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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听说,潘富在马鞍山景区当主任,通过他岳父甄占山,从省城弄到300万贷款,正在植树,增加景点。
吴波着急,不能让马鞍山景区占了上风。
俞梅对侄子说:“我帮你找周健生,他们交通局借些钱给你——”
俞梅给周健生打电话。
两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周建生正在酒店跟几个朋友吃饭,接到俞梅的电话后,他跟朋友告辞,坐电梯下楼来到停车场,启动了车子。这种喝完酒开车的情形他经常有过,除了磕碰漆皮和适当超速以外,基本没出过大事。他的车挂的是武警牌照,这种车在契墟全市享有交通违章豁免权。一旦在路上违章被交警发现,交警一见这张牌子后,马上‘咔嚓‘一声,立正,敬礼,
“对不起,首长。”警察很有礼貌地说。
周建生说:“没事的,辛苦了。”
“请首长多加指正!”交警说罢,立即放行。
周建生将车从酒店门口开出来,拐弯向右,一阵风似地驶到街上。
街上的汽车仍然川流不息。
周建生摇下车窗,让下午的暖风,微微的吹着自己的红脸。微风象一只女人细软的嫩手,轻轻地在他脖颈和脸面上撩拨着,搞得他心里有点痒痒的。
他一手扶方向盘,一手连着扯开脖子下的两粒纽扣。还是觉得有点燥热。路旁的小紫花吐出幽幽的芳香。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使劲眨眼,又调了调音响,力图使自己大脑清醒一些。
野玫瑰花园是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大概是本世纪初的建筑,间隔宽敞。柏油路挺窄,路旁还停了七八辆各种汽车。
周建生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隙开过去,停车时又在楼下缕花的铁栅栏上蹭了一下,
可惜了他的帕萨特,瞬间两道伤痕。这些周建生都没在乎。他把方向盘左打右打,勉强才把车挤进楼下一个空位停下。‘嘟’的一声锁上车门。晃晃悠悠上楼。
他哼哼唧唧地爬上四楼,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
他把门虚掩着,并没有闩上。因为情人俞梅随后就会来到。
这是他私下购置的一套秘宅。是跃层式结构,总共有150多平,装修很讲究。除了情人姜泳之外,再没有知道他的这个秘巢的所在。
俞梅一进来,就把门关紧了。
她见到周建生正在洗澡间放水。
俞梅一进来,脱下外衣,来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这时,周建生从浴室走出来,
她一下子扑上去,双手钩住健生的脖子说:“离上次见面都有十多天了,怎么今天腾出功会见面?”
“天天都想着你。我不是给你讲过了嘛,我到省上开会去了三天,回来照样又是开会。今天才闲下来。”周建生苦笑着说。
周建生看着她那小鸟依人的样子,觉得跟她的副局长身份极不协调。
周建生伏下身子拣起一双粉底绣着一对鸳鸯的拖鞋,放到俞梅面前的沙发旁,
俞梅有点不好意思,她脱下高跟鞋,把小巧的脚放到拖鞋里。
周建生把她脱下的黑高跟鞋拿起来放到门后面的鞋架上,俞梅笑道:“周局长服务得很周到呀!”
“这是应该的,因为你是我的小妹呀!”周建生道。
周建生走过去,将她的粉色衬衫拉开,手从上边轻轻的伸了进去,
你不怕被对面住户的人看到了呢!俞梅娇嗔地说。
周建生再也控制不住欲望,上前一把抱住她,用尽浑身力气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
她匆忙将嘴按在他的嘴上,用力吻了一下。
她推开周建生说:“我去洗洗吧。”
“好的,”周建生松开手,坐到沙发上。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一会儿,俞梅披着粉色的睡袍,出了浴室,刚出浴的女人头发还湿着,
周建生从酒柜拿出一瓶开过瓶的马爹力,倒了两个半杯,放在床边茶几上。
她坐在床上,偎依在周建生身旁,
周建生递过一只酒杯,她接过来把酒杯放在茶几上,
周建生凝视着她不语。
“这么瞅着我干吗?半个月没见,我丑了?”
他抚弄着俞梅的头发:“你变得更好看啦!”
“尽说些好听的哄我高兴。”俞梅看着窗外小区里遛弯的几个老头和老太太,开心的笑着对健生说道。
“你这套房子挺隐蔽呀。都带那些女人来过?”俞梅瞅着他的眼睛问。
“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税务局的姜泳?”俞梅一边说,一边向楼上走去。
周建生也跟着上去了。俞梅上了楼,到楼上的两个房间看了看,然后又下来回到刚才的卧室里。
刚刚穿上休闲服,周建生看着她里面穿着的红色内衣,说:“别穿了。就上去搂住了她。”
俞梅说:“我还没给你泡茶呢。”
周建生说:“先亲热一下再说。”俞梅就像个波斯猫,一下子跳到床上去了,坐在床头的大枕头上。
周建生说:“你侄子去潢水景区上任了?”
“是呀。”俞梅嗯了一声。
俞梅说:“哎呀……健生呀,你怎么那么忙,小妹想约你一次都难?”
周建生从柜子里拿出一盘碟,插进影碟机的进口。电视屏幕出现了彩色的画面。
周建生说:“工作上的事太多。我也想小妹的。”
“告诉我,是真想我了?,坏家伙!快去洗洗。”俞梅说。
周建生走进屋里,呼哧着喘着粗气,一件一件往下脱自己的衣服。因为喝得太多,手的动作也有些不利索,西服给扯得蹦飞一个黑扣。
周建生急匆匆地跑进浴室。
他跳进浴缸的温水中,大口地喘着气眼盯着氤氲雾气上边的天花棚。
健生想着这几次与俞梅之间在一起的情景,心中漫过一股满足的意味。
他在迷蒙之中,想里小时在乡下,走村串屯的弹棉花夫妇,在夏天傍晚,手执着木弓架弹着一只旧棉套,那木弓发出的悠扬旋律,伴着飞升棉絮和尘埃……
周建生从浴缸上升地氤氲雾气中一跃而起,带着混身的水珠,跑进卧室……
滴铃铃,滴铃铃……俞梅突然听到自己枕边的手机响起来,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荀铁文打来的。
“俞姐,您在忙什么呀——”荀铁文柔和的语气从电话那一端传来。
“我在办公室呢,我们在结算一笔货款,我的同事买了快餐,我正在吃呢。”俞梅有气无力的说道。
“吃什么的快餐呀?”荀铁文感兴趣地问。
“哈哈,有啤酒,鸡腿,还有火腿肠什么的。”俞梅尽力地屏着气息说。
“哈哈,那肯定很好吃吧?”荀铁文感觉到了俞梅异样的语气,问道。
“当然好吃呀。姐正忙着,你先挂了吧?”俞梅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匆匆地说。
“好吧,姐姐慢慢地吃吧,别噎着……”荀铁文在电话中说。
俞梅关了电话。
那边荀铁文合上电话,他不敢再追问下去,怕惹俞姐不高兴。
俞梅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立交桥。
听到俞梅和一个小男人通电话,健生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也从床上坐起身来。
“那个小男人,是你男友?”健生有些酸溜溜地问。
“什么呀,我的膝盖有时疼,那是一个大夫,骨科病看得不错的。”俞梅说。
“哦,其实你找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反对的,小妹不容易,我工作和家里事太多,不能老陪着小妹,”周健生宽容地说。
“你能这样想,我心里真的很欣慰的。”俞梅说。
俞梅说:“我侄儿刚上任,罗锅上山钱紧,你得拉一把,过了这个坎就好了。
周健生点点头:“那是。“
“去年潢水湖景区,除掉收门票和出租沙滩、门市等收入,年底还亏了十几万。职工工资拖欠三个月。”俞梅说。
“我知道,景区原来的头儿王欣喜,吃窝边草,提拔跟他睡觉的女员工当财务科长,结果这个女人老是给他惹事,中层干部都不跟他一条心,人心弄散了。”周建生说。
“看来,兔子还是不能吃窝边草,你得吸取这个教训。”俞梅说。
“我下面收费科那个小胡,人称交通一枝花,她每次跳舞都贴得我紧紧的,我只要一个电话,她就能来,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局里还有两个女大学生,人也长得娇媚,对我也有那个意思,但是做为一把手,这个窝边草我还真不能吃。”周建生说。
“所以,你在税务局找了个姜泳,人不知鬼不觉?”俞梅撇着嘴地说。
“吃醋了吧,哈哈,”周建生说着,亲了她一下。
“你侄子吴波,对景区原来的中层干部怎么处理的?”周建生问。
“有的解聘了。多数都留用了,比如原副主任陶洪、市场开发王景权、管理部李彬等人。”
“这样做是对的,不能搞孤家寡人,要用这些有经验的人。”周建生说。
“租船,泳具,门票等,年收入总共能有200多万,去掉成本,设备折旧,水电,车马费,人员工资年底亏十几万,工资还欠三个月的,还有福利和税费,根本不够,还得向市财政要钱50万来填亏损的窟窿。”俞梅说。
“万事开头难,”周建生说。
“下一步,推出一批有特色小吃。低档次泥塑雕塑扒掉,旅游纪念品摊床,人员全部重新聘用上岗,原工资全变成档案工资,收入与业绩挂勾,”俞梅说。
“好,只有这样,才有活力和发展的。”周建生赞许地说。
“暂时是小修小补,先上几样游乐设施,如降落伞,沙滩排球,还有驻军退役的飞机和坦克,弄来吸引儿童玩呀。”俞梅说。
“吴波行呀,有些新点子。”周建生笑着说。
“维持景区正常运转,等筹集到大笔资金,将对景区进行全面的重建,以辽文化主题公园。”
“筹集大笔资金?具体得多少?”周建生问。
“咨询了省旅游局一位专家,如果请清华的专家来给进行总体设计,以辽文化为主题,估计得几亿元的投资。”俞梅说。
“好,有魄力,你侄子在雄心大志呀。”周建生一竖大拇指。
“那眼下维持正常运转,缺资金呀。”俞梅说。
“我先借吴波二百万,先用着。等你侄子有了再还我。”周建生痛快地说。
“好。够意思。”俞梅起身,狠狠地亲了周健生一口。
“小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周建生说。
俞梅趴在床上,周建生站在床边给她进行全身按摩。
这时俞梅的手机响起铃声。“谁来的电话?你替我接一下”她说。
“不用接的,也许谁胡乱拨的号码。别管它,你只需享受就是了。”健生说。
电话铃响了十多下后停了停,接着又响起来。
俞梅只好坐起来,伸手从健生手中接过电话,对方是卫生局办公室主任,问俞副书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外面办事呢。一会儿就回局里。”俞梅说着合上电话,对身边的健生说:“把内衣给我,我马上得回局里。”
“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到明天?”周建生有些意犹未尽地问。
“省卫生厅来个检查组,局长要我去陪同呢。”
周建生在床上找俞梅的内衣找不到,着急地说:“你把内衣扔哪儿去了?”
“不是你给我脱下来的么?”俞梅说。
“是你自己脱下来的。”周建生拍着脑袋说。
把床头床尾翻了半天,他终于从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件内衣说:“这个是你的吧?”
“不是我的?还能是姜泳的?”俞梅接过内衣,边穿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