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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小姐伤害顾雨龄的事情败露后,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尚书府的千金小姐竟是如此蛇蝎心肠地女子,与尚书大人也产生了嫌隙。
倒是顾雨龄这个顾家大小姐,贤良淑德的品性让京城贵人们更为看重,受了如此委屈却不声张,尚书小姐被关押后,也未将此事大肆宣扬,倒更是让人同情。
顾府宾客盈门,纷纷前来顾府宽慰顾雨龄,让她不要再多想,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他们,顾雨龄却记得上官爵也说过这样的话,可结果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放过她的仇人。
陆白霜不知顾雨龄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最近等门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便觉得奇怪,于是召来了迎春。
迎春心中不安,顾雨龄特意吩咐过,万万不可将此事告诉陆白霜,免得老人家为她担心,可陆白霜却还是趁着顾雨龄不在芙蕖院,将她宣进了后院。
“你实话告诉我,小姐在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最近来府上的闲人越来越多了?”
陆白霜在心底里认定了上官爵便是顾雨龄的未婚夫婿,不愿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上门来,陆白霜知道,他们打的都是顾雨龄的主意。
“回老夫人,大小姐没有什么事,只是皇后娘娘很是喜欢大小姐,京城的贵人才会纷至沓来,您知道的,依照大小姐的风采,有如此之多的倾慕者,也是意料之中。”
见迎春如此回答,陆白霜却更是担忧,顾雨龄受到皇后娘娘的喜爱自然是好事一桩,可陆白霜知道,一个人若是太多出挑,反而更容易出现墙倒众人推的情况。
别看顾雨龄此刻风光无限,一旦出现了什么事,此刻蜂拥而至的人中,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说不定还会在背地里对顾雨龄使刀子,到最后伤害顾雨龄最深的,便是此时向她示好的人。
“如今大小姐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京城百姓的关注,你务必提醒大小姐,谨言慎行,千万不要一个不慎便落人口实。”
陆白霜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在这京城里的每个人都一样,从来都是荣辱与共的,在享受过荣誉后,必将也会尝到众叛亲离的屈辱。
而另一边的尚书府却是门可罗雀,尚书大人见近来府中门客减少了不少,虽暗自伤神,可比起自己女儿的未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有皇后娘娘派遣的嬷嬷守在门外,尚书大人要单独见自己的女儿一面也是难如登天,进宫向皇后娘娘求情,却被皇后娘娘无情地赶出了后宫。
“本宫既然已经下了命令,自然不会轻易收回,尚书大人的女儿如此肮脏的手段也能做得出来,若还是这般放任她胡作非为,将来指不定会祸害了谁呢,在顾将军回京之前,尚书大人便让她安心地待在府中悔过吧,说不定顾将军还能从轻追究。”
皇后娘娘得知尚书小姐有祸害后宫的嫌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尚书小姐,趁顾雨龄之名,正好可以安排宫里的嬷嬷到尚书府打听情报。
而尚书大人心里也清楚,就算把此事上报给了皇上,也不会减轻自己女儿的罪行,或许以皇上的雷历手段,或许还会加重对尚书小姐的惩罚,便只好无奈地回了尚书府。
顾雨龄如此风光无限的模样,却让上官爵感到异常陌生,不知是他错了,还是顾雨龄当真变了。
“既然担心她,你又何必忍着不见她?”
上官爵的心思被永靖公主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撞见了顾雨龄和上官爵抱在一起之后,永靖公主便知道了这二人的关系,本来很是气愤二人的举止,可华容郡主私下找她谈过以后,永靖公主也便不再怪罪顾雨龄和上官爵二人了。
本以为这二人是郎情妾意,只是如今看来,却是上官爵一厢情愿,若不是顾雨龄当日中了尚书小姐的迷香,怕是不会向上官爵投怀送抱的吧。
“父亲与尚书大人交情匪浅,如今尚书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为父亲分忧,可在她看来,我却是自私自利之人,无论我怎样说,她都不愿放过尚书小姐,况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上官爵答应过陆白霜的话,自然不曾忘记,可他也不能枉顾上官府于尚书府多年的交情,或许是他考虑不周,不会说话,这才让顾雨龄铁了心要与他绝交。
永靖公主叹息道:“在最开始时,你便选择了右相与尚书府的交情,而把她放在了第二位,如今自是不好向她解释,也难怪她这般看待你。”
眼看着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将顾府的门都踏破了,上官爵又如何不顾雨龄她担心,可此刻的顾雨龄,却不会听他的劝告,更不会想见他一面。
“以往见尚书府的小姐,不是这般无脑之人,怎会对顾小姐做这种事情?难不成是受了他人的蛊惑?”
永靖公主如此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上官爵也正是有此想法,才会想方设法地让顾雨龄放过尚书小姐,再私下找出暗中布局之人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可顾雨龄却并不接受上官爵的好意,一意孤行地将罪名都让尚书小姐背了去,也正是如此,上官爵心中也有几分气愤。
永靖公主将上官爵的不满和担忧尽数告知了顾雨龄,让她好生考虑将来的出路,不要受人摆布。
顾雨龄感谢了永靖公主特意前来传话的这番好意,可是对于那些不请自来的朝中权贵,却并未有所行动。
看着房间中堆积如山的拜帖,顾雨龄第一次觉得结识权贵如此令人疲倦,明知他们可能不是真心要帮她,可为了报仇,她又不得不与这些虚情假意的人交好。
上官爵或许说得有道理,这些人不过是看重了顾雨龄片刻的风光,真正能够交心的,却是微乎其微。
可顾雨龄以为上官爵或许是能够交心的人,最后却也变成了正如上官爵自己所说的那样的人,到顾雨龄出了事时,却是帮着他人求情,并不顾忌顾雨龄心中的委屈,这不是在顾雨龄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吗?
可即便上官爵如此看轻与顾雨龄之间的情义,顾雨龄却仍然未曾将他划做与尚书小姐那般的敌人,只是敬而远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