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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弟兄,我饿了,给点吃的吧。”
“哎,我想撒尿,帮我解开绳索吧。”
“我给你们一万元,你们放我下来活动会儿吧,我感觉我双臂快废了。”
……
无论我说什么,那两个小年轻根本不理我。
天色由暗到明,又由明到暗,天色黑下来,我依然被吊在仓库的房梁上,滴水未进,声音沙哑。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睡梦中有一桶凉水从我头上浇下来,我被浇了个透心凉,睁眼看到王天悦。
他带着十来个社会小青年站在我面前,语气嚣张地说道,“石中阳,我再问你一次,你同意离开白如玉吗?”
我摇头,“不同意。”
“我擦,给我打他。”王天悦气急败坏道。
他身后的小青年们一拥而上,拳脚夹着棍棒,统统往我身上打。
我被他们打昏死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漆黑如墨,天还未明,那两个看守我的小年轻躺在简易床上,睡得正酣。
我奋力挣扎,想挣脱开捆绑我的绳索,可是绳索很结实,我费了半天劲儿,没挣脱开,反而惊醒了这两个小年轻。
他俩又打了我一通,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弄死他们,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又被吊了一天,晚上,王天悦准时出现,再次问我同一个问题,我的回答依然是不。
王天悦又让一群社会小青年打我,不知哪个混小子用皮鞭抽我,关键是皮鞭上沾着盐水,我被打得痛不欲生。
“王天悦,你这个无耻的乌龟王八蛋,你这相当于非法拘禁,要受到法律惩罚的,快点放开我。”我冲着王天悦大声咆哮。
王天悦不以为意地笑笑,根本不理我,转身离开。
我又冲他喊道,“给劳资弄点吃的,要不然饿死了我,你就是杀人之罪。”
王天悦冷冷一笑,“少拿死亡威胁我,这里平日根本没人来,即使你死在这里一年,都不一定被人发现。”
他斜眼看了看我,“其实,你死了更好,你死了我就对白如玉说,你带着她的钱逃跑……”
他顿了顿,自言自语道,“咦,这个主意不错,我咋没想到呢,就这么干。”
“你干什么去?”我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王天悦没理我,匆匆离开。
我已经被吊了四天,滴水未进,身体虚脱,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我多么想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得到逆天的能力,轰碎这一群渣渣,可现实就是现实。
今晚不知为何,向来准时出现一次的王天悦,今晚没有出现。
我不由得想到,莫非他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搞定了白如玉,两人重归于好?
我脑中轰隆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必须离开这里,向白如玉揭穿王天悦的阴谋。
“两……位兄弟……”我张张嘴,沙哑的声音传出,“你们守了我这么多天,累了吧。”
两个小年轻抬眼瞪我,不发一言。
我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今天这事有异常吗?前几天每晚这个时间点,王天悦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今晚他没出现,你们不觉得异常吗?”
他们俩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你啥意思吧?”
“王天悦之所以请你们抓我,是想逼我离开他老婆,他前几次来也是为了这事,但是今天他没出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和他老婆破镜重圆,也就是说,王天悦的目的达到,他现在正抱着老婆滚床单呢,却忘了守在这里的你们,把功劳最大的你们给忘记了,这岂不就是过河拆桥,你们干嘛还替他干活啊,找他要钱去……”
经我这么一鼓动,这俩小年轻低声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人走出去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匆匆跑进来,对另一人说道,“猴子,咱们走。”
“干嘛去?”
“找王天悦要钱去,刚才我打电话把他的猜测告诉老大,老大给王天悦打电话,一连打了三遍电话,都没人接,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咱们老大的意思是,咱们所有人一起去找王天悦。”
“干他娘的,他竟然真这么干,不能轻饶他,走。”
两个小年轻气势汹汹向外面走去。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长出一口气,终于忽悠住他们了。
“两位等一等。”我连忙喊道,可不能让他们离开,他们离开后我岂不是被吊死在这里。
“有屁快放。”
“你们知道王天悦在哪吗,他不接电话的情况下,你们能找到他吗?”我问。
两个小年轻被我问住了,又给他们老大打电话,他们老大也不清楚王天悦家在那里。
我连忙说道,“我知道王天悦在哪,你们带我去,肯定一抓一个准。”
他们老大同意让我带着他们去抓王天悦。
我被两个小年轻放下来,再次脚踩在大地上,感觉是这样的美好。
只是我被吊的时间太长,身体又虚脱,还没走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两个小年轻为赶时间,轮流背着我。
我趁机向他们要了一瓶水,滴水未进四天后,我终于又喝到水了,但我没敢大口喝水,轻轻地抿着。
在废弃工厂门口,停着三辆面包车,正是那一晚劫持我的三辆面包车。
我带着这一群人,直奔白如玉的别墅。
远远地就看到别墅里灯火通明,靠近别墅门口,听到悠扬的音乐声。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等车停稳,就推车门下车。
虽然我身体虚弱,但是经过在车上这段时间的修养,勉强可以自己站着走路了。
别墅铁门紧锁,但这挡不住这群小青年,他们平日干的就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开把锁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很快,别墅铁门被打开,这群小青年蜂拥而入,我故意落在最后。
他们推开别墅大厅的门,径直走进去。
餐厅里,王天悦和白如玉相对而坐,餐桌上摆着牛排与红酒,舒缓的音乐声中,王天悦侃侃而谈,白如玉面无表情,眼神淡漠。
这群小青年的老大喊了一声王总,接着就批判他做事不地道,打电话不接。
王天悦看着这群不速之客,面色变了变,随之露出和善的微笑,向他们走来,并示意他们跟着他出去。
我躲在门后面,等王天悦带他们离开后,我快步走进餐厅,大喊一声“老婆”。
白如玉没像之前我俩相处时那般叫我老公,而是目光带着审视之意,面带不悦,“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