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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答应下来,事不宜迟,最终约定在明天正午出发。
叶尘跟随着断剑宗众人返回客栈,婉拒了张纯锋举办庆功宴的要求,直接回到房间里去探望受伤的妹妹。
“妹妹,你怎么样了?”叶尘关心的问道。
明仁试练一结束,武老就带着白晴提前回到客栈诊治、休息。
“好多了。”
白晴从床上半坐起来:“恭喜哥哥,能够拜入明仁圣宫。”
“我……”叶尘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如果不是我行事冲动,引起陆寒的注意,你其实是有机会的。”
“千万别这么说,我有几分本事我清楚,如果哥哥不把飞羽门的那两个人逼出去,我也没什么希望。而且,这又不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年纪还小,还可以参加下一届的明仁试练,到时一定可以进入前十。”白晴鼓励着叶尘,随即又想道什么,担心的道,“对了哥哥,我听他们说,那个陆寒好像是西月州水寒圣宫的弟子。拥有那么强大的防身法宝,想必他的地位不低。你杀了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叶尘摇了摇头,道:“三天后,我就是明仁圣宫的弟子。水寒圣宫和明仁圣宫齐名,何况这里是唐天城,我不会有什么事的。那位李长老,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估计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闻言,白晴神色间的担忧才稍稍减少。
见白晴的脸色白了白,知道她说话太多而牵动了伤势,叶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好休息,等我在明仁圣宫稳定下来,我就回来看你。”
“嗯,我等着哥哥。”白晴甜甜一笑。
见到曾经饱受内心煎熬的哥哥终于如愿以偿,更获得了拜入明仁圣宫的资格,白晴打心底里感到高兴。
“不会很久的。”叶尘替白晴盖好薄被,出屋前还不忘关好房门。
刚刚回屋没有多久,武老和张纯锋,就结伴来找叶尘。
至于张修恺,对叶尘顶替张烈一事,依然耿耿于怀,并没有随行。
“你取得明仁试练的头名,为我们断剑宗增光,我很高兴。”张纯锋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情,在叶尘做出优异的表现后,他放下自己的身段,亲自来访缓和彼此的关系。
“这是弟子应该做的。”叶尘拱手,不卑不亢的道。
在断剑宗的十年间,虽然张纯锋没管过自己,甚至因为白晴的缘故而抱有成见,但并未做出过分的事情。当时叶尘天生绝脉,无法修炼,搁到其他宗门早就被扫地出门。因此,对于张纯锋,叶尘还是怀有一丝感恩的。
简单的客套一番,双方的话题终于步入了正题。
“那万剑诀,你是不是很早就学习过?”整场明仁试练里,叶尘制造出太多的不可能,但最让张纯锋费解的还是这件事。
“没有。”叶尘如实回答,但并没有提及古剑。
古剑是他最深的秘密,除了白晴,他对谁都不会说。
“嗯?”张纯锋和武老对视一眼,眼神里略带怀疑。
仅仅三天,便把万剑诀修炼到那种程度,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叶尘的模样又不像说谎,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我相信你。”
还是武老率先开口,消除彼此间的疑虑:“如果叶尘真的偷学,他又怎么敢在明仁试练上当众运使。大庭广众下敢那般做,足可证明他的光明磊落。”
张纯锋也顺着台阶便下,点点头道:“不错,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偷学武技,在任何宗门里都是明令禁止的,违者轻则逐出宗门,重则当场格杀。只不过,由于叶尘的重要性发生变化,这些人为制定的规矩,自然会随之灵活变通。
“宗主,武老,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叶尘直截了当的问。
“你初入明仁圣宫,有些事不太了解,你可以去投奔你的师兄,方便你迅速的熟悉那里的生活。”张纯锋道,“他叫杜游,在上一届明仁试练,力压神剑门获得头名。近些年来,虽然他没有回到宗门里,但时常寄回来一些丹药,孝敬我们几个老家伙,和断剑宗还保持着一定的情谊。”
叶尘觉察到张纯锋语气里淡淡的失落,问道:“断剑宗立宗多年,不可能只有杜师兄一位拜入明仁圣宫吧?其他的师兄们呢?”
张纯锋无奈的一笑,道:“其他人,在拜入明仁圣宫后,都与断剑宗断绝了联系。”
“怎么会?”
叶尘眉头微微一皱:“断剑宗可是启蒙的宗门啊。”
“拜入明仁圣宫,本事长了,见识长了,眼界自然变高,看不上我们这小小的断剑宗。”张纯锋看向叶尘,“你放心,我们这次来,不是要求你必须记住断剑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为了更好的发展追求更好的环境,本就是人之常情。”
“不错。”
武老点头附和:“整个东林州,都由明仁圣宫统御。诸如断剑宗、神剑门等等宗门,看似独立,其实只是为明仁圣宫输血的工具。可以说,只要你身在东林州范围内,便是明仁圣宫的一员。那些从断剑宗走出去的弟子,跳来跳去也在这一个圈子里,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武者虽追求更强之路,但心中应当有所坚守。”叶尘还是接受不了。
张纯锋的眼前一亮,神情不由的一滞。
“希望等你被浮世繁华迷了眼时,还可以做到不忘本心。”
张纯锋摆了摆手,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这个包袱,你拿着。里面有一些衣服、丹药,还有一部青莲剑歌。你拜入明仁圣宫后,会接触到更高层次的武技,这青莲剑歌只是玄阶下品,若你不感兴趣,不必在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
“我记下了。”叶尘认真的道。
他接过来包裹,沉甸甸的,他明白,这里面浓缩了断剑宗对自己的寄托。
“好了,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你便和驭兽堂的人,一起上路吧。”料理完正事,张纯锋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