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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我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直白,想来,我也不指望他是因为情分才会帮助楚钺的,“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那个神秘的人么?”
西月一怔,“皇嫂,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见她的模样,感觉已经快被我的反复无常搞得神经衰弱了,翻了个白眼,安慰道,“好了,我告诉你好了,如果我有极大的危险时,他就会出现。”
“这……”
西月继续怔怔地,她这个样子,我只感觉我刚刚真的冤枉死她了,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个智商来陷害我和楚钺。只是,这个智商的人,也帮不到我什么忙就是了。
“好了,我有办法。”我倒退了一步,对西月说,“不过你要离远一点。”
现在的战况看上去很平稳,但这么耗着,总有一个要出疏漏,就算届时不是楚钺出问题,就算是马钺和冷钺其中一个出了问题,那倒是可以分辨出究竟谁对谁了。然而,难保不是楚钺出啊,若是到时候我再上场,就算是二对二,也很难占优势了。
所以,我不得不出错下策了,我闭上眼,将桃木剑比上了自己的脖子。
“啊!”
下一秒,西月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就连有心理准备的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笨蛋……”我骂她一句,“你喊什么喊,他们不能分神儿……”
我声音十分虚弱,这一剑实在厉害,我佩服自己,对自己下手太狠了,简直血溅一墙……西月自然是看个满眼,我很抱歉也溅了她一脸血。我半跪在地上,一手将桃木剑戳在地上,远远地看着是否惊动了那场车轮战况。
“皇嫂!”西月过来搀扶我,尽管我脖子上一直在流血,但她好象还很怕我,并且躲在我身侧,“你你为什么想不开?”
“谁想不开了?”我没好气地看她,“我是在引蛇出洞……”只不过,代价付的大了些。
其实,照理说,我现在也不算是有生命危险,因为没有任何的威胁,这一切伤害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当然了,大钺并没有出现,也在意料之中,我抹脖子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活不下去了,想自杀,我是另有目的的。
“皇嫂,他们好象没发现你自杀了啊。”
“他们不是没发现,是发现了也不能有任何举动,知道吗?”我迅速用灵力将伤口止血,我现在并不是肉体在这结界里,是以是不会死的,但该付的代价还是要付,想来我那具皮囊已经血流不止了,阿悦也一定吓到了,不过相信他会为我包扎的。“还有,你个乌鸦嘴,谁说我要自杀了?”
“可是,皇嫂…”
“看到这是什么了?”我打断她的话,将桃木剑上沾满了血对给她看,西月吓到整个人缩了一下,恐惧地摇摇头,什么都不敢说。我叹了口气,“这是我的血。”
“是是是……”
“好了,我要把这些血洒到他们身上。”
“啊?”西月吓得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了,原本就被我折腾得狼狈不堪,现在简直吓破了胆,“什什……”
“你是想说我是神经病么?”我开了个玩笑,拍拍她的肩,“不过我现在还没信任你,所以你还是得到前面给我带路。放心吧,到时候你站在一边就可以了。”
我因为术法的缘故,倒也还有精神儿,我强撑着这股劲儿,就是把一切都押在楚钺和我的亲密上了。我要做的是,将自己的血泼洒在他们三人身上,因为我吸过楚钺的血,而他也吸过我的血,我们的精魄是有连接的。若是我将血这样泼洒到他们的灵力之中,就必会被与有关的精魄所吸走,我便可以知道哪一个是楚钺了。
“皇嫂,是不是太子皇兄吸过你的血?”
“咦?”我一怔,“你怎知道?”
“皇嫂。”西月忽然转身,定定地目光看着我,尽管是透明的,但我还是能看到她眼里的坚定,她似乎变了,“皇嫂,现在我知道你是真心爱太子皇兄了。”
“咦?”这下换我疑惑了。
“皇嫂,我知道你的办法。”西月走近一步,似乎不代怕我这沾着血的桃木剑了,“皇嫂,你是想用禁咒找到哪一个才是太子皇兄,并趁着他们灵力都还没消耗完的时候,分出胜负吧?”
这一刻,这丫头倒不那么傻了。
我思忖着,问,“你刚刚说什么禁咒?”
西月抿了抿嘴,“你用的方法,在我们楚国当年是禁咒,因为危险太大,很可能施血的那个人就死了。”
我挑眉,“放心,我死不了。”
“我知道皇嫂现在不会死,你……”西月好象被我感动了似的,让出一条路,由着我靠近“战场”,“你快去吧,施血会很快,待你做完,我会把我的灵力输给你。”
“什么?”
“去吧。”西月笑得坦然,并不回应我的疑惑。
我只觉若是信任的天平一旦换了方向,好象连主导地位也变了。然而,这基于的是一个好的善的提议还是人心最真的根本呢?我大概明白了西月的意思,她应该是已生无可恋,却在最后,一切的疲惫过后,寻找一个有意义的死去吧?
“西月,我一定会和楚钺送你回楚国幻境!”
我说完,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冲到车轮阵中。战况仍是平常,也真是定力极好,我们在旁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想来,这就是多年争战积累下的心性了吧?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
我以灵力飞腾到半空中,寻找了一个可以把握并且持平的中间位置,屏息静等三人出招间歇之际,猛地将桃木剑戳向中间,以泰山压顶之势,打乱了他们有条不紊的攻击。就好比一个齿轮轴承,一个套着一个,然而,中间忽然有一个卡壳儿的地方,使得整个运转都要中止。非常完美,我做到了。
三人身上都溅到了血,且是沾染过桃木剑的血,也可以说是,以桃木剑沾身,且是沾染过血的桃木剑。
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却入情入理。如今,剑尖直戳在地上,而他们三人,都在刚刚一致向后跌倒而去,我仔细辨别,三人跌倒的方向都不差分毫,分辨不出哪两个彼此之间更加亲密。
我手上掐了一个手印,瞬间以血施了一个阵,这阵散发着血腥的气味,将我自己保护在其中。是啊,人有的时候,只有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流了自己的血,将自己保护起来,感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