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你再也回不去了。

牧童一夜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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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猛指着那个自称是“奚羽月”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灵槐,那个女人哪里有一点点奚羽月的影子啊:“你叫她奚羽月?你眼珠子是喘气的?她哪点儿像奚羽月啊?”

    白灵槐没理睬魏猛,而是径直地走向奚羽月,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奚羽月的三魂,却没有一点人气,反倒散发着一阵阵茉莉花的精香,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奚羽月已经成了一个精。她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人们经常说“妖精”或者“妖怪”,还要一个名词是“精灵”,一般人会认为这些都是一个意思,其实在修道界,他们是有区别的。

    妖:一般指动物修炼达到了人型的修炼者,因为动物属于旁生,原本有三魂,但是因为罪孽深重而被泰山府君府扣留了三魂,所以只要机缘巧合,动物成为妖是所有非人类的修炼中最容易的。

    精:一般指植物或者天地孕育的物品而达到了人型的修炼者,我们经常听到的是山精树精,这些是天地孕育的产物,如果不是极大的因缘或者巧合,能成为修炼者的极少,天天受着佛荫的南海紫竹林也不见一颗竹子得了道。最为广为人知的“精”其实就是受了玉帝和佛祖册封的哪吒三太子李哪吒,他其实是莲花化身,佛陀叫他的三魂真灵注入了莲花内,严格来说,他就是莲花精,只是他的地位太高了,没人敢那么称呼他而已。

    怪:字典上对怪的解释是,首先是物,不过,它们是跟人不同的、让人害怕的物。对于人来说不熟悉、不了解的物、平常生活中几乎没见过的物;或者见过同类的物,但跟同类的物有很大差别,让人产生“怎么会长成这样”的疑惑。在修道界,怪的本质是人,因为用了奇特的修炼法门,或者天生的与众不同,和正常的人不一样,所以称为怪,《封神演义》中的杨任,在为称为神之前,就是怪,杨任,本是商纣的大夫。进谏关于鹿台的事,被挖去了眼睛,致死,遭到弃尸。怨气不散冲了道德真君的足下之云,获救,用金丹放在他的眼中,使其眼中长手,手中长眼。当然,还有一位也算怪的行列,三眼的二郎神君。

    灵:一般指鬼魂修炼答道一定境界的修道者,鬼王鬼差,以及十殿阎罗,都在灵的范围,具有一定的法力,可以暂时不在轮回。

    面前的奚羽月,她的三魂在茉莉花中,她就是茉莉花精,她的三魂是被九尾狐涂山拿走了,怎么短短几天,她就成了精呢?是有人把她的三魂放入了茉莉花里面?普天之下,白灵槐只知道有两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一个是女娲娘娘,因为女娲娘娘会三十六天罡术中的“斡旋造化”,可以无中生有,莫说是把奚羽月的三魂放进茉莉花里,就是给茉莉花三魂都可以,而另一个是西天佛祖,因为他曾经把李哪吒的三魂放入莲花之中。

    奚羽月会有那么大的功德,让女娲娘娘或者佛陀出手?这无异于国家领导人给街头的乞丐下跪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灵槐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你是谁?你认识我?”奚羽月没有回答白灵槐的问题,反问道。

    “虽然你现在是茉莉花身,但是我能看到你原来的模样,你能告诉我,你被九尾狐涂山抓走以后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白灵槐会想从奚羽月的口中得到答案,因为她需要这个答案。

    白灵槐和魏猛混魂以后,阴魂做了互换,只要她能达到五百年的道行,她就可以使用断魂玉将自己的阴魂和魏猛阴魂换回来,自己再驱魂生魄,她便只有了,可见到易仙翁,易仙翁有用阴阳二气把她和魏猛的天魂进行了互换,她就要修炼到天仙的境界,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听柳三先生说,她的寿命只有不到一年,她的所有希望就放在柳三先生提出了,她练《无字》魏猛练《诛仙》上。

    但是现在白灵槐又有了一个新的选择,既然奚羽月可以短时间成精,那么她也可以用奚羽月的方法,把自己的三魂放入一个肉□身之中,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什么?她和魏猛混魂了?斡旋造化都可以无中生有,那怕什么混魂呢?

    “无可奉告!”奚羽月冷冷地说了句,转身朝着她的病房走去。

    魏猛看着奚羽月的背影,眼睛瞪地大大的,他也不敢相信,那个女子说话的语气,转身的动作,居然和奚羽月拒绝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这个真是奚羽月,或者说是“借尸还魂”的奚羽月?

    “你不要走,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的?”白灵槐朝着奚羽月跑去,可没跑几步就跑不了了,因为魏猛不动,她就没法再跟下去。

    “魏猛,你傻愣着干什么吗?还不快追。”

    “哦!”魏猛朝着奚羽月的方向跑去,他的两脚用力,希望用神速过去拦住了那个女子,问问她是不是真是奚羽月借尸还魂,可是他的两条腿依然像灌了铅一样,跑起来很吃力,当他跑过白灵槐身边的身边的时候,白灵槐习惯地往他的后背上一跳,可让白灵槐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把魏猛直接压趴了。

    “哎呦!”魏猛趴在地上叫着,他就感觉有人往他后背上扔了几个装满沙子的麻袋,他的脊柱都要被压折了。

    “你怎么这么废物啊。”白灵槐从魏猛的身上起来,弯腰把魏猛拉起来,魏猛一脸无奈地道:“告诉你少吃点儿,你就不听,我估计你现在得有二十吨。”

    “滚犊子。你不是有黄大力的神力吗?怎么这么没用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走路都费劲,速度,力气都没有了。你快给给我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啊?”

    “等一会儿再看,你先快去追奚羽月。”白灵槐哪里有心情给魏猛看病,她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弄明白奚羽月成精的方法。

    “白老太太,她真是奚羽月?”

    “费什么话,你赶快追。”

    魏猛想抬腿,可此时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可那两条腿怎么也抬不起来,魏猛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灵槐:“白老太太,要不你背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滚犊子,你那么大个子,我背你啊?”

    “可我实在是走不了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灵槐眼看着奚羽月越走越远,她也不再和魏猛多说什么,拿拐杖的龙头往魏猛的腰带上一挂,拉着魏猛往前走,开始魏猛还能跟上几步,可走了四五米,他的腿就跟不上白灵槐了,他坐在地上,让白灵槐在地上拖着,走廊里其他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一个一米五的小姑娘用拐杖拉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孩,魏猛不好意思的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真是报应啊,自己经常这么拖着白灵槐四处走,没想到今天变成白灵槐拖着他,他拖着白灵槐的时候,没人能看见,可白灵槐拖着他的时候,走廊里的人都能看见啊。这太丢人了。

    奚羽月走到自己的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就感到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光,笼罩住整个病房,只要她往病房里走,金光就像一堵墙,把她死死地拦在外面。

    病床□上的自己安静地躺着,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床边守着自己。

    奚羽月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气往病房里闯,可是那堵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坚硬了,她连病房的门都没能跨过去。

    “不要试了,你进不去的。里面的肉□身已经不属于你了。”白灵槐拉着魏猛走到奚羽月的身后。

    “胡说,里面躺的是我的身体,你凭什么说它不属于我?”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的父母却无法亲近,奚羽月很悲伤,听白灵槐说肉□身不属于她,她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悲愤,朝着白灵槐喊道。

    “因为你已经有了新的肉□身,哪怕只是茉莉花,你也回不去了。”白灵槐道。

    “你胡说,我的身体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这恐怕是你的一厢情愿了。难道给你茉莉花肉□身的人没告诉你,你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的身体里了?”对于奚羽月的表现,白灵槐感到很奇怪,一旦奚羽月的三魂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身体里,那么她就是和过去的身体说“再见”了,一个人的三魂和七魄(肉□身)就像钥匙和锁,一把钥匙打开一把锁,如果你把钥匙改造了,打开另一把锁了,那么你就打不开过去的锁了。在三魂与七魄(肉□身)的问题上,是不存在*的。

    看奚羽月的表现,她显然不知道这个情况,那她是怎么有的新肉□身呢?难道给她新肉□身的人没有告诉她这一点吗?

    “不可能。”涂山对她说了,只要她甘心做他的仆人,帮他做事,涂山就会给他一个和过去一模一样的身体,就会送她回去,她怎么可能回不到自己的身体呢。

    “看来给你新身体的人没有告诉你实情,或者,他骗了你。”白灵槐故意用话刺激着奚羽月,她希望奚羽月能在她的刺激之下说出她要的答案。

    “涂山为什么要骗我?”奚羽月脱口而出。

    “涂山?”白灵槐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奚羽月,可奚羽月的话更加刺激到了白灵槐:“你的意思,给你新肉□身的是涂山?这怎么可能呢?”

    白灵槐怎么也想不到给奚羽月新身体的会是涂山,涂山从来都不是这个问题的选项,因为白灵槐知道,涂山没这个本事。

    第一, 涂山出身西王母门下,是道家的修道者,他不可能会释家佛教的法术,退一万步说,涂山背弃了道家入了释家佛教,学习了释家佛教的法术,他也不可能学会西天佛祖的本事,观世音菩萨尚不会的东西,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货就会了?

    第二, 三十六天罡术有多难,白灵槐没有成为天仙不晓得,但是她知道,能学成一术都可以傲视天地了,“斡旋造化”之术只有女娲娘娘练成,而“钉头七箭书”之术,只有陆压道人练成,可想其困难程度,涂山就这么悄声无息地练成了“斡旋造化”之术?怎么可能呢。

    奚羽月又往病房里闯了两次,可结果是一样的,她转身对着白灵槐,把她的悲伤和愤怒发泄到了白灵槐的身上:“你们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回到我的身体里?”

    “奚羽月,恐怕你弄错了,不是我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现在是精,是茉莉花精,你已经不是人了。”

    白灵槐此话一出,不止奚羽月呆住了,连坐在地上的魏猛也跟着呆住了?茉莉花精?不是人了?魏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用他有些恐惧的大眼睛看着白灵槐和奚羽月,他最喜欢的最爱的女人,居然不是人了?怎么会这样呢?

    “白老太太,你逗我玩儿呢,是不?”

    魏猛多希望白灵槐能对他做个鬼脸儿,然后笑嘻嘻地对他说:“就是骗你的。”可是现实却是,白灵槐面无表情地对他摇了摇头,轻声地道:“我说的是实话。”

    “不可能。我是奚羽月,我是人。你在骗我。”奚羽月突然暴怒起来,身体往前一靠两只手呈爪状朝白灵槐的头上挠去。

    魏猛“啊”地一声大叫,跌坐在地上,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地面上奚羽月挥舞着双手朝白灵槐爪,而在半空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一样的东西挥舞着宛如钢钩一样的利爪从上而下朝着白灵槐呼啸而来。

    这怎么可能是奚羽月呢?这不是个妖精吗?而且是个出手要伤人的妖精。

    白灵槐挡在魏猛的前面,左手掐剑指对着地面的奚羽月,右手手指三长两短握着拐杖朝空中的女鬼戳去,奚羽月没近到白灵槐的身边就被一股巨大的气息推出三四米远,空中的女鬼却不惧怕白灵槐的拐杖,拐杖在她的身体里穿过,她的利爪还是在白灵槐的左肩头划出四道血槽才如一阵青烟小时。

    白灵槐把拐杖导到左手,朝右手手心吐了些口水,捂住肩头的伤口,可是伤口太深了,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鲜血已经浸□湿□了她肩头的衣服。

    而坐在地上的魏猛感到肩头一阵剧痛,歪着脑袋一看,就见他的左肩头的衣服也如白灵槐的肩头,被鲜血浸□湿□了一片。他忙扒□开衣服,四道深深的血槽出现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