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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军训一过, 即使原本皮肤白皙的人,也都晒的跟黑煤球似的。
哪怕陈香和燕月金她们每天回来贴黄瓜, 也架不住一天十多个小时的烈日暴晒。
且随着军训时间拉长, 李拾光和众人的肤色差距就越明显。
在一群明显没晒黑了数个色度的人中间,她简直白的拉仇恨。
前世这个时候,她每天和谢成堂在工地上搬砖, 拌水泥浆,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原本白嫩的皮肤迅速晒黑干裂,纤纤十指粗糙不堪。
即使后来用各种护肤品保养, 那双原本细嫩的手也再也回不来了, 始终有粗糙感。
记得有次去自家美容院,美容院的小姑娘替她按摩完,说:“姐, 你每天也不干活, 怎么手心也这么粗糙呢?”
她当时就笑:“搬砖搬得吧。”
小姑娘吃惊:“您还搬过砖?”
“不像?”
“完全看不出来!”小姑娘略带恭维地说,成光地产的老板娘还用得着板砖?
曾经受过的苦, 就像是刻印在你身上的疤, 即使外表看不见了, 印记也难消, 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今生她像是晒不黑一样,即使涂了防晒霜,防晒霜效果也没这么好吧?
难道是因为年轻, 恢复的好?
是的,恢复,她发现自己现在恢复能力特别好。
头一天晒的再狠,晚上回去做个修复面膜,睡一觉,第二天皮肤状态就恢复过来,半点没有晒黑晒红的样子。
连陈香都忍不住,借了她的晒后修复面膜用,可第二天该黑还是黑。
她是油性皮肤,不仅黑,还黑的流油。
燕月金皮肤本身就是粉嘟嘟的,二十天下来已经变成红里透黑了,从一个白白嫩嫩的白包子,晒成了一只小黑胖。
孔嫣原本也白白嫩嫩的,晒黑之后,美貌顿时降了八度。
可什么是美人?美人就是哪怕她晒成非洲人,那扔人群里,依然是个肤色健康的黑美人。
军训最后一天是汇报演出和军理课考试,考试一结束,教官们就要离开了。
教官们在的时候,同学们一个个都恨死他们,尤其是被总教官罚蛙跳时,那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啊,仿佛掩饰不住他身上的杀人欲,他们都快累成狗了,总教官更悠哉了。
现在他们要走了,他们反而哭的不能自已,尤其是孔嫣,平时军训时就她问题最多,没想到教官临走,反而是她哭的最凶,抱着教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张教官给她哭的哭笑不得,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她其实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在这些学生面前,仿佛大了一辈,他们都是孩子。
李拾光趁机拿出相机,对着她和张教官拥抱的画面咔咔拍了两张。
同学们见有相机,就提议合影。
大家都知道自己晒黑了,但此时,众人对自己的黑其实都还没有一个很具体的概念,他们知道自己晒黑了,但到底有多黑……不知道。
于是大家喜气洋洋的和各自的教官们,好朋友们合影,胆子大的男生也跑过来和女生合影,又排队站在大礼堂前拍了个大合照。
总教官唇角噙着戏虐的笑,主动要求掌镜。
他还特别有恶趣味的,让李拾光站在了一群合影人的正中间。
李拾光长的漂亮嘛,尤其是近看,皮肤毫无瑕疵,越看越美,将她放在中间大家还挺乐意的。
于是总教官笑的更欢了。
大家这时候都觉得,总教官性子也不是那么恶劣嘛,笑起来还挺有亲和力啊。
等到一周后,众人拿到了留影照片,整个人都崩溃了啊,都恨不得将所有照片都找出来毁尸灭迹,灭不了的也要永远的压在箱底再也不见天日。
黑历史,简直就是她们的黑历史。
照片上的她们一个个都黑的满脸油光,只剩下眼睛和洁白的牙齿在一群黑面之中白闪光。
哦,错了,还有一个,就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衬得他们更黑的李拾光,白的那叫一个熠熠生辉,所有人都成了她的陪衬人。
陈香看到照片简直想掐死她,她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这么黑?拾光,我真的有这么黑吗?”
真的太黑了!
她每天对着一点都没有变黑的李拾光,还有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孔嫣,有了这两个参照物在,她真的完全没感觉啊。
别的人确实很黑,可她不是涂了防晒霜吗?
燕月金皮肤本来就白嫩,虽然她现在成了小黑胖,可她不爱美啊,仗着自己白,防晒霜也是涂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白才有鬼呢。
所以她一直都挺自信的,哪怕周围人都黑成碳了,她也非常自信。
现在看到照片,她简直怀疑人生。
那个黑的油光发亮只见牙不见脸的大黑妞真的是她吗?
“拾光~~~~求面膜~~~~”陈香生活费有限,一直不向李拾光借面膜,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不是爱占人小便宜的人,更知道朋友之间相处,最好的模式就是有来有往。
可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啊,她要哭了好吗?
孔嫣可能真的是老天爷眷宠,即使是黑,依然黑的很好看,见到她的人就没有觉得她不好看的,可照片中的她,哭的满脸狼狈,眼泡红肿,头发凌乱,她怀疑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尤其是她还站在李拾光的旁边,穿着肥大的军训服,又黑又矮又圆,简直将身边的李拾光给衬成了仙女。
“拾光~~~我也要~~~~”她眼里含着两泡热泪,哀怨地看向李拾光。
“没了。”
“陈香怎么有?”她不忿。
“陈香先说的啊,我已经给她了。”
“那……那是不是我先说的你也会给我?”她立刻双目亮晶晶地问她。
李拾光面无表情的:“不会。”
“为什么?”孔嫣生气了:“你偏心!”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高兴。”李拾光转过头,笑的一脸亲和无害:“宝贝,教你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人有义务惯着你。”
孔嫣垂下了眼睑,捏紧了拳头。
她睫毛纤长浓密,天然卷翘,垂下来时如同蝶翼一般覆下一片阴影。
“不过,我这里虽然没有面膜了,但还有其它自制美白面膜的方子,你要吗?”
孔嫣眼睫一颤,微微睁开:“真的吗?”
李拾光居然有种她此刻分外脆弱的错觉。
“当然是真的,应该会比面膜的美白效果更好,其实我们底子都好,根本不需要美白产品,只要补水就好了,我那也是补水面膜,根本不是美白的。”
陈香原本在做面膜,一听有自制美白面膜,立刻坐了过来:“快说快说!”
燕月金也忍不住从书中抬起头,侧耳倾听。
“常见的,用香蕉打成泥和牛奶搅拌,涂在脸上可以美白嫩肤。还有珍珠粉加维生素E,也有很好的美白效果,还能补水嫩肤。”
燕月金闻言有些失望:“香蕉我都舍不得吃,更别说敷脸了。”
陈香道:“想要白,挤挤还是能挤出来些的,又不是天天做。”
孔嫣高兴地一拍手:“我有,你们等着。”
她兴冲冲地跑到电话机旁,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有人接通了:“喂,程师兄,我要香蕉和牛奶!”
对方好像在实验室,诧异地问她:“现在?傍晚可以吗?”
“不嘛,我就要现在!”
一旁的李拾光和陈香赶忙阻止她:“傍晚可以傍晚可以,看他时间,随时都可以。”
孔嫣撅了撅嘴,不高兴地对电话那头说:“好吧,那你有时间赶紧给我送来,要快点啊。”
电话那头的程师兄抹抹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好,好,我这个实验做完马上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实验室里的其他人轻声问他:“又是小师妹?”
程师兄苦笑:“是啊,叫我去给她送香蕉和牛奶。”
另一位师兄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刚来,习惯了就好。”
“发现没?老板招研究生,首先考虑的就是体能,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小师妹。”师姐说。
程师兄笑道:“我知道。”
他当初考试成绩并不靠前,按道理说不一定能轮上他的,但老板偏偏招了他做手下的研究生,当时就和他说清楚,他手中项目多,会很忙,没时间照顾孙女,到时候孔嫣有什么需要,就麻烦他们帮忙照顾一下,好在,和别的老板相比,孔教授的钱给的很爽快,这也大大的缓解了他们的经济压力。
程师兄实验结束之后不敢耽搁,连忙买了最新鲜的香蕉和牛奶,给孔嫣送去。
孔嫣懒得下楼拿,就在晾衣杆上装了个滑轮,让程师兄自己拽着绳子的一头,将东西送上来。
燕月金不好意思极了,说:“你怎么懒成这样?我下去拿吧。”
“不用。”孔嫣精致的下巴朝阳台下面点了点:“这不是很方便吗?”
程师兄虽来不久,却早已听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说起过小师妹,对此见怪不怪,很配合地将东西拉上去。
之后孔嫣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珍珠粉。
她倒是个大方的,东西放在桌上,让她们随便用。
几个人都很不可思议,总喜欢用别人东西的孔嫣居然也有大方的时候?
可能是她们目光太明显了,孔嫣恼羞成怒,哼道:“你以为我像李拾光那么小气吗?哼!”
李拾光忍不住和她争辩起来:“我那是小气吗?”
“是!”
“明明是你太极品!”
这时候的极品还不是骂人的话,孔嫣听到居然害羞地捧脸,红着脸高兴地哼哼:“你也很极品。”
李拾光:……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Σ(`д′*ノ)ノ
接下来几天,寝室里的几个女生每天都疯狂的贴牛奶香蕉泥做面膜,几个人在寝室洗完澡后,一个个的尸体一样顶着一脸香蕉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每次弄香蕉泥的时候,几个人都忍不住吐槽李拾光:“你都已经这么白了,还用什么香蕉泥?”
李拾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保养护肤是个长期任务,又不是一天两天就完事的?我和你们比当然白,可是和真正皮肤白的人相比呢?”
陈香气的将她的大长腿往她腿旁一伸:“那你还想怎么样?”
军训的时候腿是在裤子里面的,都没怎么晒黑,可即使这样,她的大长腿和李拾光的腿放在一起对比,依然黑了不止一个色度。
李拾光毒舌:“那是你本身就黑!”
燕月金哈哈大笑,把自己的腿也伸了过来。
孔嫣也不甘寂寞,将腿伸过来。
有了对比她们才发现,李拾光真的很白。
李拾光对自己的白也没有太清晰的认识,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白,谁让身边的参照物都是些黑妞。
至于照片中的自己白的发光,那是白天光线好啊。
由401寝室的人带头,女生宿舍七号楼第四层迅速的刮起了一股面膜风。
这时候大多数家庭都是普通的职工家庭,或是农村来的,经济能力有限,很少有人舍得将香蕉和牛奶敷在脸上。
大多数人是听说了黄瓜可以美白后,下去买黄瓜上来贴。
开始她们还掌握不好黄瓜的厚薄,贴在脸上老是掉,问过之后才知道越薄越好,于是傍晚回来走在女生寝室四楼的走廊里,到处都是贴着黄瓜去洗澡洗衣服的女生。
有的女生性子大咧,黄瓜掉下来动作飞快地一接,塞嘴巴里还能嚼吧嚼吧吃掉。
一周一次的例行电话中,李拾光还和李妈妈说起这件趣事,李妈妈听说她和室友们相处的好,也放心了:“性子不要太强了,一点小事没必要计较的,忍一忍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同学,还有好几年要相处呢。”
开学几次例行电话时,李拾光向李妈妈吐槽过孔嫣,李妈妈就记住了,一直担心她和室友处不好,让她忍着点脾气。
李妈妈性格软,李爸爸虽是老好人,却是完全不同的看法:“忍什么忍?在家我都没让她忍过,没道理在外面还要忍,对待这种问题,忍有什么用?我看飞飞就处理的很好,该退的时候退,该强硬的时候就不能软!”李爸爸说:“你忍了一次,别人以后就当你好欺负。”
“爸,家里地买好了没?”
李爸爸很早就在跑买地的事,但买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国家的政策是禁止土地买卖,土地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而且土地的使用年限只有七十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买房,房子的使用年限只有七十年的原因。
而有些商用房,使用年限更少。
李爸爸所谓的买地,实际上就是承包土地。
听女儿问起,李爸爸原本愁着的眉头舒展开,高兴地说:“放心吧,都给你办下来了,房子也已经动工了,你六叔在这方面还有些人脉,叫了一个工程队过来,我将你拍的那些照片拿给他们,跟他们说了房子大致建成这样的风格,不要求建的一模一样,只建筑风格类似就行。”
李爸爸没有在本地叫建筑工也是有原因的,这还和他儿子李博光有关。
都怪儿子不懂事,好好的要炒什么股,自己炒股就算了,还带着苏家那姑娘炒,六月份苏家那姑娘带着钱去了深市,后来又将她叔叔伯伯喊了去,谁知道‘8.10’风波后股市大跌,几个人钱全部赔了进去,现在全都吵着让李博光赔。
李博光当初听了李拾光建议,在‘8.10’风波来临之前把本金退了出来,后来见股市行情不对,又割的即使,不仅没有赔,还赚了两万块,这事苏家那丫头是知道的,告诉了她叔叔伯伯,现在她叔叔伯伯就赖上了李博光,整天在李博光工作的地方闹,不赔钱就不走人。
李爸爸的老同学刘叔也没办法,只好让李博光暂且处理这些事,总不能因为他影响到店里生意。
偏偏李博光性子也是个犟的,而且他和李拾光一样,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们越是如此李博光越是厌恶,本来就是他们贪心,是输是赢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赔钱?
为此他还和苏利琴闹了好几次矛盾。
苏家现在的意思就是,他们女儿跟着他来深市,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负责也得负责,不负责也得负责。
李博光简直是日了狗了。
什么叫苏利琴是他的人了?她怎么就成他的人了?他们之间明明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当初他向她借身份证,她也没借给他啊?来到深市之后更是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最后反而赖上他?
然而苏家越是如此,他的逆反心理就越重,越是不愿意妥协。
苏利琴就天天在他面前哭,说全村的人都知道她跟他走了,他如果不娶她,她的名声就毁了。
这让李博光很烦躁。
他毕竟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心智也没有特别成熟,烦躁之下,就将这件事跟李爸说了,他还让李爸不要和李妈说,可惜李爸和李妈什么事都商量着来,李爸知道了,李妈自然也知道了。
他们都没有遇到过如此缠人的一家人,又顾及到对方女孩的名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愁呢。
李拾光道:“这是好事啊,你们干嘛愁成这样?”
“遇到这样的人家也真是作孽,你还说好事。”李妈妈声音压得低低的,像生怕被人听到一样:“你说被这家人缠上,你爸怎么敢将家里的事和你哥哥说,不光是你哥哥,就是你舅舅和老家那边都瞒着,除了你六叔和四伯知道,谁都没说。你四伯他们也让你爸瞒着。”
李妈妈叹了口气:“还好不在同一个县,两家隔的远,你爸也不是个招摇的人,不然别的不说,店里后面全部在扩大,也总能知道的吧?”她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小舅妈,怎么给你哥介绍了这样的人家?”
“已经很幸运了。”李拾光道:“总比结了婚之后,有了孩子了,才知道对方家人是这样的人好吧?趁现在没结婚,一切都还来得及,叫哥哥赶紧撤。”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现在人家就说那姑娘是你哥哥的人,嚷嚷的十里八乡都知道,你哥哥要是不娶她,脊梁骨都给人戳断喽,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姑娘?”
“再没有好姑娘,也比他们家好吧?”
“这倒也是。”李妈妈还真的被安慰到了,“唉,不提这个,提了我就头疼。”
李妈妈又聊起别的事,跟李拾光吐槽:“你爸爸这个人,也是心大,家里又是买房,又是扩充店面,明年等新街建好,那几个店面竣工,还得再开几个店,家里都忙成这样了,你爸听说竹子湖承包到期了,居然想点子,要把竹子湖给承包了,你说他哪里来的精力去承包竹子湖?竹子湖承包下来不要人看着,再多的鱼蟹也被人偷了。”
李妈妈说着,声音压低下来,道:“你爸爸呀,他是想着你叔叔一家呢,看我们家日子好过了,就想拉拔你叔叔一家。”
李妈妈声音有些不乐意,“他给他跑关系承包竹子湖也就罢了,你叔叔是个胆小的,你爸即使把关系都给他跑通了,他也没胆子接,你婶婶又精的很,承包竹子湖那是一点两点的钱?没有十万块都拿不下来,你叔叔有钱?”
她不高兴地说:“你小舅舅这两年也不容易,他早些年伤了腰,家里家外又都靠他,两个孩子要吃饭上学……你小舅舅这些年帮我们家还少了?”
李拾光懂了。
李妈妈心里其实是不忿李爸爸拉拔他自己弟弟,却不愿意拉拔她弟弟一把,心里不乐意了。
她小舅舅其实是个有勇有谋又很能吃苦的人,无奈从小体质就弱,一直缺乏机遇。
前世小舅舅一家虽然后来过的不错,但小舅舅自己却因为早年劳作将身体伤的狠了,一身伤病,不到五十岁,头发就白了一半
李妈妈每次提到李博光和她小舅舅,都要哭一场,说她命苦,说她命硬,不然好好的,怎么她儿子瘫痪,弟弟身体也那么差,女儿也一直住院,和病床打交道。
想到小舅舅,李拾光也心疼的有些揪起来,说:“妈,你不是说爸想承包竹子湖吗?那就让他承包好了,爸爸的主要精力肯定是放在家里的店上面,没时间看管竹子湖,就让叔叔和小舅舅一起看管,他们三个人合伙,老爸出钱,叔叔和小舅舅出人,利益均分,或者老爸得四成,叔叔和小舅舅每人三成,或者老爸三成叔叔和小舅舅每人三成半,具体怎么分,看你们怎么商量。
竹子湖那么大,老爸没时间管,叔叔一个人肯定看管不过来,小舅舅身体不好,肯定没有那么大精力看管整个竹子湖,刚好三家人合伙,对外面说的时候,别人也不会奇怪钱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一万二,觉得自己棒棒哒!<( ̄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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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玉树亲了亲她的眉心,语含关心:“做恶梦了?”
她转头望了望四周,房间内贴满喜字,大红色的喜被,粉刷一新的房间。
这是老家的婚房。
她微微皱眉,这是梦?
她排斥地推开池玉树坐起身,过低的气温让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池玉树有些莫名,他从身后抱住她,撒娇地在她背上蹭了蹭,“老婆,我要嘛,你看我。”
他委屈地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因一柱擎天而支撑起的帐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