个长得小小的人儿口中说出的话是在吓唬她,但她同时也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对方有那个能力!
她终于记起了,刚刚那条蛇分明就是她当初挖出来放在傅景生房间的那条!
傅景生沉思片刻,点头:“这个办法似乎可行。”
他又将目光落向面色惨白的秦双:“秦小姐,你知道,有时候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秦双眼睛一眨,泪水滑了下来,一半害怕,一半痛苦:“为什么?”
江小鱼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为什么啊,你特么当真拍戏拍傻了,这种事情还问为什么。你要杀我的时候有没有为什么啊,真是找不到话来吐槽了。”
“算了傅景生,也别给她兜圈子了,免得一会儿来十万个为什么。”江小鱼插腰,“你要害我,我没那么大肚的想放过你。不过呢,看在我白叔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以后若再做坏事,我就让你再也做不了坏事。”
说完,江小鱼拍拍身下的掌心:“回去吧,跟她说话累得慌。”
傅景生听话的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秦双的声音:“什么白叔?你认识白导?”
江小鱼没有说话,傅景生也没有转身,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小姐,这是最后一次。你,实在不配白导的欣赏。”
秦双彻底摊在原地。
最后,竟然是因为白导的原因,她才捡了一命吗?
那个小人儿,与白导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能驱使蛇群?
傻黑看了一眼黑暗中掩面哭泣的女人,尾巴尖朝下做了个鄙视的动作,这么大个人了还哭。
鄙视完后,傻黑悠悠回洞了。
*
《大山里的情》在十二月二十九号正式拍完杀青。
傅景生必须在三十一号前回帝都,参加《守护》的首映。
《守护》几乎没有宣传,但是,所有人都在期待《守护》的到来。
《守护》官博一发出上映时间,瞬间被网友顶上热点。
秦双自从平安夜那晚之后,彻底老实了。
连赵纯儿都很诧异,秦双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沉默,每天除了演戏,她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出于关心,赵纯儿问了她一句,不过得到秦双摇头后,便不再问了。
很快,就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十二月三十号上午
赵纯儿离开的时候把她那颗糖果包包给了一名叫‘习娃’的小女孩,小女孩用仅剩的手臂紧紧抱着糖果包包,踮起脚尖在赵纯儿脸上亲了一下。
赵纯儿瞬间泪崩。
秦双拉过那个演她孩子的小女孩,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给了她。
傅景生摸了摸牛儿的头,朝村长笑:“你们放心,这条通往外界的山路肯定会通的。”
最后,在所有村民及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傅景生及剧组人员踏上了回程之路。
年长的村民们还有自制力,然而孩子们却以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难受,那就是——哭。
响亮的孩子哭声在身后响起,剧组人员沉默而又压抑的慢慢离开这座他们生活了近三个月的大山。
两天后,高山村的村长得到消息,有人投资上亿的资金,要将高山村以及周围的村子,建立通往外界集市的康庄大路。
同时,还会在这座大山上多建立几座学校,从此,那些孩子们每天不再攀爬近五个小时的山路去念书。
村长老泪纵横,连声追问做这件好事的人是谁,那人回答:
傅景生。
*
傅景生回到帝都,还来不及回傅宅,只打了电话通知,便开始准备首映礼的事情。
首映礼在帝都大影院里举行,到时候到场的会有业界诸多点评专家、导演、演员、制片人、编剧等。
傅景生是和范思妍一起进的场。
janson在后台忙成狗,便没有进正场,不过再三叮嘱傅景生,看好范思妍,不给贺之谦一切插入的机会。
傅景生在大山里拍戏的时候,与janson通话的内容最多的就是贺之谦如何倒追范思妍撬他墙角的事。
贺之谦好似变了个人,各种追求范思妍,为了堵范思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逼得范思妍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强亲了janson一口,宣布与janson的关系。然而贺之谦只是脸色变了变,继续我行我素。
禀行着‘佳人虽然名花有主,但终究还未婚娶,他还有机会’的准则,愣是缠住范思妍死不松手。
气得简商恨不得找人去剁了贺之谦这个贱男!
面对janson的嘱托,傅景生满口应承下来。
他倒没有简商那么紧张,范思妍既然敢在大众面前亲口承认与简商的关系,代表着她心里认准了这个人。
贺之谦之于她,已经是过去式。
而且,他认识中的范思妍,也不是吃回头草的人,何况,范思妍根本就不爱贺之谦。
主要是简商关心则乱罢了。
主办方的人知道傅景生与范思妍关系好,两人的位置是挨在一起的。
又加上秦双是《守护》的女主角,主办方想着女主和男主就应该坐在一起,所以他把秦双的位置排在了傅景生的左边。
见到秦双,范思妍跟秦双打了声招呼,结果发现傅景生见到秦双就跟没见到这个人一样,有点纳闷。
却聪明的没有细问,对秦双的态度也生疏起来。
她认识的傅景生,不会这么没礼貌的对待一名女性,除非这个女人做了什么让他厌恶的事。
秦双自是注意到这层变化,目光一黯,几乎都控制不了心中的恶魔,可是理智将这一切压了下去。
她看到傅景生脖子上的袋子,置于身侧的手紧紧捏了起来,指甲刺破掌心也不知道。
江小鱼虽然感受不到秦双的目光,但那怨念几乎呈实质了,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啧……这妹纸完全扳不回来了。
嘈杂的环境中,傅景生仍然敏锐的听到了江小鱼这声叹息,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掏出来查看的时候,他只得隔着袋子捏了捏江小鱼。
江小鱼回戳他两下表示没事。
这个时候,范思妍正在刷手机,看janson给她发的微信。
——【傻逼商:遇到贺之谦,不许与他说话!】
——【傻逼商:贺之谦那个贱人,你别看他现在悔过了,肚子装的可全是坏水儿,你要是被他骗了你就是傻逼!】
范思妍眉头抽搐,再次怀疑自己与他在一起的决定是否做得正确。
她手指刷刷点,回了一条。
——【范思妍:再瞎**一句,老娘回来操了你!】
——【傻逼商:我操!你他妈是不是女人?!】
——【傻逼商:你给老子等着,你看谁操谁!】
——【范思妍:好呀,我等着你,你来呀。】
范思妍拿着手机等janson的回信,可能janson此刻忙起来了,连等两分钟没有回。
她撇嘴,等老娘回去揍死你。
正准备退出微信,手机一震,简商又发来一句。
——【傻逼商:特么的我查了后台,贺之谦的座位就在你旁边!他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就用踩我的力度踩他!】
范思妍一怔,正好这时候感觉身旁有人坐下,转头就对上贺之谦俊美的脸,灯光下简直妖异的可怕。
“思妍。”看到范思妍见到他,贺之谦眼里迅速掠过一道暗光,哑着声音喊,甚至还想伸手去摸她。
一看到贺之谦这张脸,范思妍就觉得小腹隐痛,恶心感从胸中传来,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别碰我,我恶心。”
贺之谦刚要说话,傅景生突然微微弯腰,对他笑:“贺先生,好久不见。”
说完,又对范思妍道:“思妍,我俩换个位置。”
范思妍非常干脆的换了,全程一个眼神也没给贺之谦。
傅景生仿佛没看到贺之谦难看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笑得温文尔雅:“贺先生,听说你已经接手贺氏了,恭喜恭喜啊。”
贺之谦淡淡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多谢。”
傅景生又来一句:“听说贺氏最近资金出现问题,需要与姚氏千金联姻。我记得姚家最小的那位姑娘是个漂亮的美人,贺先生有福了。”说完还做出一副‘你俩真是金童玉女’的表情。
偏偏人家不管是脸上还是语气里都没有透露出‘讥讽’的意思,贺之谦纵使气得快要爆炸也没办法。
毕竟,傅景生说得也确实是事实。
不过傅景生这话的潜意思就是,你特么都要跟别的女人联姻了,还要来缠着范思妍,想像古代皇帝一样,坐享齐人之福?
所以,可想贺之谦是有多气了。
范思妍这个时候也插进来一句:“哟,贺总,恭喜恭喜啊,你这单了三十年的身终于有人接收了。”
心中却在想:那姚家的姑娘可惜了,要被贺之谦这个渣男给祸害了。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有了这个姚家姑娘,贺之谦也就不会来缠着他,顿时心情就变得美美哒。
连给简商发了好几条微信。
美得那边的janson一直哼着小曲儿工作~
*
半个小时之后,在主持人说完开场白后,室内灯光按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大屏幕上。
屏幕里最先出现的画面是在一个雪地里。
精致温婉的女人躺在高大俊朗的男人怀里,她的身下全是血,那片血染红了地上的雪地。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女人美丽的眼睛落在婴孩脸上,目光充斥着千般不舍万般眷念。
她伸出手紧紧握着男人的手,吃力的道:“文瑞,小鱼儿交给你了。”
男人俊朗的面容有刹那的凝滞,那双眸子压抑着所有翻腾的情绪,对着女人绽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好。”
女人笑了,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雪地前方站着的另一个身体孱弱的男人身上:“宜修,再见。”
话落,那双如精灵般的眸子缓缓盖了下去。
紧接着,嘹亮的婴啼声在雪地里尖利的叫响~
与此同时,屏幕中间出现硕大的《守护》二字。
江小鱼透过小小的洞口看向屏幕,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原来,原来她爹和她妈的故事这么感人,原来白叔这么深爱着她的妈妈,原来那名爱着她爹的精魄这么痴情……
原来,这就是《守护》。
最好的爱情,不是我一定要得到你,而是我愿意为了你而放弃你。
这句话,是屏幕里江文瑞在得知木小夭爱的是白宜修时,默默在信笺上写出的。
后来这张信笺落在白宜修手中。
两个男人都曾放弃过木小夭,不是不爱,正是因为太爱。
一旁的范思妍大辣辣的哭成个泪人。
然后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janson发了条语音:“你个傻逼,在哪?我哭死了,快来安慰我。”
这个声音被贺之谦听到了。
他还在猜测范思妍在跟谁说话,不过五分钟,他就知道了结果。
janson从后台冲了进来。
贺之谦看着这一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种的恶果,他终于尝到其中滋味。
*
首映礼过后,十二月三十一号,《守护》正式在各大影院上映。
上映第一天,票房破亿。
大捷。
网上一片刷《守护》的,网友们一个个刷屏哭成泪人。
可是莫名的又觉得好暖,这样的爱情当得起《守护》二字。
傅景生被请去做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问他现在有没有想要守护的人。
那个时候,傅景生脑袋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此刻应该正撅着屁股在她的小床上睡得冒泡泡。
面对万千观众,傅景生轻轻笑:“有了。”
在主持人的连声追问下,傅景生只得把卷卷给爆出来。
主持人得到结果,又是遗憾又是欣喜:“突然好想化身为景生的侄女,肯定特别幸福。”
傅景生就笑:“我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还没到有您这么大的侄女的年龄。”
主持人哈哈大笑。
节目结束,傅景生迅速出回家,他突然,很想很想那东西。
就在这一刻,傅景生终于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原来,他早就对这东西动心了。
*
仍是那片竹海,木瓜裹成球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边晒边叹气:“小叔这都疗伤四个多月了,啥时候能好啊,不知道小鱼儿还记不记得我。”
话音刚落,前方紧闭四个多月的竹门忽然发出‘砰’的一声。
木瓜懵:不会吧,我梦想成真了?
他刷的抬头,就见他家小叔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睛上的青布已消失,黑色的瞳孔被银色代替,头微头,目光直射帝都,脸色异常难看。
木瓜咻的跑过来:“小叔,你好啦!我马上去订机票去帝都!”
“来不及了。”木清音唰的闪开身影。
木瓜:什么意思?
*
傅景生决定去找阿南,阿南认识的奇人多,兴许认识能替江小鱼解开封印的人。
只要能替江小鱼解开封印,什么代价他都可以付。
一月二十二号,离春节还有八天,傅景生带着江小鱼去找阿南。
阿南算起来应该是傅家兄弟们的舅舅,因为阿南是傅老夫人认的义弟。
阿南的身份很隐秘,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他不管是在政界、警界、军界,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号召力。
他的手底下也有一批实力极强的人,这些人身份各异。
上次,帮助傅景行的雾岐就是阿南手下一名大将。
江小鱼被傅景生这一通说搞得心痒痒的,就疑惑:“既然他这么厉害,怎么会做你妈妈的义弟?”
傅景生系好安全带,挂挡,车开了出去。
然后回答江小鱼的话:“我妈说是曾经救过他,他为了报答我妈的救命之恩,准备以身相许来着。但是我妈当时已经和我爸在一起了,他便退而求其次做了我妈的义弟。”
江小鱼:“……”她竟找不到话来吐槽肿么破!
过了一会儿,江小鱼突然道:“那他到底多少岁了!”
傅景生默:“我也不知道。”
他小时候见到阿南就是那个模样,现在他长大了,阿南还是那个是模样。
江小鱼耸肩:“得了,他不是人。”
傅景生:“咳……换个好点的词。”
江小鱼在太阳花上摇啊摇,超级得意:“我这词怎么不好了,简单明了,一目了然。他要真是人,怎么可能不会老?要不就是妖,要不就是灵,没其他选项。”
要让傅景生这个在科学世界里长大的人相信这个世上有妖,实在是有点——无法想像。
此刻是红灯,傅景生停下车等待,拎起江小鱼:“我管他是不是妖,等会儿见了他礼貌一点,不然……”不然怎么被坑的都不知道。
傅景生觉得还是给阿南留点好印象,所以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江小鱼瞅他,“你倒是说呀,别说一半吞一半,来点男人气概好不好!”
正好绿灯亮,傅景生将车开出去,来不及回答江小鱼这句话。
江小鱼正要嘚瑟一番,目光往旁边车窗一扫,眼睛猛的瞪大!
“傅景生,小心!”
江小鱼的声音惊恐而尖利,傅景生转头往旁边一看。
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正以绝对的速度朝他的方向压过来!
不!
伴随着江小鱼害怕的尖叫声,一声巨响,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