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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丝毫不吝啬手上的力道，那灰眼睛此刻不再是灰眼睛了，因为惊恐和激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只是眼角有着清晰的泪痕，让人看着，像是委屈出来的红肿。
“说，当初为什么背叛我的父亲？”
虎哥的声音依然是低沉的样子，但是沙哑之中，并不能掩藏其中的锐气。同时，还有杀气。
“少爷，少爷。你听我说，我那是被逼的呀。我当初也不想那么做的啊，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做，他们就会对你们家的所有人下手啊。”
我之所以如此，就是想念着您几位给我的恩情啊。如果是我来住持的话，那么我说让谁留下，谁不就可以活下来嘛。
我那是忠心呐，少爷！
虎哥手上再动，勾刺在灰眼睛的肌肉层里搅动着，灰眼睛发出阵阵哀嚎。
“瞎话说的都这么漂亮哈，那是谁下的第一个手，又是谁在这几年里，一直不停的阻挠我们的发展。而且，还领了任务说是要追杀我们？”
灰眼睛突然哭了起来：“啊…少爷饶命啊。呜呜…我那也是为了少爷和大哥好啊，这几年我一直都是在做表面文章啊。何曾做过真材实料的追杀啊。少爷我冤枉啊，少爷你今天不如饶了我，我一直都是你的人啊。”
虎哥扇起一巴掌，直接飞到灰眼睛的脸上。然后低沉道：“少给老子套交情，真以为我会信你是不是？”
今天，我就要把你扔在这里。这条街虽然接近世纪大道，就算这个事故惹来人围观。可是我把你挂在周围的角落里，你只能看着那些人在你面前叫喊，围观。
而你灰眼却因为手脚被绑，嘴里都塞了棉花。根本喊不出来一点声音，更闹不出一点动静。
而当明天早上的太阳再次升起，你都不一定能看到你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为什么？”灰眼睛惊恐的看着虎哥，可是更多的是愤怒。
“为什么？当你赤着的时候，在风雪夜里，躺着冰冷的地板，看遍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你却没有一点求生的希望。”
而且你还要自己亲身享受这份痛苦，慢慢的看着自己死去，感受着自己死去。这种痛苦，我要你细细品尝。
而虎哥还没说完，那灰眼睛眼白一翻，直接昏了过去。任凭虎哥怎么动他，他都不醒了。
我和肥龙这个时候才走到虎哥身前：“这灰眼睛估计已经失血过多，再加上天气寒冷，昏死过去了吧。”
我凑到虎哥身边：这种死法，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虽说我们是混这条道的，可是这样子的折磨，并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吧？
虎哥回头瞪着我，我被那满是愤怒，布满血丝的双眼吓得倒退了一步。
“折磨？残忍？那你知不知道，曾经他们用什么方法来针对我的家人，还有那些我父亲的兄弟。而从那以后，根本没有停下来过，甚至变本加厉！”
你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会懂我的感受。我每一次都想杀了袁家的人，可是想着袁家带给我父亲的压力，我又只能忍气吞声。
其实，虎哥的眼里更多的是泪水。只是那突然回头的一甩，将泪珠都甩了出去，然后在空中凝为了小冰晶，掉在了地上，无所寻迹。
我皱皱眉头：“或许你的痛苦我并不理解，可是我却从小就被毒打，我也算是在痛苦中长大的孩子。或许我并不应该阻止你的选择，只是我不希望你迷失了本心，就像你以前问我的话一样。”
虎哥楞了一下，良久才看向我，喉咙哽咽着：“谢…谢谢。”
然后我在嘴角勾起笑容，学做着大人的样子拍着虎哥的肩膀。
“年轻人嘛，可不要被自己内心的愤怒蒙蔽了双眼。有仇家，我们一起去面对。有鲜血，我们一起淋。”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有共同目标的人，而且我们这些二十刚出头的人，更有资本去浪费。
虽然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可是青春却是我最大的武器，也是我可以在我行进的路上，随意挥霍的资源。
“今天是袁大头被我们坑了一次，然后想要报复我们。不过今天被你虎哥救了，恰逢你的出现。不然今天我和肥龙，还要因为这个会跳来跳去的人坑一会呢。”
肥龙也凑过来：是啊，林晨是太轻了。这要是一跳起来，指不定给吹哪里去呢。而我是太稳重了，不能跳起来。不然分分钟教他做人啊。
虎哥回头微笑着看着我们，说道：“其实你们可以战胜他，没准比我想象的还要轻松。”
我摇摇头，说道：“这不还是被轻松的收拾了嘛。这我们还是太年轻啊。”
虎哥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哈哈，平时都是在地上面对面，谁也吃不了亏。但是越往后，越是能接触家族之类的势力，招来的人也都是各式各样的，小心一些便是了。”
我点点头：可不是吗，这特么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我们本来就凌乱了心。又来一个跳过来跳过去的人，我们求胜心切，这才着了道。
“不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以后互相帮助便是了。”
看着虎哥这化愤怒为微笑的速度，我不得不佩服。果然心大就是好脾气。
不过虎哥这句话说的很对，有什么事情不是能一起做的呢。我朝虎哥伸出手掌去，说道：“是啊，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或许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吧。我们今生，只能是兄弟。”
虎哥伸出手掌，与我相击。
我们都同时笑了，然后肥龙看我俩聊的挺嗨，顿时不乐意了。
“哎哎，你们别把我忘了呀。我还在这里呢呀，怎么能把我丢下呢。”
然后我们仨互相在胸前捶了几拳，然后同时朝天大笑起来。
“对了，就你们两个人嘛，不是说有好几个的嘛？”虎哥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我和肥龙对视一眼：坏了。萌萌还在那里受伤着呢，这特么一着急打架，就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