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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带着口罩,蹲在余生的面前,还一面叮嘱着余生把自己的两条腿张得更加开一些,余生的脸颊涨得通红,每次想要往里面缩一下的时候,医生就会用力拉住余生的腿,然后还责怪着,“你怎么总是动来动去的,不是说了嘛,让你不要动,不要动,小心我这一下下去,本来没什么事的,就出大事了。”
余生本来就害怕又羞臊,可是,听到医生这么一说,她整个人变得更加不好了,身体僵硬着,也不敢乱动,就这么一会会儿的时间,她的额头上,背上都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过了一会儿,医生突然迅速地站起身体,然后拿下自己的口罩,脸色很不好,“你忽悠我呢,这处女膜还好好的长在那里,你说你要修复,难不成是想要再加上一个?重口味?”
余生整个人一愣,这句话她有点不太明白。什么叫作她的处女膜还在,那么,那件事情又该如何解释?还是说,他不给力,太小了?余生摇摇头,否定掉自己这么黄暴的想法。
余生把自己的裤子好好地,牢牢地穿好之后,一步一步地磨蹭到医生面前,医生正伏在桌子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余生在她的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医生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而且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余生知道她是故意冷落自己的,可是,又不好发作,她只好拿出自己的脸皮厚的功夫,再次往医生那里挪了挪位置,然后小声地问,“医生,你,你确定,我,我那个还在吗?”
医生抬起头白了余生一眼,“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余生连忙堆起笑脸,摆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因为,我,我那个过了,所以,所以。。。”医生这回终于放下自己手中的笔,正视了余生。
她仔仔细细地盯着余生看了一眼,然后把鼻梁上面的眼镜往上推了一下,再次低下头忙手中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话,要么,你的男朋友是个儿童,要么,你就是做春梦了。”
余生恍恍惚惚地走出了这家小诊所,天上的白云,悠悠地在天空中飘荡着,远处吹来一阵风,余生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温度,她的心跳个不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该兴奋,还是自己这才是做梦。
如果按照医生说的那些话,那么,她和靳年这么久的膈应,又都是喂给了狗吃了?余生瘫坐在街上的石阶上面,脸上是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高兴,有余。但是伴随着来的,却是整个人被抽空了,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和靳年之间的隔阂,即使再亲密,也会时不时地想起这件事情,然后让自己不开心,也伤了对方。
很想要告诉靳年这件事情,但是,她又不能确定。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岂不是又在二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氛围中,搅了一团乱。
靳科早晨本想要离开,这件事情发展到了今天,他已经再没有了力气。可是,昨天到了嘴边没有说的话,他还是想要来问一次。他看着余生进去这里,心里有嫉妒,有羡慕,但是,也有恶念。
他打了电话给靳年,邀请他在这里,说是有关于余生的事情,要告诉他。他想要邀请他看一场好戏。靳科靠在车门上,递过一支烟给靳年,“你觉得怎么样?二弟!”
靳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他以为他今天是又要耍什么花招,而他也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一次,所以赶紧赶了过来,可是,却看见余生从这家小诊所里面出来。虽然小诊所五脏六腑俱全,但是,他却能够清楚地知道,余生来这里是为了上面的哪一个广告。
没有顾忌来来往往的车辆,靳年的眼里,心里此时只有那个小女人,爱哭,但是又很粗鲁,霸道的女人。她总是故作坚强,不想把自己的软弱展现在别人面前,可是她不知道,她这样更加地让别人心疼。
大街上,车鸣笛了好几次,靳年走走停停,但是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节奏,有些脾气暴躁的司机都把车窗摇了下来,开始骂骂咧咧的,“你大爷,找死是不是?!”“你他妈眼瞎啊,要是瞎,就他妈别上街,上街了也别出来赶死!”“我抽你丫的,讹诈呢!老子没钱,要死一边儿去!”
但是也有一些女司机温柔地对着靳年飞着媚眼,“帅哥,嗨!”“帅哥,小心啊,要不,我送你呗。”对于外界的这些吵杂声,靳年充耳不闻,只朝着一个目的地奔过去。
靳年坐到余生的旁边,余生还在自顾自矣,根本没有发现旁边还多了一个人。靳年轻轻地拥着余生,余生一愣,转而放松了一下,把头靠向旁边,安心地枕在他的肩上,“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温情。余生把自己的手放进靳年的手里,然后再挠着他的手掌心,“靳年,我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很迷茫?”
靳年想起刚刚看到余生失魂落魄地从小诊所出来的画面,他的心里就一梗,回握住余生的手,“余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答应我,你都要好好记住,我爱你,很爱你,很爱,很爱。”
余生转过头,靳年的脸就贴着自己的脸颊,她主动贴了上去,声音低低的,没有平时的咋咋呼呼,好像回到了从前。“靳年,我今天刚刚见过了贾勇跟碧霞表白,我还在羡慕和嫉妒,我觉得,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一刻,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以为,我爱你更多,可是,我到今天才发现,你也很爱我。生儿,以前,我总觉得,要让你妥协,要让你屈服,想要牢牢地绑你在我的身边,想要证明,在你的心里,我才是唯一。”
“可是,现在,我却想要好好的守护着你。所以,生儿,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好不好?给我永远牵着你的手的机会,好吗?”靳年抱着余生的脸,蹂躏了一番,然后郑重地问,“生儿,你好美,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余生抬眼看了他一下,眼里的深邃,依旧是那么迷人。只是,这一次,他的眼里不再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潭,而是,满满地装的都是她。余生也伸出自己的手,抱住靳年的脑袋,微笑着,“靳年,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靳年一愣,然后也咧开自己的嘴角,轻声笑了起来,“好,听老婆大人的!”说着,两个人都傻傻地笑了起来,只是,好景不长。在红灯跳了几下的时候,靳科走过马路,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呦,大白天的,竟然就搂搂抱抱的,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啊!”一副痞痞的拽样,一点也不在乎听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靳科没有等到余生他们去招呼,就自作主张地坐到了余生的旁边。
这次,余生没有往旁边挪开,而是挺直了腰身,“靳科,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都得不到属于你的爱情,也永远不会幸福!”靳科点了点头,一点也不生气,“小鱼儿,我得不得到幸福,爱情这些都无所谓。不过,你们要是得到幸福,我就不高兴了!”
余生真的是对他无语了,紧紧地拉住靳年的手,“靳科,我和靳年,以后都不会再被你挑拨离间了,而且,我们很快就会举行婚礼,你的如意算盘,看来是要失算了!”
靳科一愣,但是转瞬即逝。转而又笑了开来,“呵,放心,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的,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后悔啊!”扔下这句话,靳科拍拍屁股,一点也不留恋,那句想要问的问题,梗在喉咙里面,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余生两手扒着靳年的脖子,然后一个巧劲,趴在了他的背上。靳年赶紧两手托住余生的屁股,笑着说,“生儿,你是猪嘛,怎么这么重?”余生撅着自己的嘴巴,“老公,我要是真的是个猪,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靳年在余生的屁股上面捏了一下,发现肉感还挺好的。“胡说八道,再瞎说,我就把你扔在地上。还有,我刚刚不是让你相信我的嘛,我很爱很爱你!”余生把头靠在靳年的背上,心里甜甜的,“老公,你有多爱我?”
靳年配合着她的肉麻,“有很多的爱。比海深,比天高,比屎臭!”余生被靳年的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捏了一下靳年的耳朵,“讨厌,你恶心我。”两个人一路上笑着,闹着,直到精疲力尽。
余生暖暖地让靳年背着自己,等到快要到家的时候,她才小声地问,“老公,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喊我去的。”“那,你知道我干什么了吗?”余生问地小心翼翼,但是又很坦然。
“不知道,但是,猜出来了。生儿,这件事情,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其实,决定跟你好好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试着放下了。没有关系。”靳年试图用最缓的语气告诉余生,他真的已经不再在乎这件事情了。
余生摇了摇头,“不是,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就是,我今天本来是想要去做修复手术的,可是,去了那里之后,医生说要先检查一下,结果。。。”
“结果什么?”“结果,医生说,我的那个还在。”余生说完这句话,靳年就呆住了,人也不往前面走了,余生从他的背上滑落下来,手被靳年牵住。
“生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靳年认真地盯着余生,这表情就跟余生一开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一样的。余生点点头,“我知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能相信的。后来,我又跟医生再三确定过,那个医生说,确实是,除非,我想再重新装一个。或者。。。”
“或者什么?”靳年有点焦急,想要迫切地知道 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一切,从而来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医生说,或者,他是一个儿童,或者,是我做的春梦。”说到后面,余生有点不好意思。
这下,靳年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所以,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是靳科胡说八道的。因为他,害得我们两个人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所以你今天才会对他那样吧。”
“嗯,本来就是。不过,我也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原来,你这样在乎我。靳年,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靳年凑过耳朵,贴到余生的面前。“那就是,虽然你以前很凶,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那样的你,霸道而又深情,让我着迷。你吃醋的样子,我也很喜欢,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体会到,你是真的在乎我。否则,依你的性子,就算是我等到头发花白了,也不一定能够听到你这么真心的话。”
靳年刮了一下余生的鼻子,“傻瓜,因为是你,所以爱。因为是你,所以每当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总是忍不住要去吃醋。因为是你,再丑再笨再母老虎,我也爱,爱到不能呼吸,爱到好像身边的每一片空气,都沾染了你的气息。”
余生被靳年这么对着说了一大通的情话,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老公,我也爱你。其实,韩俊是我哥们。而陆飞,我只是把他当作我的弟弟。李未,其实,我一开始是很欣赏他的。”
余生见到靳年的脸色变了,顿时把后面的话接了上来,“我只是觉得,他很成熟的同时,又很善解人意,会体贴别人,很温和。”“他就是一个笑面虎!”靳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