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谁嘴贱就抽谁

2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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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强行拉她下车。

    “是谁?”覃炀扫了眼大街上的行人。

    温婉蓉指了指四姑娘的背影。

    覃炀二话没说,夺过车夫手上马鞭,塞到温婉蓉手里:“去!谁嘴贱就抽谁!”

    温婉蓉愣住了:“可,可她是温府嫡出姑娘。”

    覃炀不屑:“管她什么出,嘴贱就给教训,你就是忍多了才被欺负。”

    见温婉蓉站着不动,他推她一把:“去啊!在疆戎死都不怕,还怕两个小娘们?”

    温婉蓉迟疑一下,拿着马鞭转身朝四姑娘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什么!”最先发现她的是丫鬟。

    温婉蓉冷着脸,扬起手里的马鞭,大力落下去。

    伴随两记响亮鞭声,四姑娘和丫鬟惊叫起来,没等反应过来。

    覃炀在不远处喊:“温婉蓉,走了!”

    温婉蓉这才回过神,赶紧转身小跑过去。

    在车上,她的手因为刚才太用力,微微发抖。

    “将军,我刚才不该打她们。”温婉蓉冷静下来,想到今天的事一定会惹怒杜夫人,后悔自己太冲动。

    覃炀不以为意:“有老子在怕什么?给温伯公十个胆也不敢来覃府。”

    “可是……”

    “别可是,我只问你,解气吗?”覃炀打断她。

    温婉蓉想想,点头:“解气。”

    “那不就是完事了。”覃炀倒杯茶水,灌一大口,“你将来是覃府少夫人,对外总不能怂包。”

    他想想,这话还不确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

    就算欺负温婉蓉,也只能他一人欺负。

    两人难得同仇敌忾,回去的路上,关系缓和些许。

    温婉蓉给覃炀倒茶,默默坐对面听他数落。

    “那天咬我的狠劲,今天拿出来啊!”他不带歇气,接着说,“你说你能干什么?在疆戎跟我谈草菅人命的道义,现在怕得罪温家,你怎么不怕得罪老子?”

    温婉蓉低头绞着帕子,小声回应:“将军,我太害怕才会做错事,现在跟你赔礼道歉可以吗?”

    覃炀哼一声,继续翻旧账:“在我屋里,一个口一个覃炀叫得挺溜,现在怎么不叫了?”

    温婉蓉抿抿嘴,说我错了。

    然后像讨他开心似的,把备好的笔墨纸砚拿出来。

    覃炀单眉一挑,问:“你干什么?”

    温婉蓉在纸上写几个字,推到他面前:“将军之前说我字不好看,我回来抽时间练过字帖,看看可还满意?”

    覃炀拿过来看了一眼,字体柔美俊秀,典型簪花小楷,功底显然不是短时间练出来的,颇有几分见字如人的味道。

    “和你之前写的,完全像两个人。”

    温婉蓉不好意思笑起来:“之前背后有伤,右手不方便,我用左手写的。”

    覃炀哦了声,时才想起她肺上被戳过窟窿:“你当时怎么不说?”

    温婉蓉犹豫一会,口不对心:“将军能带我回来已是万幸,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你就说有伤写不了字也没什么。”覃炀想了想,“以后在覃府没这些顾忌,你不说,没人猜得出你心里想什么。”

    温婉蓉轻点下头。

    覃炀看她傻里傻气的样子想笑:“你就叫我名字,别将军将军的,搞得老子还在军营一样,另外再有人欺负你,报我名字,知道吗?”

    温婉蓉听话点点头:“好。”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叫了声:“覃炀。”

    “说。”

    “我今天料子没定,回去老太太问起来怎么说?会不会怪我?”

    覃炀想半天,也没想出主意:“不会怪你,不过问肯定要问,祖母不喜欢撒谎,照实说反而没事。”

    温婉蓉哦一声,说知道了,又想到覃炀怕热,她还要出来一趟:“下次我自己出来就好,你不用陪。”

    “下次再说下次的话。”覃炀摆摆手,热得没心情,话题就此打住。

    大概从来没和他平心静气说过话。

    温婉蓉觉得正常时,覃炀也没那么讨厌,就是性子张扬些。

    不过覃家少主应该打小没吃过苦吧。

    她一边想,一边拿起团扇,给他扇风,问舒服点没。

    覃炀嗯了声,开始解腰带脱衣服。

    他一脱衣服,把温婉蓉吓到了。

    “覃,覃炀,你要做什么?”她警惕看着他。

    “老子热。”覃炀大喇喇一躺,长手长腿舒展开,叫温婉蓉用力扇风。

    他喜欢闻团扇带进风里的木香味。

    回府后,老太太果然问起料子的事,温婉蓉据实已报。

    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叫她以后注意,再遇到此类事情回来说,布庄也不用去了,过两天请掌柜带样布来选。

    然后她出来,覃炀接着进去。

    虽然不大听得清说什么,但温婉蓉站在门口,听出老太太明显在训人。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覃炀帮她出头,结果所有错归他背。

    正打算进去解释两句,突然被人拉住胳膊。

    她转头,是玳瑁:“温姑娘,你现在千万别进去,进去就是火上浇油。”

    温婉蓉怕她误会,解释道:“事情与覃炀无关,不该他一人挨训。”

    玳瑁笑笑,重话轻说:“姑娘,你要真为二爷好,听奴婢一句劝,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别麻烦二爷,二爷眼里容不得沙,凡事都要讲个结果,结果就是别人没事,引火烧到自己头上。”

    温婉蓉知道玳瑁在怪她,话里带刺,却无话反驳,闷闷叹口气,站在门廊下,做好当出气筒的准备,等覃炀出来。

    玳瑁见她不走,心里气不过:“姑娘,你回屋去吧,这边有奴婢伺候二爷。”

    温婉蓉隐约猜到她的心思,犹豫一下,点点头离开。

    接下来日子,老太太为行宫宴请,特意请了宫里姑姑来教温婉蓉礼仪、穿戴、说话,每天排得满满当当。

    覃炀见没他什么事,几乎天天出去,有时回有时不回,神龙见尾不见首。

    一晃已过立秋,离处暑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加上下过几场大雨,天气一下凉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