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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我第一次，不过……鉴于你陪着我演了那么天的纯情戏码，我不要多的……跟今天一个价就行！”
林汐艾娇小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的无所谓，佯装着几分常年游走于男人之间的妩媚，心里却跟钝刀子绞肉似的疼。
这个男人，总是能无形中将人伤到最深。
十年，现在说起来轻巧，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林汐艾的话彻底的触到了顾景鹤的自尊，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仿佛随时都要上前拧断林汐艾的脖子。
但他没有，脸色沉的滴水，只是翻找钱包的手气的发抖。
可紧接着，他的动作一僵，因为钱包里面没有现金了。
林汐艾又笑，“鹤爷不会要赖账吧，以您的身份白嫖这种事太掉价了吧？”
“林汐艾！”
这还是顾景鹤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却是隐忍的怒吼。
林汐艾觉得挺搞笑的，十年前倾心相对的恋人，如今变成了嫖和被嫖的关系，怎么看……都觉得讽刺。
“鹤爷您别着急，行有行规，我们不收支票和银行卡……所以上一回的，就当送您了，毕竟您技术也不怎么样！”
她潇洒的说完，就往门外面走。
只是房间内的顾景鹤气的脸色发青，冷声道，“你的东西，我拿着嫌脏手！”
林汐艾脚步微停，心里漫过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难过和愤怒，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头也没回，淡淡的丢了一句，“那赶明儿您把嫖资交给抱春老板就行！”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从今往后，谁也别待见谁。
顾景鹤说话算数，一周后，林汐艾就接到了季易欢的电话。
“今天有人给我拿来了一万块，说是给你的，怎么回事？”
听到季易欢这么说，林汐艾才想来七夕那晚发生的糟心事，还有那个给自己下药的孙子。
那天晚上季易欢也一片好心，况且，那点小事，她自己还是能解决的，所以被“良人”下药的事情她没告诉季易欢。
顾景鹤的事情更是难以启齿。
“哦，有人欠了我欠，留账号有些麻烦，所以给了他你们那儿的地址。”
季易欢到底是灯红酒绿浸淫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一听这话，马上就听出了端倪，暧昧的问道，“什么人啊，把钱送我这儿来了？”
“初恋，你信不信？”林汐艾故作神秘的说。
季易欢一愣，随后嗤笑，“要是你初恋，你们一见面还不得干起来！”
虽然此干非彼干，但林汐艾不得不感慨季易欢用词精确，他们确实干了起来，而且事后还不怎么开心。
她笑着叹了一声，“别八卦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易欢也不是真八卦，见好就好，“晚上要过来喝两杯吗？”
“不了……晚上约了光影的人，周末还得加班！”
“哎，你说你……好歹也是林家的大小姐，这么拼命干嘛！”
“为了生活啊，季老板！”林汐艾说。
“滚开！”
和季易欢随便又扯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八点，鎏金1025包厢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他们奥美广告的大金主准时到了。
一看到来人，林汐艾笑着迎了上去，“陆总，您好……”
但在看到陆容身后的顾景鹤时，林汐艾脸上的所有的表情凝固。
陆容察觉到林汐艾脸色的变化，顿时笑着解释，“这位是顾氏的顾总。”
“顾总，您好……”林汐艾的脸色转变的快，仿佛刚才的僵硬都是幻觉。
顾景鹤在看到林汐艾的了时候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诧异，但随后脸上就被冷漠却覆盖，无视林汐艾伸过来的莹白素手。
遭人拒绝，林汐艾内心难堪，但面上依旧笑意吟吟，“陆总，你们里面请！”
因为有顾景鹤在场，本来作为主角的林汐艾失常发挥，要不是一旁的市场总监封岳在旁边帮衬，她可能更加的失态。
酒过三巡，林汐艾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逃开了那间令人压抑和窒息的包厢。
顾景鹤……
她昏昏沉沉的脑袋里面全部都是顾景鹤的名字，他们顾氏的主要业务不是在燕城吗？为什么他会一直的出现在滨海这样的小城市？
林汐艾心里全是疑惑，搅的她脑袋越发的胀痛了。
洗了一把脸之后，林汐艾的神智稍微清醒了几分，她掏出手机给封岳发了一条短信，说让他负责后半场。
看到封岳的回复之后，林汐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洗手台上发呆，脑子越想越混乱，十年前的那些事情走马观花的在脑海中播放。
“小艾艾……我最喜欢你了！”
“小艾艾，别怕……不疼的！”
“乖，不哭……待会进去就好了……”
覆在她身上的青年极尽宠溺温柔的占有了她，身体交融的瞬间，林汐艾觉得她像是拥有的全世界。
可她的全世界不到十二个小时，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仿佛带着她生命所有的光彩一起离开。
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床铺，父亲的指控，母亲紧闭的双眼……一点点的将她坠下了地狱。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林汐艾慌乱的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没想到你还身兼数职！”低沉清冷的声音，依旧带着叫人心寒的嘲弄。
林汐艾抬头看向一身冷肃的顾景鹤，红着眼眶笑道，“这里是女厕，顾总怕是走错地方了！”
顾景鹤微微挑眉，关上身后的门，一步步的向林汐艾逼近，直到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他才停了下来。
“你今天的目标是谁？陆容？”
明知道顾景鹤误会了自己，可林汐艾一点都不想解释。
“是又怎么样，我能勾到算我本事……顾总又何必破坏我的生意！”
“呵……果然如此，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东西！”顾景鹤轻嗤。
林汐艾失笑，“既然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顾总您大刻意远远的避开，跟我这样的垃圾在一起，您不觉得恶心吗？”
“是挺恶心的……十年前给我下药引诱我，十年后给自己下药送上门，林汐艾，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