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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直这个江小鱼就得意:“你忘啦?桌子上有一截线,我就是用那个滑下来的。”
傅景生想起了那截扎袋子的线,脸色一变,刚要训两句,见江小鱼那得意的模样,不知不觉嘴角也跟着扬起:“下次小心点,别用这么危险的法子,万一中途你没抓牢呢。”
江小鱼举了举自己的小胳膊:“你放心,我有的是力气。”
说完,见傅景生再也不沉着脸,又恢复她喜欢的那子,心中放松下来:“那你不生我气了?”
纵使有气,看见这样的江小鱼,傅景生还能发吗?
他抱着江小鱼,语重心长的道:“小鱼儿,我知道你们女孩爱美,但是绝食减肥是自伤八百的法子,你到时候就算瘦下去,身体却弱了,那该怎么办?”
江小鱼仍然有些不情愿,傅景生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翻出之前他查探出的页面,给她看:“你看,这些人就是绝食之后,得了厌食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傅景生搜了几个得了厌食症的人的照片,那简直比骷髅还可怕,一点儿也不美。
江小鱼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身上的肉肉,觉得还是有肉好看一些,连连表示:“我不绝食了。”
傅景生满意的点头。
又来一句:“我少吃一点就行了。”
傅景生:“……”好歹把绝食变成了节食,只要她肯吃,他就有办法让她多吃。
又教育了一会儿江小鱼,两人这么久来的第一次吵架(?)迅速和好了。
江小鱼浑身是汗,傅景生给她热了杯牛奶,让她洗了个澡,随后用微波炉把饭热了点,等江小鱼洗好澡,又把江小鱼拎下楼让她吃饭。
这下江小鱼没有拒绝,捧着小碗吃了好大一块鱼肉。
*
这天周末,傅景生接到了侄女卷卷的电话,说想他了,要来他家玩。
这只是一层原因,还有一层,她还想见见那个拇指姑娘。
正好卷卷的姥姥要回老家一趟,本来苏锦是要把卷卷送到傅宅去的,不过卷卷却提出了去傅景生家。
傅景生想了想,便同意了。
苏锦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把卷卷送过来。
风风火火的到了之后,只来得及捧着江小鱼逗两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傅家人除了傅景生和傅景行是江小鱼最熟悉之外,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苏锦与傅景川。
两人对她表现出莫大兴趣,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在苏锦离开后,江小鱼挼了挼团成毛的头发,向傅景生控诉:“傅景生,你大嫂真的是……”陡然看到卷卷,江小鱼立刻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当着孩子的面说她妈,好像不太礼==
反而是卷卷替她接下她未说完的话:“你是想说我妈脑子有坑吧?”
江小鱼:“……”小姑娘,不要这么直白的说你妈好吗?
卷卷嘿嘿的笑着:“我妈就是那个样子,有时候我都会受不了她。”虽说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脸上还是不自觉的露出自豪。
——她妈虽然跳脱了点、咋呼了点,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很好的妈妈哒。
傅景生看她俩相处得很是愉快,便拿起手机接电话去一旁处理公司事情,留下二人在客厅。
卷卷又凑近江小鱼:“我晚上和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江小鱼:“……我有专门的洗澡用具的。”虽然你还是个孩子,但是我那个浴盆仍旧装不下你。
“我知道呀。”卷卷眨巴着眼睛,“我到时候泡在浴缸里,你泡在你的小盆盆里,我把装着你的小盆盆放在浴缸里,不也一样嘛。”
江小鱼:“……你好聪明啊。”
卷卷得意道:“那不是,我爸爸说我智商可高了。”
“看出来了。”江小鱼说的是真话。
卷卷对傅景生家很熟悉,跟江小鱼没说两句话,又跑到冰箱处,拉开冰箱,找到最下一层,果然见到自己几个月前冻下的布丁。
她取出来,搬到沙发上,问江小鱼:“你要不要吃?”
江小鱼很惊讶,傅景生的冰霜居然有布丁。
刚在心中诽腹傅景生居然不给她说就听卷卷道:“放了四个月,也不知道变味没有。”
江小鱼:“……”
江小鱼:“我觉得要不扔了吧,放这么久了,万一吃了闹肚子怎么办?等会儿让你五叔去外面买点回来。”
卷卷刚刚吃了一口,味道并没变,不过听到江小鱼这么说,倒也有理。
只是……
她不舍的看了颜色好看的布丁,“扔了好可惜,这是我自己做的呢。”
江小鱼这下彻底惊讶了。
她再度打量卷卷,从外表来看就是一个七岁的普通小女孩啊。
果然,高智商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一会儿,傅景生接完电话,走过来,就看到茶几上的布丁,眉头一挑:“哪来的?”
卷卷斜他一眼:“五叔,这是我上次来你这儿做的。”
傅景生略作回响便想起来了,皱眉:“都多久了。”走过去把几个布丁扔进垃圾桶。
“今晚想吃什么?”毕竟侄女儿来了,傅景生打算给侄女做点她爱吃的。
之前卷卷来这里,傅景生可是从来没替卷卷做过东西,全是由齐默做。
因此,卷卷特别惊讶的道:“五叔,你会做饭吗?”
傅家五个儿子,除了傅景行会做饭外,没有一个人会做。
傅景生笑笑:“刚学不久。”
卷卷跃跃欲试的报了几个菜名,一听就是外面某餐厅的招牌菜式。
傅景生:“……”
卷卷嘻嘻笑着,话题一转:“五叔,我想要吃布丁,小鱼儿也想吃,你去给我们买点吧。”
傅景生把目光投向江小鱼,江小鱼无辜的看着他。
面对两双渴望看着他的眼睛,傅景生实在招架不住,终是妥协了。
临出门时,吩咐卷卷:“看着一下小鱼儿。”
江小鱼懵逼:不是应该让我看着卷卷吗?!
喂,傅景生,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卷卷转过头就看到江小鱼白嫩嫩的小脸蛋上布满另类的狰狞,觉得好玩,戳了戳江小鱼:“小鱼儿,你在想什么?”
江小鱼不理她。
她又戳,这下戳上瘾了,看着江小鱼倒在茶几上,笑弯了眼睛,童言天真:“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就差拍胸口保证了。
江小鱼泪流满目,被一个七岁的孩子说我要照顾你,这感觉真心不太好。
*
晚上
江小鱼禁不住卷卷的缠,用卷卷所说的方法跟她一起泡澡了。
傅景生替两人将水放好后,还不忘叮嘱卷卷:“不要把小鱼儿的浴盆打翻,否则她会溺水的。”
傅景生并没有阻止卷卷与小鱼儿一起泡澡,
他其实知道,这段时间小鱼儿挺孤单的,有朋友不能联系,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出去逛街玩耍。
有手机有电脑有网,可对于她现在的体型来说,操作这些又累得慌。
大部分时间,江小鱼都是在看电视中度过的,只有看电视这一项不那么累。
所以现在卷卷过来,有个人陪小鱼儿,他挺开心的。
不过,他必须把潜在危险说出来,卷卷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知道不小心打翻小鱼儿的浴盆就会造成小鱼儿溺水,那么她在泡澡的过程中就会很小心。
虽是如此想,傅景生在出得浴室之后,却是搬了把椅子在浴室门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门口办公。
一旦浴室内有任何不对劲,他会在第一时间冲进去。
浴室内。
卷卷剥得干干净净的坐在浴缸里,她手里拿了个小毛刷,一脸笑意的冲江小鱼道:“小鱼儿,我给你洗澡吧。”
江小鱼本来不同意,结果那小毛刷刷在身上还挺舒服的,便任由卷卷了。
卷卷又说:“我等会儿可以帮你梳辫子吗?我有个芭比娃娃,每天都给它梳头发。”所以我的技术可是非常好哒!
江小鱼努力表达自己已经过了梳辫子的年纪:“我头发短,就这样刚好。”
“那正好。”卷卷笑得更欢了,“我也会编短头发的辫子。”
江小鱼:“……”她觉得,这小姑娘完全把她当成她的芭比娃娃了。
可不是,卷卷做为一个高智商的小姑娘,几乎对同龄段的玩具不感兴趣,唯有这芭比娃娃,是她的最爱。
也是鉴定她还是个孩子的玩具。
之前在傅宅第一次见到江小鱼时,她就觉得江小鱼特别像她喜欢的芭比娃娃,只是那会儿突然生出的危机感让她屏蔽了这一项,就觉得江小鱼看起来不讨喜。
后来经过父母与五叔的开导,她很快就释然了,自然就喜欢上江小鱼了。
以前她替她的芭比娃娃穿各种漂亮衣服、鞋子、手饰,梳漂亮好看的辫子,现在有现成的真人版娃娃,她自然不会放过。
小姑娘先把江小鱼伺候舒服了,然后把江小鱼连盆带鱼(?)的放在浴缸搁台上,自己则三下五除二洗干净身子。
在家里,偶尔她父母给她洗,大部分都是她自己洗澡的。
洗完后,卷卷穿上自己的大嘴猴睡衣。见江小鱼目光惊奇的看自己,卷卷小脸笑得特别欢实:“是不是很好看?我还跟五叔也买了一套呢。”
江小鱼:“……”难怪,她就说,傅景生这性子怎么会买那么幼稚的睡衣,敢情是卷卷给他买的。
卷卷用帕子擦着头顶的小卷毛,摇头晃脑的道:“我在电视上面看到过,他们说这是情侣睡衣!”
“噗……咳咳。”
江小鱼被卷卷的语出惊人给——呛了。
卷卷看着捂着嘴不住咳嗽的江小鱼,扔下帕子就来瞧她。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动作,浴室门被拧开,傅景生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目光落在小浴盆里的江小鱼,见到江小鱼咳得脸都红了,眉尖一蹙,上前一步拿起江小鱼的浴巾,把江小鱼整个人裹进了浴巾里。
江小鱼好不容易止住了咳,眼泪汪汪的从浴巾里挤出头,看向傅景生,眼神非常诡异。
被江小鱼这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傅景生伸出指头就把江小鱼给戳了个方向:“不要这么盯着人。”
江小鱼正好被戳到与卷卷相对,竖起大拇指给卷卷做了个‘厉害’的意思,卷卷虽然智商高,但到底是七岁,一时不明白江小鱼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两人都被傅景生拎出浴室放在床上。
“卷卷啊,以后那些污七八糟的电视剧咱不看啊。”
与卷卷一起坐在床上的江小鱼,觉得自己好歹是大人了,得朝卷卷灌输一点有意义的教育内容。
卷卷正撅着只穿了条小**的屁股,从自己的那个小行李箱里翻东西。
傅景生去隔壁替卷卷收拾房间去了,此刻傅景生的卧室里,只有她俩人。
卷卷好不容易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心爱芭比娃娃,闻言,问:“为什么呀?”
江小鱼能说会把你三观教坏吗。
不能!
只得委婉的说:“我都不看那些电视剧,你看我这样……”
卷卷立刻打断她:“既然你不看,那我以后不看就是。”又嘀咕一句:“其实我也不常看,也就无聊时看一看,虽然我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但是经常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江小鱼刚要欣慰的微笑。
“这些演电视剧的人智商实在太低了,我要继续看的话,太拉低我智商了。”卷卷边脱芭比娃娃身上的衣服边说。
江小鱼脸上的微笑瞬间就僵了。
你能想像七岁的孩子一脸嫌弃的说这句话的样子吗,偏偏抛开卷卷稚嫩的脸蛋,光看她神情,发现这表情这语气,实在是和她配一脸。
卷卷可不知道江小鱼此刻的复杂心情,她终于把心爱芭比娃娃的衣服脱下来了,那是一件相当漂亮的红色蓬蓬裙。
卷卷把衣服在江小鱼面前抖了抖:“小鱼儿,你换这个好不好?”
江小鱼瞅了裙子一眼,眼睛一亮,裙子确实漂亮,裙摆两边是不规则的,还缀了点流苏,看起来更有垂直感。肩上的泡泡袖是用线勾织出来的,看起来并不死板,反而有一种灵动感。
不可否认,这条裙子真的挺漂亮。
合江小鱼胃口。
只是,
江小鱼指了指裙子:“太长太大了,我穿不了。”
卷卷仔细一看,确实也是。
她有些不高兴,本以为这么漂亮的衣服能给江小鱼穿,结果大了,将衣服甩在床上,卷卷突然不说话了。
隔壁房间铺好的傅景生推门进入,就发现房间内很沉默,几步走到床边。
见卷卷正闷闷的趴在床上,江小鱼在旁边逗她,结果卷卷仍然不说话,不由挑了挑眉,笑:“卷卷,小鱼儿欺负你了?”
傅景生出口这一句话换来江小鱼一个大白眼。
她没想到这小姑娘因为一条她穿不了的裙子就突然不说话,两三句将事情原因告诉傅景生。
傅景生轻笑,从床上取过红裙子:“我还以为是多大点事,这条裙子改一下小鱼儿就能穿了。”
“真的吗?”卷卷唰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本来都想好了的,把自己最喜欢的一样东西送给江小鱼,她最喜欢的是芭比娃娃。
可是芭比娃娃不可能送给江小鱼,那只能是芭比娃娃身上那条红裙子,小鱼儿那么小,正好可以穿上这条裙子,肯定特别好看。
小孩子认定的事就是这样,一旦事情超出她的预想,就会觉得失落,加之卷卷又这么聪明,所以就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得知傅景生能把裙子改小的卷卷,瞬间就恢复生气,扒拉着江小鱼玩了放久。到底是孩子,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往常这个时间点,卷卷已经睡了,江小鱼差不多也睡了。
见状,傅景生放下手中工作,上前抱起卷卷往隔壁走去。
卷卷抽空还不忘说一句:“五叔,可不可以让小鱼儿陪我一起睡?”
卷卷话虽是对傅景生说的,目光却是看着江小鱼。
江小鱼终于体会到萌神的杀伤力了,卷卷圈着傅景生脖子,小脑袋朝她看过来,一头卷发软软的搭在脑袋上,再配上圆溜溜的大眼睛,别提多萌了。
最后,卷卷如愿以偿的抢走了江小鱼。
傅景生独自一个人睡在卧室,一时之间,竟失眠了。
半夜的时候,傅景生突然醒了。
随后他起床,拧开房门来到隔壁,床头的台灯打开的,散着黯淡的橘色光芒。
小姑娘正睡得香香的,她的旁边,同样是睡得很香的江小鱼。
看到这一幕,傅景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特别满。
他返回卧室,拿起手机,又走过来,关掉快门声音,给俩人拍个了合照。
然后给苏锦与傅景诚各发了微信过去。
十分钟后,就收到苏锦和傅景诚的回信了。
——【天哪,这副画面把我暖死了。】
——【小五,刚下手术台就看到这画面,瞬间治愈。】
傅景生笑笑,分别给二人回复让他们早点休息。
随后,躺在床上,一夜好梦。
*
第二天,傅景生晨跑归来,就去卷卷房间喊人起床,结果打开门就发现,两人已经起了。
卷卷正自告奋勇的替江小鱼编辫子。
此刻正编了一半。
卷卷见到自家五叔,高兴的挥手,这一挥就带动了江小鱼的头发,痛得江小鱼‘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卷卷赶紧的松手,用小梳子替江小鱼继续慢慢的梳。
得亏她经常替她的芭比娃娃扎头发,养成了一副耐性。
江小鱼的头可比芭比娃娃的头还小,卷卷要成功的把辫子编好,不仅要有耐心,还得有技术。
“五叔,你看,好看吗?”卷卷编完,将成果往傅景生跟前一推,等待着夸奖。
此刻江小鱼脑袋上三分之二的头发全成了辫子,那形象——若把皮肤晒黑一点,妥妥的青藏高原妹纸即视感。
不过为了不打击自家侄女的积极性,傅景生只能违心的赞叹:“好看。”
江小鱼此刻没照镜子,见傅景生说好看,便以为真的好看,晃了晃脑袋上的辫子,那垂吊感,还不错。
伸出手拍了拍卷卷的手:“辛苦了。”
卷卷回她傻乐。
也不等卷卷问,傅景生回房间把昨晚上就改好的裙子拿了过来,让江小鱼换上。
江小鱼飞快的换上,发现特别的合身。
不由洋洋得意的在床上来回走着,还扭了扭腰,企图把裙摆转起来。
看着江小鱼兴奋的表情,傅景生唇畔笑意加深。
*
卷卷在这里待了两天,周日晚上,被她爸接走了。
离开的时候卷卷恨不得打包江小鱼一起走,好在江小鱼虽然对于这个七岁的朋友表示依依不舍,但站位坚定,比起卷卷,她还是更喜欢她家傅景生哒。
卷卷走后,江小鱼重新回了傅景生的卧室,日子继续过下去。
然而,谁也不曾预料到,就在傅景生再等一周要拍新戏的时候,出事儿了。
九月二十三号
傅景生带江小鱼出去逛逛,天气开始渐凉,他得为江小鱼准备秋衣了。
手办小人店里几乎卖的鞋子衣服都是单衣单鞋,若是到了冬天,这些可完全抵不住,未雨绸缪的傅景生决定早做打算,学着给江小鱼做秋衣和冬衣。
带着江小鱼出门去布店买点上好的面料,然而刚出门不多久,就接到janson的电话。
janson打来的电话要么是催他回公司处理公务,要么是让他赶紧背剧本做好准备,傅景生都做好听janson长篇的抱怨时,结果电话接起来,却听到janson断断续续的夹着剧烈的喘息声传来:
“景,来、来云岗山……”后面的话已经没有声息。
傅景生猛的一踩刹车,轮胎与地面相摩擦传来的刺耳声音令路边的行人频频往这边看来。
后面的车都差点撞上来,不停按着尖利的喇叭催促。
特么突然停车是想要搞车祸啊。
江小鱼也被傅景生这突然的刹车给吓住了,迷迷糊糊的从太阳花盆盆上爬起来,刚要问怎么了,就看到傅景生难看得仿佛能沉下水的脸色,脑袋一凉,瞬间清醒过来。
傅景生没管其他,他握着手,青筋爆起,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
“janson,说话!简商!简商!”
连喊几声没有回应,只有呜咽的风声。
傅景生甩下手机,转动方向盘,在一片骂声中迅速调头,直往云岗山奔去。
janson跟了他这么多年,不会开这种没头没脑的玩笑,
刚刚janson的声音明显——非常虚弱。
傅景生的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傅景生,出什么事了?”江小鱼被傅景生的动作与表情给吓住,她直觉发生什么可怕的大事。
傅景生一边飙车,一边回江小鱼:“janson出事了。”
*
云岗山听起来是山,其实就是一片墓地,主要是说墓地不吉利,政府就干脆大手一挥,改名云岗山。
墓地这地方,鲜少有人光临,毕竟这不是什么吉祥的地儿。
云岗山依山而建,远离城市。傅景生就算闯红灯一路飙车,半个小时才来到去往云岗山上的那条公路。
江小鱼一路上试图安慰傅景生,但是又觉得这些安慰的话很苍白无力。
傅景生面上虽然没有显示出焦急的表情,但她知道傅景生心中非常担心,否则不会连闯红灯。
换位思考,如果她的好基友出事,她肯定也会非常着急。
江小鱼一直不停播打janson的号码,只是传来的一直是冰冷的‘无人接听’。
前方是一段弯道,傅景生的车速很快,江小鱼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正当车要转过弯道时,她的目光陡然看到道路边断裂的护栏,脑海中一个激灵,突然出声:“停!”
傅景生条件反射松油门踩刹车:“怎么了?伤着了?”他以为是他车速太快伤到江小鱼了。
见到他这个时候也没忽略自己,江小鱼心中一暖,示意傅景生往后看:“弯道那里的护栏是断的!断口很新!”
正是因为江小鱼体型小,视角变大,所以那断裂的痕迹在她眼中无限放大,她敢发誓,那处断裂口是刚刚发生不久的!
云岗山这么偏僻阴森的地方,除了清明节能热闹点外,其他几乎都是冷冷清清的,车辆都难少见一个。
那处断裂的护栏显然是被车撞裂,人的力量可没那么大撞得断。
——那么,有没有可能撞断这处护栏的是janson的车?
——再延长,是不是janson出了车祸,所以才打电话求救?
显然,江小鱼想到的傅景生也能想到,刚刚他全副心神开车,加之又是弯道,是以并没有太注意护栏。
他将车靠边停,捞起江小鱼推开门下了车。
下了车走近,这才发现弯道处的地面有巨大的轮胎摩擦痕迹,傅景生皱紧眉头,来到护栏断裂处,闭了闭眼,往下看去。
下一秒,江小鱼明显感到傅景生的身体紧绷起来。
她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很焦急:“怎么了?是不是janson的车?”
见傅景生摇头,江小鱼心中一轻,不是janson的车就好。
然而她心中的石头还没落完,傅景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沉到谷底。
“是思妍的车。”
*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傅景生在接到janson的电话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便给120打了电话,就说云岗山有人心脏病复发。
在他刚发现崖下面的车不久,120的车就到了。
傅景生拦下车,直明身份。
救护人员看到崖下面的情况,脸色都不好看。这崖虽然不高,但是整辆车都摔下去了,里面的人的情况只会坏不会好。
傅景生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消防队顶着上头的压力没要十分钟就到了。
领队的消防队长指挥着工作人员先下崖查看人是否还活着,若活着,先把人弄出来。
随行下去的还有救护人员,傅景生也要跟着下去,消防队长哪能让他下去,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结果他刚说了个头,傅景生便摇头打断他:“下面的人是我朋友,我必须下去。”
消防队长无奈,只得同意。
借助着工具,一行人一起下了断崖。
看清崖下面的情况时,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
不远处躺着一颗断裂开的树,肯定是车撞下撞断的。
白色的宝马车侧翻着,右侧车门已被撞飞,残尸插在不远处的泥地里。整个车体几乎全部挤压变形,四处都是玻璃碎渣,还有车子头部方向的地面浸出来的血红。
车头的空间几乎已经挤压到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里面的男人弯着腰拱在副驾驶位,断裂的车头箱体铁块插入他的后背,其他碎裂的铁块相继插在他身体各位,从外面来看,他的身体几乎……千疮百孔。
视线再往下。
有人喊了出来:“他身下还有个人!”
男人身下护着的女人除了脸上被琉璃碎片滑出的伤口浸出血液外,其他没有任何被铁片利器刺伤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身体被掩盖住没看到。
不过在看到那个男人全方位的保护时,女人外伤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应该只受到了撞击。
救护人员上前检查二人的呼吸,转过头,这名明显还很年轻的护士姑娘绽开笑容:“还有气!”
上面的男人暂时不能动,也动不了,他身下护着的女人却能慢慢的施救出来。
经过大家的努力,女人从男人身下抬出来。
救护人员赶紧采取措施,十秒钟后,救护人员惊呼:“不好,这位伤者流产了!”
傅景生一直在旁边帮忙,期望能尽快的将janson救出来。
此刻听到救护人员这么说,唰的转头,直视那名救护人员,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傅景生的身份,傅景生做为家喻户晓的明星,很难有人见了他不认识他。
不过范思妍就不一样了,范思妍在娱乐圈高调,对外亮相的都是精致的妆容。
此刻她是素颜,穿的又是黑衣黑裤,且脸上被血沾了大半面庞,所以几乎没人认出她是谁。
可一旦救护人员清理完她脸上的伤口血迹,范思妍的面容就会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么——
未成婚的女星,遇车祸流产,是天灾还是人祸?孩子是谁的?等等这些新闻必定轰炸整个娱乐圈。
范思妍的名声本就不好,再爆出这样的负面新闻,只怕非旦不会有人同情她出车祸,还会就车祸这事大作文章。
到时候,范思妍面临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作,更是精神上的!
短短时间中,傅景生想了很多,到最后竟混成一个问题:范思妍的孩子是谁的?!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
那么,这次车祸,真的是天灾吗?
傅景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
传星总裁办公室
贺之谦最近心情很好,怎能心情不好呢。
贺之春死在女人身上。也不枉他的人生格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重伤在家里躺着也要女人,呵。
贺之谦倒没想到,傅景行的动作这么快,他以为傅景行会再折磨折磨贺之春的呢。
他无意间发现了贺之春和叶如意的谋算,不过,他可没大方的去提醒傅家人,
贺之春、叶如意成了,傅家少一个儿子,于他是好事;失败了,等待傅家的报复,于他也是好事。
反正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现在贺之春果然死了。
虽然看起来死得理所当然,但他知道,这是傅家的手段。
傅家那个二儿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与傅景行没什么接触,但是天性使然,他能感觉到对方不好对付。
嗒嗒嗒,急促的脚步打断贺之谦的沉思。
他不悦的扬眉,在看清来人时,眼底闪过阴沉的光,嘴角却是高高挑起。
“贺总,对不起,我拦不住夫人。”秘书吓得止不住打哆嗦,传星里很多女明星都暗自羡慕嫉妒她,因为她能待在贺之谦身边。贺之谦长得好看,又有钱,只要傍上他,有的是钱。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位贺总有多可怕,性子有多阴沉。
来的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很是娇柔漂亮,其实她已经快五十岁了,保养的好,看不出来而已。
这个女人叫叶如意,贺家的女主人,贺之春的亲生妈,贺之谦的继母。
“贺之谦,你不得好死!”
叶如意不管身旁有没有人,瞪大一双就算保养再好眼角也刻上皱纹的眼,眼底的怨毒几乎快溢了出来,生生破坏了她本身的气质,看起来很是狰狞。
贺之谦挥手让秘书退了出去。
见状,叶如意狞笑:“怎么?害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个杀兄的贱种!千刀万剐的贱种,和你妈一样!”
贺之谦在被叶如意骂贱种的时候并没生气,不过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嘴角上扬的角度缓缓收起,戾气一点一点在眉梢上滋生。
偏偏叶如意还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众目睽睽之中,这个贱种敢杀了自己吗?!
他敢吗!
“你妈那个贱人,看起来清高孤傲,结果转头就做小三抢了我男人!她生下来的贱种和她一样恶心,杀兄的事情都能做得出,跟畜生有什么两样!亏得我儿当初还对你那么好,没想到反过来倒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贱种!你骨子就流着和你妈一样的贱……砰!”
叶如意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一嗡,整个人已经顺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倒飞出去,撞在墙边,软软倒在地上。
贺之谦走过去,拿出帕子缓慢擦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准备还要再骂的叶如意触及贺之谦冰冷的好似野兽般泛着猩红的眸子时,那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见状,贺之谦眸中猩红稍缓,稍稍靠近了她些许:“你儿子被谁害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是人家还没有发现你,抑或看你是个女人,不跟女人计较而已。”
随着贺之谦吐出的每一句话,叶如意的身体抖的就越发厉害。
“若我是你,现在就夹着尾巴做人,不要这么高调。”将擦完的手帕往叶如意脸上一扔,贺之谦悠悠道:“你儿子已经死了,现在,我做为贺正浩唯一的儿子,贺氏由我接管,顺理成章。傅家人能饶了你,不代表我能饶了你。如果你能像狗一样听话一点,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下半辈子活得——好一点。”
“别以为你就能接手贺氏,我老公还在!他才不会把贺氏给你这个贱种!”
又不知想起什么,叶如意低低的笑了起来,配着她肿了的脸颊以及满嘴的鲜血,说不出来的刺人眼球。
“贺之谦,听说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叫范思妍的女艺人?”
贺之谦眸色微浓,挑起嘴角,以嘲讽的目光看向叶如意。
好似在告诉她,范思妍是谁?
叶如意身体一僵,难道这个贱种与范思妍根本就没私情?!
但是她派出去调查的人告诉她,贺之谦众多的女人中,范思妍是时间最长的。
就算养条狗也应该养出感情了!
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贱种,她就不信这个贱种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叶如意按捺住心中滔天恨意,朝贺之谦恶意的笑:
“贺之兼,我要让你的女人,你的儿子替我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