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一碗麻辣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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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 就把毫无准备的左闻溪拉起来, 转头对她说。

    “这位是我父亲。”

    左闻溪被他这个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换上笑脸和对方打招呼。

    “伯父好!”

    男人没什么反应, 一张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平静的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了。

    这是左闻溪第一次见到陈季和的父亲,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原本她以为叱咤江湖的陈五爷该是一身煞气,甚至一脸横肉的老男人。

    可真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文学系教授, 浑身都透着儒雅和书香, 前提是他不睁开眼的话,那双眼睛给人压力太大了。

    对面的三个人落座,陈季和也拉着她的手坐回去,他知道,父亲不会在外人面前给他难看, 最多就是回家之后家法伺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父亲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 也得咽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还觉得热的左闻溪,没过多久就感觉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虽然她努力过了, 可还是忍不住往陈季和的父亲身上看。

    “你爸, 比你帅。”

    正在喝茶的陈季和,听到这话,差点喷他爹一脸,放下杯子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刚才你不是说我永远是你心里最帅的人吗?”

    见他一脸憋屈,左闻溪凑过去小声的说。

    “没事,你比他年轻。”

    听到了她的解释,陈季和表示并没有得到安慰,虽然他知道她只是一个单纯的颜控,并没有恶意。

    他们俩的小动作,都被陈父身边的两个女人看在眼里,一个是阮娉、一个是韩琪。

    婚礼途中,陈季和这个伴郎离开席位,左闻溪故作镇定的坐在一群陈家人之间,没过多久韩琪坐过来。

    左闻溪下意识的看了眼陈渊,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她们两个小姑娘之间的恩怨,又或者说默许了韩琪的行为。

    “左闻溪,你赢不了我。”

    原本不想搭理她,可对方都点名了,左闻溪觉得怎么样都要给对手一个面子。

    她抬起右手轻轻的撩了撩长发,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看着韩琪脸上突然便秘的表情,左闻溪礼貌的笑了笑,轻启红唇温柔的说。

    “那是因为,这个游戏里,从来都没你什么事,你个NPC跑来抢什么戏?”

    看着韩琪诧异的眼神,左闻溪发现自己可能说了个高端词汇。

    “NPC通俗一点的翻译叫路人甲,明白了吗?”

    见韩琪快把指甲掐进肉里了,左闻溪皱着眉头转了个身,懒得应付这种背景板。

    只是,她想休战,韩琪不肯。

    “如果我说,我当初和他睡过了,你还有这份自信吗?”

    听到这话,左闻溪笑了,笑不及眼底,她慢慢的转过来,撑着脑袋放松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戏谑。

    “你觉得…就你这副苦情戏女主的脸,能让陈季和有兴趣吗?你这个一马平川的身材能让他石更起来吗?虽然他是禽兽了点,但我相信他还是有底线的,一般货色他还真看不上。”

    论吵架,左闻溪表示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纵横沙场多年的阮娉都能被她气到吐血,更何况是道行不够深的韩琪。

    仿佛被人打了一耳光的韩琪,看着左闻溪的眼神已经可以喷火了,额头上青筋四起,显然是憋得很辛苦。

    “哼,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反应,不过你说的对,他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对我有反应,可他要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呢?”

    看着韩琪嘴角的笑容,左闻溪现在只想说两个字:贱人!

    “韩琪,你真那么饥*渴吗?不惜给男人下药,也要让他睡了你,如果你的需求真这么大,我建议你买些辅助工具,毕竟滥交可是容易染上病的。”

    左闻溪那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听不见他们对话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个医生在一本正经的劝病人别放弃治疗。

    但是,听见她说了什么的韩琪,现在恨不得撕了她。

    顾忌到周围还有旁人,韩琪压低声音对左闻溪吼道。

    “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也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左闻溪还得一次见到这么疯魔的女人,她张口刚想说点什么“大道理”就被韩琪打断了。

    “你少给我装平静,你不配站在他身边。”

    “配不配是你说了算吗?菟丝花没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我估计你父母知道你现在是这个德行,一定会半夜撕开棺材板,从墓地爬出来掐死你。”

    左闻溪真的不知道韩琪是哪里来的优越感,一个靠着父母的恩德寄人篱下的女人,不想着如何独立,反而一心想做条水蛭永远的缠着陈家。

    听她提起自己的父母,韩琪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瞬间胀红了脸,扬起手就想往左闻溪的脸上挥去,只是手在半空中就被人拦住了。

    腕间传来的痛,让韩琪精致的脸瞬间皱成了表情包,她抬头,刚好看见眼底发寒的陈季和,张口还没来不得告状,就被他一把甩开。

    陈季和看向了一旁稳如泰山的父亲,冷冷的勾起薄唇,不轻不重的把左闻溪从椅子上拉起来,在面对她的时候,瞬间又换了副表情。

    “走,咱们去前面凑热闹去,一会儿新娘要扔捧花了。”

    虽然他笑得很温柔,可左闻溪还是感觉到了杀气,只不过那不是针对她的。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自顾自教育韩琪重新做人,竟然已经把婚礼最感人的部分错过了。

    “刚才她没伤着你吧?”

    两个人往T台上走去,左闻溪摇摇头。

    “没有,之前我们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人家要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吗?”

    陈季和本来就不放心她,所以急忙赶过来,刚走过来就看见韩琪举起的手,那个架势明显是要打人,可她还傻乎乎的坐在椅子上。

    听他这么说,左闻溪尴尬的瘪瘪嘴,她其实是有准备的,就算他不出现,韩琪也伤不到她半分,只是看得出来,他是为自己担心,她就把话咽了回去。

    “下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还下次?你再这么蠢,我就要考虑给你派保镖了。”

    第一次听他说自己蠢,左闻溪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要真动起手来,十个韩琪也不是她的对手。

    “真要抢捧花吗?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诶。”

    毕竟父亲那一关都没过,左闻溪觉得结婚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你还想玩多久?”

    陈季和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结婚,离了他,她上哪儿找这么优秀的男人?

    “不知道啊,至少不是今年。”

    虽然她拒绝过了,可她还是被他推了过去,左闻溪愤恨不平的瞪了几眼身后的男人,站在角落里不不打算伸手。

    当花球飞过来的时候,左闻溪拿出了小时候玩沙包的灵敏度,让那花球擦肩而过,直直的砸在周子妍的脑门上。

    “嗷!”

    隔了半米,左闻溪都听见了周子妍的声音,她不安的回头,看见她捂着脑袋茫然的看着她。

    这下子,左闻溪总算是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花球明显是故意扔给她的,不然就冲她站的地方,正常人都不会扔得过来。

    拿着花球的周子妍更是欲哭无泪,她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坐下来休息,才喝了几口水,就被花球砸中了脑袋。

    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左闻溪就回到陈季和身边,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痛的他只吸气。

    “又想算计我?”

    “没…没有!”

    他其实是想让她接到花球,然后他顺势求婚,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把花球,躲过去了!

    “我不管你有没有,一会儿和我解释一下你和韩琪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刚才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等你把人拿下了,再来和我说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没拿下?”

    当年为了帮哥哥当助攻,陈东桓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和左闻溪选了同一所学校,还都是临床医学,差一点就同班了,为此他受了左闻溪五年的白眼。

    “你就算把左左拿下了,咱们家这边也很麻烦啊,如果韩琪愿意考虑我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帮你这个忙,把她收了,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正在喝水的陈季和听到这话,想把杯子给他砸过去。

    “胡说什么?他欠的人情,凭什么让我们来还,还用这种离谱的方式。东桓,婚姻是一件严肃的事,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见兄长当真了,陈东桓只好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点头,顺手接走杯子,放到一边去。

    “韩琪在咱们家这么多年,我们都把她当妹妹看,老爷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相出这种损招。就算是他对韩琪的父母有亏欠,也不需要用这个法子来补偿,我们对她又没感情,娶了她也只是在害她。”

    对于这件事,陈东桓也觉得父亲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想出这个鬼扯的条件。

    “是韩琪自己提的,她想嫁给我,所以老头子就让我娶他。”

    说起这件事,陈季和不像弟弟那么义愤填膺,因为他已经完全没脾气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就没对韩琪表现出一点的喜欢。

    看着生无可恋的兄长,陈东桓的心里满是同情。

    “你先睡一会儿,晚一点,咱们出去吃东西,这个家,我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和别人家明争暗斗的兄弟不一样,陈家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比双胞胎还亲,哥哥从不针对弟弟,弟弟也从不算计什么,但是,让陈东桓比较无奈的就是他的母亲,母亲的野心太大,当年知道他学医,甚至和他大吵了一架。

    “那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在Z市发展的不错嘛。”

    “是不错,不过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现在左左回来了,你的软肋就出现了,我怎么都要看着你们领了证,才能放心回去。”

    当了这么多年的助攻,陈东桓发现左闻溪回了这边之后,他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好啊,改天你帮我把她骗到民政局门口,我把她扛进去,照相、办*证、盖章!”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陈东桓笑弯了腰,连忙摆手。

    “别,我还不想被她打死,这种事你自己处理吧 。”

    说着,把被子盖在兄长的身上,叹了口气站起来。

    “你休息吧,我去外面看看书,放心,有我在这里守着,她们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