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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护车带去医院的路上,苏安浅脑子里是空白的,除了不断的喊着付嫣,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关于她的身世,她有所猜测,却不愿去想,更不想相信,所以当一个傻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守在急救室外,她依旧回不过神,但是这两天心底里总是悬着,总觉得会发生什么的感觉已经被事实替代。
付嫣被推出来之后,医生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多少,只听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一整晚,她没打算睡觉,丝毫没有睡意。
燕西爵被季成扶着到付嫣病房前时,苏安浅顿时冷了脸,“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说辞,请你离开!”
燕西爵脸色并不好,毕竟一刀查下去这么久才醒,但一直抿唇看着她,“你总要知道。”
“我说了我不想听!”她几乎是冲着他低吼,“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说!就算我们家真的怎么样,都是因为你才这样,因为你苏氏才垮掉,才出这么多事!”
急急的说完这些,她略微喘息着,“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出这口气,我们扯平了,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相信四少也不是个纠缠的主。”
燕西爵浓眉微蹙,较真起来,薄唇微微一扯,嗓音低沉而略微虚弱,“平了么?我父亲还在病床上,加上我这里一刀,你还过头了。”
苏安浅不知道燕啸坤伤得怎么样,但上了年纪,必然不比年轻人。
她抿了唇,也撇过脸不想跟他说更多。
“燕总。”季成看他出来久了,站得有些吃力,担心的皱了眉。
本来能醒就不错了,非要出来看看太太这边的情况,现在看了看了,季成只好大着胆子请他回病房去。
燕西爵知道急不来,反正付嫣也还在病床上,魏则成那边又有常欢,不至于短时间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终于走了,苏安浅却是胸口越来越闷,她从来没想过,堂堂苏家大小姐,也会有不知何去何从的一天。
深夜,她依旧站在病房窗前,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几点,她浑浑噩噩的出了病房,想问问值班的护士燕啸坤伤得怎么样。
护士看了看她略微狼狈的样子,道:“重摔伤到脊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康复,不行的话可能坐轮椅断一段时间。”
这么严重么?
难怪他之前还算健朗,摔倒之后却一直爬不起来,只是躲过了她冲动的刀锋。
说到这里,苏安浅顺便问了那个黑帽男子,不知道有没有家属照顾。
护士却诧异的看了她,“您认识他吗?那个病人到现在都没有家属照料,都没人签字,只是看情况危险,院长特批给他安置妥当了。”
苏安浅皱了眉,“我能去看看他吗?”
毕竟他帮过她,昨晚也是妈让他受伤,她理应照顾。
男子的病房不比付嫣的条件,很简单的摆设,到现在也没醒,还打着吊针。
夜班护士看了她,“失血过多,不过凌晨应该差不多就醒了。”
苏安浅点了点头,“谢谢!”
第二天一早,苏安浅买了两份早餐,想着先把一份送到男子病房再回去。
一进病房,却见男子已经醒了。
“你醒了?”苏安浅笑了笑,把早餐拿过去,“给你买了一份,趁人吃吧。”
男子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苏小姐。”
看他这么认真的表情,苏安浅转过头,心底略微的异样,但她没有立刻走,“怎么了?”
“燕啸坤怎么样了?”男子最关心这个问题,那老头不死,他就逃不了。
苏安浅抿了抿唇,“伤的比较重,医生说不幸运的话要坐轮椅。”
那还是活着,男子闭了闭眼,站头又看了她,眼神里全是内容,定定的,“苏小姐,你没有第一个看我调查的结果,不想知道吗?”
苏安浅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也有好奇心,当然想,可是她怕。
而这边,男子已经低低的说起来:“我说跟你合作对付燕啸坤,确实有私心,我想让燕啸坤和你母亲自相残杀,就没我什么事了。”
本来也没他的事,如果不是缺钱,他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调查这些机密?
她忍着心底里的话,把早餐摆在小桌上,“你先吃吧。”
男子没动,只是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自相残杀么?”也不等她阻止,干脆说完,“我也是调查燕啸坤的时候知道的,你们苏氏会垮,除了燕啸坤的力量,最主要的就是你母亲从中作梗,如果昨晚燕西爵没来,你必定没这么完好,你们苏家就只剩你母亲了,不是么?”
苏安浅是个聪明人,其实她都听得懂,却面色不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妈已经那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我不太想听这些。”
男子笑了笑,“苏小姐确实是个孝顺的人,可惜你跟错娘了。我最初给你的调查结果被你妈调换过,否则你现在一定什么都清楚了。”
之所以男子一定要说这些,是因为现在燕啸坤和付嫣都不会放过他,但如果苏安浅想通了,付嫣就无所遁形。
“苏小姐知道之前为什么查到魏家了么?”男子继续,“因为你母亲就是跟魏家有关在,准确说是魏则成。魏家就是你母亲作弄苏氏的桥梁。”
到这时候,苏安浅交握的手紧了紧,很多事情已经清晰起来,都不由得她不去想。
“你想说,燕西爵曾经也让魏家当了替死鬼,殊不知魏家背后还有我妈,所以前两次弄魏家都没成功,是么?”她低低的声音。
男子笑了笑,“苏小姐的确是聪明人。燕啸坤可恨,但若没有你母亲,苏家不会这么残,所谓最恐怖的腐朽是从内部开始。”
好半天,苏安浅却笑起来,“我妈怎么可能那么傻,她有儿女,有家,却要为了一个魏则成,弄得自己家庭破散?”
“这,你恐怕就要问你母亲本人了。”这点,男子也想不通,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看了看男子,淡淡的笑着,“你不用担心我妈会对你怎么样,把我的注意力从燕啸坤那儿挪开,我不会让我妈做出不理智的事,就算我妈做了什么,也是家事,在我看来,陷害苏氏,燕啸坤依旧是罪魁祸首。”
说罢,她看了男子,“你能查出这些,就不知道燕啸坤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家么?”
男子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护士急匆匆的走进来,“苏小姐,你母亲出事了!”
苏安浅猛的一怔,没顾上什么,急匆匆的往母亲的病房返回。
“我妈怎么了?”她一脸焦急,但只遇到了被匆促推出来走向急救室的平床。
平床上的付嫣双眼紧闭。
苏安浅再知道真相,此刻也是紧张的,可她脑子没乱,非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妈会忽然这样。
医生说了情况之后,苏安浅拧了眉,“您说的时间,我不在我妈病房,怎么可能出这种状况。”
她坚持让医生调了监控。
这一看,果然有人进过病房,男人全程戴了帽子,进出时间很短,可苏安浅猛的想到了魏则成。
她直接报了警,必须要个清楚结果。
警方来的时候,燕西爵站在不远处,听了会儿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略微捂了胸口,转身回自己病房,也低低的一句:“给常欢打个电话。”
“季成”恭恭敬敬的,也仔细扶着他。
进了电梯,季成才看了他,“燕总,太太听那男子说了那么多,显然没乱方寸,但她心里必定对付嫣有了底,该不至于再被利用了。”
燕西爵深邃的眸闭了闭,她当然不傻,还十分有家庭荣誉感,付嫣就算做了什么,她都当成家事,但燕老做的事,她必定也要再讨个说法,只是一时抽不开身。
可这些,燕西爵都不关心,他只希望以后她能明明白白的,也改变对他的状态,也许他们该换一种方式相处。
……
苏安浅守着再次从急救室出来的付嫣,脸上的神色一直都是凝重的。
直到第二天,新闻里忽然铺天盖地都是魏则成贪新鲜玩刺激被妻子发现,魏夫人闹着要他净身出户的事。
新闻里的照片很刺眼,但女方都打了马赛克,魏则成在去公司的路上被媒体堵住,重重逼问和拥挤弄得他一身狼狈。
苏安浅盯着电视,忽然听到了身后药瓶摔落,急忙转头:“妈?您怎么了?”
付嫣死死盯着屏幕,原本打着的吊瓶被她扯落,针头那片也弄得都是血,急得苏安浅直接帮她拔了,然后叫了护士,重新弄。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付嫣的眼神依旧是愤恨的,低哑而不清楚的声音:“魏则成,这个畜生!”
他竟敢背着她大肆挥霍,净身出户?岂不是她辛苦弄得财产都白白送给了他老婆?
不行!
“苏安浅!”付嫣忽然喊了她。
苏安浅并不急,但态度有些淡,“妈,您说。”
“你,快!去找找我卧室抽屉最底下那个信封还在不在。”付嫣吃力的说着,脸上都是焦急。
她却没动,眼里有了失望和痛苦,“妈,信封里放了什么?”
付嫣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安浅终于苦涩的笑了笑,“妈,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爸对您那么好,我们一双儿女敬爱您,多好一个家。”
“现在好了,你一无所有,苏家也彻底完了,这是您想要的么?”苏安浅静静的看着她。
付嫣似乎很愤怒,“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没有我,苏家壮大不了,这都是我应得!选择谁,也是我的权利!”
苏安浅微微蹙着眉,“魏则成,是不是您嫁给爸之前的情人?”
所以这么多年还是念着?
付嫣抿唇不言。
良久,苏安浅低低的一句:“我不会让爸知道这些。”
否则,他该多难受?
付嫣咬着牙,“你搞清楚,弄垮我们家的是燕啸坤!”
如果是之前,苏安浅肯定什么都信她的,这会儿只是叹了口气,看了她,“妈,我还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恨燕啸坤,显然不是因为他弄垮了我们家,您甚至连燕西爵都恨,为什么?”
哼!付嫣虚弱而冰冷的扯了嘴角,“姓燕的都不是好东西!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不会是这样!”
从话语里就听得出积攒了很多愤恨。
苏安浅略微吸了口气,不想多逼她,只道:“您多休息,会好起来的,伤情并不重。”
付嫣眼角盯着她,“看来你听了别人的话,竟然还愿意在这儿照顾我?”
苏安浅声音淡淡,“毕竟您是我母亲。”
母亲?付嫣讽刺的笑了起来,可她什么都没说。
苏安浅出了病房,靠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一晚没睡,显得好累好累。
从早餐到午餐,她一口水都没喝,十二点左右才想着去买点吃的,倒杯热水。
可她回来时,病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着病房里的常欢,她立刻拧了眉,“你来干什么?”
常欢神色淡淡,看了付嫣,“只是来劝你母亲醒醒,魏则成那个老狐狸,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跟她在一起。”
说着,常欢看了付嫣,“从你跟他私通开始,他早就有了到最后一脚踢开你独吞所有的念头。”
常欢拿出了一个信封,淡淡的笑着,“这是魏则成给我的,我想,交给苏小姐应该没错。”
在常欢看来,这东西燕西爵应该留着,可他说要她还给苏安浅,常欢只能照做。
付嫣大概是想把东西抢过去,在常欢递给床边的苏安浅时骤然起来伸手,可是她忘了自己在床上,直直的就栽到了地上,直接头朝下。
“妈!”苏安浅骤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
付嫣手背被针划烂,脑袋撞到地板上直接见血,整个人瘫软的晕了过去。
医生急匆匆进来,苏安浅愤愤的盯着常欢,“你给我滚!”
常欢皱了皱眉,“苏小姐,我说的都是事实,这样的人,你又何必念什么母女之情?”