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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疯子阿康凑在我耳边:“晚上再说吧。”
说完他又胡乱吼叫了两句才坐回墙边好像老僧入定一般,这个年轻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呢?
阿康说他当时在睡觉,这话我是不太信的。但凶手个头在一米七五以上,力气很大,有着能打开牢房的钥匙。他的身材矮小又瘦弱,在刚进病房的时候曾经袭击我,结果被我用体重压的奄奄一息,因此他被我排除了直接作案的嫌疑。
但当时他听到或者曾经看到过什么呢?当时我看那段模糊的录像带。包括赵宝瑞在内三个病人个人并不符合我对犯罪人的描述,一米七五其实算高个子了,他们三大概都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二左右,除非力气相当大,否则举起尸体套在风扇下的动作难度不小,也就是说杀死吴宁的人很可能不是两个帮助赵宝瑞逃跑的人。
案情越来越复杂了,我烦躁地趴在铁栅栏上观察着四周的病房里的病人。
现在除了陈小眼和隔壁的老疯子,其它仍在病房的无一不是疯态毕露的重症病人,瞧着他们姿态各异的疯态,我在认真甄别,受限于视角的问题,我只能看清对面五间病房里面的七八个病人。
陈小眼原本我不知道是谁,可听到这个绰号,我立时醒悟了,在吴宁隔壁有个大个子,他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大脑袋大嘴大鼻子,唯独的那双眼像条缝一样,如果陆小凤的四条眉毛是胡子,他的就是眼睛。
那人抬起头,眼神与我交汇在一处,他同时在观察着我。据看护说他与隔壁的老疯子是最早返回病房两个轻病情病人,这人身高体重倒是也有些符合,不过吴宁的尸体仍在那悬着,他的尸体也将这个家伙的嫌疑排除了。
一般经验老道的刑侦人员法医能用眼睛目测大概估算死亡时间,这是基于三点,通过体表的尸斑,尸体僵硬程度,死者瞳孔的透明程度来判断,一般死亡30分钟到一个小时就会在体表出现尸斑,不过最初出现的尸斑很有局限性,一般在低体位出现,是小斑点,淡紫色。
但在死亡2-3小时后尸斑渐向周围扩大,境界有点模糊,在尸体低下部都出现。死亡4-5小时后小时手指轻压尸斑退色.翻动尸体,现有尸斑消失,尸体低下部出现新的尸斑,即尸斑转移。
而原有尸斑不再完全消失,新尸斑出现在尸体低下部要在死亡6--10小时之后,那时手指强压尸斑中等退色.切开新的尸斑皮肤会有血液流出。
判断一个尸体是否死亡时间在二十四个小时以上,很容易。超过一天的尸体上的尸斑已经完全固定,手压也不退色,切开尸斑皮肤无血液流出,皮下组织呈紫红色。
同时人死亡以后瞳孔是逐渐从黑色变轻微透明再到发白最后完全浑浊的过程,一般人死亡一到两小时后,瞳孔开始透明化,但仍很湿润。死亡三到四小时后,眼眶里仍是湿润的,但这时瞳孔已经发白了。死亡五到八个小时后开始干燥,瞳孔透明度完全消失。九到是一个小时瞳孔变开始微浑浊,其后的随着时间推移浑浊程度也在加剧,一具尸体瞳孔完全消失浑浊要在四十八小时以后。
最后再说说尸僵,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死硬了。人死后全身肌肉很快发生松弛,如面肌松弛,失去生前有表情的面貌;咬肌松弛,使下颌垂下:瞳孔平滑肌松弛,使瞳孔呈中等大小,生前瞳孔的缩小或散大都在死后不久消失;肛门扩约肌松弛,粪便流出;尸体受压部位因肌肉松弛,可形成与压迫物相对应的压痕。但是这种肌肉松弛的现象很快就会过去,经过较短的时间后,肌肉逐渐变得强直、坚硬,并伴有轻度收缩,使各关节固定下来,如口不能开、颈不能弯、四肢不能伸屈。这种死后肌肉强直的现象,称为尸僵。
在通常情况下,尸僵在死后1-3小时出现,也有的早在死亡10分钟以后或者晚到7-8小时出现的,但一般不会早于这个时间段。在特殊的罕见的情况下,也有在死后16-18小时出现尸僵的。尸体肌肉强直一般先出现于数个肌群,经4-6小时扩散到全身,形成尸僵。尸僵的发展顺序有上行次序和下行次序之分。在一般情况下,尸僵是从颌关节的咬合肌开始,逐渐发展到颈部,上肢,下肢,这是下行次序;在少数情况下,与此相反,尸僵由下肢向上发展,称为上行次序。在气温适宜,尸体不致很快腐败的情况下,尸僵经过24-48小时或者更长些时间后开始缓解。尸僵缓解的顺序与尸僵形成的顺序相同,即先发生尸僵的肌群先缓解。尸僵的完全缓解多数情况下都发生在死后3-7天。
目前来看,死者吴宁,身体仍很柔软,瞳孔也未出现透明化。尸斑少而零星,呈现淡紫色。因此这个人死亡时间在一到三个小时之内。陈小眼与隔壁老疯子都在半个小时之前才返回病房,因此不存在作案时间,除非他中途还偷偷到过现场,那样这两看护和值班的刘医生则可能说谎了,这种可能性不大。
之前站在外头的时候我曾经看过,剩下的病人身高符合我条件的只有三个,再加上一个曾经到过病房的黑子。凶手应该在这个符合身高的人里面,那个黑子已经离开病房很久了,他如果藏匿了钥匙倒是不容易找到。其它三个人如果真有钥匙可能就在病房里。
正胡思乱想呢,张泽带队进了病房,几个看护医生讨好的跟在他后面。
我隔着门朝他大喊:“儿子过来,爸爸给你吃好吃的。”
张泽皱着眉走了过来,我低声说:“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的三个病人的病房搜一搜看有没有钥匙,还有那个叫黑子的看护也很可疑。”
“把这个疯子带下去打一针,居然敢骂我!”张泽说着还在地上吐一口浓痰。
我则扶着额头,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